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書迷正在閱讀:答應(yīng)我,你一定要幸福、快穿之炮灰女配逆襲記(下)、咸魚作精,戀綜躺贏、快穿之當綠茶被迫成為舔狗后、墨總的玉石嬌妻是團寵、七零錦鯉:倒霉大佬抱著我哭了、娛樂圈之女王在上、逃荒小農(nóng)女,帶著全族去致富、在狂撒狗血的婚戀綜藝里秀恩愛、我靠演技在女主手中茍命
語畢就加快了腳步,真要趕路似的匆匆往曲許氏那邊去了。甜杏與酸棗心領(lǐng)神會,低著頭朝曲小清一福,便你跟著她疾步離開。 “哎……二meimei!”曲小清喚她,但沒能喚住。被甩在那里,對這缺心眼的meimei沒辦法。 “jiejie跟她說這么多干什么!”曲小涓跟上來,擰著眉頭透出幾分嫌棄,“她一個庶出的,能嫁進王府,原也是抬舉她了!” “不許再說這樣的話!”曲小清板起臉,曲小涓閉了嘴,神色卻多有不服。 曲小清冷睇著她:“日日將嫡出庶出掛在嘴邊,也不知是跟誰學(xué)的。偏母親肯寵著你,若讓父親聽了去,早晚罰你跪祠堂!” 曲小涓見長姐真的生氣,不敢再吭一聲。 另一邊,曲小溪“行色匆匆”地走了好一段才停住腳,小心翼翼地回頭張望了眼。 見看不見曲小清與曲小涓了,她暗松口氣,理理衣衫,不急不緩地繼續(xù)前行。 甜杏與酸棗早看出她這是有意避著曲小清,適才卻不好說什么?,F(xiàn)下見沒人了,甜杏終于小心勸說:“姑娘何苦躲著大小姐?她既有愧又愿意出力,對姑娘原是好的?!?/br> 曲小溪笑一聲:“大jiejie說話一貫好聽,這你還不清楚?” 整整十五年,已足以讓她知道這個大jiejie是什么樣的人。 甜杏皺皺眉:“那聽幾句好話也沒什么不好。再說……依奴婢看,姑娘若真成了尋王妃,那也是咱們侯府的臉面,大小姐或許真要管上幾分,也為自己結(jié)個善緣?” “可我實在沒法念她的好?!鼻∠秽埃斑@婚事我是今日冷不防地才知道,可宮里必定早已和母親通過氣了,大jiejie也必是知情的,你信不信?若她真心疼我,大可一開始就勸勸母親,也未必就不能替我拒了這婚;頂不濟了,她無力阻止卻私下來與我透個底,我也感謝她的好心。” “但她偏生之前什么都不做,如今卻來說這些不疼不癢的話。這就不是為著我好,是求自己心安罷了。這真是,哎……” 曲小溪搖搖頭,感嘆:“真是好大一朵白蓮花!” 這話若落在旁人眼里,大抵要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上想,覺得是句好話??商鹦铀釛椂际亲杂拙透?,早知這話在自家姑娘嘴里不是什么好詞,不禁相視一笑。 酸棗擺出一副傲氣:“管她什么紅蓮白蓮的,姑娘不喜歡,就不理她?!?/br> “對,不理她!”曲小溪抿笑,眼見曲許氏的院子已不大遠了,不再多做議論,安安靜靜地送點心裝乖去。 此日之后,宮里來議過親的事暫且被擱置了一陣子,倒是曲小清的婚事因已定下,府中上下都忙碌起來,備嫁妝的備嫁妝、挑吉期的挑吉期。 待到正月初二,京中又落下一重薄雪。這雪落在地上瞧著軟軟的,覆在紅墻綠瓦之上,成了一片溫柔的景致。 皇宮西側(cè)的瑯苑之中,書房前院四周栽種的翠竹也也都蒙上了一層白絨。尋王楚欽立于廊下一語不發(fā)地觀著雪,身形盡被純黑的狐皮大氅籠著,饒是玉冠束發(fā)的模樣透出幾許清雋,也驅(qū)不散那股讓人生畏的威勢。 他身側(cè)兩步遠的位置立著一名十六七歲的宦官,此時躬著身、賠著笑,小心翼翼地稟話:“……戶部回話說,尋王府已大致修好,年后就可搬去了。下奴……下奴昨日去看了看,他們倒也算盡心?!?/br> “盡心?”尋王忽而有了笑音,上揚的語調(diào)耐人尋味。稟話的宦官霎時噎聲,面色蒼白地盯著他的背影,須臾,卻見他搖頭,“還有呢?” “還有……您的婚事。”宦官說及此出,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今早長秋宮傳了話來,說是……說是皇后娘娘看了幾十戶的姑娘,最后定下了永平侯曲家的嫡女?!?/br> 永平侯。 尋王無聲地又笑了下,轉(zhuǎn)身步出房門。 那宦官點頭哈腰地跟著:“下奴想了想,端王妃是純宜皇后的本家侄女,也是侯府出身。曲家這侯府出身……倒也差不了些許。” 楚欽眉宇輕挑,瞟了他一眼,一語不發(fā)地去書案前落座。 那宦官行至他身側(cè),聲音里帶著兩分輕栗勸他:“殿下想開些,皇后娘娘總歸……總歸面子上還是做得周全的,落在旁人眼里,這也都是一門好親事?!?/br> “是啊?!背J輕笑。 永平侯府曾是盛極一時的侯府,選他家的千金來給自己當王妃,任誰也不會覺得繼母在虧待他。 左不過…… 左不過就是深想下去,這岳丈家已無幾分實權(quán)可說。 楚欽心生玩味,執(zhí)盞飲了口茶,直言:“還有呢?” 宦官一愣。 他悠悠地看過去:“突然這樣為母后說好話,你必是查到什么了,說吧,我不發(fā)火?!?/br> “就是……”宦官如鯁在喉,在楚欽的注目下?lián)渫ü虻?,“下奴去……去查了戶籍,見這位……這位曲家小姐,乃是庶出,只是養(yǎng)在了嫡母名下所以……” “就這樣?”楚欽淡淡,不大在意,“那按名分算,倒也是個嫡女。” “殿下容稟!”那宦官重重磕了個頭,“戶部也說她生母早亡……是自幼就養(yǎng)在侯夫人名下的??上屡粗悄E……墨跡分明是新的,只怕這說辭……” 說話間他抬起頭,正碰上楚欽眼底劃過一抹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