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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素美睜開了眼睛,入目大紅的紗帳讓她好一會才回了神,信王正趴在床邊,聽到侍女驚喜的喊道, “小姐…你醒了…” 信王立即抬頭, “素美!” 雙手握著她的手,情真意切的懺悔道, “本王喝醉了,一時豬油蒙了心…” “王爺,妾身頭痛想睡一會兒,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好嗎?” 劉素美語調(diào)溫和的說完,輕輕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招了旁邊侍立的丫環(huán), “你去送送王爺?!?/br> 信王想過她醒來會吵會哭鬧,卻沒想到會是平靜如無事發(fā)生一般,他本就不是耐心哄人的性子,看人不生氣就起身道, “那你好好休息,明早本王再來看你。” 說完就背著手離開了。 “小姐,你頭痛的厲害嗎?要不要再讓御醫(yī)來看看?” 她身邊的大丫環(huán)擔(dān)心的問道。 “不礙事,扶我起來?!?/br> 劉素美在她的攙扶下靠坐在了床頭,旁邊的婆子卻上前勸道, “小姐沒事就好,王爺剛才很是后悔,一直在旁邊守著小姐…” “王嬤嬤,你去讓人送桶熱水來?!?/br> 劉素美把這吃里扒外的婆子打發(fā)了出去后,把身邊的大丫環(huán)招到身邊附耳低語,那丫環(huán)雖然臉色數(shù)變,但還是頻頻點頭,對自家小姐的吩咐毫無疑義。 第二日一早,宿在書房的信王一醒來就想先去看看王妃,誰知剛推開書房的門,就見到掌事大太監(jiān)站在門口稟道, “王爺,王妃一早就帶著下人回娘家了…” 當(dāng)日中午,皇宮垂拱殿內(nèi),劉尚書老淚縱橫的上書道, “老臣懇請皇上放我女兒一條生路,老臣寧愿女兒做一名棄婦,以后養(yǎng)在娘家一輩子,也好過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順和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愛卿何出此言?” 半晌后,順和帝的臉黑成了鍋底,真真是個孽障, “讓那個孽子滾來見朕!” 再是個孽子也是自己的種,順和帝想著扮個黑臉讓這小夫妻能繼續(xù)過下去,卻不知劉尚書早就腸子都悔青了,正想借著此事和信王劃清界限。 信王知道王妃回娘家后就知道此事不能善了,雖心里恨恨,但也知道此事是自己錯在先,且此時萬不可再失去劉尚書這一助力,他非常配合父皇的旨意,對著岳父大人痛哭流涕,并發(fā)誓下次絕不再犯。 “沒有下次了!” 劉尚書板著臉,面對著一唱一和的皇家父子斷然拒絕道, “于公,老臣是皇上的臣子,理應(yīng)為大周效忠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于私,我是岳丈,自是希望女兒女婿百年好合,可在女兒被女婿傷害時,我只是一個父親,斷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女兒去死。” 他是功利心頗重,但到了他這個位子上,已經(jīng)沒有必要賣女求榮了,女兒嫁給信王,那也是她當(dāng)初她自己選的,他之所以同意也有押寶的意思,反正女兒進一步就是皇后,不進一步,做個王妃也是一生富貴,可他卻不想退一步的。 信王母妃身份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秘密,他反復(fù)叮囑女兒一定要看好王爺,在此關(guān)頭一定要韜光養(yǎng)晦,待事情慢慢淡去再慢慢圖謀,誰想信王不但不聽勸,竟還想給女兒潑污名… “皇上,信王妃到了?!?/br> 頭戴帷帽的信王妃面見了圣上后,雙手摘下帷帽,額頭上猙獰的傷口讓順和帝心里的萬千勸和之語都悶了回去,只覺怒發(fā)沖冠,胡子都氣的顫了顫, “來人,取庭杖來!朕今日要打死這個孽障!” … ◎最新評論: -完- 第116章 狼心狗肺 ◎楊樹胡同家家門前都種著高大的楊樹,◎ 楊樹胡同家家門前都種著高大的楊樹, 夏日來臨,楊樹胡同陰涼舒適,秋風(fēng)起時, 那枯黃的落葉紛紛鋪滿了胡同, 秋天的感覺尤為強烈。 此胡同大都是兩進的小院子, 離著繁華的街市只隔了兩條街,趙逸宸在此租住,他回京后幾乎身無分文,寄養(yǎng)在朋友家里的三匹馬被賣了兩匹, 租了這個院子, 把自己的愛好翻了翻,找了個來錢快的開始賺錢。 他于琴上的造詣不是撫琴, 而是制琴,所以他擅于聆聽琴音,而書畫方面, 他畫功擅長, 可時下那書畫市場已經(jīng)飽和,他的畫作雖不錯卻寂寂無名,擺到了書畫鋪子里無人問津,反倒是一件簡單的木雕很快賣了出去… 下晌時分,今墨推開小院的大門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世子…不好了…” 趙逸宸端坐的身姿紋絲不動,手上的刻刀穩(wěn)穩(wěn)的把多余的木料剔掉,隨手拿起小刷子刷掉殘余的木屑,端詳過剛才下刀之處甚是滿意后方抬頭, 看著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廝淡然的問道, “誰不好了?” “信王…是信王…不好了” 今墨努力喘勻了氣息道, “大街上都在傳聞信王被皇上打了板子… 被抬出了宮門…信王妃要和信王和離,圣上已經(jīng)允了 …” 見過大風(fēng)大浪都能波瀾不驚的世子受驚不小,手里還未完工的黃楊木雕筆筒掉落了到了桌子上,發(fā)出一聲脆響,他卻顧不上剛才還珍視非常的木雕,急聲道, “備馬車,去信王府?!?/br> 趙逸宸那匹純白無一絲雜色的駿馬套上了馬車,馬勇一甩馬鞭,直奔信王府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