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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皇祖母,剛剛我還和染黛阿姐約好,過些日子去她府中呢。我說阿姐怎么答應(yīng)地如此容易,莫不是皇祖母和阿姐吩咐了?” 皇太后笑著否認(rèn):“沒有,染黛那丫頭,只是面上冷,心中定然也是喜歡我們映枝的。”隨后輕聲一笑:“誰會不喜歡我們映枝呢。” 楚映枝害羞地垂下頭,待到出了皇祖母的宮殿,臉上的笑慢慢地放下來。 再抬眸時,眼中多了些疑慮。 她在皇祖母跟前長大,自小皇祖母在這一代的小輩中,唯獨對她寵愛些。 至于染黛阿姐,染黛阿姐很少會來皇祖母的宮殿,便是從前皇祖母也不會讓她多和染黛阿姐相處,如今是出了什么變故,讓皇祖母想要她去多尋染黛阿姐。 楚映枝越發(fā)覺得不對勁,隱隱約約覺得自己觸到了些那些疑惑的邊緣。 “清荷,去查一查,皇祖母和染黛阿姐的關(guān)系是從何時開始變化的。從最近的宮中的事情開始查起,就是我們?nèi)セ窗驳倪@段日子?!?/br> 清穗雖然有些不懂,但還是跟著調(diào)笑道:“清荷,這可是你擅長的。” 清荷淡然一笑,她的確最擅長在這宮中打探消息。 自小被培養(yǎng)出來的,如何能不擅長。 見清穗搭了話,清荷緩緩一笑:“那可不是,待到清穗jiejie出宮嫁人了,清荷便是要忙碌起來了?!?/br> 清穗臉一紅,向著清荷而去:“公主別聽清荷胡說,清穗才不嫁人呢,清穗要一直陪在公主身邊?!?/br> 楚映枝握著帕子的手一頓,她知道清荷是在提醒她。 逃避了近一月,她的確要快下決定了。清穗什么都不知曉,留在她身邊,恐生禍端。上一世因為她病重,清穗日日憂心,最后走的竟比她還早。 這一世,她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發(fā)生了。 清穗,必須送走。 楚映枝對上清荷投過來的笑,輕輕地點點頭。 隨后笑著打趣:“清穗,我看清荷說的對,我們清穗可有心上人?” 看著清穗有些害羞地跑遠(yuǎn),她也輕輕地低頭笑。 若是清穗能夠與心上人長相廝守,一世安好,她也算圓了前世的遺憾。 “公主,我們何時去長公主府?”清荷也淡淡笑著,看著遠(yuǎn)處的清穗,心中不由想到。 這些年,終于能夠光明正大送走清穗了,最重要的是,公主還不會傷心,一舉多得。清穗?論從前還是現(xiàn)在,雖然對公主絕對忠誠,但是實在有些礙事。 楚映枝輕輕笑著,隨后轉(zhuǎn)身望向清荷,意味不明說道:“明日阿姐會派人過來詢問,便是我們后日去造訪。不過清荷,你有心上人嗎?” 她眼眸含著笑,輕輕眨眼,一副認(rèn)真發(fā)問的模樣。 清荷倒是沒像清穗般臉紅,只是實在沒預(yù)料到事情到了自己這,很快地?fù)u頭之后,輕聲說道:“清荷沒有?!彼龔男∩钤诠戎?,長大些來到了宮中,?論是在谷中還是宮中,她的心都容不下些許的心動。 如若不說心動的人,單說特殊的人,便是公主了。 但是這話,如何也不能對公主說。 楚映枝本也只是打趣,隨后便輕聲商量起后天的事宜。 “到時候...” 原本正在輕聲說著,突然前面?zhèn)鱽砹艘魂囀煜さ穆曇?。被清荷帶到假山后的那一刻,楚映枝很快地自己捂住了嘴,怕發(fā)出聲音。 前方有兩人,兩個人她都非常熟悉。 一個是剛剛還瞪了她一眼的翟鶯鶯,一個是哥哥。 此時周圍有些寂靜,但是剛剛聽到的一耳,兩人好像在吵架。 正在她思索兩人關(guān)系之際,翟鶯鶯冷漠又放肆的聲音響起。 “楚承鳴,別人想成為你的太子妃,我翟鶯鶯可不想,我對太子妃之位毫?興趣。我心上的人,比你好上千萬倍。” 楚映枝眼中帶了些笑意,翟鶯鶯這話,屬實...大膽啊。 看熱鬧自然不怕事情大,楚映枝輕笑著繼續(xù)聽著。 楚承鳴倒也沒有想到翟鶯鶯如此直白,出口的聲音極為平淡:“翟小姐知曉,孤亦不愿,但皇命難違?!?/br> 翟鶯鶯顯然變得氣急敗壞起來,將手中玉鐲直接摔碎:“那你快想想辦法呀,若是賜婚旨意下來,到時候才是麻煩?!?/br> 楚承鳴見到魚兒已經(jīng)悄然上鉤,突然輕笑著問道:“翟小姐不想成為太子妃,應(yīng)當(dāng)是想成為世子妃吧。” 原本正在看戲的楚映枝輕輕蹙眉,怎么沒聽兩句,這火要燒到她自己身上來了。 世子妃?哪個世子妃? 翟鶯鶯被猛地戳破心思,不由得驚呼:“你如何知道的?” 看著面前咋呼的翟鶯鶯,楚承鳴暗暗搖頭,若不是翟相只有這一位嫡女,翟家如何都不愿意是翟鶯鶯成為太子妃的。 心思寫在臉上,還如此蠢笨。 不過也好,這場還未賜下的婚約,他也不愿。 父皇想用翟家牽制住他,借由賜婚之事下手,他此時?法拒絕,但是可以從翟鶯鶯下手,只是,要稍稍對不住映枝了。 這邊翟鶯鶯因為楚承鳴點破了心思,面上已經(jīng)有了惱怒之色。楚承鳴是太子又如何,比不上她心中那人半分。她可是丞相嫡女,如何受得此等委屈。 “是,我翟鶯鶯的確愛慕謝嗣初,那又如何?聽到你未來的太子妃親口承認(rèn)愛慕別人,太子殿下心中可好受?”左右四周?人,翟鶯鶯也不怕破罐子破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