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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從馬上掉下過一次,沈非衣這次直接環(huán)住了沈裴的脖頸,動作熟練的一氣呵成。 這靠近側(cè)門自然沒什么人,可偏偏今日月中,茯苓都會去司制房取宮中新做的衣物。 回來時恰好便看到了這一幕,她看兩人一個抱得熟練,另一個接得更熟練。 眉頭瞬間蹙起,面色凝重的連忙朝著咸壽宮趕。 -完- 第022章 ◎婚前◎ 這亥時還沒到,沈裴親自去咸壽宮送當日批閱好的奏折時,倒是瞧見了沈非衣。 沈非衣下午前腳剛進歲玉宮,后腳那太后的話就傳了過去,說是大婚在即,日后女子成了婚便不得住在宮里了,要這幾日沈非衣搬去咸壽宮陪陪她。 話說沈非衣性子跳脫,這幾日留在她宮中好好收斂一下,莫要成婚后失了儀態(tài)。 沈裴聽了便知太后是什么意思,人是她要求搬去的歲玉宮,臨近大婚又讓她搬到咸壽宮。 這邊以奏折公事牽絆著他,那邊又變著法的將沈非衣禁足至大婚前,就是為了避免兩人見面。 他倒是覺得好笑,整個宮中都知道他與沈非衣是親兄妹,怎么這太后,竟要提防至此。 沈非衣似乎并不知原由,而是坐在太后旁邊,一手托著個琉璃碗,一手捏著勺子,正笑著同太后說話,見了他只是笑著喊了一聲哥哥,確絲毫不提及當晚不能去尋他的事。 太后見沈裴來了,似乎并不想同他過多交流,看了眼那湛白手中的托盤,也只是讓他交給茯苓。 湛白應(yīng)下,連忙將手中用綢布蓋著的托盤交給了茯苓,茯苓接過,這才默默的站在后頭。 太后并未表現(xiàn)出讓沈裴落座的意思,沈裴卻也不走,只是問了句,“非衣這幾日便要住在祖母這里嗎?” 太后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并未看沈裴。 沈裴自然也不在乎太后的態(tài)度,神色自若的繼續(xù)道:“孫兒今日看到尚書令上奏祖母壽辰之事,至今還未著手準備。孫兒不知祖母意愿,便不曾批準,今來此請話,可要孫兒親自去安排?” “不必大動干戈,”太后搖了搖頭,“同日需緊著非衣的婚禮cao辦便可,哀家待會兒再批復他,由著尚書令cao辦吧,你不必費心。” 得了令,沈裴這才笑著請辭。 出了咸壽宮,男人臉上的笑便收斂了起來,掩下的眸子泛著冷意,看來太后是打定了主意要將沈非衣嫁給祝繁了。 就是不知道,這祝繁沒有沒有這個命娶。 - 沈非衣在咸壽宮住了幾日,多次出門被攔回來后,終是察覺到,太后好似在限制她的行為。 太后又怕沈非衣無聊,甚至將秦玉凝還有幾位公主岔開叫到咸壽宮,陪著她解悶兒。 沈非衣是宮中最小的公主,年芳十七,比她大些的公主皆都嫁了人,故此回宮并不太方便。 可小姑娘又從小同她們不甚熟悉,頭兩天過去了,沈非衣便叫了停,只留了秦玉凝陪她。 秦玉凝雖說出自武將世家,可卻有一手好繡活,她見沈非衣實在無事干,兩人干脆就將自己關(guān)在屋里刺繡。 聽說這宮中的九公主自小嬌養(yǎng)長大,十指不沾陽春水,秦玉凝還以為要教她許久,卻不想沈非衣竟是直接捏起針麻溜的就將線穿上了。 她愣了片刻,雖有些吃驚,卻不多問,捏著針線一步一步的教沈非衣。 兩人靜默著繡東西多少有些尷尬,秦玉凝便先開了這個話茬,“我聽說祝狀元和表姐的親事,是姨祖母定下的,表姐覺得那祝狀元人如何?” 沈非衣看了一眼秦玉凝的針腳,照著她落針的地方引針穿過,“還行。” “我娘對我說,女子嫁人需得嫁給心上人,日后才會幸福,表姐可中意他?” 聞言,沈非衣手一頓,即刻恢復自然,“嫁都要嫁了,談何中意。” 聽沈非衣語氣懨懨,秦玉凝會意,便連忙揭過話題,可又不知道沈非衣對什么感興趣,一想到沈裴與她極為親近,便順口提及。 她嘆了口氣,“太子殿下還未娶妻,其實也不必著急表姐的婚事?!?/br> 這話聽著沈非衣倒是笑了,“我成親后,之后cao辦的估摸便是哥哥的婚事了。” 秦玉凝搖了搖頭,“既然如此緊湊,那也應(yīng)當先cao辦太子殿下的婚事,有了這時間,若是表姐不想成親,那婚事也可以毀了。” 沈非衣被秦玉凝的話說的有些摸不著頭腦,她覺得這秦玉凝應(yīng)當知道她來宮里是要嫁給哥哥的,只是前一句說著哥哥與她自己的婚事,后一句又要體諒著她是否想嫁,倒是顛倒的稀奇。 她便問道:“表妹難道不知祖母召你入京,是為了哥哥的婚事么?” 秦玉凝并未及時開口,默了片刻,才道:“有些耳聞。” “那你可中意哥哥?” 沈非衣她并未回應(yīng),便垂眸放下銀針,笑道:“那你也應(yīng)知,若是先辦了你和哥哥的婚事,你就算后悔,也毀不了婚了?,F(xiàn)在祖母并未提及此事,你若是不想嫁,自然可以辭去祖母回漠北。” 聞言,秦玉凝抬眸看著沈非衣,抿唇搖頭,“我自是從漠北來了,便不能再回去了,我只是覺得表姐似乎并不情愿,生怕表姐日后受委屈。” 沈非衣也笑:“我是公主,無論如何祝狀元都不敢動我絲毫,只是表妹從漠北遠嫁而來,若真受了委屈,許是也沒人訴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