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上心頭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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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為止,她才終于看明白,謝柳有多么不情愿嫁給許以安。 現(xiàn)如今她終于如愿了,這對蘇清和謝樹華來說,也算是一種安慰了。 “小柳,你之前說陸箏幫你解決了抄襲風波是嗎?那你要不試著聯(lián)系一下他,看看他能不能幫著查查你爸的事?”這番話蘇清也是厚著臉皮問的。 結(jié)果謝柳還沒回答,病床上的謝樹華先炸毛了:“不準問!” 打死他也不愿意被陸箏幫助。那對于謝樹華而言,無疑是一種精神上和心理上的傷害。 陸箏可是他曾經(jīng)最瞧不上的人,現(xiàn)如今自己出了事要是被陸箏援助,豈不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那就是變相的說他謝樹華當初是真的瞎了眼,在許以安和陸箏之間做了他這輩子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謝樹華不愿承認是自己錯了,他不愿承認是自己瞎了眼看錯了人。 蘇清被他這一聲吼嚇蒙了,半晌才哭著吼了回去:“事到如今,你還為了你那點顏面死撐什么?” “死要面子活受罪知不知道?” 謝樹華沒應(yīng)聲,蘇清知道他是個認死理的人,從始至終就是一副驢脾氣。 她拗不過他,卻還是期望著謝柳能試著聯(lián)系一下陸箏,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謝柳看了眼翻身背對她的謝樹華,眼眸中劃過一抹痛楚,她回蘇清的話:“媽,咱們不能這么做人的?!?/br> 說這句話時,謝柳的情緒稍稍有一絲波動。 她緊盯著蘇清,眼眶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泛紅,水色晶瑩:“陸箏他沒有義務(wù)幫我們?!?/br> “更何況,是我爸愧對人家。” 沒事的時候把人陸箏當孫子一樣罵,對人家無比嫌棄;現(xiàn)在出了事了,想起人家的好了? 做人不能這樣做。 這本該是為人父母的教給謝柳的道理才是,如今這些道理卻是從謝柳嘴里說出來的。 躺在病床上的謝樹華僵硬著身體,心里沉甸甸的,有些發(fā)悶。 他詫異于謝柳的通透,也后知后覺的開始反思起自己的作為來。 蘇清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哭聲里是無助和絕望,因為她已經(jīng)不知道現(xiàn)如今還有誰能幫上他們一家子了。 難不成真就等著上頭調(diào)查,然后讓謝樹華坐實丑聞嗎? 謝柳見蘇清哭得厲害,心里暗暗嘆了口氣,還是上前抱了抱她,輕聲安慰了幾句。 直至晚上八點多,夜幕全然落下,綿城華燈初上,謝柳才拎著保溫桶離開了醫(yī)院。 蘇清留下陪床,謝柳卻是要回家住的。 她明早還得給爸媽送飯,送完飯還要去醫(yī)院上班,所以得回家好好休息。 …… 謝柳走出醫(yī)院時,夜空飄起了雨。 她沒帶傘,打車到巷子口時,雨勢已經(jīng)大了。 謝柳只好將衣服拉過頭頂,順著巷子,一路小跑。 快到家門口時,她看見門前路燈下站著一個人。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另一手夾著香煙,火光猩紅。 看身形,像是隔壁鄰居家的兒子,高大壯實。 謝柳是見過他的,之前春節(jié)拜年,到鄰居家串過門。 鄰居家那兒子從外地回來了,面相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后來謝柳聽說,他是剛從牢里放出來的。 具體犯了什么事情,謝柳不清楚。 但是在這冗長的巷子里看見那男人,謝柳的心臟還是忍不住收緊了,提心吊膽地朝著男人的方向走去。 沒辦法,那是她回家的必經(jīng)之處。 謝柳只能盡可能的維持鎮(zhèn)定,目不斜視的從路燈底下那男人面前走過。 擦肩過去的那一瞬間,謝柳提在嗓子眼的心臟稍稍下沉了些。 正當她想松口氣時,原本靠在路燈下的那個男人扔掉了手里的煙頭,順手扣住了謝柳纖細的胳膊。 污言穢語隨著男人的笑聲,穿透雨幕,清晰傳到了謝柳耳朵里。 “小柳meimei,你爸可真他娘的是個禽獸啊,我聽說他還玩過女學(xué)生是嗎?” “有個這樣的禽獸父親,你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好貨吧。” “怎么樣?有沒有興趣陪哥哥玩玩?哥哥我啊,老早就看上你了,由其喜歡你這前凸后翹的身材,嘿嘿?!?/br> 男人笑聲略猥瑣,打量謝柳的眼神更甚。 話落后,男人丟掉了手里的傘,騰出手來摸上了謝柳的另一側(cè)肩膀,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細腰和臀。 第48章 你的人。 謝柳的第一反應(yīng)是揮開男人的咸豬手, 心慌意亂地后退。 她沒想到對方會這么大膽,說的話如此露骨直白。 謝柳只下意識的去摸包里的手機,打算報警。 結(jié)果男人先一步搶了她的包, 上去直接掐住了謝柳的脖子, 像拎小雞仔一樣,將她輕而易舉地甩到了路燈樁子上。 謝柳的后背頓時悶痛不已,她疼得抽了口氣, 下意識抬手, 想要掰開男人固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 男人力氣大, 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救、救命……”謝柳被掐住脖子后,俏麗的臉蛋漲得通紅,不住張著嘴想呼吸。 卻被男人一把握住了腰, yin聲笑:“沒用的,沒人會救你?!?/br> “誰會愿意救禽獸的女兒?” “就這么跟你說吧, 我今兒就是在這里把你給辦了,也沒人會幫你說話的?!?/br> 謝柳閉眼, 她已經(jīng)有些缺氧了,腦袋昏昏沉沉的,意識有些迷離。 男人見狀,終于松開了她的脖子,改為拎住謝柳的襯衣領(lǐng)子,十分粗暴的將謝柳的領(lǐng)口扯開。 冰涼的雨水順著領(lǐng)口浸透了女人的肌膚,她渾身顫栗著, 一直是拼了命的往掛在臂彎上的包包里摸。 她記得, 包里放著一把水果刀來著,是她從醫(yī)院離開的時候在路攤買的。 家里的水果刀不知道扔哪里去了,所以謝柳新買了一把。 就在謝柳費力摸到那把水果刀時, 旁邊一道身影欺近,直接一拳砸在了壓著她的那個男人側(cè)臉上。 男人吃痛,悶哼了一聲,被來人又揍了一拳,打翻在地。 獲救的謝柳身子一軟,順著路燈樁子滑坐在雨地里,大口大口喘息著。 隔著雨幕,她只聽到鄰居家那兒子一聲接一聲的慘叫聲。 謝柳緩過氣來后,顫抖地扶著路燈站起身,目光盈盈望向不遠處將鄰居兒子壓在地上往死里打的那道身影,靜如止水的心微微蕩漾起波瀾來。 她唇瓣輕顫著,淚如雨下。又在淚水模糊了視線時醒過神來,趕緊上去拉住男人揚起的拳頭,阻止他。 “別打了……陸箏?!?/br> 女音輕顫,飽含了太多復(fù)雜的情感。 被喚了名字的男人身形一僵,他終于找回了理智,松開了地上那男人的衣領(lǐng),狼狽起身。 他知道,謝柳阻止他不是心軟,她只是害怕他真的把那人打死了,攤上一條人命。 雨聲淅淅瀝瀝,地上那個男人連滾帶爬的往他自己家里跑,頭也不敢回。 雨幕里很快就只剩下謝柳和陸箏兩個人了。 衣服已經(jīng)濕透了,謝柳脖子上的掐痕被路燈襯得格外顯眼,連同陸箏看向她的眼眸都染上了緋色。 他滿目心疼,動了動唇卻不知該說什么。 最終還是謝柳先開的口,語氣極力維持鎮(zhèn)靜:“你怎么來了?” 據(jù)謝柳所在,陸箏應(yīng)該在臨川鎮(zhèn)做項目才是。 她以為,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為此還買醉過。酒醒之后,繼續(xù)麻木度日。 陸箏看著謝柳,深眸中映著她的身影,滿眼疼惜。 薄唇微掀,男人沉聲:“來問問你,后悔了沒有?!?/br> 謝柳掀起眼簾,略詫異地看向他,美目圓睜:“什么?” 隔著雨幕,她沒有聽太清楚。 陸箏看了她一陣,余光瞥見被扔在地上的雨傘,長腿闊步過去,將傘撿了起來,然后撐著傘走到了謝柳面前,替她遮住了雨。 謝樹華的事陸箏都已經(jīng)知道了,是許以安打電話跟他說的。 許以安說,他的父母已經(jīng)去見過了謝柳的父母,解除了他們之間的婚約;還說謝柳現(xiàn)在很無助,身邊沒有可以依靠的人。 別的倒也沒有多說,陸箏得知這件事時,滿心擔憂著謝柳,倒也沒有仔細考慮過許以安的用意。 現(xiàn)如今陸箏明白了。 許以安放棄謝柳了,打電話跟他說這些,是想告訴陸箏,謝柳現(xiàn)在需要他。 他就是認準了陸箏會從臨川鎮(zhèn)趕過來,認準了陸箏心里還有謝柳。 事實證明,許以安沒有猜錯。 陸箏在知道這件事后,立馬從臨川鎮(zhèn)趕了過來,十幾分鐘前才抵達謝柳家附近。 只是他沒想到,會在巷子里遇上謝柳。 看見謝柳被陌生男人欺負時,陸箏心里生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他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砸在男人身上的拳頭力道越來越重,越來越狠。 要不是謝柳拉住了他,陸箏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及時找回理智?;蛟S……他會把那個男人活活打死吧。 許久,陸箏斂了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