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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以前!” 田mama臉上的笑容一收,單手叉腰,拿著帕子的手指著蘇小妍怒道, “現(xiàn)在可由不得你!銀子老娘已經(jīng)收下了,你去也得去,不去我讓人抬你去!” 說完冷哼一聲轉(zhuǎn)身扭著腰離開了,女子的花期就那幾年,不趁機(jī)多賺些銀子多傻!想及懷里熱乎乎的五百兩銀票,田mama的心熱乎乎的,當(dāng)然是銀子最重要了! 蘇小妍臉色慘白的回了屋子,靠在門后有些無助的抱住了自己的肩膀,那什么韓國舅不過是皇貴妃的二哥,仗著meimei得寵就敢以國舅自居,不學(xué)無術(shù)不說,偏又在女色上有一些特殊的癖好,三年前就對蘇小妍垂涎不已,那時皇貴妃還沒有此時的份位,田mama也想讓她吊著人多賺些錢才虛與委蛇沒被他得了手。 可是兩年前皇貴妃晉位,蘇小妍就被逼著接了貴客,那一晚差一點就命喪黃泉,待身體恢復(fù)了些后,她找上了裕王世子,求她庇護(hù)自己… “小姐,我今晚就去把他給…” 那黑衣人從柜子后的陰影里閃了出來,一臉憤恨的做了個砍頭的手勢。 蘇小妍的臉色終于好看了些,朝他一勾手指頭, “你過來!” 那黑衣人走上前來,蘇小妍嬌軟的身軀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里,感受著瞬間僵硬的身體,她喟嘆一聲, “我冷,抱緊我?!?/br> 一雙手艱難的抬起,慢慢的放到她柔軟的腰肢上,然后使勁的收緊。 “甲,如果我死了,你就離開京城找個民風(fēng)淳樸的地方好好過日子吧?!?/br> “小姐如果死了,奴也不會獨活的。” “傻瓜!” 蘇小妍把眼里的濕意浸到了眼前的黑衣上,心里那瞬間涌上的脆弱壓回了心底, “幫我守好門,我去調(diào)些香?!?/br> 柜子上的暗格打開,一個個精致的瓷瓶擺到了梳妝臺上,蘇小妍神情專注的開始調(diào)香,她這些年也不是白過的,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人啊,最終還是要靠自己… 鎮(zhèn)遠(yuǎn)侯府 小夫妻倆對坐著吃過早飯,齊鈞放下碗筷不放心的叮囑道, “娘子一定要等我?。 ?/br> “嗯!” 徐欣芮大力點頭, “我要換身衣裙,還要梳妝打扮一番,等相公讀完書咱就一起出發(fā)?!?/br> 昨日收到信后,她思量半晌覺的先去看看鋪子,再讓安管事幫著打聽有沒有對熏香懂行的熟人,當(dāng)然這次出門肯定要帶著侯爺一起了。 學(xué)堂上,齊鈞認(rèn)真的跟著先生讀書,昨日先生留的功課都完成了,今日又學(xué)了新的,那書上的字他認(rèn)起來很快,至于今日的大字,他看了看窗外,對夫子道, “先生,這大字我能回去寫嗎?明早一定交上來?!?/br> 劉夫子沒想到第二天這學(xué)生就要請假,但畢竟這學(xué)生有點特別,所以就溫聲道, “侯爺可是有什么事?” “今天我要和娘子一起去逛街!” 齊鈞理直氣壯道。 ‘嘶,這理由真新鮮!’ 劉夫子心里嘀咕,面上卻和藹道, “你昨日的功課做得甚好,今天早點下課也行,不過你先把剛才我教你的內(nèi)容讀一遍聽聽,若是讀熟了就可以先離開?!?/br> 剛?cè)ダ咸鹤永锎蜻^招呼的徐欣芮回了院子就見齊鈞已經(jīng)換上了外出的錦袍,看到她進(jìn)來粲然一笑, “娘子,我準(zhǔn)備好了!” 看他那期待的樣子,徐欣芮不由笑道, “好的,馬上出發(fā)!” 玉碧回屋里去拎了個包袱出來,出門必帶換洗衣裳! 馬車趕到了順康藥鋪,鎮(zhèn)遠(yuǎn)侯夫妻下了馬車先去藥鋪里轉(zhuǎn)了一圈,徐欣芮陪著他看了看庫房、診室、前面的鋪子,這里齊鈞以前來過,現(xiàn)在雖然不記得了,可竟然不覺的陌生,而且現(xiàn)在他對針扎銅人感興趣以后,對這些藥材的味道也沒了以前的嫌棄… 直到安管事過來催她, “小姐,和王管事約好的時辰快到了。” 御前街是連通皇宮和京城南門的南北向大街,東西大街是和御前街十字交叉的東西向大街,又沿汴河沿岸從東大門一直到西大門,論繁華程度比御前街更甚一籌,所以聽說是這條街上的鋪子,徐欣芮能不心動嗎? 出了鋪子的大門,徐欣芮就落后了鎮(zhèn)遠(yuǎn)侯半步走,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時代的規(guī)矩還是要守一守的,倒是齊鈞有些不適應(yīng)還要回頭看娘子,就住了步子,卻見自家娘子望著遠(yuǎn)處,不由奇道, “娘子,你在看啥?” 徐欣芮回神,朝他笑道, “在看路呢?!?/br> 倒是巧了,去東大街正好路過這‘安神香鋪’,正好路過先看一眼。 安神香鋪的二樓,一個長相平平無奇的男子隱在窗戶后面看著人潮洶涌的大街,忽然,他眼睛一亮,回頭道, “公子,鎮(zhèn)遠(yuǎn)侯來了!” “這么快!” 自己下的勾這么快就釣到了魚!果然是個急功近利的!木公子‘嗖’的從座椅上跳了起來,飛奔到了窗前,一眼看過去卻險些氣了個倒仰, ‘好一個天天‘于理不合’掛在嘴邊的鎮(zhèn)遠(yuǎn)侯,成了你的夫人就什么都合理了是吧!’ 但見樓下人群里讓人矚目的挺拔男子臂彎上一個嬌小的婦人掛在上面,笑的那個得意勁真是刺痛了他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