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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 她小心翼翼的喊道,齊鈞面白如紙毫無反應(yīng),她有些害怕的伸出手輕輕探他的鼻息,可是她的手因為沾滿了泥土感覺不到呼吸的氣息,她緊張的用手輕輕拍他的臉頰, “侯爺…侯爺…” 還是毫無反應(yīng),漸漸的她的聲音開始哽咽, “你要死了,我也不活了!” 這倒霉催的,他要死了,自己這輩子也完了??!徐欣芮越想哭的越傷心,淚水模糊了雙眼。 “我死了你這么傷心?” 低沉的聲音在徐欣芮耳邊響起,她如聞天籟,用袖子使勁擦擦眼淚,就望進了一雙幽深的眼,她的心微微一顫,微微錯開了眼,干巴巴的道, “侯爺若是死了,我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說不得只能陪葬了?!?/br> 她明明說的是大實話,卻不知怎的惹得鎮(zhèn)遠侯很是開懷,胸腔里發(fā)出一聲悶笑, “看你這花貓臉…” 他說著還抬手擦了擦她額頭啃地粘上的泥巴,徐欣芮嚇的眼睛都直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 “侯爺,你…能不能起來,我…我要喘不動氣了?!?/br> “嗯,” 齊鈞面上露出一絲苦笑, “我好像受傷了?!?/br> “哪里受傷了?” 徐欣芮驚道。 “后背?!?/br> 齊鈞輕輕吐出兩個字,面上一幅強忍模樣,身子紋絲不動。 徐欣芮努力側(cè)了側(cè)身子,伸手撐起他胳膊想扶他起來,奈何她的力量實在撐不起他高大的身軀,一下力竭又倒了回去,齊鈞悶哼了一聲,臉上露出痛苦神色,徐欣芮抓狂了, “救命啊…” 不行了,齊鈞索性把頭枕在胳膊上,真的痛的渾身亂顫。 后面被飛來沙石震倒的人也都紛紛爬了起來,剛才半夏她們離小姐和侯爺有些遠,想救人也趕不及,她只來得及和玉碧撲倒在地,而不巧的是,玉碧的腿被碎石擊中受傷了。 玉碧捂著流血的小腿焦急的催促扶著她坐下的半夏道, “不用管我,你快去看看小姐怎么樣了?!?/br> 一片亂石飛灰,半夏瞇著眼尋了一會兒聽到小姐的‘救命’聲,忙循聲跑到近前,卻只看的見小姐的裙角,而她整個人被侯爺護的嚴嚴實實的,而侯爺?shù)暮蟊场?/br> 另一邊侯爺?shù)氖绦l(wèi)都沒有在近前的,孟虎早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有些事他看的比當局者都明白,心下唏噓不已更是離的侯爺遠遠的,誰想今日的爆炸這么給力,他一起身就急慌慌的朝著前面倒地的侯爺沖過去,侯爺背后鮮血淋淋讓他一下子慌了神, “侯爺…” 他慌忙伸手扶起侯爺,以為會看到一張痛苦的臉,可入眼的笑容讓他一愣,可隨之他更見識到了什么叫變臉之快,他不禁苦著臉望天,心下暗嘆,夭壽?。∵@可怎么辦才好! 另一邊半夏趁機扶起了小姐,緊張的問道, “小姐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 徐欣芮只略一理理散亂的頭發(fā)就看到了侯爺受傷的后背,那鮮血浸透了外衣,一時看不出傷口的大小,可剛才他痛苦的樣子顯然是受傷不輕,忙催促道, “孟統(tǒng)領(lǐng),你快喊軍醫(yī)前來給侯爺處理傷口!” 孟虎甕聲甕氣的道, “軍醫(yī)都去岳臺縣賑災(zāi)了,等會屬下給侯爺上藥就是?!?/br> “小姐,怎么辦?玉碧姐也受傷了!” 半夏伸手指了指那邊坐在地上的玉碧,沒有大夫,這傷口怎么處理? “交給我吧!” 徐欣芮自動請纓道,比起孟統(tǒng)領(lǐng),那還是自己的水平更靠譜些。 大帳里,齊鈞雙眼發(fā)直的看著徐欣芮挽了挽袖口,從里面摸出一把鋒利的小刀來‘咚’的甩到桌子上,他睜大眼睛欲看清袖子里還藏著什么,就見她一抖袖子什么也看不見了,他失望極了。 硯青眼淚泡泡的給侯爺脫掉了外衫,露出了背上猙獰的傷口, “嗚嗚…這怕是又要留疤了!” 徐欣芮探頭看了一眼,安慰道, “沒事,傷疤是英雄的勛章,一點也不丑!” 硯青淚眼看了五小姐一眼,心里嘀咕道‘你又不看當然不丑了,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br> 徐欣芮沒理他的怨念,快速從腰上取下一個荷包,里面是一小卷紗布和小包止血散,這是應(yīng)急備用的,今天這不就用上了嘛! “五小姐,爐子和開水來了。” 孟虎提著一個火爐子進來。 徐欣芮從荷包里拿出兩條新的干凈的帕子,扔到了沸騰的水里煮過后,用帕子清洗傷口,又用被火反復(fù)燒過的小刀挑出碎石, “這傷口一定要用燒開過的水清理,防止感染,水里有很多rou眼看不見的蟲子,碎石上同樣也有…” 未免空氣過于尷尬,也為了給鎮(zhèn)遠侯的疼痛分分心,徐欣芮找了點基礎(chǔ)常識講講,待碎石清理干凈,她用手輕輕按壓傷口四周,傷口瞬間有新的鮮血流出,硯青在旁邊心疼的‘哎呦’一聲,招來了自家侯爺?shù)囊挥浝溲邸?/br> 徐欣芮解釋道, “有些看不見的臟東西這樣就沖洗干凈了,你看這新的鮮血多干凈。” 你是開藥鋪的,你說的都對。 孟虎和硯青在旁邊咬著牙點頭,侯爺流血的都不覺的疼,他們疼個什么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