師父,我偷靈草養(yǎng)你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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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玥:“……好。” 謝長鈞:“煉制法器的書你看了多少?” 沈玥:“看了一些。” 謝長鈞:“溪棠還可以融一些靈物進去,許多材料在云門可以找到,出去了,便是其他的價格了?!?/br> 沈玥:“……好。” 沈玥有種奇怪的感覺,謝長鈞在遇到她之前,大概率是說不出這樣的話的。 謝長鈞白日里看書,晚上卻獨自出門。 因為謝長鈞交代的事情,沈玥也忙到飛起,甚至沒空問了解謝長鈞每天去了哪里。 畢竟她到了元神初期,劍法也需要進一步提升,她甚至覺得每天花費的力氣要比剛剛恢復(fù)的那段時間更多。 她一邊忙著看書,一邊還要打聽云門哪里有免費的靈物可以蹭。 云門弟子知道兩人是俞長老的客人,對她的態(tài)度還算友好,聽說她想找一些煉制法器的材料時,直接給她指了條明路——云門學(xué)堂。 云門學(xué)堂雖不如天門那樣宏大,但是小巧精致,尤其是課程,因為有錢,實踐性更強,更加生動。 比如沈玥旁聽的材料課,每個弟子面前擺了差不多一千種材料,讓大家辨識,下課之前,竟然還非常豪橫地讓大家隨意帶兩種材料回去。 沈玥趁著這個機會蹭到了兩種材料,一種是光草螢,只要涂上淡淡的一層,可以讓劍刃在黑夜中發(fā)出淡淡的銀光,而且只要借機用劍身曾在敵對方身上,就像直接在他身上做了標(biāo)記一樣,讓對方躲無可躲。 另一種是風(fēng)止甸,將其融入劍身中,即使是在狂風(fēng)中,劍刃也絲毫不會彎折。 這兩種東西在云門司空見慣,尋常弟子到了要煉制法器的時候,掌門或師父都會給他們相同作用更好的材料,而這些在課堂上用來練手的東西,根本沒人看得上。 沈玥折算了一下,這兩種材料,在市場上最起碼值一千靈石。 她一邊將沒用完的風(fēng)止甸用紙包起來小心翼翼地放進小包包里,一邊感慨這些個富家弟子,年少不知物價貴。 也不知道下次上課時,還讓不讓帶材料出來。 這時候夜色正濃,窗外竹影搖曳,月色卻格外清亮,在屋外鋪了淡淡的一層光。 就在此時,屋內(nèi)突然閃過一個身影,沈玥還以為是遇到了什么危險,正準(zhǔn)備拔出溪棠應(yīng)敵,劍柄卻被對方一把按住。 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快收拾一下,我們?nèi)プ谨孺??!?/br> 第29章 鬼嫁。 沈玥沒有聽清,反問了一句:“魅姝?” 謝長鈞沒有解釋,而是直接從桌面上抽出一本書,遞給沈玥看。 沈玥接過來一看,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氣,這本書,并不是鬼淮的那本《六界煉器材料大全》,而是另一本介紹異術(shù)的古籍。 原來這么長時間,謝長鈞都是在找關(guān)于魅姝的記載,而那本《六界煉器材料大全》只是恰巧被他翻到嗎? 沈玥看書很快,看完一遍,便已將關(guān)于魅姝的內(nèi)容熟記在心。 她合上書,仰頭問道:“是去萬香坊嗎?” 謝長鈞卻道:“先去流莊?!?/br> 沈玥:“流莊?城郊的村子?師父難道猜想——” 她話還沒說完,便扭頭去翻箱倒柜,在謝長鈞疑惑的目光中,不知從哪里翻出來一沓黃色的符紙和一把桃木劍。 謝長鈞:“?” 沈玥眨了眨眼,認真解釋:“魅姝是邪祟之物,師父沒有劍沒有法器,總該有個可以辟邪的東西吧?!?/br> 謝長鈞:“……” 謝長鈞沒和她廢話,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快走吧?!?/br> 云門沒有去流莊的傳送陣,兩人只得御劍過去。 沈玥到元神初期已有了一段時間,在此過程中又有云門充沛的靈氣加持,劍氣也越來越穩(wěn)重,沒一會,兩人便穩(wěn)穩(wěn)到了流莊。 村口格外安靜,只有一條小路蜿蜒著往村子里面去,周圍都是大片大片的田地,里面也不知種著什么作物,風(fēng)一吹,發(fā)出簌簌的響聲。 兩人并排走在小路上,明明已經(jīng)入了春,周遭卻還是透著森森的冷意,再一看地上,枯枝鋪滿了小徑,踩斷樹枝的聲音,顯得格外的詭異。 沈玥這次倒是不摸劍了,而是緊緊攥著口袋里的黃符紙。 本以為到了村子里會好一些,沒想到村子里面黑燈瞎火,明明還不到就寢時間,卻連一盞燈都沒有。 沈玥下意識地放慢了步伐,這樣一來,就跟在謝長鈞身后了。 一座座房屋在黑暗中隱隱出現(xiàn),屋內(nèi)卻靜悄悄的,像是空無一人一樣。 若不是門戶上都不染纖塵,門外也都沒有落鎖,讓人覺得整個村子都空了。 再走一步,更詭異的事情來了。 遠處傳來一陣細細的鼓樂聲,明明奏的是民間常聽的喜樂,嗩吶聲卻無端透出一股悲涼出來,讓人禁不住毛骨悚然。 聲音越來越近,這時候聲音聽到的不只有樂聲,還有一群人的腳步聲,眼看就要走到他們兩人這條路上。 謝長鈞攬過沈玥的肩,兩人很快躲在旁邊的門柱后面。 前方一群人吹吹打打地走過來,而走在最前面的兩個人手上,舉著迎親的喜牌。 沈玥疑惑:“大晚上的迎親?” 謝長鈞盯著迎親的隊伍,淡淡解釋:“這是結(jié)冥婚,自然要在晚上迎親?!?/br> 沈玥聲音都有些抖:“他們……應(yīng)該都是人吧?” 謝長鈞:“他們都有呼吸,自然是人?!?/br> 前面的吹打的樂人走過去,正中間便是抬著的紅色喜轎,喜轎的窗簾和門簾都落著,看不清里面到底有沒有人。 謝長鈞一邊盯著迎請的隊伍,還時不時地抬頭看天。 沈玥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這才知道他看的是什么。 他在看月亮。 原來這夜是望夜。 滿月瑩白,剛剛還在樹梢上,這時候已經(jīng)升至中天。 這時候,謝長鈞來了一句“跟上”,兩人趁機混在了迎親隊伍的最后排。 隊伍緩緩行至村正中間的一個老宅子里,這個老宅子年久失修,因此門上貼著火紅的喜聯(lián),顯得格外的詭異,沈玥走到門前,就不敢進去了。 謝長鈞只一眼就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也不強迫她,輕拽了一下她的衣袖,施展輕功,將兩人帶到了屋頂上。 屋頂之上,視野徒然開闊,院內(nèi)燃著盞盞紅燭,在沈玥那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新娘的面容全貌。 她用一把火紅的喜扇遮著面,面頰眉目上著厚厚的妝,卻也掩蓋不住她的將死之相,舉手投足間都是陽氣將近的模樣。 身后執(zhí)事吊著嗓子喊著。 “一拜天地,喜結(jié)良緣”,新娘子朝著身后盈盈一拜。 “二拜高堂,福壽綿長”,新娘子轉(zhuǎn)身,朝著并沒有人就座的中堂俯身一拜。 “夫妻對拜,白首不相忘”,就在新娘子舉著扇面,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和身邊并不存在的新郎對拜時,謝長鈞從屋頂拾一片瓦折斷,直直打在新娘的扇面上,緊接著,屋檐邊的瓦片像流水一樣嘩啦啦地落下。 房內(nèi)的人皆是一驚,尖叫聲、器物落地聲、奔跑聲、瓦碎的聲音響成一片,身后迎親的人都朝著門外擠去。 新娘子失驚摔倒在地,身邊竟沒有一個人顧得上她。 就在這時候,她只見身前落下兩個人,一個白衣勝雪,翩然如畫,一個長劍抵地,英氣逼人。 謝長鈞在三人身邊搭了一層結(jié)界,對著沈玥快速道:“快挑斷她腕上的手鏈?!?/br> 沈玥抓起新娘的手一看,她兩只手腕上果然戴著紅色的手鏈。 上面墜著兩個小巧的喜字,喜字正中間,墜著一個不起眼的鈴鐺,再一看,這鈴鐺雖是紅色的,形狀卻和萬香坊坊主腳腕上的鈴鐺幾乎如出一轍。 那鈴鐺蹭過沈玥的衣袖,在上面留下一道痕跡,她捻了一下,竟然是人血。 看來新娘子是和魅姝達成了某種契約。 那新娘子看到沈玥氣勢洶洶地過來,想起提親的人對她說過的話,一雙眼睛睜得極大,雖然寫滿了恐懼,卻依然拼盡全力,想要把手腕上的鈴鐺搖響。 一定要搖響啊。 她自小體弱,無?;橐?,即將命不久矣,她這樣多病的身子是村子里的人最忌諱的,就連冥婚也是找了許多人才婚配而成的。 若是冥婚結(jié)不成,她在黃泉碧路上,就是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或許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這樣用力,那魔音在沈玥耳邊縈繞,原本已經(jīng)抵在手鏈上的溪棠,因為沈玥手上的力氣一松,并沒有立刻被斬斷。 這讓那新娘子看到了希望,她抬起另一只原本撐在地上的手,將兩只手鏈并在一起,鈴聲更加劇烈,兩鈴并響,像是達到了某種契合一樣,鈴聲陣陣,讓沈玥頭痛不已,意識又輕了一分。 沈玥眨了眨眼,努力將那魔音從腦海里排出去,但手上的劍卻像不聽使喚一樣,輕飄飄的,就在她差點堅持不住的時候,一個身影攬過她身側(cè),白皙如玉的手指附在她手上,同她一起握住溪棠。 熟悉而篤定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再堅持一下?!?/br> 沈玥第一次覺得謝長鈞的掌心這么暖,連同手上的劍柄都不再冰冷。 沈玥偏頭看了一眼,只見他目光迥然,雙瞳如墨,透著比平日里更加決然的冷。 她握緊了溪棠,調(diào)動內(nèi)息,靈氣源源不斷在靈府內(nèi)往復(fù),一點點從內(nèi)里注入她的指尖,最后注入劍刃之中。 接著只聽“諍”的一聲,紅繩斷裂,大紅的喜字并鈴鐺一起,順著紅線,接次落地。 那新娘子看到紅繩斷裂,發(fā)出一聲悲戚而犀利的尖叫,瞳孔渙散,幽暗無光,若不是尚有呼吸在,已然和森然死尸無異。 下一秒,她軟癱著就要倒地。 沈玥正在猶豫要不要扶她一把時,謝長鈞的指令又來了。 他語速飛快道:“魅姝狡詐,方才已經(jīng)趁著慌亂藏入了她的神識?!?/br> 沈玥問:“這女子不是道修,只是個普通人,也有神識嗎?” 謝長鈞:“她和魅姝達成契約之時,便已經(jīng)不是普通人了,魅姝能探入她的記憶和意識,找到她內(nèi)心最深處埋藏的想法和癡念,以此以心生心,為自己所用?!?/br> 沈玥了然,但很快又陷入疑惑,“我們又要怎么進入她的神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