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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嬌臉色一變,“我不……” 懷溪立刻擋在她跟前,面帶笑意道:“明小姐,小的送您離開,您這邊走。” 明嬌一臉的不情愿,可看著楚煜完全拒絕的背影,又覺得自己再湊上前顯得很沒有面子,這么一想,她心下更是生氣,索性迅速轉(zhuǎn)過身,大步離開。 清歌其實聽見了外頭的動靜,這讓本就不想面對楚煜的她愈發(fā)不愿出去,可身后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卻提醒了她,有的人并不是不想見就能不見的。 “怎么一直待在里頭不出去?” 充滿磁性的嗓音緩緩響起,最終停在她的身側(cè)。 清歌轉(zhuǎn)過頭,身子本能地往后一退,“你進來做什么?” 楚煜看她手上比劃,嘴邊止不住地笑:“本王現(xiàn)在是越來越能看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在問我為何進來?” 雖然不算準確,但勉強是同個意思,清歌點點頭。 “是懷溪說明嬌過來了,本王怕你被她欺負,所以一下朝便趕過來看看?!?/br> 楚煜說著,目光上下打量著她,“她沒對你怎么樣吧?” 清歌并不愿聽見他這種類似關(guān)心的話語,因為在楚煜身上,所有看似美好的表象下總會藏著別的目的。她搖搖頭,手指快速動著,“她沒對我怎么樣,王爺多慮了。” 楚煜只看懂了前半句,輕嗯一聲道:“那便好,對了,今日你可去了聞書閣?” 清歌聽到這最后三個字,心里本能一緊,半垂著眸,點點頭。 “怎么,看上去似乎興致不高,難不成是沒找著想讀的書?” 楚煜總是這般敏銳,清歌怕他多想,忙抬眼擺擺手,“不,我已經(jīng)找著了,只是讀得太久,可能有些累?!?/br> 見狀,楚煜不由道:“那些書就放在那兒,還怕丟了不成,以后還是多在屋里休息,你這身子骨一看就受不得累。” 清歌怕他收回成命,不讓自己去聞書閣,只能順從地點頭。 楚煜見她難得乖順,心情自然大好,拉著她走出去,說是今日府上請了新廚,做的一手地道江南菜。 早前兩人學(xué)習(xí)手勢,他已經(jīng)知道清歌來自江南,因此那江南師傅一進京城,就立刻被他派人請到了府中。 清歌雖然也想念家鄉(xiāng)菜,可在楚煜面前就是再美味的食物也不會讓她生出多么大的興致,因此一整頓飯下來,她所有的反應(yīng)幾乎都只是為了應(yīng)付楚煜。 等午膳結(jié)束,楚煜離開,清歌便立刻進了里屋,將之前的摘記拿出來,按著各種病癥藥理分類制成一本札記。 其后兩日,隨著她讀的醫(yī)書增多,札記也逐漸變厚。 這天午后,她照舊待在聞書閣翻閱醫(yī)書,因著有關(guān)咳嗽這一病癥的內(nèi)容十分龐雜,一不小心她便忘記了回去的時間。 原本素羅是會在外守著的,可清歌怕她無聊,便讓她下午這個時間不用跟著,但哪想就這么一次,卻出了事。 在她又寫滿一張紙的摘記后,懷溪突然滿臉急色地跑進書閣喊她,她渾然不覺哪里不對,只是不解地望著他。 “清歌,快,別寫了,快同我回風(fēng)清院!” 清歌本能地拒絕,誰料懷溪又道:“快走吧,再不走,王爺恐怕就不會讓你再過來了!” ◎最新評論: 【撒花撒花】 -完- 第10章 ◎想要的,自己爭取◎ 若說如今有什么事能威脅到清歌,那自然只能是與恩人有關(guān)的一切,而進聞書閣讀醫(yī)書便囊括在了其中。 懷溪火急火燎,根本沒有解釋的時間,清歌沒有辦法,只能迅速將摘記收起,而后被拉著離開了聞書閣。 一路上,她猜測了許多可能發(fā)生的事,最壞的莫過于被楚煜發(fā)現(xiàn)自己的札記…… 風(fēng)清院屋子里,珍饈美味擺滿了一桌,主位上的男人一聲不響地坐著,鳳眸微垂,下頜緊繃,周身散發(fā)著一股不耐煩的氣息。 一旁的婢女們將腦袋壓得極低,每個人的表情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連呼吸都不敢有半刻松懈。 清歌一進屋,瞧見的便是這幅場景,沉默的,帶著莫名威壓的氛圍,連原本走在她前頭的懷溪都不知何時退到了她身后。 “還知道回來?!?/br> 座位上的人輕輕抬眼,明明語氣沒有多少起伏,可還是聽得人莫名心里一顫。 在楚煜身邊待了近四年的清歌幾乎是本能地攥緊了手心,她看著男人深邃不見底的眼眸,不停地提醒自己,此刻的她和楚煜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不必受他的任何掌控,包括喜怒哀樂懼所有情緒。 她面色平靜地回望向他,在離膳桌兩步遠的距離停下,“抱歉,我忘了時間?!?/br> 楚煜淡淡地看著她的手勢,頓了頓道:“清歌姑娘,我以為你知道的,讓你去聞書閣讀書,是想讓你打發(fā)時間,而不是讓你整日沉迷在里頭?!?/br> 清歌反復(fù)動作,“抱歉?!?/br> 楚煜蹙起眉,“除了道歉就沒別的話了,本王在外辦事匆匆趕回來,就想著能陪你一起用膳,你倒好,連個人影都見不著,那書是能讓你吃還是睡,都不用回來了是嗎?” 若非自己還有求于他,清歌此刻真的很想問問,她何時要求他陪自己用膳了,他話里的理所應(yīng)當在她看來卻是無比為難。 她無法回答,只能用沉默來應(yīng)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