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消失的快樂(ED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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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穿過依然能隱約聽見音樂聲的前門,走下臺階,來到了一處類似于花園的地方。 今晚的庭院看起來跟我記憶中的不太一樣。 原本一覽無遺的草坪被灌木叢劃分成了一個小型的迷宮,有很多不同的入口能夠讓人走進去。 走近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那些灌木叢上的玫瑰都違反季節(jié)規(guī)律地怒放著,香氣四溢。 花園里到處都是裝飾華麗的曲折小徑,還有巨大的石雕像。 鏤花的鐵質(zhì)長椅時不時就會出現(xiàn)在小路兩旁,上面是一對又一對緊緊靠著坐在一起的年輕男女。 喬治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身后——我們都保持著目不斜視的默契從這些戀人的竊竊私語聲中大步穿過。 周圍的灌木叢偶爾會有一兩團仙女之光漂浮而出,那是我們現(xiàn)在所站之處唯一可以提供照明的東西。 “行了,別神神秘秘的了——你到底要給我看什么?” 我催促道。 距離我跟喬治兩人離開禮堂已經(jīng)走了幾分鐘了。 沒了教授們在城堡范圍內(nèi)施加的保暖咒,寒意已經(jīng)迅速浸染了我的禮服裙子。 更主要的是,塞德里克還在禮堂里等著我呢。 “哎呀,別著急,相信我,到時候你肯定會大吃一驚的——” 喬治正打算回頭繼續(xù)對我嬉皮笑臉地說些什么,我急忙伸出一根手指懸在他嘴唇上方、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因為就在喬治說話的同時,我突然聽見遠(yuǎn)處傳來了爭吵聲。 一個巨大的石雕像剛好立在我們面前。 多虧了它的存在,我們兩個才沒有暴露在那爭吵中的幾人的視野當(dāng)中。 ——我們走另一條路。 我用近乎耳語般大小的聲音對喬治說,作勢提著自己的裙擺要離開。 但喬治卻一邊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邊急急忙忙地伸手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們聽聽他們在吵什么。 ——偷聽是不對的。 ——你想現(xiàn)在就走那邊那條路,然后剛好被他們?nèi)齻€人看見嗎?到時候你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偷聽。 喬治不由分說地推著我往身后的灌木叢走。 他用力按著我的肩膀、讓我一屁股坐到了雪地里。 我剛想抱怨兩句這樣坐著會下半身涼嗖嗖的很不舒服,轉(zhuǎn)頭就看見喬治一個俯沖、讓自己整個人都趴在了灌木叢里面。 行吧。 為了能偷聽到點談話能這般奮不顧身的人,我這輩子也就認(rèn)識這幾個了。 出乎意料的是,這三個爭吵當(dāng)中的人我認(rèn)識。 “我馬上就要用我花了一個月才熬制好的復(fù)方湯劑混入舞會了,而你現(xiàn)在卻告訴我,你不確定剛剛放入的這根毛發(fā)到底屬于人還是動物?” “是科比爾自己撞在那個偷偷養(yǎng)了一堆寵物的女孩身上,跟我沒有關(guān)系。” “住嘴吧,費舍爾,如果不是你當(dāng)時非要跟我爭執(zhí)不下……” “行了,都安靜點,我不想在這里聽你們怎么兩個怎么互相推卸責(zé)任?!?/br> 卡珊德拉頭疼地扶著額角,“如果不能確定這根毛發(fā)屬于人類,我是不會喝的。” “我們都走到這一步了,你要臨陣退縮嗎,卡珊德拉?” 費舍爾惱火地說,“我們那天晚上可是差點被瘋眼漢變成柜子上的一個泡制標(biāo)本!” “費舍爾,偷東西的主意是你提出來的,但穆迪教授只抓到了我和卡珊德拉兩個人,所以我想卡珊德拉現(xiàn)在有這個權(quán)利決定這么做?!?/br> 科比爾不甘示弱地回?fù)簟?/br> 我跟喬治在灌木叢后迷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復(fù)方湯劑?偷東西?瘋眼漢? 這三個斯萊特林一年級偷東西熬制復(fù)方湯劑被穆迪教授抓住了? 我回憶了一下早上經(jīng)過的沙漏,那里沒有特別明顯的斯萊特林扣分痕跡。 如果是穆迪教授一貫的作風(fēng),那個沙漏能夠只空下去三分之一都算他顧及到三個孩子年紀(jì)還小不能重罰。 另一個讓我震驚的事實是,卡珊德拉竟然能夠只花費兩個星期就成功做出了復(fù)方湯劑——雖然她還沒有喝,不能證明藥劑的效果,但梅林在上啊,她才一年級…… “你說城堡里有哪個地方能偷到復(fù)方湯劑的材料?” 喬治突然小聲對我說。 “我沒有刻意搜過魔藥課教室的架子,”我喃喃道,魂兒還沒有完全回到身體里來——我的大部分意識還沉浸在又一次看見一年級新生天才表現(xiàn)的震驚當(dāng)中,“但我印象中那些常用的瓶瓶罐罐里沒有特別昂貴的材料,按照斯內(nèi)普教授的性格,他應(yīng)該會把珍稀魔藥材料放在沒有坩堝和學(xué)生的安全地方……” 學(xué)生是無害的,坩堝也是無害的,這兩樣組合起來就好像能夠毀天滅地似的令課堂上的斯內(nèi)普教授非常忌憚。 “告訴你吧,其實斯內(nèi)普把它們都放在了儲藏室,”喬治嘴角不懷好意地翹著,“就在他辦公室隔壁,我親眼見他進去過幾次——我跟弗雷德以前不知道被他關(guān)了多少次禁閉呢?!?/br> “斯內(nèi)普教授還有一個儲藏室?” 我吃驚地反問道。 每次去魔藥課教室上課的時候,斯內(nèi)普教授都已經(jīng)把所有材料替我們在架子上準(zhǔn)備好了,我們只需要一組一組地排隊去拿。 我從未見過斯內(nèi)普教授出入儲藏室——當(dāng)然啦,也可能是因為我總是一上完課就跑得飛快。 說不定在下課之后,斯內(nèi)普教授其實會把那些沒有用完的材料收回儲藏室里呢。 “說來說去,這一切其實都怪瘋眼漢,”科比爾出聲抱怨道,“如果不是被他沒收走了一大半的材料,我們根本不需要在這里爭吵——那些材料肯定足夠我們做三份復(fù)方湯劑?!?/br> “你說的對,都怪那個老瘋子?!辟M舍爾恨恨地說,“他自己不也是未經(jīng)允許闖入斯內(nèi)普辦教授的辦公室和儲藏室搜查嗎?最可惡的是,他禁止我們和別人聲張,如果我們這么做,斯萊特林將會被扣除300學(xué)分……” “如果事情變成那樣,斯內(nèi)普教授說不定同樣會把我們?nèi)齻€做成炮制標(biāo)本?!?/br> “小聲點,費舍爾,科比爾,”卡珊德拉提醒道,“我們不應(yīng)該談?wù)撨@件事的——還有,我們尤其不應(yīng)該在背后討論教授。” 喬治沒能及時拉住我——他大概怎么也沒想到我會突然從藏身的灌木叢里站出來,徑直繞過那個石雕像走到了三個學(xué)生旁邊。 “把你們沒說清楚的地方詳細(xì)道來,”我的聲音聽上去大概是從未有過的嚴(yán)厲,因為眼前的三個一年級學(xué)生紛紛被我震懾住了,“如果你們還想給斯萊特林保住那三百分的話?!?/br> 一大團仙女之光剛好浮現(xiàn)到我們幾人之間,照亮了彼此的臉——此刻他們的目光充滿了驚奇與不解,在他們冷靜下來后,又多了幾分質(zhì)疑。 他們當(dāng)然會質(zhì)疑——質(zhì)疑一個赫奇帕奇的級長怎么會在草叢里偷聽,不過他們現(xiàn)在有膽子把這個話拿來堵我,我就同樣有理由給他們一人扣50分,并把這件事告訴所有斯萊特林級長。 “是這樣的,”卡珊德拉趕在弗雷兄弟沖我嚷出任何表大不滿的話之前開口了,“我們不想惹麻煩,純屬是因為個人興趣……” “我對你們的動機沒有興趣,”我直視著卡珊德拉漂移不定的目光問道,“你說穆迪教授拿走了你們大半的材料,對嗎?” “是啊,”弗雷兄弟中的一個悶悶不樂地說,“那個老東西……” “注意你的詞匯,弗雷先生?!蔽逸p咳一聲,“穆迪教授在那之后歸還了草藥嗎?我聽見你們提及了他突擊搜查斯內(nèi)普教授的辦公室……” “他沒有,”雙胞胎中的另一個黑頭發(fā)小男孩說,不屑地撇了撇嘴,“他扭頭就走了,鬼知道是要去什么地方……也許他那個瘋瘋癲癲的腦瓜里正好在懷疑非洲樹蛇皮里會藏有黑魔法呢?!?/br> …… “夏,嘿!聽著,你得冷靜下來——” “我很冷靜,我只是想去找校長先生?!蔽移婀值乜粗鴨讨危幻靼姿麨槭裁匆钄r我回到禮堂去,“我有很多問題想問,而且他是目前唯一一個可以為我解答的人?!?/br> 這么冷的走廊,喬治居然能跑得滿頭大汗——他像是做了什么無比心虛的事一樣,不住地看著禮堂的方向。 “喬治,”我突然停下腳步,懷疑地看著他,“我突然想到,你其實是在故意把我從禮堂里支開吧?!?/br> 喬治的笑容僵了一下,但他反應(yīng)很快,立刻用歡快的聲音告訴我根本沒有這回事。 “從交換舞伴開始我就覺得你很奇怪了,”我上下打量了喬治一番,目光在他鼓鼓囊囊、明顯是裝了個什么小玩意兒打算來敷衍我的口袋上多停留了幾秒鐘,“讓我猜猜,你是在幫賽妮亞跟塞德里克牽線搭橋嗎?” 喬治不笑了。 “……是。” 片刻過后,他嘆氣般地說道。 不等我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喬治就抬手很煩躁似的rou亂了自己的頭發(fā)。 “你真的很聰明,夏,但為什么你就不會想到,我其實也在為自己牽線搭橋呢?” 我們兩個之間原本隔著半米多的距離,在喬治問出這句話的瞬間,他向前跨了一大步,把我夾在了他與墻壁之間。 梅林在上,他沒有吻我的打算,說明我們之間還有商量的余地。 “你——” 可我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聲音就打斷了我。 “好極了,”塞德里克突兀地從拐角現(xiàn)身,目光在我和喬治之間打轉(zhuǎn)(盡管我已經(jīng)第一時間推開了喬治),惱火地把這句話重復(fù)了一遍,“好極了?!?/br> “我跟你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喬治,”我匆匆走到了塞德里克身邊,準(zhǔn)備去抓他的手,卻被他像是躲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樣表情驚恐地向后退了兩步。 “塞德里克?” 我不解地看著他,活像他多長了兩個腦袋似的——喬治也沒想到塞德里克會是這種反應(yīng)。 “不要靠近我,現(xiàn)在我看見你就想吐。” 塞德里克扔下這莫名其妙的句話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一頭霧水地追了幾步,正好看見他領(lǐng)著賽妮亞進入舞池,看起來像是準(zhǔn)備和她再跳一曲。 “他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禮堂里面——那確實是塞德里克和賽妮亞兩個人沒有錯啊。 賽妮亞的臉紅彤彤的,看上去高興壞了——說實話,我在宿舍里還從沒見過賽妮亞這么高興的模樣。 喬治大張著嘴,學(xué)著我的樣子一起躲在門邊偷看——我們兩個都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你有印象塞德里克以前對誰說過這種話嗎?” 我問喬治說。 比起因為塞德里克的刺人話語受傷,我更多的是驚訝,甚至忘了自己上一秒還和喬治尷尬地短暫對峙過幾秒鐘。 塞德里克剛剛就像是喝多了歡欣劑一樣,帶著狂暴的后遺癥沖我發(fā)xiele兩句沒頭沒尾的話。 “我敢對天發(fā)誓,我從沒有給過賽妮亞迷情劑?!?/br> 像是誤解了我的意思,喬治急急地說。 “那種東西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中了迷情劑的人正常情況下是不會對其他人惡語相向的。” 我煩躁地說,覺得今晚的自己已經(jīng)被這一連續(xù)的事情攪和得興致全失,同時還不能就這樣甩手走人。 一樣一樣來,我深呼吸著對自己說的同時,感覺到后腰被什么東西戳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