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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鈞恢復了片刻清明,那火熱如羽毛般一一拂過她修長的指尖,隨后緩緩上移,他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間,聲音低啞帶著略顯粗重的呼吸, “娘子…你…我” 他的手緊緊抓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緩緩的下移… 床上的紗帳不知何時垂了下來,小小的紗帳里氣溫越升越高… 燭臺上的蠟燭不知何時已經(jīng)燃盡,接連半個月的迷霧天氣被天上皎潔的月光所代替,輕薄的紗帳內是一對交頸而眠的人兒… 齊鈞傻傻的看著墻上那滾滾長江東逝水…耳邊是渾厚激昂的樂聲和歌聲, “你從雪山走來…?。¢L江…” 忽然畫面一轉, “大運河,是我國古代人民… 改造山河的偉大創(chuàng)舉…” 齊鈞沉浸在美好的畫面中不可自拔,那自高空俯瞰山河的畫面是如此的壯美, “隨著運河的出現(xiàn),隨之而誕生的漕運關系到王朝的興衰,而漕幫的出現(xiàn)順理成章…直到封建王朝的覆滅…” ◎最新評論: -完- 第112章 新的理想 ◎秋日的天空格外的高、分外的藍,◎ 秋日的天空格外的高、分外的藍, 海面升起的燦爛的陽光灑向了樹梢、灑向了屋檐、灑向了大地,灑向了江河湖面,驅散了連日的迷霧和潮濕。 仿佛是感受到了清澈的陽光, 沉睡中的徐欣芮緩緩醒來, 眼前健壯結實的胸膛讓她瞬間又閉了眼, 手上抓緊了被角,想裝作沒睡醒翻個身,卻不防,身子一輕被人托著往上瞬間對上了一張英俊的臉和深邃的含著情意的眼眸。 經(jīng)過了昨晚那般的親密后, 他的心如揚起的風帆, 心中的情意再也懶的遮掩,他的唇在她耳鬢廝磨, 低沉的聲音帶著慵懶的沙啞, “娘子,早?!?/br> 徐欣芮有些招架不住一清早的熱情, 輕輕推了推他的臂膀, “天色不早了,該起了?!?/br> “讓我再抱一會兒。” 齊鈞不舍的松手,以前的他對男女之事不屑,現(xiàn)在的他,唉!想把人抱在懷里不撒手咋整? 感覺到箍著自己的雙臂越收越緊,徐欣芮…這人是給點陽光就燦爛型的,慣會得寸進尺,所以她的小手輕輕在他腰間軟rou上一擰,咬牙擠出兩字: “松手!” “嘶!” 齊鈞吃痛的故意放大聲音, 手臂微微一松, 徐欣芮就趁機裹著被子脫離了他的掌控, 只是轉瞬間她又滾了回來,羞紅著臉把被子扔給了他。 努力壓住上揚的唇角穿好了她扔過來的中衣,齊鈞歪靠在床頭,對著躲在被子里換好中衣剛露出頭的人兒含笑說道, “我昨晚做了個有意思的夢,夢里全是長江和運河?!?/br> “夢見長江?” 被子里悶的臉色有些潮紅的徐欣芮驚訝的看向他, “真巧,我也是?!?/br> 兩人相視微笑,徐欣芮心想,你夢見的長江里怕不是有惡龍?我夢見的可是前世陪爸爸一起看的紀錄片長江,那場景可比現(xiàn)在一眼望去的長江磅礴大氣多了。 齊鈞心里篤定了自己的猜測,他剛恢復記憶時也接收到了前面那個關于太空的夢境,他當時也認可失憶時自己的推斷,畢竟能做預知夢很匪夷所思,可自己做到了,那么夢見來世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可昨晚那清晰的夢境卻讓他有了別的猜測。 齊鈞抬手輕輕撫過她順滑的長發(fā),攬著她肩膀把人又拉回到了自己身邊,正色說道, “此次南下,我發(fā)現(xiàn)了漕運上有很大的弊端,人員冗雜,遇事推諉…” 他沉聲說著,漕幫明明早就報了糧船的失蹤,可官府那邊呢?互相推諉無人去追查,可伸手要銀子時,卻是一個比一個跑的快… 這個徐欣芮也有同感,只是她知道這里面盤根錯節(jié),她自己根本無力去改變什么,和齊鈞說起時卻沒那么多顧忌, “多打造幾條經(jīng)濟命脈,朝廷進錢的途徑多一些,讓百姓的賦稅減輕,百姓得以溫飽,才是長久之道…” 齊鈞認真的聽著她的話,他知道她來歷不凡,自己只是窺視了一個夢境就能獲益良多,而她的見識自然不是自己所能比擬的。 時下朝廷的收入大部分依賴百姓的賦稅,再有鹽鐵捏在官府手里是源源不斷的進項,現(xiàn)在又多了一項石炭,自從煤球開始走入百姓家,順和帝就把石炭也納入了皇家的斂財手段。 徐欣芮凝眉道, “別的不說,就拿朝廷養(yǎng)這么多只在收賦稅進京時才能全動用起來的人員和船只來說,這是一項巨大的浪費,朝廷有最基本可供四時調運糧草的船只就夠了,其余賦稅進京時完全可以從民間征調船只…而且你去看過官府的船只沒有,它們大部分比起民間百姓的船只要破舊的多,甚至使用壽命都短的多…” 漕運,朝廷為了掌控它,每年都在打造新船投入使用,誓要把漕運全部由官府掌控,可現(xiàn)實卻并不如順和帝期望的那樣,船和鹽鐵那是完全不一樣的東西!船只造價昂貴不說,后續(xù)的使用得有人,還得維修,這里面能做手腳的地方太多了。 “就像這漕運,如此龐大的冗吏冗兵…后果就是百姓承擔… 倒不如把錢省下來用在研發(fā)新型大船上……” 說到這里徐欣芮頓了頓,有些赧然的笑了笑, “說來我以前就想過建一座船塢,我想征集天下的能工巧匠,打造世上最快的、最堅固的船,以后可以駕船云游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