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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我要jiejie” 紅蓋頭下的徐欣芮心里酸澀不已,她最不放心的就是這個一手帶大的弟弟, “半夏” “奴婢在!” 半夏走近小姐脆生生的道。 欣芮無奈,昨日她把半夏的賣身契還給了她,并在父親母親面前和半夏結為異姓姐妹,由她留在蘊秀苑替自己照顧元茂,可這丫頭的稱呼一時半會是改不了了。 “元茂就交給你了?!?/br> “放心吧小姐,奴婢一定會照看好九公子的?!?/br> “吉時到!” 喜娘在門外高喊道。 *** 鎮(zhèn)遠侯的婚事是這幾日京城最被人們所關注的,自古以來風流韻事就是最受大眾津津樂道的,何況摻雜了兩個貴公子為京城第一才女起爭執(zhí),吐血、昏迷,然后爆出來酒里下藥等等各種狗血,直把京城那些愛嚼舌根子的都變成了開了天眼的說書之人,各個信誓旦旦添油加醋仿若自己親臨現(xiàn)場一般… 蜿蜒的喜慶隊伍如一條長龍,比起上個月大婚的信王也不逞多讓,觀看的人群比那次卻更多了,民眾有嘖嘖羨慕的,有搖頭嘆息的,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萬沒想到中丞大人家竟會舍得如此豐厚的嫁妝。” “他理虧唄,不過看這架勢,怕是家底都掏空了?!?/br> “包打聽,你可打聽到了這新娘子是徐家?guī)仔〗悖俊?/br> 被稱為‘包打聽’的瞇瞇笑的小眼閃出一道氣憤的光, “真特么邪門,徐家這次竟是絲毫不露口風的,也不知怕什么?” “怕什么?當然是怕新娘子又被人算計了唄!” 旁邊店鋪門口斜靠著一個頗有姿色的婦人涼涼的說道。 “巧娘,你這是感同身受了咋地?” 旁邊一位黑臉漢子別有所指的打趣道,這巧娘年輕時可是周圍有名的漂亮姑娘,說親的時候那媒人都踏破了門檻,卻有那小混混把她堵到巷子里想下黑手,反被她撿起地上的石頭打的頭破血流… 那被稱作巧娘的潑辣的很,一手叉腰指著那黑臉漢子怒道, “臭男人,若是看中了大大方方的上門求娶還是個漢子,只會陰謀算計的爛心腸的活該打一輩子光棍!” 在他們不遠處有個路過的頭戴葦笠的修長身影微微一僵,隨之快步繞開那爭執(zhí)的兩人消失在了人群里。 而隨著出嫁隊伍引的人群散去,徐家側門出來了一輛馬車,馬車趕到汴河岸邊,一條小船上頭戴葦笠的船夫接了兩個年輕后生上了船,小船很快穿梭在了林立的大船之間,眨眼就消失無蹤了。 *** 鎮(zhèn)遠侯府 新房已經(jīng)被大紅色全面覆蓋,只刺的齊鈞不時揉著眼睛,一身紅色長袍的他站在祖母身邊不放心的絮叨著, “祖母,新娘子真的以后能天天陪我玩嗎?” “祖母何時騙過鈞兒?” 齊老太君拿起新郎官帽給孫子戴上,上下打量了一圈,很是滿意 祖母從未騙過自己,齊鈞放心了, “我到門口接她就可以了嗎?” “是的,你要笑著接她進門,她就會更喜歡你?!?/br> 老太君笑著囑咐道。 “這個孫兒知道,朋友來了要笑臉,若是那惡人來了就用棍打出去!” 齊鈞握著拳頭愛憎分明的說道。 “對!” 齊老太君笑著點頭,又理了理孫子身前的大紅花,對旁邊長身玉立的崔思遠微微頷首, “崔公子,等會就麻煩你了!” “放心吧老太君,迎新娘進門我熟著呢,包在我身上了!” 崔思遠前幾天有事出了趟遠門,萬萬沒想到一到家就聽此噩耗,并為此自責不已,若是自己當時和齊鈞一起去那荷花宴絕對不會發(fā)生此事,這兩天他就賴在鎮(zhèn)遠侯府想讓齊鈞想起兩人的過往情誼,過往沒想起來,但是會騎馬射箭蹴鞠的他贏得了齊鈞新的友情。 聽聞迎親隊伍出發(fā)了,那些觀望著的權貴之家們都開始吩咐備馬備轎出發(fā)了。 齊家和徐家在此種情況下還結為姻親,不過是齊老太君對現(xiàn)實無奈的低頭而已,畢竟一個癡傻之人,想要再找門如徐家的親事怕是不可能了,而鎮(zhèn)遠侯注定是要退出權利圈子的,他們赴這喜宴反而都對新娘子是哪位小姐最感興趣,那代表著徐家的態(tài)度,還有齊家的未來… “信王到,信王妃到?!?/br> 早到的臣子們紛紛起身和大皇子打招呼,心里卻嘀咕,來這么早干嘛,害的他們八卦都沒法說了。 “皇上駕到!賢妃娘娘到!” “臣等恭迎圣上!恭迎賢妃娘娘!” 紛紛起身行禮的臣子們都有些懵圈,皇上怎么這么早就到了?幸虧自己來早了,不然在皇上后面到多尷尬啊! “皇上,臣妾去見老太君了?!?/br> 賢妃娘娘下了轎后朝著前面的皇上柔聲道。 “愛妃~” 順和帝給了賢妃一個你懂的的眼神,哪里知道賢妃卻說, “皇上,吉時快到了,臣妾要先去新房里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br> “咚咚咚鏘,鏘鏘咚…” 歡快的鑼鼓聲夾雜著高亢激昂的嗩吶聲從大門處傳來,一擔擔、一抬抬嫁妝先進了門,那唱嫁妝單子的人嗓子都喊啞了,圍觀的人看著他手上長長的嫁妝單子都吸了口氣,這徐中丞把家底都給賠進來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