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上心頭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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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班里最后一排,因為個高,加之他又是班里出了名的混子,老師們已經(jīng)對他不抱希望了。 陸箏今年十八歲了,降過級。 也就是說,這是他第二次念高二了,學(xué)習(xí)成績還是差得一塌糊涂。 班里所有人都有同桌,只有陸箏獨身一人占一張兩人用的書桌。 主要是他自己不喜歡跟別人坐一起,嫌擠。 原本他以為,這份安逸能持續(xù)到高中畢業(yè)。 結(jié)果上午第一節(jié) 課,教語文的班主任帶著一個插班生進了教室。 二話不說,直接把人安頓在了陸箏旁邊的空位。 “謝柳你先將就一下,等下次月考成績出來,咱們再重新排位置。”班主任是個中年婦女,喜歡穿職業(yè)裝,打扮一絲不茍,很嚴謹。 名字叫榮佳,班里有人給她起了外號,叫她“容嬤嬤”。 插班生謝柳沒有選擇的余地,因為全班上下,只有陸箏身邊還有個空位置。 等她自我介紹完,班主任讓她回座位時,謝柳想起了堂哥的叮囑。 于是她走下講臺后,步子特別碎,磨磨蹭蹭了半天,最終還是走到了陸箏桌前。 當(dāng)時陸箏正趴在桌上補覺,要不是老班點名,他可能都懶得看謝柳一眼。 直到謝柳走近,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轉(zhuǎn)了一番,翹了下唇角。 就是忽然想起了之前楊東和王順爭論那件事。 陸箏想,他還是不能因為謝柳是謝星河的meimei,就否認她比林昭長得美。 畢竟事實就是事實,謝柳是真比林昭好看那么一指甲蓋。 “謝柳,你這周先蹭著陸箏的書看?!卑嘀魅伍_始講課前,想起了這件事。 他們這已經(jīng)是這學(xué)期開學(xué)的第三周了。 謝柳是作為插班生轉(zhuǎn)進他們班里的,沒有多余的書本給她,還得報上去再領(lǐng)一套新書回來。 此前謝柳一直是在國外念書,學(xué)習(xí)的知識內(nèi)容和課本完全不一樣,所以班主任只好讓她先蹭著陸箏的看。 謝柳應(yīng)了一聲好,轉(zhuǎn)眸盯著正要趴下繼續(xù)睡覺的陸箏,澄澈的眼眸似是在問他,書呢? 陸箏想,他不能把自己的書給死對頭他妹看,扭頭朝窗戶那邊趴下了。 被無視的謝柳:“……” 她身子往后仰了一些,瞄了眼男生的抽屜,里面堆滿了書,雜亂無章,跟垃圾堆沒什么兩樣。 陸箏不給她書,她只能自己動手找了。 于是下一秒,趴下睡覺的陸箏感覺自己腰被人頂了一下。少年抬眸一看,就看見謝柳那顆小腦袋頂在他腰上,正伸手在他桌洞里翻找什么。 她披肩的長發(fā)扎成了馬尾,纖細白皙的脖頸從領(lǐng)口露了出來,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美感,很勾.人。 第4章 乖女孩。 陸箏就這么僵硬著身體,直到謝柳從她抽屜里找到語文課本,直起身來。 少年回神,修剪得整齊干凈的指捏住了課本的一角,兩人隔空對視,僵持著。 講臺上,班主任已經(jīng)翻開了備課本,轉(zhuǎn)身捻著白色粉筆在黑板上寫字。 教室里很安靜,能聽見粉筆點在空心黑板墻面上的聲音。 噠噠噠,像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 靜謐中,陸箏瞇起了桃花眼,眸光透露出幾分危險的味道,他低聲,“撒手?!?/br> 謝柳冷白皮的小臉緊繃著,把著書角的手松了力道。 陸箏全然沒有想到她竟如此干脆,沒來得及收力的少年慣性往后仰去,一個重心不穩(wěn),摔得四仰八叉。 動靜之大,弄得全班乃至背對著他們在黑板上寫字的班主任都回過頭來看著他們。 陸箏反應(yīng)快,已經(jīng)從地上爬起來了。 只是垂眸之際,眸光深深地看了謝柳一眼。 謝柳壓低了腦袋,有點不好意思。 她也沒有想到陸箏會摔跤,這應(yīng)該不能怪她吧,是陸箏讓她撒手的。 “陸箏,你又搞什么名堂?”班主任氣得就著手里的粉筆使勁往陸箏那邊砸。 奈何距離太遠,那截粉筆半路就墜機了。 但這阻止不了班主任讓陸箏罰站。 不僅如此,她老人家還把陸箏的書給了謝柳,讓她將就著看。 …… 少年站到了教室最后,其實距離謝柳也就他一條腿的距離。 而且陸箏就站在謝柳后面的位置,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半瞇著,直勾勾的盯著謝柳的后腦勺。 那目光幽冷刺骨,謝柳覺得自己整片后背都被覆了一層寒意。 饒是如此,她還是坐姿端正的聽著課,時不時還拿筆替陸箏做筆記。 陸箏的課本十成新,只在第一頁洋洋灑灑的寫了自己的名字,往后的每一頁都比陸箏的那張臉干凈。 謝柳真不知道這家伙來學(xué)校是做什么的。 浪費時間,浪費金錢。 謝柳收了心思,全神貫注的聽課,久而久之全然忘記了身后不遠處還有個陸箏一直盯著她。 被徹底無視的陸箏頓時覺得無趣,背靠在墻面上,他有點想抽煙了。 無聊的時候,就應(yīng)該抽根煙爽一爽。 可惜他兜里沒煙,而且學(xué)校有相關(guān)的校規(guī)約束。 罰站到第一節(jié) 課下課,陸箏已經(jīng)全然忘記了跟謝柳爭書那檔子事。 班主任前腳一走,他后腳就回到了座位上,準備趴下睡覺。 課間cao的廣播已經(jīng)響了,教室里其他人窸窸窣窣的出門去,謝柳也不例外。 但離開之前,把她語文課本合上,還給了陸箏。 還特別禮貌地道了一聲謝。 聲音依舊脆生生甜潤潤的,像婉轉(zhuǎn)動人的鶯歌。 陸箏沒搭理她,直到教室里徹底安靜下來,他才支起腦袋四下掃了一眼。 教室里就剩他一個人了,大家都去cao場集合課間cao了。 連王順和楊東也去了。 少年瞄了眼桌上角安放的語文課本,隨手撈起翻看了兩眼。 他那比連還干凈的書里有幾頁被女孩娟秀好看的字體侵染了,密密麻麻的字,整齊劃一的分行排開,排版和字跡看著都讓人覺得心里特別舒服。 對比下自己洋洋灑灑寫在第一頁的名字,陸箏眼神一冷,直接把寫著他大名的第一頁紙撕了下來。 揉成團,陸箏將其扔進了角落里的垃圾桶里。 …… 上午四節(jié)課結(jié)束后,謝柳結(jié)識了離得近的兩名同學(xué)。 是她和陸箏的前桌,一男一女。 男生叫許飛陽,是班里的體育委員;女生叫林昭,是班里的文娛委員。 林昭十分熱情,主動約謝柳去食堂吃飯。 她人也長得很漂亮,人脈很廣,一路上不少同學(xué)跟她打招呼,男女都有。 相比之下,跟在她身邊的謝柳倒顯得不怎么接地氣,有種避世的清冷感。 “穿過這片荷塘就到食堂了?!绷终烟貏e好心提醒謝柳,笑容溫煦,像芙蓉花開。 謝柳也笑了笑,唇角的弧度很淺,卻比曇花一現(xiàn)還要令人驚艷。 在她面前,林昭覺得自己像個陪襯。 女生臉上的笑意淺了些,往食堂的方向走,徑直帶著謝柳去窗口打了飯然后去了陸箏他們那一桌。 林昭和楊東的關(guān)系打得火熱,也算是成功的進入了陸箏那個圈子里。 她把謝柳也捎上了,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把謝柳安置在兩個男生之間的位置。 還跟她介紹說他們都是很好的人。 謝柳僵直著身體,如坐針毯。 她左邊坐的是王順,在大伯家的早餐鋪子照過面,上午課間休息的時候,王順來叫過陸箏兩次,組隊去廁所來著。 所以謝柳對他的印象還算深刻。 另一邊的男生謝柳不認識,不是班上的同學(xué),但很自來熟,特別健談。 “順子,這就是你們班新來的插班生啊,好漂亮啊?!蹦猩{(diào)笑,吹了聲口哨。 那姿態(tài)和語氣,過分輕浮。 謝柳聽得皺起了眉,餐盤里的飯忽然就不香了。 林昭抿唇笑,看了眼陸箏左右空著的位置,細聲細氣的問他:“箏哥,我能坐你旁邊嗎,沒位置了?!?/br> 少年夾了一粒青豆吃進嘴里,連余光都沒掃過去,只淡淡“嗯”了一聲。 其實陸箏這個人,真沒有看上去的那么不好相處。 這是謝柳跟他同桌了一個上午得出的結(ji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