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危機(jī)四伏的夜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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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聲響起的時候,我正盤著腿、坐在床邊看雜志。 雜志上的速寫女模特在向我展示她身上的新時裝概念設(shè)計(jì),由粗線條構(gòu)成的漫畫身體在紙上扭來扭去。 我瞇著眼睛、努力在燭光下閱讀這條裙子的設(shè)計(jì)理念——它設(shè)計(jì)的實(shí)在是太丑了,我很想看看設(shè)計(jì)師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就在這時,一道刺耳的響聲率先劃破了夜空,爆破聲緊隨其后震耳欲聾,遠(yuǎn)處傳來了人們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我以為是那群打了J血的人還想在躺下休息之前再慶祝一會,但雜志里的女模特卻慌張的看著聲源的方向。她不斷地沖畫面外指指點(diǎn)點(diǎn),像是在提醒我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 “mama!” 這些由魔法制成的小東西在察覺危險上要比巫師敏銳,我對此深信不疑。我從床上一躍而下,跑到隔壁床位搖晃還在睡夢中的mama,“mama,快起來,有事發(fā)生了?!睅缀跏俏以捯魟偮?,爸爸就一瘸一拐的從帳篷外面進(jìn)來了。 “該死的,這鬼地方不能幻影移形,我擠過來的時候扭到腳了。”他對我說,“你mama呢?林英?林英——”他喊著我mama的名字,即便是痛得滿頭大汗也沒有坐下來歇會的打算。 “爸爸,是不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食死徒在外面游行,”爸爸露出厭惡的表情,“多半就是覺得這次比賽讓營地里聚集了世界各地的巫師,是個出風(fēng)頭的好機(jī)會——哈!你猜怎么著?他們來一個我打一個,去他的食死徒!”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和你女兒吹牛?你的腳要怎么辦?” mama還穿著睡衣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抓著魔杖過來了——就在我們說話的時間里,sao亂已經(jīng)到了我們的帳篷附近,我從簾子的縫隙中看見人們爭先恐后的爬出帳篷,你推我擠的四處奔逃——還有不明情況的人反穎訖了半拍、被人撞倒在地過了好一會才從人群里爬出來。 “你帶著王夏,跟著人群走,疏散到安全的地方去,我這邊還得跟著魔法部的人執(zhí)行任務(wù)?!卑职终Z速飛快的說。 mama不放心他,“我跟你一起去。” 我隨手就把沒看完的雜志卷成一個圓筒塞在了屁股后面的口袋里,“讓mama和你一起吧,我一個人沒問題的?!?/br> 情況危機(jī),魔法部的人就算是立刻從本部向這里調(diào)動也需要花費(fèi)時間到大食死徒所在的區(qū)域,營地里的魔法部成員有限,能多一個成年人幫手是一個。 再不疏散就要迎面碰上食死徒了——mama匆匆擁抱了我一下,囑咐我說:“你自己一個人,一定一定要小心?!?/br> …… 老天,我的腳是被踩得真疼。 我努力的跟緊其他人的步伐、在人流中跌跌撞撞的尋找一個平衡點(diǎn):一旦在這種地方被人絆倒了,后果必然不堪設(shè)想。 我正想著,就看見前面有個人被撞倒了。 人群中沒有一個人停下來去查看他的情況,大家都失了方寸,慌慌張張的拽著自己的朋友或者家人逃命。 一個人撞到了我的肩膀上,劇痛傳來的同時我摔倒在了路邊上,額角在什么尖銳的東西上撞了一下,出了點(diǎn)血,但好在問題不大。 梅林在上,我剛好被推擠到了圈子外面,沒有像那個倒霉的朋友一樣被人踩踏著不斷從身上跑過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食死徒的游行已經(jīng)被甩在了在很遠(yuǎn)的地方。那片火光沖天的天空下就是食死徒們的游行,幾個黑色的小影子漂浮在夜空中。 我看著它們,喉嚨一緊。 那些黑色的影子,無論我怎么看都是像是一個又一個的人。 在人們四散奔逃的時候,營地里的火把也都被盡數(shù)推搡得倒在了地上熄滅了。 我從自己藏著的地方走出來時,周圍已經(jīng)空無一人,只有燃燒著的帳篷、倒塌的木架子發(fā)出噼啪的燃燒聲,四周安靜得可怕,遠(yuǎn)遠(yuǎn)的,風(fēng)聲帶來了像哭泣一樣的嗚咽聲。 我不敢去想那究竟是我的錯覺還是真的有人在哭泣,硬著頭皮跑向地上那個昏死過去的男生。 敵在暗,我在明——我不敢用熒光閃爍確認(rèn)他是誰。 在試了幾下也沒能推醒男生半分以后,我決定用漂浮咒把他搬運(yùn)到安全的地方去。 地上還有一副眼鏡在反光,應(yīng)該也是這個人的——我彎腰把眼鏡也從地上撿了起來。 我剛走到樹林里他就醒了。 他在半空中突然叫了一聲,我被他嚇了一跳,魔力供應(yīng)的中斷讓他直接從一米多高的地方摔了下來。 “梅林的胡子啊,我怎么就讓你掉下來了呢——對不起,你沒事吧?沒有磕到腦袋吧?” 樹林里實(shí)在是太黑了,清醒的又只有我一個人,僅僅是豎起耳朵趕路就已經(jīng)是挑戰(zhàn)我腦神經(jīng)的彈X極限了。 “對不起,是我的錯,”男孩手忙腳亂的爬起來,臉上身上都沾著泥土和樹葉之類的東西“我以為我被什么人抓起來了……謝謝你救了我。” “只不過是你倒在路中間了,我剛好也被人擠了出去,舉手之勞?!蔽野芽诖锏难坨R拿給他,“這也是你的吧?!?/br> “對的!太謝謝了——等等,你是夏王嗎?你是夏王,對不對?” 不知是怎么做到的,他戴上眼鏡后立刻認(rèn)出了我。 而我瞇著眼睛、無論如何也無法在黑暗中看清他是誰——我的眼睛在黑暗里看東西就像隔著一片黑霧,他的五官在我眼中就是無數(shù)個顏色深淺不一的黑色圖塊。 “對不起,我實(shí)在是看不清你的臉。你是誰?” 我一邊做手勢叫他跟著我走,一邊問。 “哈利波特,晚上看比賽的時候我們在看臺上見過的。” 我撿到的倒霉蛋竟然是哈利波特,不過這也說得通,從他過去三年的表現(xiàn)來看這個孩子僅僅只是活著就要花費(fèi)多得多的運(yùn)氣,遇上這種事倒霉起來也是無可厚非的。 “你知道你的朋友會去哪兒嗎?” “完全沒有頭緒,”哈利波特沮喪的說,“我只知道所有人都在往樹林里跑?!?/br> 好在哈利波特的臨時監(jiān)護(hù)人也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我們沒走幾步就遇上了帶著其他孩子們趕回來尋找他的亞瑟韋斯萊,熒光閃爍照亮了我們站著的這塊小樹林,我終于看清了周圍人的模樣——哈利波特又是在人群里摔倒又是跌在樹林里打滾的,看起來狼狽不堪,其他人除了表情中帶著焦急之外都透擅無損。 “謝天謝地,我們終于找到你了,”他看見哈利波特的時候直接松了一口氣,“哈利你沒事吧?”一時間,周圍全是此起彼伏的“哈利你有沒有事”,我站在一圈人的外圍,借著韋斯萊先生魔杖的光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拍了幾下不小心沾上的泥土。 也許是我太安靜了,這反而引起了韋斯萊先生的注意。 “夏王,好孩子!”他大步流星的從孩子們中走過來擁抱了我,“真是個勇敢的女孩!” “不,沒有你說的那么夸張,韋斯萊先生?!?/br> 我想說明自己沒有那么偉大,我只是順手撈起來一個被人踩了不少次的倒霉小孩,只不過這個小孩碰巧就是哈利波特罷了。 哪怕這個小孩叫杰夫巴洛特,是個徹頭徹尾的麻瓜,我也會做同樣的事情。 就在這時,其他魔法部的官員們也陸陸續(xù)續(xù)趕到了,他們都在叫亞瑟過去。 “孩子們,跟著夏王去空地用門鑰匙回家,那里有人在派發(fā)——麻煩你了,幫我照看好他們。” 韋斯萊先生對我說完就跟著官員們離開了小樹林。 我稀里糊涂的領(lǐng)著三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越過臨近邊緣地帶越來越稀疏的樹林、往韋斯萊先生說的地方走。 羅恩和赫敏似乎是執(zhí)意跟著韋斯萊先生前來尋找哈利波特的——我為此大受感動,并且十分羨慕起他們無堅(jiān)不摧的友誼。 “夏王,”在一片沉默中,赫敏突然開口說,“我想起來了——我記得你的名字。哈利,羅恩,你們還記得嗎?去年在決斗俱樂部看見的牌子?那個十五勝零敗的戰(zhàn)績保持者!” “你在開玩笑吧,”羅恩瞪大了眼睛,“十五勝零敗,決斗俱樂部不都是一群怪物嗎?” “你們想的太夸張了,”我被羅恩夸張的形容逗笑了,“他們都只不過是喜歡用魔咒進(jìn)行對決的普通學(xué)生而已。” “請問你是如何保持連勝記錄的?我聽說決斗俱樂部里面有幾個常駐的斯萊特林都是狠角色,最喜歡用毒咒讓對手難堪,斯內(nèi)普還總是護(hù)著他們,讓決斗俱樂部里的其他人拿他們沒有辦法?!焙彰糇穯柕?。 “你說的這幾個人我好像有印象,”我在腦海里尋找著這幾個人的名字,“雖然我一個都想不起來了,但我可以負(fù)責(zé)任的告訴你他們也就只會高一高偷襲。實(shí)力強(qiáng)大的巫師比比皆是,僅僅靠出其不意的惡咒是走不了太遠(yuǎn)的。” “她大概是那種不記手下敗將名字的類型?!绷_恩悄悄對哈利說,但不巧的是,他沒控制好音量被我聽的一清二楚。 “并不是那樣,”我又好氣又好笑的說,“當(dāng)你的對手跟火柴盒里的火柴那么多的時候,你也會記不住他們的名字的。在我能夠保持連勝記錄之前,我可是被一個高年級打的很慘呢?!?/br> “夏王今年已經(jīng)是畢業(yè)生了,看樣子那個高年級也已經(jīng)畢業(yè)了。”赫敏說。 “是啊,他當(dāng)了傲羅?!币粋€與眾不同的斯萊特林——我忍不住想起了幾年前被他在決斗俱樂部吊打的經(jīng)歷,為此我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沒過多久我們就趕到了安全的地方。 “有什么不懂的隨時都可以寫信問我,”我對他們說,目送他們和雙胞胎還有金妮一起使用門鑰匙離開了營地。 “103號,迪戈里一家。” 接連喊號分配鑰匙的魔法部的官員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孩子們,他抬頭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只有我孤零零的站在角落里。 “迪戈里家的孩子嗎?”他伸手要把鑰匙塞給我。 “不不不,我不是,我在等王一家的門鑰匙?!弊焐险f著,我在心底嘆息了一聲——爸爸和mama他們沒事嗎?我感覺時間像是已經(jīng)過去了一萬年。 又過了好久,久到負(fù)責(zé)人都選擇放棄維持不茍言笑的嚴(yán)肅表情跟我聊天了,mama他們才姍姍來遲。 爸爸和韋斯萊先生還在執(zhí)行任務(wù)沒有回來,和她一起的只有迪戈里父子。 “你的額頭怎么了?” mama一眼就看見了我腦門上的傷口,她拿出一塊手帕按在了上面,“——我為你今晚的表現(xiàn)感到驕傲?!彼÷晫ξ艺f,沒有讓在場的其他人聽見。 她應(yīng)該是聽韋斯萊先生說了我把哈利波特從營地里運(yùn)到了小樹林的事。 我與mama擁抱的時候看見了她背后站著的迪戈里父子。 看樣子,塞德里克好像也是剛剛與他們匯合不久。 雖然他身上有點(diǎn)亂糟糟的,臉上倒是一點(diǎn)事也沒有。 阿莫斯迪戈里在轉(zhuǎn)著圈檢查著他的寶貝兒子、問他有沒有事。 塞德里克小聲的、抱怨似的對他爸爸說不要這么大驚小怪——像小孩子一樣同父親鬧別扭的塞德里克一抬頭就對上了我探究的目光。 “我們該回去了,爸爸?!彼f,頭發(fā)間藏著的耳朵紅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