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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木公子進京為何不來侯府?” “這就不知了,也許我們后來鬧翻了?!?/br> 齊鈞聳聳肩不在乎的道,他的脾氣一向不好,這么多年也只有那么兩三個至交好友,不是沒有原因的。 徐欣芮默然,自己這么好的脾氣都被他氣的牙癢癢,確實挺欠的, “那侯爺這幾天還做噩夢嗎?” “倒是不做噩夢了” 齊鈞說到這里聲音低了下去, “可就是輾轉(zhuǎn)反側睡不著,老感覺身邊缺了點什么?” 缺了什么他已經(jīng)知道了,可是自己不是強人所難的人,唉!不知道多久才能適應過來。 缺了什么徐欣芮也明白了,敢情是那幾天說擔心自己夢魘的話都是假的?想讓自己睡個好覺才是真的,哼!太狡猾了! 話不說不明,在齊鈞的配合下,徐欣芮更確信了事情和自己猜測的差不多, “侯爺醒了,這受夢魘困擾卻轉(zhuǎn)到了我的身上,我想麻煩侯爺尋一些奇人異士來幫我看看,不然長此下去我肯定吃不消。” 受過那種痛苦的齊鈞知道她的感受,自然就痛快應道, “行!” 他的態(tài)度讓徐欣芮心里舒服了些,又道, “俗話說的好,‘求人不如求己’在這之前,我想自救一下。” 齊鈞好奇道, “怎么自救?” 想當初他自己也想過各種辦法的,但是都沒用,只能硬熬,實在累極了昏死過去,或者白天正午時分能瞇一會兒。 “咱們先復原一下…” 不久后,徐欣芮抱著才讓玉碧送來的小包袱回了雅園,把外面的需要清洗的衣衫扔給了玉碧, “侯爺換下來的衣衫你送到后面給洗衣的婆子?!?/br> 玉碧接過了衣衫,有些不解的問道, “小姐這是?” 徐欣芮在玉碧耳邊低聲道, “我發(fā)現(xiàn)侯爺在屋子里我就不會被夢魘,今晚再讓他在這住下試試看。” 好像確實是這么回事,玉碧佩服的看著自家小姐, “小姐想的對?!?/br> 至于侯爺該不該過來,人家本來就是夫妻,侯爺回來才好呢。 晚飯過后,昨夜都沒睡好覺的兩人在院子里散完步就不約而同的齊齊打了個哈欠,徐欣芮問了玉碧現(xiàn)在的時辰,也差不多好洗洗睡了, “侯爺,你先去洗漱吧?!?/br> “也好!” 齊鈞接過她遞給自己的里衣先去了凈房,徐欣芮趁這功夫從柜子里翻出一個匣子,打開里面是幾塊精美的玉器,其中一件白玉雕成的貔貅,一件岫玉葫蘆,被她擺到了兩個枕頭中間,另外幾個白玉環(huán)放到了枕頭底下。 “要這些東西做什么?” 齊鈞看她拿著枕頭挪來挪去的,探頭問道。 徐欣芮解釋道, “玉有靈氣,玉環(huán)表示修好、圓滿,這貔貅和葫蘆都是辟邪的。” “你早說要這個從庫房里找?guī)准鰜碛镁褪?,哪用的著去街上買?” 齊鈞看著這幾件委實稱不上上品的玉器不解道。 “那不行,這就跟上香祭祀一樣,自己買的才最有用?!?/br> 徐欣芮說完抱起自己的里衣去了凈房。 齊鈞靠在床頭挨著把幾件玉器把玩了一番,玉環(huán)、貔貅都好說,這葫蘆她真知道寓意什么嗎?明明是幾件里面玉質(zhì)最差的,齊鈞卻覺得這件葫蘆雕的最好看,有些愛不釋手… 徐欣芮披散著頭發(fā)走了進來,齊鈞抬眼看著她,烏黑的長發(fā)襯的眉眼如畫,忽然感覺喉嚨有些發(fā)緊,微微別開了眼。 玉竹手上麻利的幫小姐絞干了頭發(fā),悄悄退了下去。 玉碧從小廚房里拎了一壺熱水放到了桌子上,出去時把里間的門掩上。 徐欣芮來到床前,朝著靠坐在外側的齊鈞道, “你往里面去呢!” “我習慣睡外面?!?/br> 齊鈞把長腿收起來, “你去里面。” “可是那天你醒來的時候是你睡里面我睡外面的,” 徐欣芮低頭抓著他胳膊往里推, “你答應了都聽我安排的?!?/br> “好吧好吧?!?/br> 齊鈞順從的挪到了里面躺了下來,就見徐欣芮回頭放下了床帳,吹熄了蠟燭,柔軟的身軀緊緊貼著他,頭枕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在他耳邊吹氣如蘭道, “你那天醒來時我是不是就是這樣靠著你的?” “嗯,差不多吧!” 齊鈞整個身子都僵住了,腦子里成了一團漿糊,哪里還記的那天早晨醒來是什么樣子的。 “什么叫差不多?” 徐欣芮聲音略高了些,猛然察覺到他的僵硬,忙壓了壓聲音柔聲道, “你再好好想想,盡量和那天一模一樣?!?/br> 齊鈞努力壓住自己心底的蠢蠢欲動,尋回腦里的一些記憶, “你那天還摟著我的胳膊來著,呼吸就在我的耳邊…” 齊鈞感覺左臂陷入了柔軟之中,耳邊傳來一聲低語, “是這樣嗎?” 齊鈞瞪著床頂?shù)募啂?,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嗯!”字。 “現(xiàn)在閉上眼睛,馬上睡覺!” 徐欣芮在他耳邊命令道。three ‘我這怎么睡的著?’感覺身上像著了火一般的齊鈞心里苦笑,可神奇的是,在耳邊清淺呼吸聲中,他的身體漸漸放松并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