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上心頭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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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也差不多回到了之前和宋威他們那幫人干架的那條巷子的巷口,路上很干凈,放眼望去,連自行車的車轱轆都沒看見。 事已至此,陸箏只能認栽了。 他跟謝星河他們兄妹倆告了別,“我該回家找我媽領(lǐng)罰了,明兒見啊?!?/br> 少年說這話時,笑得云淡風輕。 但謝柳卻知道,那微笑背后的心酸。 因為她和謝星河回到家后,大伯娘當場就把謝星河收拾了一頓。 本就受了傷的少年,直接傷上加傷,連院子里的狗都忍不住幫他嚎了兩嗓子。 這一晚,謝柳睡得特別香甜。 是她來臨川鎮(zhèn)以來,睡得最深沉的一夜。 以至于翌日,謝柳的生物鐘沒能準時叫她起床,還是大伯娘敲門才叫醒她的。 …… 謝柳下樓洗漱完,到正廳吃飯時,一家人都到齊了。 連平日里賴床的謝星河,都已經(jīng)坐在桌前開始吃飯了。 相比之下,謝柳今天便顯得反常了許多。 桌上三位長輩心里都有疑問,想問問謝柳昨晚是不是睡得很晚,但誰都沒好開口。 還是謝星河大喇喇的問了一句,“小柳,你今兒怎么起這么晚?有些不像你啊。” 謝柳喝粥的動作一頓,舔了舔唇瓣,剛想不好意思的笑笑。 結(jié)果奶奶陳綏芬卻先開口,說了謝星河一句,“小柳她昨晚肯定是熬夜做功課了,睡得晚了些?!?/br> “再說了,起得也不晚,這天還早著呢。” 謝柳到嘴邊的話只得咽回去,默默地捧著粥碗繼續(xù)喝。 謝星河閉了嘴,可不敢跟老太太頂嘴。 飯后兄妹倆直接去學(xué)校了,謝星河的手受了傷,去早餐鋪子也幫不上什么忙。 謝柳說要一個人過去幫忙,也被李香拒絕了。 所以她只好跟著謝星河一起去學(xué)校。 在校門口,他們遇上了和王順、楊東一道的陸箏。 少年又恢復(fù)了平日里那張冷臉,臉上貼了ok繃,打了石膏的右手還掛在脖子上。 一路上很是引人注目。 謝柳主動跟陸箏打了招呼,眉眼含笑,比晨起的陽光還要明媚幾分。 陸箏點點頭,算是應(yīng)了。 然后他和謝星河一左一右并排著進了校門。 走在后面的王順和楊東看傻眼了,完全不敢相信陸箏和謝星河照面,居然誰也沒罵誰。 什么情況啊?氛圍不太對??? 后來王順和楊東才發(fā)現(xiàn),今天怪的不止陸箏和謝星河,連謝柳也挺怪的。 她自打在樓道口跟謝星河分開后,便一溜小跑跟上了走在前面些的陸箏,兩個人一前一后進了教室。 回到座位后,謝柳從包里拿出了棉簽、酒精還有ok繃。 全都是醫(yī)療用品,擺了一桌。 陸箏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單手從書包里摸出一個rou松面包和一袋酸奶。 他正打算開吃,謝柳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等一下再吃吧,我給你傷口消一下毒換點藥?!迸糗涇浀?,聽的人心都快化了。 陸箏便是那個聽的人。 原本打算拒絕謝柳好意的他,動了動唇,調(diào)子沉冷地說了一句,“那就麻煩你了?!?/br> 第9章 小委屈。 謝柳回了句,“應(yīng)該的。” 然后側(cè)過身,將男生的臉扳正,面向著自己。 她伸手將陸箏臉上的ok繃撕下來,動作特別溫柔,一邊撕還一邊問陸箏感覺如何,有沒有很疼。 陸箏悶不吭聲。 他覺得自己就算疼也要忍著,不能給謝柳增加心理負擔。 謝柳湊得近,額發(fā)都被少年的呼吸拂動了。 她自己卻半點沒有意識到。 陸箏也沒有。 直到林昭進了教室,看見他們倆貼得那么近,跟親親似的。 女生的臉色頓時一沉,疾步走到了座位上,找了一道題故意去問謝柳:“那個……這段我不會翻譯,可以跟我講解一下嗎?” 林昭問的是英語題,恰巧是謝柳的專長。 她正好給陸箏上完了藥,只差ok繃沒貼了,便尋思著讓林昭等一下,“我給陸箏貼個創(chuàng)可貼,馬上就好?!?/br> 林昭聽了卻是不肯,“讓許飛陽幫他貼吧。” “一會兒榮嬤嬤進了教室看見你們倆這樣,肯定會誤會的?!?/br> 林昭意有所指,話落還悄悄的瞟了陸箏一眼。 謝柳終于意識到,剛才她給陸箏上藥時湊得有多近了,耳垂悄悄泛起了紅。 她把ok繃給了許飛陽,順勢和許飛陽換了下位置,去前面給林昭翻譯。 陸箏的目光循著她,心底深處有種特別微妙的感覺,只一點點,像一滴凝結(jié)了許久的露珠,滋潤了他干涸的心田。 視線里的謝柳扎著高馬尾,穿了紅白條紋又很肥大的校服外套,外套松松垮垮地掛在她瘦弱的肩膀上,竟讓人看出了幾分撩人的媚。 謝柳的脖頸修長白皙,她給林昭講題的時候,坐姿特別端正,而且模樣特別認真,毫無防備都能撞進旁人的眸底深處。 等陸箏回過神來時,他發(fā)現(xiàn)不止自己一個人在盯著謝柳看。 旁邊說要給他貼ok繃的許飛陽也正盯著謝柳,還有鄰桌的幾個男生。 陸箏很確定,他們是在看謝柳而不是林昭。 因為謝柳和林昭同框,后者根本毫無存在感可言。 他就是不知道林昭是怎么想的,偏要往謝柳身邊湊,明明無心交謝柳這個朋友,卻還對她溫聲軟語的,裝作跟謝柳很要好的樣子。 謝柳自己倒是不以為意。 她活了十七年,就沒遇到過一個掏心掏肺對她的人。 連父母都不曾為她做到這份上,謝柳自然也不指望外人會做到。 所以她根本不在乎林昭對她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只要她本本分分的,就算只是表面朋友,謝柳也是愿意為她講題,在學(xué)習上幫助她的。 …… 等謝柳給林昭講解完,鈴聲已經(jīng)打響了。 林昭便留她繼續(xù)坐在許飛陽的位置上,還特別好心的幫謝柳跟許飛陽打商量。 一陣撒嬌賣萌,許飛陽不答應(yīng)也不行。 即便他不愿意坐在陸箏旁邊,因為對方壓迫性過強,跟他坐在一起許飛陽得時刻繃緊自己的神經(jīng)。 但交換座位的對象是謝柳,許飛陽便心甘情愿了。 謝柳坐在他的凳子上,而他也坐在謝柳坐過的凳子上,感覺挺奇妙的。 就像男女結(jié)婚時,夫妻喝交杯酒那樣。 下課后,謝柳也沒能坐回自己的位置。林昭總是能找到各種理由挽留她繼續(xù)坐在許飛陽的座位上。 可謝柳卻想起來,下堂課是班主任的課。 她還記得之前和陸箏調(diào)換座位,老班說過,不允許私下里調(diào)換座位來著。 所以這次謝柳拒絕了林昭的挽留。 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陸箏還趴在課桌上睡覺。 約莫是被謝柳擠到了,男生悠悠轉(zhuǎn)醒。 桃花眼掀開一條縫,正好看見謝柳的側(cè)臉。 然后陸箏便清醒了,單手支著腦袋似笑非笑的盯著謝柳,“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飯吧,我右手不好使?!?/br> 謝柳點頭應(yīng)了,覺得自己義不容辭。 畢竟陸箏的手是為了幫她和謝星河才弄傷的。 所以在陸箏康復(fù)之前,謝柳決定多照顧他一些。 可在其他人眼里,他們倆的關(guān)系卻是驟然拉近了,還沒到放學(xué),就有傳言說謝柳和陸箏談戀愛了。 為此謝星河還專程來找過一次謝柳,就在兩個班下午一起上的那節(jié)體育課上。 謝柳否認了,但謝星河問她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心跳好像有點偏快。 放學(xué)后,謝柳也是打算和陸箏、謝星河一起走的,結(jié)果林昭扭扭捏捏的留住了她,說是想讓謝柳陪她去逛下文具店。 謝柳答應(yīng)了,目送陸箏和王順他們離開后才收拾好書包,去林昭桌前等著。 林昭收拾東西的動作特別慢,教室里其他人都快走光了,她還在磨蹭著。 謝柳倒也沒催她,極有耐心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