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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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現(xiàn)在還沒有覺醒,唯一的神明、萬物之主的稱號也應該是徐琮璋。 難道是因為他擅自改變徐琮璋的命運軌跡,連帶他身為神明的命運也被別人剝奪? 不對,時間對不上。 那么是在他不知道、還未結(jié)識徐琮璋的時候就有居心叵測的人盜取了他的身份? 宋卿捏著拳頭,越想越氣,徐少年多可憐啊,什么都沒有、孑然一身的,好不容易有個差不多點的巫神祖獨屬于他。 結(jié)果!居然!還有人搶走! 到底有沒有良心? 還有命運,它是徐琮璋的后媽吧,還是有仇的、爭奪家產(chǎn)的那種! 都已經(jīng)把徐琮璋折磨那么慘了,命運坎坷,路障無數(shù),居然還要挖坑騙人跳下去! 宋卿是真給氣到了。 是! 海市蜃樓里的徐琮璋被帶回城市,經(jīng)過痛苦的遭遇才偶然覺醒,覺醒后恢復身份也不是件好事,因為得不到應有的待遇反而被覬覦。 所以他的確無意讓徐琮璋覺醒,一切順其自然,就算覺醒他也會想辦法保護徐琮璋。 但是! 徐琮璋不要的東西,那也是他的,別人未經(jīng)同意就不能拿走! 就算徐琮璋同意,還得經(jīng)過他宋卿的同意! 呼宋卿氣得呼氣,捏著徐琮璋的胳膊說:別怕,我替你討回來。 徐琮璋愣?。河懟厥裁?? 屬于你的東西。 我的東西? 嗯! 徐琮璋眨了下眼睛,緩緩將目光聚焦在宋卿的眼睛,卻被里面灼灼燃燒的生命力而迷住,那是為他而生長的生命力,漂亮得令人心醉。 什么東西才屬于他? 似乎所有人都認為他應該貧瘠、一無所有,因為垃圾不配擁有任何東西,唯獨宋卿覺得他擁有再多都不過分。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毫不懷疑的認為他就是好、就是善良、就是最優(yōu)秀的,會認真說要養(yǎng)他、認真看所有教育書籍、記錄每天該做的事情,連自己的生活都處理不好的人,卻會努力的關(guān)心他、照顧他。 盡管不太熟練,但是在慢慢嘗試把好的東西都捧到他面前。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怎么能不愛他? 走。 宋卿氣昂昂地領(lǐng)著徐琮璋意圖穿過人山人海,但才走了兩三步就死死停駐不前。 qq 應該怎么走出去? 宋卿聲音平板:借、借過。 沒人理他。 宋卿伸出手指,想戳前面的人讓他注意到自己,希望可以讓開條路讓他走過,但是還沒碰到別人就被徐琮璋抓住手指。 他側(cè)頭看徐琮璋:? 徐琮璋臉色陰翳,觸及宋卿疑惑的視線時,立刻轉(zhuǎn)陰為晴,笑容溫和:我?guī)愠鋈ァ?/br> 不要碰別人。 宋卿:哦。 徐琮璋便圈抱住宋卿在人群里殺過條路來,也不知道他怎么cao作的,反正人群就是自動散開,沒人碰到宋卿。 宋卿:。 還能有誰比徐琮璋更優(yōu)秀? 他們穿過人群,卻沒人察覺到異常。 前有舌蠱威懾,后有飛蟲擋路,被困在商場中的人在得知警察已經(jīng)包圍卻無法突破時,忽然心生絕望,誰還會注意到有兩個人在前行? 網(wǎng)絡報道,警察就在外面,附近人群已經(jīng)被疏散,但是沒辦法突破,因為現(xiàn)有藥劑對飛蛾無效。 怎么辦?我們都會死嗎? 關(guān)我們什么事啊,他審判什么言語欲就去找犯錯的人,找我們干嘛? 對了,宋卿呢?有人忽然靈光一閃:找那什么宋卿,他在商場里吧。他救過廣播里的人,不如讓他去求情? 沒人回他的話,因為他們根本就不認識宋卿。 絕望的氣氛在蔓延,人們垂頭喪氣。 .. 此時,黃隊終于接到好消息,緊繃的神經(jīng)稍微松懈。 收到信息,生物研究所已經(jīng)研究出新型驅(qū)蟲劑,對普通蠱蟲具有一定殺傷力。 小警員問:可以突破? 可以。需要20分鐘,但愿歹徒能安靜至少20分鐘。 .. 黃隊的祈愿落空,因為魏蒼山在他收到消息的下一刻對外廣播:宋卿,你來廣播室,我就把人平安無事的放走。 宋卿愣住。 徐琮璋抬頭,戾氣橫生。 廣播室里的蝴蝶陡然碎成光點,同一時間,大量飛蛾猛地撞開門如龍卷風般撲過來形成墻壁擋在魏蒼山面前。 刺啦 下一刻,蟲墻被撕開,絞碎、燃燒,捏成粉末,揚落在地板、墻壁,厚厚一層灰色粉末撲滿了廣播室。 魏蒼山擦掉嘔吐出來的鮮血,面色蒼白,渾身止不住地顫抖:震怒。 就因為他提到宋卿,徐琮璋第一次發(fā)怒,殺掉他的蠱蟲。 把宋卿推到風潮浪尖,讓他碰觸到哪怕只是一丁點的危險,徐琮璋則震怒,剛才那一擊根本就想殺掉他。 靠近,警告。 碰觸,格殺。 他絕對活不了。 魏蒼山笑了聲,反正他也沒想過要活。 人群靜寂,不約而同尋找宋卿,有人借著網(wǎng)絡圖片迅速指出:他就是宋卿! 聲音響亮,而人群齊刷刷扭頭盯著他,周圍的人迅速后退,退出一個圓圈,遠離他、卻又祈求他。 人多勢眾,無從拒絕。 宋卿蹙眉,他是要找魏蒼山,卻不該以這種被逼迫的、令人不舒服的方式。 胳膊被圈住,力道有點大,宋卿側(cè)頭見到始終陪伴在他身邊,此時露出擔憂神色的徐琮璋,不由笑了下:我們走,去廣播室。 宋卿沒有生氣,也不覺得失望,因為他從不把期待放在無關(guān)的陌生人身上,旁人的生死不是他必須負擔的責任。 失落? 沒必要。 為了大家委曲求全、置生死于度外? 不是。 他是為了徐琮璋才去廣播室見魏蒼山,不是為了其他人。 乞羅寨那一次放棄過徐琮璋,以后不會再有。 宋卿如是想,他本就是冷情又偏心的性格,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救人是道德教養(yǎng),可他爸媽同時也教過他不必要背負陌生大眾的生命,又不是神。 所以宋卿邁開堅定有力的步伐,和徐琮璋一起跨上電梯,前往廣播室。 人群觀望著,忽然愧疚而無措的低頭,卻沒人會上前追回他們說別去。 連黃隊都會為了更多人性命的安全而產(chǎn)生猶豫,沒辦法斬釘截鐵攔下宋卿。 人性自私,天性而已。 電梯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徐琮璋回頭掃了眼身后的眾人包括黃隊,突然露出快樂滿足的笑容。 再自私一點,把宋卿徹底推到他身邊來。 他們是同類,只要他來圈養(yǎng)宋卿就好。 通往廣播室的通道空蕩蕩沒有任何人,警察早在飛蛾占領(lǐng)廊道時就被迫撤離,因此他們沒有看見幽藍色蝴蝶的到來,更看不到蝴蝶如君王巡視而所過之處,鬼蜮皆斬于翅下。 通道挺干凈,沒有飛蛾,但地板撲滿灰色的粉末。 宋卿看了眼就徑直往前走,推開廣播室大門時,把徐琮璋拉到身后:小心蠱蟲。 他自己不害怕蠱蟲,反而還能吞噬,但徐琮璋就不確定了,所以小心為妙。 砰 推開大門,正對大門的椅子轉(zhuǎn)了過來,魏蒼山正坐在椅子上,依舊是儒雅的模樣,散發(fā)著腐朽的氣息。 聞到那股腐朽的氣息,徐琮璋終于想起他是誰,居然曾在他眼皮底下猖狂? 魏蒼山笑著:沒想到是我?我曾經(jīng)就在您的眼皮底下,還是因您的生死蠱而重生,您想不到吧。那條罪大惡極的漏網(wǎng)之魚,膽子竟然那么大,還順利戲耍了您 他再也說不下去,笑容逐漸消失,因為他自以為能夠激怒徐琮璋的行為,在徐琮璋好似看螞蟻般輕蔑的目光中,成為可憐的自吹自擂,猶如無趣的小丑孤獨表演。 魏蒼山猛然想起來,他能夠在徐琮璋的眼皮底下死里逃生,正因為是被忽視得太徹底。 因為沒有哪個神明會注意到螻蟻。 哈螻蟻!! 徐琮璋曾經(jīng)也不過是被剖心取血的人彘! 您的生死蠱? 罪大惡極的漏網(wǎng)之魚? 宋卿眨了下眼睛,有些遲疑的回頭,看著徐琮璋,后者垂眸靜立,面容平靜,連長發(fā)也順直不動。 你們認識? 魏蒼山單手撐著腦袋:交情匪淺。 徐琮璋不語。 這語氣 宋卿心情復雜:前男友? 魏蒼山僵硬兩秒,夸他幽默,轉(zhuǎn)移話題:宋卿,插科打諢沒用,我的提示夠多,你應該猜得到。 怎么猜? 確實提示得足夠明顯,魏蒼山曾死亡過,而草鬼婆孫女為了救他向巫神祖祭祀,祈求得來生死蠱和生死蠱的培養(yǎng)方法。 魏蒼山指著徐琮璋說,因他的生死蠱而得救,不就指著鼻子告訴他真相了嗎? 生死蠱==巫神祖==徐琮璋。 徐琮璋,他是巫神祖。 不是未來、不是順著命運軌跡受盡折磨、不是海市蜃樓里的巫神祖,而是他身邊站著的未成年,以狼狽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他面前,讓他同情、憐惜的徐琮璋。 徐琮璋面無表情,冷冷直視前方,沒有看魏蒼山,同樣也沒看宋卿,仿佛被揭穿身份的人不是他。 又仿佛,即使身份也被揭穿也沒有什么損失。 實際上,誰都沒有看見他背在身后的雙手,手心掐得血流如注。 魏蒼山笑得臟腑都在絞痛,愉悅和報復的快感折磨著他的軀殼和靈魂:宋卿,你被他欺騙了。 你救我一命,我不忍心你被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