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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是偶然,但兩次就不是意外了。 清歌握了握手心里的東西,隱約能發(fā)出一點聲響,像是……一張被折疊過的紙。 她抬眼看著那張安靜的,依舊沒有睜開眼,沒有任何反應的面容,心口的跳動“撲通撲通”逐漸激烈起來。 他,他這是醒著? 像是為了印證她心里的猜測,那被他塞回衾被的手再一次滑出,小心地在她手側刮了一下。 “!” 清歌一瞬間又緊張了幾分,甚至不由自主地動了動身子,生怕在外間的人會從某個視角看見方才那細微的動作。 “咳。” 咳嗽聲再次從外間響起,清歌原本還想久留,可看眼下的情況,她又不敢浪費時間,匆忙從床邊起身,在轉頭的瞬間將紙張收進袖口中。 楚煜一直在外面瞧著,見她出來,面上明顯一松,還假意問道:“怎么了,看你的模樣情緒似乎不對?” 清歌抬手比劃動作時,心跳聲同時在她耳邊回響,“就只是有些擔心三爺而已。” “放心,這傷風感冒之類的,如何嚴重都不會難到傅空青的。” 清歌點點頭,手也同時收到背后。 楚煜未有察覺,只說:“好了,既然看過三哥,那便早些出去吧,免得打擾到他。” 清歌自然愿意,她必須要盡快找個地方看一看楚晞給她的字條! 作者有話說: 離開楚煜倒計時…… ◎最新評論: 【大大加油(? ??_??)?】 -完- 第55章 ◎赴宮宴還是與楚晞見面?◎ 這次回王府, 清歌自是無法繼續(xù)住在秉熹院,她沒有異議,只是當她要往風清院走時, 身側的人卻突然將她一把拉住。 “從今天開始,你就宿在主院。”楚煜淡淡開口。 清歌抬眼看去, 望著他的眼睛,就知道他這是在下命令, 而非與她商量。若是平日,她定會拒絕,可眼下她必須假意聽從,好讓眼前這個人對她放下心來。 “好?!?/br> 她比著手勢,點下頭。 楚煜舒心一笑, 牽著她的手朝著主院走去。 夏康成似乎是一早猜到了楚煜的心思,等他們過去, 他便走上前稟道:“王爺, 清歌姑娘的客房已經(jīng)安排好,一應陳設皆是按照原先風清院姑娘的喜好?!?/br> 話音落下, 楚煜的目光隨之一沉,他定定地看著夏康成半晌, 突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倒是考慮周到,本王還沒吩咐,你都已經(jīng)猜到了本王的心思?!?/br> 這話聽著是在夸贊,可熟知他的清歌卻明白, 他此刻心情并不大好, 甚至已經(jīng)在發(fā)怒的邊緣。 清歌抬眸瞥了下夏康成, 這也是一位熟悉楚煜的人, 定然也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化, 可他的神色既沒有因他表面的夸贊而自得,也沒有因他隱忍的怒氣而恐懼,只是平平靜靜,帶著敬意地望過來。 “老奴在王爺身邊這么多年,自然是要為王爺搭理好一切的?!?/br> 夏康成說出這話時,清歌莫名覺得他朝自己看了一眼。 她不動聲色地垂下眸,心里其實能覺出這對主仆之間藏于言語之下的深意。 不管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夏康成對她一直不甚滿意。之前楚煜雖然對她態(tài)度模糊,但起碼沒將她放在身邊,可這次他不僅將她帶回王府,甚至還帶回主院。 這個行為對于楚煜而言,確實已是例外。 夏康成前半生在為楚煜的母妃做事,之后數(shù)年則都跟在楚煜身邊,他做事只有一個原則,那就楚煜的利益。 大多數(shù)時候他們主仆二人的態(tài)度與選擇都是一致的,可唯有在她身上,似乎出了點偏差。 上一世,夏康成極力撮合的就是楚煜和曲嫣然,想來這一輩子心思應該沒有改變太多。 雖然曲嫣然一事是楚煜自己主動要求取消的婚約,但因為棋室的那一出戲,便是清歌有十張嘴,也無法向外人說清。 當然,清歌也懶得去解釋什么,除非是楚晞問起。 這一次,楚煜帶她回主院,恐怕是想直接將她安置在他寢屋中的,但夏康成這一出,就好像在刻意提醒他身份有別一般,讓他一時無法去呵斥責怪。 楚煜一貫傲然,但或許因為夏康成是他母妃的人,又自小看著他長大,即便觀點不和,該給的面子卻還是要給的。 “既然都已經(jīng)打點好,”楚煜語氣不冷不淡,“清歌,你就隨夏總管走一趟,去自己的屋里看看吧?!?/br> 清歌點點頭,很快就跟著夏康成走了出去。 她面上沒有表現(xiàn)得太多,但內心卻是第一次那么感謝夏康成。 夏康成替她安排的寢屋距離正房頗有些距離,不過里頭的陳設確如他所言,是精心準備了的。大體上與風清院相似,而細微處的一些布局又明顯比風清院時要更華貴精細。 就比如花臺上那只粉彩蓮花紋長頸瓶,只是遠遠瞧上一眼便能覺出金貴。 清歌對著夏康成道了謝,后者淡淡望著她,說:“姑娘不必客氣,老奴做的都是奉王爺之命,是分內之事?!?/br> 清歌抿唇淡笑,只是微微頷首。 “對了,素羅和云心那兩個丫頭正在秉熹院收拾姑娘原先的用具,若是之后姑娘還有什么缺失,只要讓婢女去內務房知會一聲便可。” 清歌抬起手,“我明白,多謝夏總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