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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早晨保姆叫狗狗“清清”遛彎,正巧顧眉生聽到。 她微笑著從保姆手中接過狗狗,輕柔撫摸它背脊,淡淡道:“寶貝,mama給你改個名字吧,這個名字不好。” 保姆笑道:“小姐想要叫他什么?” “沒想好。”顧眉生看向隔壁院子的竹林,淡聲道:“反正不要叫這個名字了?!?/br> 她再不喜歡陳清時了! 冷漠的男人真沒趣! —— 五一放假,陳明宇來他三叔家住,一開始他住在湖中花園那套別墅里,后來聽保姆說榕溪路這里還有套別墅,他馬不停蹄要去看。 剛到榕溪路,他偶遇顧眉生遛狗。 顧眉生長得太有辨識力,他想忘也忘不了,“嗨,美人!” 他招呼道。 他覺得在酒吧里那件事足以讓顧眉生印象深刻。 但顧眉生真把他忘了。 不重要的人和事她都不往腦子里記,防止他們占用她腦容量。 聽見輕佻地招呼聲,顧眉生抱起狗狗,目不斜視走過去。 小流氓總喜歡這樣引起她注意力。 陳明宇有點傻眼,愣愣看她走過去,不可置信她已經把他忘了! 中午吃飯,他苦惱問陳清時,“三叔,我長得這么沒有辨識度嗎?” 陳清時正看手機,翻了下消息記錄,再沒看見她信息。他擱在桌子上,漫不經心看他,“怎么了?” 陳清時跟他兄弟們關系不怎么樣,對侄子還是比較溫和。 “三叔,你還記得我在酒吧那一回嗎?” “記得。”陳清時淡淡道:“你調戲別人,被扣下了?!?/br> 調戲得還是顧眉生。 “嗯……”陳明宇揉了揉額頭,有些苦惱說:“哎,這才幾天啊,我調戲的那個美女就不認識我了……” 陳清時知道他說得是顧眉生,微牽唇笑了笑,道:“正常,她不上心的人她在自己腦子里存不到一周……” 說道一半,陳清時想起什么,眸光慢慢變淡。 從那天后,她多久沒聯(lián)系過他了? 陳明宇還想說什么,抬眼就見他三叔拎起外套,抬步走出花廳。 飯都沒吃。 五一假期,顧眉生沒有外出計劃,據秦嶼匯報,她有一個飯局,還要陪宴明舒聽演唱會。 顧言信卻一直催她去法國,“演唱會有什么好聽的?作為陳牧慈前女友,你沒聽過他唱歌?” 顧眉生戳破他心思,“爸爸,你別跟我玩這一套,你就想自己陪我媽去!你想過二人世界!” 宴明舒去了美容院,現在顧眉生可以理直氣壯跟她父親對話。 等了半刻,顧眉生都沒有等到顧言信的反擊。從沙發(fā)上坐起來,她看見顧言信在客廳多寶閣翻著什么。 “爸爸,你找什么?” 找到后,顧言信從多寶閣夾層拿出一份文件,遠遠拋給顧眉生,“送你一套別墅,求你做個啞巴?!?/br> 他不跟她回懟,打算直接賄賂。 看著文件夾,顧眉生挺無語,又是一份別墅轉讓書。 她眼睛眨了眨,無辜道:“這點東西打動不了我,除非——” “除非什么?” 顧眉生狡黠笑:“你叫我爸爸。” 顧言信冷笑:“顧眉生,我看你對這個塵世已經沒有眷戀了!” 最后,顧眉生沒吃午飯就被顧言信掃地出門。 她可憐巴巴被從別墅趕出來,衣服都沒換,就穿了套素白家居服,素面朝天。 出來后,看見陳清時家的阿姨在榕樹下逗貓咪玩。 顧眉生想了想,還是上去打招呼,“阿姨,貓貓長得挺快?!?/br> 阿姨對她微笑,抱著貓咪靠近她。 顧眉生捏了捏它的爪爪,貓貓喵嗚著往她懷里鉆。 顧眉生手癢難耐,抬眸詢問阿姨,“我能抱抱嗎?” 阿姨把貓遞給她,笑道:“您盡管抱,我去給您做午飯。” 她指了指顧眉生家,道:“剛剛聽到您的聲音了?!?/br> 顧眉生摸了摸鼻尖,有點窘迫。 剛剛顧言信轟她滾,她死乞白賴說還沒吃飯,祈求讓吃完飯再滾,但顧言信沒答應。 語畢,阿姨似乎知道顧眉生猶豫什么,又道,“我家先生沒過來,您放心。” 跟阿姨當了微信好友后,顧眉生很坦誠把她是陳清時前女友的事情盡數告知。 阿姨現下對她的顧慮門清。 顧眉生不是矯情的人,再者說她確實餓了,就點頭答應了。 從跟陳清時交往分手再到現在,顧眉生從來沒去過他家,現在還是第一次。 她也沒接觸過他的社交圈,對他的了解也只是寥寥無幾。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跟他共度余生,所以只求露水情緣,對他本人也沒興趣了解。 到了他家別墅,顧眉生沒多看,但目光所及的幾個地方,都是她喜歡的。 她喜歡別墅里院子有間花廳,她可以在花廳煮茶,賞畫,招待親友。 花廳不要透光,她拍曬,但不透光,花卉又不能很好見陽光,長不好。 顧言信本來想給她建一個花廳,聽了她要求后嫌她龜毛,再不提起,反倒送她一套古宅,古宅有花廳,不過是中式傳統(tǒng)花廳,不通光也不透風,顧眉生嫌悶,沒怎么去過。 陳家這里的花廳就很好滿足她需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