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
書迷正在閱讀:嫁給廢太子之后、答應(yīng)我,你一定要幸福、快穿之炮灰女配逆襲記(下)、咸魚作精,戀綜躺贏、快穿之當(dāng)綠茶被迫成為舔狗后、墨總的玉石嬌妻是團(tuán)寵、七零錦鯉:倒霉大佬抱著我哭了、娛樂圈之女王在上、逃荒小農(nóng)女,帶著全族去致富、在狂撒狗血的婚戀綜藝?yán)镄愣鲪?/a>
她拖著音調(diào)嗯了一聲,似是在思忖,片刻后又繼續(xù)道:“或許是一種好奇和憧憬?因?yàn)槲以趯m里待的實(shí)在太久了,可能對日后要和駙馬在一起生活有些期待?!?/br> 說罷,她撩起眼前的垂絲穗,看向沈裴時(shí),眸子閃著希冀,“難道哥哥就不憧憬,娶了太子妃后,和太子妃一起生活的樣子么?” 沈裴看著沈非衣,默了片刻,這才笑著搖頭,“不憧憬。” “為何?”沈非衣蹙眉。 “因?yàn)楦绺缁貙m后,日日都是這般生活的?!?/br> 這話聽得沈非衣一頭霧水,她不明白怎么哥哥連太子妃都沒娶,便說和太子妃日日都這般生活。 她輕啊了一聲,問道:“哥哥我怎么聽不懂?” 沈裴勾唇輕笑一聲,“不懂也無妨?!?/br> 男人說完,那抵在桌沿的手便摸上了上頭的妝奩,他拉開小屜,里面放滿了各式各樣的耳鐺。 見沈裴不愿再說,沈非衣便也不再多問,也順著沈裴的動作去看,看到他翻出的耳鐺,便忽而想到上次在后院的銅馬里,沈裴將她的耳鐺摘走的事,便問道:“哥哥我的耳鐺你什么時(shí)候還給我?” 沈裴自然沒忘,他翻開那妝奩就是要將那耳鐺放回去,他從袖中拿出一個(gè)白色的絲絹,逐一翻開后才看到里面躺著一只粉玉的耳鐺。 他將那白色的絲絹放在旁邊,從那小屜里挑挑揀揀,最后取出一對掛著大一些的東珠墜飾的耳鐺,這才對著沈非衣招手讓她過來。 沈非衣知道沈裴要給她戴耳鐺,便乖乖過去,與他站的極近。 指尖落在耳垂,稍有些涼意,金屬穿過耳垂冰涼的觸感幾乎要與沈裴的手指的溫度混淆在一起。 兩耳都戴好之后,沈裴便笑,“溫溫自己照銅鏡看看?!?/br> 沈非衣就站在銅鏡跟前,一轉(zhuǎn)頭便能看到那銅鏡里的自己,她只是掃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然后拿起了妝奩旁的紅色小盒子。 盒子都鏤著極為好看的花紋,里面是顏色各異的口脂,沈非衣拿出一盒朱紅色的口脂打開,指尖沾了些,抿在了自己唇上。 那櫻唇飽滿潤澤,被她輕輕涂抹均勻后,拿著帕子將指尖的顏色擦拭干凈,這才看向沈裴。 “這樣呢哥哥,好看嗎?” 沈非衣模樣并不過于明艷嫵媚,而是偏清麗一些,眼尾長而翹,鼻尖精致小巧,櫻唇飽滿,唇縫中的弧線也流暢分明,再往下就是清瘦的頜。 若是壓下眼睫,便有些懨懨的倦怠感,像只慵懶的貓兒。 可小姑娘將那唇涂成了朱紅色,便將那副面容襯得極為冷艷,勾唇微微勾起,透過那金色的垂絲,便盛開的芍藥一般。 沈裴稍有些恍惚,忽而覺得眼前的姑娘有些陌生。 他怔了片刻,才似緩過了神,低語了一句,“好看?!?/br> 話剛落,外頭卻傳來一陣局促的敲門聲,浮玉的聲音也從外頭傳了過來,“公主,公主,您睡下了嗎?” 沈非衣連忙應(yīng),“還沒有,怎么了?” “那個(gè),”浮玉忽而卡殼,頓了頓,才尷尬的開口,“奴婢忘了同您說了,那嫁衣最下邊的托盤上,有副圖冊,是紅色的外皮,是皇后娘娘給您的,這個(gè)您一定要看吶,千萬別忘了?!?/br> 圖冊?沈非衣一時(shí)間還未反應(yīng)過來,可一聽那嫁衣下面,這才想到方才在托盤上看到的紅皮圖冊。 因著她沒有翻看,浮玉提醒她時(shí)便沒有記憶。 她哦了一聲,“我知道了?!?/br> 浮玉見她應(yīng)下,心里這放了心,走之前還叮囑了一句,“那公主您早點(diǎn)歇息,明日還要早起。” 沈非衣應(yīng)下后,外頭便沒了聲。 兩人說話時(shí),沈裴自然也已經(jīng)注意到了床榻邊的梨木小幾上,放著一本紅皮的圖冊。 大婚前一晚皇后送過來,沈裴不用想也知那是什么,便走過去,拿起那本圖冊,順勢坐在了床榻上。 不光這歲玉宮掛上了紅綢,沈非衣的寢宮自然也都變了顏色,掛起的帷帳都變成了里外兩層的紅紗,褥子也都變成了紅色,上頭還用金線繡著鴛鴦戲水圖。 沈非衣同浮玉說話時(shí),沈裴便已經(jīng)走了過去,她又不能開口攔住沈裴,便只能等浮玉離去后,才急急跑過去攔他。 可她剛一抬腳,又怕將頭頂?shù)镍P冠弄掉,頓了一下,將那鳳冠取下,這才驚慌的喊了一聲哥哥,跑過去攔著沈裴。 就這么個(gè)空檔,沈裴已經(jīng)將那圖冊粗略的看了個(gè)大概,如她所想,的確是避火圖。 見小姑娘就要跑過來時(shí),沈裴便將圖冊啪的一聲拍上合起,躲開沈非衣的手,將那圖冊舉起。 沈非衣要去搶沒搶到,依循著沈裴的舉起的軌跡去抓,卻又見他突然收回手,她急得臉都紅了,“哥哥你快給我!” 因著是正對沈裴彎著腰,于是她跟著沈裴的手,先是往上,后又順著往下,只見他將圖冊放在身后,便要繞過他的腰去拿。 可一個(gè)沒站穩(wěn),身子一斜,便撞進(jìn)了沈裴的懷中。 沈非衣渾身的重量都往沈裴身上壓,沈裴也并未有絲毫支撐,兩人便就這么同時(shí)就往榻上仰倒。 沈裴躺在榻上,沈非衣便就這么將他壓著,因著傾斜的幅度,沈非衣身后披散的長發(fā)也從肩頭滑了下來,落在了沈裴的臉上。 小姑娘嚇的眸子睜大,櫻唇也輕闔著僵住,半響也說不出一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