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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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jiejie送來的,又是特特選的板栗粽呢。云嵐含笑看他,也不知道誰的口味這么獨特,偏就愛吃板栗的粽子,也虧有人年年記著。這遇仙樓的板栗粽本就不多,都被她搶了來送人。 祁垣聽的云里霧里,等到后面,倒是明白了。 原身愛吃板栗的粽子? 可這個符jiejie怎么回事! 云嵐之前提起這個符jiejie的時候,祁垣還只當是她的小姐妹,可現(xiàn)在這人竟然給自己送粽子,還每年特意送這種 云嵐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祁垣一驚,瞪著幾個小粽子傻眼了。 這這原身莫非跟別家姑娘私定終身了? 云嵐只當他是感動呢,揮手讓小丫鬟和虎伏下去玩,等人都走了,這才嘆了口氣,對祁垣道:哥,以前你總兇巴巴的,我雖替符jiejie送過幾次東西,卻什么也不敢問。但這次不一樣,符jiejie前日行及笄禮,是賢王妃做的正賓。現(xiàn)在不過兩日,便有人去上門提親了,有徐翰林家,史侍郎家,還有何家。 徐翰林家乃清貴文人一派,雖家底不夠豐厚,但家風極正。何家便是京城何家,半個皇商,富可敵國。這兩家都是為嫡子說親。 史侍郎則是指吏部侍郎史毓崇,他家說的是嫡孫史慶倫。這個史慶倫祁垣有印象,肥頭大耳,整日跟在阮鴻身后。但再怎么著他也是吏部侍郎的孫子,如果吏部尚書能入內(nèi)閣,那他爺爺妥妥就要當吏部尚書了。 一家有女百家求本是常事,但這么夸張的祁垣還是第一次見。 如果這事跟自己沒關系,他還真想好好的感嘆一下,這符jiejie莫不是個仙女吧! 可是現(xiàn)在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祁垣一臉驚恐。 云嵐是個直性子,聞言愣了下:你不是打算去求親嗎? 我打算去求親??祁垣驚叫著跳起,瞪著眼問,我什么時候打算的? 云嵐沒料到他會這樣說,張了張嘴,半天沒反應過來。 祁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連符jiejie是誰都不知道,還去求親?打死他都不會去的! 哥,你是不是擔心湊不起聘禮?云嵐忙道,符家人都很喜歡你,這兩年咱家日子難過,符老太太沒少暗中幫忙,不就是看上你做孫女婿了嗎?再者現(xiàn)在只是去求親,又不是立刻就娶,咱家攢攢終歸是能湊一份聘禮出來。等你明年高中,再給符jiejie掙個誥命夫人回來,不比什么都強? 祁垣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又連連擺手往后退,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 云嵐安慰了一會兒,也漸漸看出了不對勁兒。 哥云嵐愣了下,遲疑道,你該不會要悔婚吧? 她是個急脾氣,一看祁垣不說話,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符jiejie可是非你不嫁的! 我又不認識她!祁垣一急,干脆也叫了起來,我,我都不知道你這個符jiejie是誰! 什么?! 我對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祁垣可不想被押著娶媳婦,給原主養(yǎng)老娘養(yǎng)meimei也就罷了,養(yǎng)媳婦算怎么回事?干脆道,自從落水后,很多人我都不認得了。你說的這個符jiejie是誰家的? 云嵐瞪大眼:你都忘了? 嗯。祁垣訕訕道,我才醒過來的時候,不是連你和娘都沒認出來嗎。 祁垣才醒過來的時候,的確是不認人的。那時候云嵐跟母親過去看他,祁垣還拿她們當成了下人,問她們是哪里來的婆子。為此彭氏可是哭了好多天。 云嵐這下也被嚇到了。 我真忘了,我都不知道她是誰。祁垣忙道,你有空還是勸她趕緊選個好人家吧,千萬別指望我了。有那么多人去說親,她大可好好挑一挑。當然,那個史胖子就算了,又丑又挫,不是個好東西。 可是你倆青梅竹馬,這些年符jiejie一直云嵐頓了頓,說不下去了。她畢竟是閨閣女兒,原本這事也不能她來說的,但她怕丫鬟們嘴不嚴,所以便做了這出格的事情。但有些話,于她而言也難以啟齒。 祁垣打定主意不肯認了,這會兒腦瓜子轉了轉,突然疑惑道:我之前不是一直在府中讀書嗎?怎么會跟別人家姑娘認識? 云嵐想到那美貌女子,不由地紅了眼眶:這幾年,你們只見過兩面,都是我生辰的時候,符jiejie過來玩,你湊巧路過,見一眼。其他的,便是每年端午,符jiejie送板栗粽了。 但祁垣平時里話極少,幾乎不往前面去,這兩次湊巧也未免太巧了些。只是她一向怕這個哥哥,并不敢打聽什么。 云嵐大概還是想讓祁垣記起一二,這會兒見時間尚早,她便把祁垣跟符姑娘認識的來龍去脈細細地都講清楚了。 祁垣邊聽邊不住地搖頭嘆息,這故事可比話本里的動聽多了,只可惜原身命短福淺,辜負了人家。他是決計不會娶那姑娘的,大家閨秀多無趣!自己要找的話,也一定是找個能陪自己雜耍玩樂了! 云嵐講這些往事的時候,不忘小心觀察祁垣的表情。然而祁垣臉上一絲情誼都無,滿臉都是聽熱鬧的興奮。這便叫她十分心酸。 等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云嵐不由暗暗琢磨,大哥現(xiàn)在只聽符jiejie的名字,想不起來也正常,若是端午想辦法讓他們見上一面,或許就能有印象了呢?哪怕還是想不起來,符jiejie那樣的美人,大哥見了或許重新動心了也不一定。 她在那邊暗暗籌劃,祁垣卻渾然不知。第二天一早,他便把自己做好的香丸香餅都拿罐子裝了一些,又帶了香面,拿了香囊,跟虎伏幾人早早去集市了。 端午幾天的集市比較松散,因寺廟和道觀都會舍靈符給大家,所以除了固定的集市大街,各寺廟前也有小販往來叫賣。寺廟和道觀錢的小販管的松些,祁垣打定主意端午當天再過去,所以這天先直奔了刑部大街。 虎伏仍去找了上次幫忙的攤主。那攤主還記得她,見面便熱情地招呼道:姑娘你可來了,這倆月你不知道多少人來我這找你! 虎伏一愣:怎么了? 攤主笑道:還不是你家香丸味道太好了,都想再買一些!你送我的那塊香餅子,我家婆娘就燒了一小片,再也不舍得,就等著逢年過節(jié),家里有人上門的時候再用。哎姑娘,你那香餅子還有嗎?老哥買你一些,多給些錢也成 虎伏那天雖然賣的不錯,但絕沒想到效果會這么好,又驚又喜,忙朝遠處看了眼,對攤主說:實不相瞞,孫大哥,這次我便是找你,想著能不能在你這再搭賣一些的。 能!能!攤主連聲答應,喜不自勝道,這整日的盼都盼不來呢! 虎伏笑笑,沖人道了謝,這才跟攤主出去,把祁垣的車子迎了進來。 這次祁垣沒帶很多,只是每樣香味的都帶了兩小罐,香面兩壇,香囊倒是一大串。 攤主沒想到小丫頭還有個主人家,一看祁垣雖少年身形,但豐標不凡,眉眼精致,赫然是個嬌養(yǎng)的小公子,便不由地佝了佝身子,把自家孩子往一旁塞了塞,面上也多了一股疏離之意。 祁垣只當沒看見,等把東西都擺好,他才拿了個小老虎樣式的香囊,先笑著沖攤主一揖,隨后溫和道,孫大哥,我給小孩帶了個小老虎過來,里面裝的是蚌粉,帶著可以吸汗,你看他喜不喜歡? 那攤主愣了下,他們做買賣的整日跟人打交道,京中又多高官顯貴,所以像這樣的小公子多半是不屑跟他們低賤商戶說話的,甚至那些手下的小廝都要鼻孔看人。這小公子如此俊俏可愛,還對他作揖行禮 攤主簡直受寵若驚,忙鞠了一躬,拿手在身上搓了搓,才滿口謝著,把小老虎的香包接了過來。 他家小孩不過四五歲,早瞅見這繡工精致的香包時眼睛便看直了,只是不敢動,這會兒他爹把東西接過來,他又知道是給自己的,忙歡呼一聲,搶在手里,愛不釋手的看著。 祁垣看著小孩直笑,直把人家孩子看的臉色紅成一片,他才轉過身,拿了小折扇扇著風,準備叫賣自己的東西。 日頭漸漸升起,集市上的行人越來越多。 虎伏只當自家少爺過來看看,見集上開始上客,她便跟攤主借了個凳子,讓祁垣在后面坐著歇息。 誰知道祁垣不僅沒坐下,反而擼了擼袖子,小折扇啪地一甩,大聲吆喝了起來。 諸位老少爺們,姑娘小伙!真金不怕火煉,好貨不怕人看!您往這邊走一走來他邊吆喝邊拿了香匙,從壇子里輕挑出一點香粉,朝街上一吹,這個香,除臭理氣能避瘴,端陽就得它幫忙 少年聲線清朗悅耳,不知道從哪兒學的順口溜,唱地有板有眼?;⒎鼛兹撕捅姅傊鞫急惑@地目瞪口呆,遠處的人都伸著脖子望著趕,想看是什么情況。 祁垣臉上也有些發(fā)熱。做買賣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集市上哪有端著架子等客的?便是他們齊府,如果是趕上集市在外面擺賣東西,也一定是要吆喝的。這些唱詞兒都是香鋪小二熟知的,有時候是為了賣貨,有時候是行道規(guī)矩,都這樣賣,聽著也熱鬧。 他剛開口的確有些難為情,但想到白花花的銀子,便豁出去了。 集市才開,這邊的攤子便聚起了一波人,有眼尖又買過他們東西了,二話不說便擠到前面,點了名的要什么香丸什么香餅。 虎伏和兩個小丫鬟忙著點貨收錢,祁垣見吆喝的好,便干脆搬了凳子繼續(xù)。 徐瑨這天去大理寺辦了點事。這天大理寺本來休假,幫他辦事的幾位同僚出來后都要去給家人買些香囊,徐瑨一時興起,便一塊跟著了。 然而才往里走沒多遠,便見前面的某個攤子前擠滿了人。 而那個整日跟自己做住一起,脾氣跟個小少爺似的祁垣,正邊擦著汗,邊彎腰跟人說話:您問什么?這個?這個是金毛狗兒。金毛狗兒專門避五毒,干木瓜能去汗?jié)n您這眼是觀寶珠,嘴是試金石,來送你點考究考究 小少年拿香匙挑了點,噗地一吹,香粉散開,撲了那人一臉。那人卻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香霧中少年含笑,眸光一轉,不期然掃到了他這邊,那張被香粉撲的花哨的小臉便是一愣。 作者有話要說: 徐瑨:媳婦好辛苦 ps: 符jiejie不是雷哦~不用擔心(⊙v⊙) 第33章 雖然只是隔著人群遠遠地看了眼,但徐瑨也差覺出了祁垣的尷尬。 自古以來儒生不言富,本朝雖有一些理學之士棄儒就賈,但那畢竟是少數(shù),大多數(shù)文人都以清貴為榮,便是要做些什么,也都讓下人或者親戚來做。 方成和那種賣賣書畫的尚還算風雅之事,都被很多人當成諂詐輕薄之徒,像祁垣這樣干脆跑到集市上來賣香品的,這在國子監(jiān)里可真是獨一份了。 今日跟自己在一起的幾位是大理寺評事,平日便不喜歡商賈之徒,認為他們多jian偽。徐瑨略一轉念,便收回目光,匆匆引著那幾人從另一旁走遠了。 祁垣才跟虎伏要了個香包過來,回頭便眼睜睜地看著徐瑨自己攤子前打了個轉,遠遠地走開了。 他愣了一會兒,又踩在凳子上墊腳往遠處一看,見那幾人越走越遠,心里頓時不舒服起來。 他自然知道在這經(jīng)商買賣不怎么體面,倘若今日遇到的是任彥,對方便是翻白眼說風涼話,他都不會覺得如何。但徐瑨不一樣,他一直拿這人當朋友,甚至還想著送他個香包的。結果這人卻躲著他? 祁垣瞪著眼看了會兒,直到那幾人消失在拐角處,才一肚子悶氣地跳了下來。 好在這邊的東西已經(jīng)賣得很不錯。虎伏他們上次賣的香丸招攬了不少回頭客,今日祁垣又好一番叫賣,不到中午,他們的帶來的東西便全賣光了。 家里還有不少存貨,祁垣怕一時有一時沒有的籠不住回頭客,所以決定剩下的部分他們這幾天慢慢賣,再留一些下幾次集市的時候用。至少要撐到自己把新的一批做出來 端午前后香料價格上浮,估計十五日左右大約能回落一些,到時候自己趁著放假小做一批便可以。等到六月份行市穩(wěn)定了,再看情況稍屯些貨。 祁垣心里盤算的明明白白,一時又看不出這孫姓攤主是否可信,猶豫半晌,只取了半貫錢給人算是答謝,隨后便讓虎伏去叫車,一行人打道回府了。 接下來的兩天,祁垣的香丸一如既往的緊俏,每次都是才擺攤沒一會兒就被人一搶而光。之前那個說要芙蕖衣香的美貌丫鬟也找了過來,卻是再次跟他們定那芙蕖香味的香丸香餅子。 這次祁垣滿口應下。只是交貨日期往后延了延,芙蕖香丸的窖藏時間長,他現(xiàn)在手頭沒原料,最快也要下月中旬才能給對方交貨。 那丫鬟倒也不介意,只是問:既然這香還沒上市賣,那麻煩小兄弟回去問問,以后這芙蕖衣香以后只賣給我們? 祁垣沒想到現(xiàn)在就有人想壟斷他的東西了,眉頭一挑,警惕地看著對方:姑娘這是合意? 那丫鬟笑笑:實在是我家小姐最愛此香,如果你們老板愿意將此香制成私家香,那價錢自然也由他說了算。 這意思便是要重金買斷了。祁垣沒想到還有這種事情,不由思索起來。 如果老板實在不同意,那至少八月之前不可賣給別人。我們小姐愿雙倍價格買下所有芙蕖香。丫鬟含笑看了祁垣一眼,從袖子里拿了掂銀子出來,輕輕擱在攤子上,笑道:麻煩小公子幫忙帶話了。如果事成,必有重謝。 祁垣意識到對方拿自己當成了伙計,眨眨眼,順水推舟道:帶話是應當?shù)?,只是這位jiejie,為何八月之前不能賣給別人呢? 那丫鬟似乎驚訝他有此一問:六月到八月有試香會,小公子莫非不知? 祁垣一愣,連連搖頭,我們都是才來的。什么都不懂呢。祁垣笑笑,不知道這試香會是什么? 那丫鬟打量他一眼,見他臉白細嫩,便笑道:小公子有所不知,每年六月份,京中制香高手便會舉行試香會,先試香料,再試香品。去年時這試香會由禮部接管,所以規(guī)模便大了些。今年太子在禮部歷練,說要把試香會變成一樁舉國盛事,所以時間定在了八月份,到時候天南海北的制香世家,民間高手,都要來京城參加大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