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腎達人 第49節(jié)
鄭國立:“信鴿還算好訓練的,之前巴西還有馴化老鼠,來讓老鼠運輸毒品的?!?/br> 饒是宋初也不免聽得瞠目結舌。 季亦安:“用動物運輸?shù)拇_有可行性,但是魚……‘藍太陽’遇水即溶,即便放入密閉防水空間,可魚怎么馴化也是個問題,從金三角到云南,這么長的河道,它們怎么會按規(guī)定游過去呢?” 宋初想了想,說:“那個魚,很奇怪,它嘴部都有一塊紅斑,我以前都沒見過?!?/br> “其他特征呢?”季亦安問。 “其他的就跟平常的鯽魚差不多,總之搭配起來就很奇怪,我在想是不是什么地方的特產?”宋初,“這樣吧,我一會兒畫下來給你發(fā)過去?!?/br> “你還會畫畫?”季亦安詫異了一下。 “會一點,我大學專業(yè)就是要畫設計圖的啊?!彼纬跣χ柫寺柤?,“服裝設計,可惜休學了?!?/br> 這是季亦安第一次知道她學的專業(yè),竟從心底騰起一種莫名其妙的自豪感。 *** 當天傍晚,宋初就在餐館兒里安安靜靜畫了幾十分鐘的畫,把那魚的模樣畫了出來。 她拍了照給季亦安發(fā)過去。 季亦安才知道她那句“會一點”當真是謙虛,宋初畫得非常好,栩栩如生,各方面的細節(jié)也都很到位,幾乎可以和警局內專業(yè)側寫畫師比肩。 季亦安欣賞了一陣,嘴角扯起一抹笑,又把照片發(fā)回局里要他們去查一查這到底是什么魚。 夜幕降臨。 宋初坐上回去的大巴車。 季亦安也出發(fā)準備跟蚯蚓見面。 第37章 第三十七滴毒 酒吧光怪陸離的燈光投射下來。 “季哥?!鄙砗箜懫鹨粋€聲音。 季亦安回頭,看到岑晗,眉心就皺起來,他往周圍看了眼,壓低聲音:“怎么派你過來了?” “我們隊里就我一個女的,女性身份會更讓他們信任?!贬巷w快地說,“走吧。” 蚯蚓在酒吧看到季亦安時也沒有吃驚,他已經(jīng)聽說了宋初在撣邦的動作,自然知道季亦安也已經(jīng)得知他手里新到了一批貨,季亦安這次來,就是來說服他把貨給他的。 (以下內容依然將蚯蚓說的緬甸語直接表述成中文) “兄弟,這才幾天,你身邊就換妞兒了?”蚯蚓笑得猥瑣,他今天還架了副眼鏡,從反光的鏡片底下透出點下流的意味。 “哪兒的話?!奔疽喟采裆蛔儯呱锨案樟宋帐?,“聽說蚯蚓哥近來在云南遇到了困境,我這是帶人給你解圍來了?!?/br> 聽完翻譯人員的話,蚯蚓輕輕挑了一下眉毛,目光在岑晗身上搜刮幾眼:“她是誰?” “警察?!贬险f。 周圍幾人瞬間面色緊繃,手已經(jīng)迅速捏住槍柄了,蓄勢待發(fā)。 蚯蚓朝身后揮了一下手,看著季亦安,要他給個解釋。 季亦安笑了下:“云南的警察,她是來幫你渡過難關的?!?/br> 蚯蚓沉聲:“叫什么名字?” 岑晗:“韓岑?!?/br> 他們緝毒警的個人信息都是加密再加密的,只要沒真正正面出現(xiàn)在毒販面前過,完全可以捏造出一個全新的身份。 “她能怎么幫我?”蚯蚓問季亦安。 季亦安坐在沙發(fā)上,又把岑晗也拉到旁邊坐下:“她是自己人。她以前負責東部地區(qū),我都是在她庇護下倒的貨,合作兩三年了,信得過?!?/br> 他巧妙地讓自己和蚯蚓站在同一陣營,直接忽視了蚯蚓對他并沒有完全放下心。 “你們怎么合作的?” “東部沒云南邊境對毒品這么嚴的控制,只要突擊掃毒前知會一聲就行了?!彼f著還輕點煙卷,笑里帶著幾分能蒙混過關的炫耀。 “既然蚯蚓哥你已經(jīng)有穩(wěn)妥的運輸途徑,只要警察不去查,沒了陳裕固那樣的事,不就萬事大吉了?” 蚯蚓看著他:“你現(xiàn)在是準備要搶陳裕固手里的貨源?” “我跟他是朋友,可我也是商人?!奔疽喟餐鲁鲆蝗?,“利益為重?!?/br> 蚯蚓盯了他半晌,最后笑了。 “陳老板最近好久沒跟我聯(lián)絡了,你知道他是遇到什么事了么?” 岑晗挑眉:“他現(xiàn)在自顧不暇,警方已經(jīng)在監(jiān)視他了?!?/br> 蚯蚓愣了愣:“怎么?” “蚯蚓哥,你真當‘藍太陽’被藏得天衣無縫,警方到現(xiàn)在還被蒙在鼓里么?”岑晗嗤笑一聲,眼神些許輕蔑,“之前有兩個從陳裕固地下賭場出來的人,互毆死亡,警方已經(jīng)沿著這條線索查過去了?!?/br> 岑晗好整以暇地看著蚯蚓的表情。 季亦安呼出來的煙讓兩人的臉都有幾分不正切。 岑晗適時又說:“不過你放心,現(xiàn)階段只是懷疑,法醫(yī)科對死者體內毒品進行了提取,還不能確定就是‘藍太陽’,只不過陳裕固這條貿易鏈已經(jīng)徹底斷了,你也該找新的雇主了?!?/br> 季亦安笑:“比如我們倆。” *** 從酒吧里出來已經(jīng)夜里九點。 季亦安把岑晗送回車上,蕭巖和大明都在,為了防止發(fā)生脫離預期的事件,車上武器充足。 “你們先回去吧?!奔疽喟碴P上車門,彎腰對著車窗里說,“蚯蚓差不多該上鉤了,可能還會做點什么來做最后的確定,你們在那邊也注意安全。” “季隊,一塊兒去吃點東西再回去吧?”蕭巖探出腦袋。 季亦安剛剛把身上另一只手機開機,宋初的信息跳出來,五分鐘之前發(fā)來的。 【我快到了?!?/br> 他不由勾唇笑了笑,又對車里人說:“我還要去接宋初,你們自己去吧。” 作為已經(jīng)窺見某些真相的岑晗與蕭巖立馬安靜如雞,只有傻白甜大明還在樂呵呵說:“那正好啊,一塊兒唄?!?/br> 岑晗:“……” 想死。 蕭巖:“……” 好尷尬。 季亦安笑:“我問問?!?/br> 季亦安低頭給宋初回信息:我過來接你,大明他們三個人也在,你要一起去吃夜宵嗎? 宋初很快回復:直接去我們家里吃吧,國立叔給我做了好多吃的讓我?guī)Щ貋怼?/br> 季亦安看著“我們家”三個字不由笑開,揉了揉鼻梁,把家門鑰匙扔進去:“去家里吃,在外面也不方便談事情,你們先過去,我接完宋初就來。” *** 這里的冬季并不冷,缺少工業(yè)活動讓冬夜的星河非常明亮,煙火氣與廣袤的宇宙籠罩而下。 季亦安開車到汽車站,車輛穿過一盞又一盞暖黃色的路燈,連帶心尖兒上都躍起點喜悅的期盼。 這才幾個小時沒見。 他已經(jīng)非常想宋初了。 車站里人聲嘈雜,大家都拎著大包小包,擁擠又疲倦,頭發(fā)被風吹得亂糟糟,因為拎重物而肩膀一高一低。 模糊的燈光暈在柱子旁的小姑娘身上,將她額角毛茸茸的碎發(fā)都染上溫柔的色彩。 她好像與這一片鬧市完全隔絕,安靜又柔和。 小姑娘梳著利落的馬尾,幾縷發(fā)梢垂在白皙瘦削的脖頸,唇色艷麗,懶洋洋地靠在柱子上,雙手拎著袋子垂在腿前,手腕上系了一根繩,繩的另一端是趴在她腳邊的小金毛。 她外套襯衫被風吹得揚起,像一陣熏人的暖風。 “宋初!”季亦安跨步下車,朝宋初抬了下手。 小姑娘明媚的雙眸看過來,一見他就笑。 一把抱上小狗,就噔噔噔跑過來,清脆地喊:“季隊長!” 季亦安一只手虛虛扣住飛奔過來的宋初的腰:“等一會兒了吧?!?/br> “不久?!?/br> 季亦安接過她手里的袋子,里面都是鄭國立給的吃食,他把袋子放到車后座,拍了拍她的后腦勺:“上車?!?/br> 宋初坐上車,把小狗放在腿上,奶狗不怕生,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季亦安。 季亦安摸了摸它的下巴,還沖它抬著下巴逗弄,眼神都軟化下來。 “你喜歡狗么?”宋初問。 “喜歡?!奔疽喟残α讼?,“不過我接觸多的都是緝毒犬,沒這樣牙都沒生好的奶狗?!?/br> “緝毒犬?” “嗯,局里有三只,有一只也是金毛,下回帶你去看看。” “好啊。你會訓狗?” “哪兒?!奔疽喟残α诵Γ讼卤亲?,把車開出去,“有專門訓犬人員,我也就看他們訓練過,挺辛苦的?!?/br> 宋初抱著小金毛,一下一下摸著它柔軟的毛:“隊長,你給它取個名字吧。” “嗯?”季亦安想了一下,“我一時還真想不出,我們局里的狗都是用出生日期當名字的,七七、八|九、二五。挺沒新意的?!?/br> “我覺得挺好聽?!彼纬跽f,“可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時候出生的。” “那就今天的日期?” 宋初看了眼手機,一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