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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也有自己的人生要走… 徐欣芮坐在床上整理著齊鈞的衣物,不知不覺鎮(zhèn)遠侯那一貫簡單的衣物里多了些柔軟的色彩,雖然鮮少做針線,這些日子自己竟還給他縫了幾件里衣,俱是半長的袖子半長的褲腿,還有兩件他爬山爬樹時劃開了口子的,給他換下來他還不舍扔的,所以洗了后她在上面繡了兩支蘭草, 還有自己繡的荷包… “這些都拿去送給養(yǎng)濟院吧, 再買些米面一起送過去?!?/br> 徐欣芮打包好一個大包袱抱到了外間交給了玉竹吩咐道。 “夫人, 金公子在前廳求見。” 前院一個小丫環(huán)進來稟道。 “小米來了!” 徐欣芮大喜,正覺的心里煩悶呢,正好借機出去走走, “玉碧,多帶些銀子,咱們等下去逛街?!?/br> *** 齊鈞的身影出現在了祖母的院子里,老太君正在樹蔭下乘涼,看見孫子進來,她揮手讓旁邊打扇的丫環(huán)退下,指了指旁邊的石凳和藹道, “可見過賢妃娘娘了?” “就略說了幾句話,娘娘讓我代問祖母好,” 齊鈞點頭道, “那靜安道長來看過了怎么說?” 就知道瞞不過去,欣芮是那么聰慧,就是不知猜到了多少,齊老太君想著此事還不如敞開來講,當下有些自責道, “說來當初你們成婚匆忙,竟還真忘了合八字之事,” 其實也不能說沒合,當時婚書上寫的可是天作之合,只是怕合婚的人敷衍了事了。 “可是我們八字犯沖?” 齊鈞了然道。 老太君點頭道, “靜安道長說這倒是小事,自古以來這合八字哪有那么多天作之合,有犯沖自有破解之法,” 說到這里,老太君頓了一下方又繼續(xù)道, “只是你身上煞氣太重,命該劫難連連?!?/br> 果然那丫頭聽風就是雨,這是怕自己沖著她吧,齊鈞冷著臉道, “我命硬自小就知道了,劫難不劫難的我接著就是?!?/br> 既然是怕受自己命數牽連,那自己又何須強人所難? 老太君可不知道孫兒和孫媳打起了和離的主意,她斟酌了一下問道, “安神香鋪那位木公子的來歷你知道嗎?他是擅醫(yī)還是擅巫蠱之術?” 齊鈞一愣,這話但凡是別人來問他定會翻臉不可,畢竟巫蠱之術自漢以來已經成了禁提之事,可是祖母來問,必然有她的道理,所以他沉吟道, “木公子不是中原人,他的醫(yī)術也和中原的大夫有些區(qū)別,卻斷斷不會是巫蠱之術?!?/br> 不是中原人啊!那就是真不妥了,比孫子都活了幾十年的老太君更明白大周四周虎視眈眈的目光,所以她語重心長道, “靜安道長說欣芮是福澤深厚的命格,和你倒也般配,想想你們兩人成親以后如膠似漆的,她細心會照顧人,你又什么都聽她的,她自進門來氣色也比以前好了甚多,你也比以前變白了也長胖了,” 說著老太君還伸手捏了捏孫子的胳膊,齊鈞被祖母說的有些不自在,祖母說的細心會照顧人的是她嗎?不過那時候自己是個傻子肯定好哄不是嗎? 老太君說到這里嘆了口氣, “怎么偏偏你醒了她就病了,還犯了邪???” 齊鈞默然,他想及自己醒來后發(fā)生的事,是有那么一點奇怪,可內心里他還是維護自己的朋友的,所以就說道, “也許只是巧合?” “但愿吧!” 畢竟是孫子的朋友,只靠猜測又不能給人定罪,老太君轉了話題, “靜安道長回去準備一二,明日來家里給你們破解破解,到時候他讓你們干什么你們都要照做…” 這種事老太君知道的多些,既然尋了道長幫著看了,人家說的破解之法就要照著去做,講究個心誠則靈。 “老太君,侯爺,” 管家進了院子稟道, “夫人的一位朋友來訪,兩人說了一會子話后夫人跟著一起出了門,說晚飯前回來。” “哪個朋友?” 老太君問道。 “金小米公子。” “是他?。 ?/br> 老太君放心了, “可有多派兩個侍衛(wèi)跟著夫人?” “慣常隨夫人出門的那幾人都跟著,夫人每次出門都很謹慎的?!?/br> 管家回道。 “那就好?!?/br> 老太君滿意的點頭,就喜歡孫媳這種不托大省心的,看似繁華熱鬧的京城,官兵巡查的隊伍也不斷,可每天都有人報官家里丟了人,這丟的可不光是孩子… 管家離開后,齊鈞冷不丁問道, “祖母,金小米是誰?” “是漕幫在京城堂口的次公子,說來你上次遇刺還是…” *** 馬車里,徐欣芮靠著窗口不時和外面騎馬的金小米說著話,說來金小米只是來告訴他方神醫(yī)已經被接到了,他們已經知道了金陵針對方神醫(yī)的搜查,反倒是京城附近沒有動靜,所以一臨近京城,這趕路的速度就快了起來。 金小米來是想問問可還需要給侯爺問診,誰想反被欣芮要求著帶她出門了,兩人在路上說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不覺間就到了尚家瓷器坊,徐欣芮拿到了鋪子,總要和舅舅說一聲,這鋪子要重新收拾還的舅舅安排,她當甩手掌柜的已經習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