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不想涼[重生]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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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昭謀站在原地,保持沉默。 季連霍愣了片刻,下意識轉(zhuǎn)頭,去看王昭謀的表情。 餐桌上一片狼藉,宛如孫猴子大鬧蟠桃宴會后的凌亂場景,程嫂換好衣服出來,一眼看過去,呆在原地,都不知道從哪里收拾起。 季大寶肚子里開始難受,忍著不舒服起身,一抬眼就看到站在不遠(yuǎn)處的王昭謀和小叔。 季大寶低頭看了看自己滿身的油污,剛想裝個可憐,“嗚”他個幾聲,沒想到一張嘴,就吐了出來。 季大寶呆呆看著小叔,一邊呆一邊吐。 季連霍面色沉沉,捏緊了手指。 “快,先叫醫(yī)生過來?!蓖跽阎\看向程嫂,回頭叮囑季連霍,面色嚴(yán)肅,“給大寶擦手擦臉換衣服?!?/br> 程嫂這才反應(yīng)過來,立即去打電話,季連霍沉著眼,快速抱起季大寶,用紙巾擦去季大寶嘴下的污漬,脫了季大寶的衣服。 “哇!”季大寶難受的一直吐,肚子里火辣辣的仿佛在抽搐。 季連霍一手抱著季大寶,一手拿著垃圾桶。 王昭謀取季大寶的衣服毯子下來,就看到季大寶頭都在垃圾桶里,吐的昏天黑地。 剛剛吃的有多爽,現(xiàn)在吐的就有多慘。 等醫(yī)生趕來時,季大寶感覺自己把膽汁都給吐沒了,渾身混冷忽熱,兩眼渙散,肚子里難受的快要讓他滿地打滾。 醫(yī)生一邊給季大寶檢查,一邊聽描述的情況,給季大寶喂了點水后,開始檢測孩子的體溫。 季大寶癱在季連霍懷里一動不動,眼淚不住的往下流。 肚子里“咕嚕?!钡淖黜?,不一會功夫,季大寶努力低頭,看向自己的尿不濕。 “嗚嗚嗚……”季大寶虛弱的哭聲宛如幼貓叫喚,兩只手捂住自己的臉,不去看周邊的人。 “孩子嘔吐、腹瀉,還有點低燒。”醫(yī)生向王昭謀開口,“需要止吐止瀉補(bǔ)水,建議去醫(yī)院,如果有感染的情況,需要使用抗生素?!?/br> 王昭謀帶著季連霍,季連霍抱著上吐下瀉的季大寶,三人趕往醫(yī)院,沒一會功夫就給季大寶扎了針,打上點滴,季大寶也一點點安靜下來,眼睛哭的紅腫。 老齊酒醒后就聽到季大寶進(jìn)醫(yī)院的消息,急匆匆趕來,就看到季連霍抱著正在輸液的季大寶,孩子眼睛哭的像兩個核桃似的,睜都快睜不開。 “吃啊,大口吃啊。”老齊逗著季大寶,“聽說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還捏著鴨腿呢?” 季大寶一聽這話,哭的更傷心了。 不僅肚子疼,屁股也火辣辣的疼,尿不濕都不記得換了幾次,反正臉是全丟光了。 在醫(yī)院輸了液,季連霍整晚都守著季大寶,注意著液體有沒有輸完。 等再回家,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王昭謀替季連霍抱著季大寶,讓季連霍專心報志愿。 季連霍報的極快,沒一會就回來,從王昭謀懷里接過時不時就臭烘烘的季大寶,冷著臉摸季大寶的尿不濕。 季大寶委委屈屈的一句話都不敢說,任憑小叔兇自己。 “報完了?”王昭謀看了眼時間,季連霍來去不過五六分鐘,這么快就能結(jié)束? 季連霍目光對上王昭謀,表情立即柔和起來,“昭謀哥,報完了?!?/br> “怎么這么快?”王昭謀捏了捏季大寶的臉蛋,知道有一頓打,正在等著嘴饞又大膽的冷總。 “我選了蘇城大學(xué)的經(jīng)濟(jì)學(xué)專業(yè)。”季連霍微微低頭。 “就這一個?”王昭謀聽出季連霍的言外之意。 “就這一個?!奔具B霍抬頭,眼神專注又略帶羞澀,一心一意看著眼前男人。 第59章 名利雙收 沒過幾天時間,溫江省電視臺就播出本屆高考文科狀元和理科狀元的專題采訪,還安排在八點的黃金檔。 王昭謀特意打開電視,抱著大病初愈還蔫嗒嗒的季大寶,叫來程嫂和老齊,一起觀看。 季連霍早早回到自己房間,程嫂笑著去叫,怎么敲門都叫不出來。 文科狀元來自晉城,是個戴眼鏡的小姑娘,嬌俏可愛,對著鏡頭臉紅撲撲的,面對記者采訪提問,開口羞澀。 輪到季連霍的采訪片段,鏡頭先是取了蘇城一中校門口的景色,然后切換畫面,到了季連霍身上。 老齊看著季連霍下那一排介紹的小字,還大聲讀了出來。 “溫江省理科狀元蘇城一中季連霍?!?/br> 王昭謀一手撐著,將季大寶支愣起來,看季連霍的采訪內(nèi)容。 “大家好,我是溫江省03屆理科狀元季連霍,來自蘇城一中?!?/br> 季連霍表情自然,腰身修直,面對鏡頭分毫不怯,反而有種反向控場的氣場。 “嘖,你看看小季。”老齊故意扯著聲音,“多么大方,多么帥氣,知道的人說心態(tài)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省電視臺是自家的!哈哈哈!” 王昭謀笑而不語,已經(jīng)能想象到季連霍在自己臥室,趴在床上滿臉通紅的模樣。 “季連霍同學(xué),你是溫江省高考改革后第一屆理科狀元,你有什么經(jīng)驗與同學(xué)們分享嗎?”記者開口問道。 “雖然高考改革后,理科多了一門生物,但生物的內(nèi)容相比物理和化學(xué),相對的易學(xué)……” 電視上的季連霍沒有什么表情,出眾的外貌和流暢的談吐格外引人注目。 王昭謀看著屏幕中的少年,忽然間發(fā)覺,比起剛來的時候,季連霍的五官明晰很多,越發(fā)顯的輪廓立體,眉峰俊逸目色黑沉,幾分孤高糅合其間,像是油彩畫中顏色濃艷的一筆,是讓人無法忽視的鋒銳。 不知不覺間,少年身上似乎已經(jīng)有了上一世冷家主事人的影子,只是他現(xiàn)在能力和閱歷有限,還無法達(dá)到冷家繼承人的水平。 王昭謀垂眼看向季大寶,微微低頭,像是惡魔在他耳邊低語。 “你距離高考,只剩下六千兩百多天了……” 季大寶下意識一個激靈,有些驚恐的回頭看向男人。 大哥,行行好,我還是個孩子! 季大寶恍惚間看到成疊的練習(xí)冊在自己面前堆起,但轉(zhuǎn)念一想,再過四年多,自己就會被冷家找回去,到時候眾人還會在意自己的高考成績,王昭謀還會管著自己嗎? 完全沒可能! 這么一想,季大寶又放松下來。 采訪省狀元的節(jié)目不僅有一天八點播,第二天還有回放,一大媽正看著電視,越看上面的男生,越覺得眼熟。 “啊呀,這小伙子我見過!”大媽驚訝出聲,看向自己旁邊的兒子兒媳。 “這就是我們蘇城的人?!贝髬寖鹤诱罩b控板,眼中是止不住的羨意,再看看自己的孩子,巴不得自己孩子也像這男生一樣,考個狀元出來。 “不是,他是那個季家的災(zāi)星?。∥抑斑€跟你們說過!”大媽連忙開口,“他死了爹媽之后,又死了哥哥嫂子,好多人都知道這事!” “這哪是災(zāi)星啊。”兒媳婦忍不住開口,指向電視,“人家是理科狀元,分明是文曲星!” “對??!”兒子也點頭贊同,“文曲星那可是福星,怎么就成災(zāi)星了?!?/br> 大媽想到什么,嚅囁半晌,再看看自己孫子,突然有點說不出話來。 “怎么了媽?”兒子看著母親模樣,好奇詢問。 “別提了!”大媽有些懊悔的一拍大腿,“這季家的小伙子,之前在街上賣水果來著,我還去買了橘子回來?!?/br> “這是好事啊?!眱鹤觾合币宦牁妨?,“給孩子吃文曲星賣的橘子,沾沾喜氣呢!” “我當(dāng)時哪知道這事啊。”大媽后悔不跌,“我看孩子吃了幾瓣就不想吃,你們又出了差,覺著買多了虧,借口那橘子有問題,還把橘子全給退回去了!” “哎呀媽!”兒子一聽是滿臉不悅,“你怎么能干這事??!” “到時候孩子要是考不上大學(xué),可多虧了這場?!眱合甭犞彩遣粷M,“這么好的機(jī)緣,到你手里就成了得罪人的事。” 被兒子兒媳一頓說,大媽是又悔又氣,想到這話是別人傳給自己的,把鞋一穿,二話不說要去找傳話人的事情。 王家餐桌上,王昭云已經(jīng)從上不了??频年幱爸谢謴?fù)過來,正美滋滋的在客廳吃著水果看電視,翻著節(jié)目想看個《哪咤傳奇》,結(jié)果一翻翻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嗯?!”王昭云坐直身體,按著遙控板退回去,果不其然,在電視中看到那張熟悉的臉。 “媽!”王昭云兩眼緊緊盯著電視,二話不說就喊媽。 “怎么了?”宋姨快步走過來,又給兒子添一盤水果。 “這個人,這個理科狀元,就是昭謀哥養(yǎng)在別墅里的那個!”王昭云激動的有點語無倫次,“他還幫我寫過寒假作業(yè)呢!” 宋姨默默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再看電視上眉眼俊朗,侃侃而談的男生,一下子被迫感受到世界的參差。 “嚷嚷什么呢?”王父剛從書房出來,就聽到兒子大呼小叫。 王昭云看著父親,興沖沖的把剛剛的話復(fù)述一遍給親爹。 王父臉色暗了暗,轉(zhuǎn)頭再看電視上的少年,不由得回想起王昭謀曾經(jīng)解釋過的。 “我只是在幫一位朋友?!?/br> 現(xiàn)在看來,倒是有幾分真。 “也是能耐?!蓖醺感耐蝗欢硕ǎ叵攵鹤又耙幌盗心涿畹呐e動,再看看在他幫助下,考上溫江省狀元的少年。 好像他做的,都有些道理,只不過需要時間來印證。 王父沉思片刻,再次上樓,打聽蘇城周邊的房地產(chǎn)情況,可得到的答案,依然和之前一樣。 房地產(chǎn)依舊是不溫不火的模樣,還有好幾家公司,因為銀行不放款倒閉,和之前沒什么差別。 照這樣看,對賭協(xié)議,還是自己的贏面更大些。 看著柜子里的合約,王父得意一笑,想贏你爹? 下輩子吧! xxx 季連霍坐在車?yán)?,有點點忐忑。 在省電視臺大肆報道后,給自己打電話來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人愿意出十萬,讓自己給一個學(xué)習(xí)電子機(jī)代言。 季連霍想了好久,竟然自己有這樣的價值,為什么不能讓昭謀哥來用? 早餐的時候,季連霍小心翼翼向王昭謀提出建議,王昭謀看了少年良久后,點了點頭。 季連霍提出的意見,極具商業(yè)意義,趁現(xiàn)在溫江省理科狀元的熱度,王昭謀有雙贏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