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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虎皺起眉頭:“少東家去了哪里我們的確不清楚,官爺這樣實在為難我們?!?/br> “你或許不知道,但你肯定有辦法能找到他?!?/br> 徐虎沉默了片刻:“官爺實在是為難在下,少東家脾氣急,走得也突然,我們能有什么辦法找,無非是在杭州等他自己與我們碰面。” 不得不說嚴弈也考慮妥帖,他并未和車夫細說太多,只告訴他們自己會想辦法到杭州與他們碰面。 徐虎如今的說辭,隱瞞了清歌的部分,但卻并沒有在嚴弈的問題上撒謊。 楚煜死死地盯著馬下站著的人,眸光越來越陰沉。 他沒有在徐虎的臉上看見任何一絲閃躲,這也就意味著他并沒有撒謊。 這時,另一個守將又過來稟告其它貨箱的情況,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任何問題。 楚煜微瞇著眼眸,難道現(xiàn)在就只剩下最后一個死辦法嗎? “官爺,我們走鏢最重聲譽,這次在蘇州城已經(jīng)多拖延了幾日,交貨的時間所剩無幾,還請官爺不要再為難我們?!毙旎⒕狭藗€大躬,語氣是這些回答里最為誠懇的一次。 吳峰聽到這話有些不悅,說:“你們事事都不配合,又如何能直接離開……” 話還未完全說盡,楚煜突然一抬手打斷,笑道:“徐鏢師所言也是人之常情,吳將軍也不必太過為難。” 吳峰一愣,有些意外楚煜態(tài)度忽然轉(zhuǎn)變。 徐虎也略顯驚訝,心下警惕地看著楚煜。 楚煜對這些詫異的目光仿佛毫無察覺,說:“來人,將他們?nèi)冀o放了吧。” 吳峰一驚,還沒來得及詢問,馬下的懷溪就重復了遍楚煜的話。 “吳將軍,爺吩咐的事照辦就好了?!?/br> 吳峰蹙著眉頭,卻也沒再糾結(jié),轉(zhuǎn)過身示意守衛(wèi)們放人。 徐虎躬身便是感謝,當即指揮著眾鏢師重新上路。 這邊隊伍剛走動,吳峰就不解地上前問道:“王爺,我們才將他們扣下,為何又輕易放行?” 楚煜望著隊伍遠去的影子,低低說道:“餌不放出去,魚怎么會主動過來。” 吳峰不明就里,什么餌,什么魚。 正疑惑間,楚煜便吩咐道:“派幾個人跟蹤鏢車隊伍,不要被發(fā)現(xiàn)。” 吳峰這才回神,“是,屬下遵命?!?/br> 蘇州的人馬才派出去沒多久,金部忽然來人,說有急事求見攝政王。 楚煜已經(jīng)命人在城外安置馬車休息,聽到聲響,便立刻召暗衛(wèi)上前。 “何事?”他問。 暗衛(wèi)匆匆行了個禮,回道:“王爺,我們的人在附近一個樹林里發(fā)現(xiàn)一些沿路標記,從刻痕的情況看,應該是今天才留下的。” “而且,那些痕跡看上去是鏢局才會用的具有特定意思的標記?!?/br> 楚煜目光一凝,道:“你是想說那些標記很可能是所謂的少東家留下的?” “不排除這個可能?!?/br> 楚煜立刻下令:“備馬,本王要親自過去看看?!?/br> “是?!?/br> * 清歌和嚴弈在林子里饒了幾乎快一個上午,可卻連林子的出口都沒瞧見。 時間一久,清歌不免就開始懷疑自己,這條路到底能不能走。 嚴弈時不時看向身邊的人,見她步伐都開始有些抬不起來,忍不住問道:“這樣一直走下去不是辦法,我們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清歌轉(zhuǎn)頭看他,抬手比劃,“嚴公子,你累了嗎?” 嚴弈一時語滯:“不是我累,我是擔心你撐不下去。” 清歌心下意外,但又很快笑了笑,幾下比劃著,“我沒事,還能走。這個林子比我之前想象得要大,而且不知道為什么一直往南去,卻怎么也看不到盡頭,以防到了下午天黑還出不去,我們還是盡早趕路為好?!?/br> 嚴弈當然明白這個選擇才是最好,可看著腳步沉重,甚至已經(jīng)開始控制不了面部神色的清歌,他還是強硬地一把將她拉住。 清歌回過頭,面上困惑。 “罷了,是我覺得有些累,我們歇一會兒?!眹擂恼Z氣認真。 清歌怔了怔,面上有些歉意,“那我們歇一會兒。” 嚴弈這才滿意地笑了笑,拉著她在一旁樹邊坐下。 大概休息了半炷香時間,嚴弈突然瞥見清歌有些頻繁地開始舔嘴.唇,他意識到什么,撐著膝蓋起身道:“忽然有些口渴,我去看看附近有沒有果子之類的東西,你在這里好好等著,別亂動。” 清歌點點頭,抬手叮囑,“你也小心些。” 嚴弈朝著前頭走去,手伸出隨意地朝后擺了擺。 清歌獨自坐在樹邊,一瞬間,周圍似乎陷入了死寂一般。 她有些不適應這樣的安靜,心里后悔沒有跟著嚴弈一起去找果子。 不過她記得嚴弈離開時的叮囑,哪怕有些不習慣,卻并沒有挪動過半點位置。 就在這時,嚴弈匆匆往這頭跑了回來,嘴里喊道:“清歌,我看見出口了!” ◎最新評論: 【大大快更等你】 【快更快更!】 -完- 第66章 ◎記憶刺激◎ 清歌喜出望外, 也不干等著,趕忙起身朝著嚴弈的方向走去,然而就在兩人即將碰上時, 嚴弈的臉色卻突然一變。 “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