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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毛只好換上諂媚地表情,朝那邊的方向跪著,硬著頭皮說:“張老板,李老板,又見面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一轉(zhuǎn)眼一年多過去了……” “是啊,一年多了。”中年男人粲然一笑道,“小劉啊,你害得我好慘啊,兩個億,就這么打水漂了啊?!?/br> “張老板,說笑呢吧這是?!秉S毛笑不出來了,額頭冒出了冷汗,順著臉頰流下來,“張老板你這大富大貴的命,財源滾滾來的好兆頭,都給你算出來了呀,只要你照我說的做……” “我他娘的就是照你說得做!兩個億!知道嗎?你拿什么賠!”張老板一腳踢開卡座旁邊的盆栽,面孔猙獰地道。 葉衎抖著煙盒,沒抖出煙來,豎正一看,空了,難怪一點兒聲響都沒出來。 “不陪了,你們玩兒吧。”葉衎晃了晃手中的煙盒,招來守在門口的服務生,“帶張老板李老板他們到居住的地方去聊。” 聽到他要走,中年男人連忙離開卡座,上前來阻止他的離去。 “大師,坐下來喝杯酒吧?我們還有……” “張老板?!比~衎掃了一眼服務生,慢條斯理道,“二樓不能空太久,十點就要開業(yè),待會駐唱就要過來了,工資可都不便宜。人我給你找過來了,讓小陳帶你們?nèi)グ察o的地方,商量這事兒怎么了了吧。” “衎哥,衎哥,幫幫忙。”黃毛跪著爬過來。 “張老板很好說話,好好說?!?/br> 葉衎輕拍拍他的肩膀,在服務生兜著黃毛手臂拖離的幫助下,輕松拂衣離去。 又拍了拍手上的衣服,黃煙端起腳邊的酒瓶子,仰頭灌了一口。 夜里涼風習習,她已經(jīng)在此處抱著自己的衣服干坐了十多分鐘,偶爾喝兩口酒,漱一下腦子里不清不楚的思緒。 間中會有人經(jīng)過,還是老一套戲碼,請她喝酒。 統(tǒng)統(tǒng)被她婉拒。 又坐下試圖跟她聊天,想加個聯(lián)系方式。 黃煙不介意在旅行的路上結(jié)交新朋友,事實上她還很愿意認識陌生人。但此刻的黃煙只想安靜地坐著,一字不吭,一言不發(fā),一聲不響的坐著。 她長這么大,不知遇到過多少想要請她喝酒吃飯的人。 過去亦經(jīng)歷過一些無理取鬧的大款,私下直接把單付了,想來個先斬后奏,然后讓她還人情。 真是搞笑,這些人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尊重。 可悲的是,她今年才十九歲,越接觸這個世界,越覺得這個世界沒有愛。 不會有她想要的那種愛。 她想要的是,可以徹夜長談到凌晨三點的愛,不是打到凌晨三點的炮。 ……能不能打到凌晨三點,這個另當別論。 真沒勁啊。黃煙站起來的時候這么想。 希望能來個人晃醒她,告訴她個小秘密,這個世界上是存在愛的。 第10章 在雨中狂舞(10) “我上次按照你所說的,財不能動,找了一下我家的明財位,因為我買的這套房子戶門在中間嘛,這個明財位也比較容易找的,就在對角頂端的兩邊。那我又按照你所說的看了眼,門往哪邊開,是往右邊開的,那這門就是在進門右手邊對角線的頂端,這沒錯了吧?大師?” “沒那么簡單?!比~衎踏上上一層臺階,以氣音說道,“周二公子,財位分很多種,明財守住了,”葉衎打了個無聲的呵欠,氣音中還拖了一份怠慢,“守不住其他財,亦是白守?!?/br> “啊——?”周二公子的困惑都被他拉長了,“不會還有暗財吧?” “周二公子,我是大師,不是教師?!比~衎提醒他。 “哦,哦,那我繼續(xù)說?”周二公子試探性地問道。 “說吧?!?/br> 夜晚十一點,四下無人。 沿途一路燈火通明,繞過幾個觀賞露臺,他往民宿的方向走去。 葉衎左手舉著手機,聽那邊嘰里呱啦地一大堆,右手將另一臺屏幕調(diào)暗,只見靜置的窗口,彈出一條新發(fā)來的信息。 周大公子:你隨便隨便敷衍他就行了,那個傻缺,什么都不懂,聽了我爸的話,以為我?guī)Ч旧鲜型耆强匡L水帶的,傻逼吧,要不是我這腦子好,他們早喝西北風去了。什么年代了?還信這些。 葉衎:對。相信科學[合十] 周大公子:行哥,要是我弟麻煩到你了,你直接跟我說,我看他是工作的太少,沒有遭受過親哥的毒打,以為人人都這么善良。 葉衎:沒事。令弟很可愛,話很多。 周大公子:哎喲,別說了。 周大公子:[轉(zhuǎn)賬] 周大公子:我弟什么鬼樣子我知道的。 “大師,上面說了那么多,介紹完我新家的格局,家具布局什么的還在等你到時候給我答復,但是我還有一個問題喔?!?/br> 葉衎面不改色地點下收款。 您收到了8888元。 他跟周大公子周藺是讀研究生時候認識的朋友,不過周藺是工作了近十年,公司上市,穩(wěn)定下來才去讀研。 葉衎是畢業(yè)后自駕游一年后,打算深入學習地球科學的分支學科——地理,于是花了一年時間考研。 機緣巧合之下他們由一個老師帶著。 腳下的路從人工痕跡濃重地觀賞露臺,漸漸變成了雜草橫生的石梯道。 “什么?”他慢條斯理地應付著,一邊撳滅屏幕,揣口袋里,一步慢步邁上石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