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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的齊鈞做出了有請的手勢,那崔思遠卻沒有邁步的動作,兩人目光相接,僵持在了門口。 崔思遠實在服了這個木頭了,不耐的伸手把人從門口往外拉, “客人來了你都不請進去喝杯茶嗎?” 誰知他使出全身力氣也沒拉動,氣的罵道, “你這幾年是吃石頭的嗎?跟個石墩子一樣,想讓我?guī)闳デ兖^,那畫得給我看一眼!” 齊鈞這才雙腳微松,被他推離了門口,看他迫不及待進了屋,他跟在后面看著那趴在畫前欣賞的人,嘲諷道, “你這記性可真好使,這么多年了還惦記著呢!” 崔思遠對齊鈞的嘲諷如微風過耳,眼里只有那副駿馬馳騁畫,果然,時隔五年來看,這畫竟是更好看了, “齊兄,現(xiàn)在看著這幅畫,仿佛和你騎馬踏青就在昨日,你在畫中留下了最好的樣子,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你一定要介紹這位畫師給兄弟…” 崔思遠是美男子,京城公認的四公子之一,其他三位都是才貌雙全,只有他是純靠美貌硬夯上去的,所以對自己的相貌有多在意可以想象的到。 他這話齊鈞深有同感,所以這次沒有‘無可奉告’,而是松了口, “以后看機會吧!” 熟知他性情的崔思遠立即欣喜若狂,拍著齊鈞的肩膀大包大攬, “今日小弟定帶你選一份好禮!” 兩人一同出了侯府大門,齊鈞看著那華麗的馬車皺了眉頭, “你坐馬車邀我游街?” “唉!” 崔思遠嘆了口氣,面露苦惱之色, “長的太好看最大的煩惱就是如此,這幾年我在京城一直是坐馬車出門的,正好昨日你進京被大半個京城人都認識了,現(xiàn)在就和我一起坐馬車游街吧?!?/br> “不必了!” 齊鈞接過侍衛(wèi)遞過來的韁繩,翻身上馬, “我昨日進京戰(zhàn)甲在身,鮮有人能認出?!?/br> 當他是傻的嗎?早就想到這點了。 真狡猾! “咚!” 崔思遠氣的一拳頭捶在車廂上,氣哼哼的上了馬車后把擺好的棋盤往旁邊一推,本來還想和那廝展示一下自己大有進步的棋藝呢! 因本朝□□年輕時曾經(jīng)做茶商謀生,深諳商賈賺錢之高利,登基為帝后面臨國庫空虛,周圍幾個小國虎視眈眈,龐大的軍費開支讓他下旨鼓勵民間百姓經(jīng)商,從此國庫日漸充盈。 春暖花開,京城各大街道上人流如織,天南地北商賈云集,坐擁著天下財富滾滾而來… 這是一個四通八達的路口,四個角的鋪子都是三層高樓,高挑的屋檐,大紅的燈籠,各色幌子迎風招展,熱鬧非凡。 “侯爺,這條街上的租金年年都在漲,比五年前翻了一倍?!?/br> 大興是鎮(zhèn)遠侯府的管事,平素慣常在外跑腿的,今天就接了隨行侯爺?shù)牟钍?,大街上人多,他在旁邊給侯爺牽著馬,不時指著兩邊的鋪子說著京城這幾年的變遷,此時說到興處還仰起頭朝侯爺伸出一個巴掌翻了翻。 “咱家在這條街上有鋪子?” 齊鈞有些奇怪,難道這幾年祖母經(jīng)商的頭腦開竅了?她不是只喜歡買地嗎? “那沒有!” 大興眼神一黯低下了頭,侯爺真會打消自己的興頭。 齊鈞有些忍俊不禁,咋比自己這個主子還失望呢? 就這樣信馬由韁的走著,不多久就逛到了御前街,京城最繁華的街道。本來還掀著簾子不時和齊鈞說幾句話的崔思遠放下了簾子 。 忽然前面街口傳來了喧嘩聲,隨之涌過來好多人,齊鈞勒住了韁繩,等人流過去,旁邊隨行的大興卻一伸手拉住從旁邊竄過的一個漢子,好奇的問道, “大哥,你們跑什么?” 那人本不想理他,可一看旁邊高頭大馬和馬上的人,頓住了腳步急急說了一句, “快去搶潤喉糖,晚了就沒有了?!?/br> 那人說了一句就甩開了大興抓著自己衣袖的手,一溜煙的跑了。 齊鈞在馬上聽的分明,剛想問問什么潤喉糖,誰知一眨眼的功夫,大興和那個漢子都不見了,而蜂擁而至的人流也攔住了他前行的路,他只得下馬,把韁繩扔給了后面跟著的侍衛(wèi),看著那些人消失的鋪子牌匾,不由奇道, “思遠可知這‘順康藥鋪’背后是哪家?” 能在御前街開門的鋪子,哪家都是有背景的,就是不知這家藥鋪是真有名醫(yī)坐診還是賣一些噱頭大的藥丸來騙錢了。 哪只馬車里崔思遠卻沒好氣回了一句, “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 這廝真是欠打!齊鈞感覺自己的拳頭又癢癢了! 大興不愧是常年在外跑腿辦事的,眼明腳快,明明進鋪子的時候已經(jīng)不少人了,他愣是趁別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占了個前排,沒多會就舉著一個白瓷瓶擠了出來,朝著一臉陰沉的主子獻寶, “侯爺,看我搶到了神藥!” 神藥?齊鈞一臉黑線,嘲諷道, “你這是搶的太上老君的仙丹?吃了能白日飛升?” 牽著馬卻敢扔下主子跑了,這也就是祖母身邊的下人,若是軍隊里的,早被自己一刀給砍了! 齊鈞心里很不悅,這話說的很是不善,話中的意思也有著別的典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