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為何這樣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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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玉宸有些不贊成,說:“你要回衡玨派了,誰知道取多了道心靈盾上的水,會不會對你使用術(shù)法靈力有影響?!?/br> “放心吧?!毖绱赫f:“我沒事兒的時候也開了靈盾,讓陰陽魚噴水玩,水好像是源源不斷的?!?/br> “羨慕啊?!鼻孛钛哉f:“哎,我可走了。” 她在這里待得眼睛疼,很快拿著桌上莫澤給的那些留影石,回屋研究去了。 仙魔戀現(xiàn)在都能把她酸到了。 等一切都結(jié)束了,她非得養(yǎng)一堆美貌的鮫人,也夜夜笙歌不可! 莫澤準(zhǔn)備了好幾口能養(yǎng)荷花的那種大缸。 宴春召出靈盾,讓小陰從荷葉下面出來噴水。 小陰的樣子又變了,現(xiàn)在長長的一只,尾巴都變成了蛇尾巴一樣,體長現(xiàn)在足有兩個成年男子,渾身遍布鱗甲,慘白慘白的,看著還挺瘆人。 噴水也更猛了,但是……唯獨一雙死魚眼,還是之前的模樣,小小的像倆豆兒在臉上沾著。 看就了十分污染人的精神。 尹玉宸看了半天,嘆氣道:“我這次出魔域之前,想帶小陽的,可是被派出來得太急了,只好把它養(yǎng)在我的魔君殿內(nèi)?!?/br> 尹玉宸神色復(fù)雜地說:“小陰和小陽……現(xiàn)在真是一時之間,看不出哪條魚更丑?!?/br> 尹玉宸說完之后,正噴水的小陰似乎是聽到了一樣,轉(zhuǎn)身用死魚眼瞪了一眼尹玉宸。 宴春的心情本來不怎么好,但是見小陰的眼睛,想象了一下尹玉宸描述的小陽,忍不住笑了。 丑怎么了? 丑也是自己養(yǎng)出來的“孩子”。 水缸很快裝滿了,果然這對宴春沒任何的影響。 莫澤喜滋滋讓傀儡們開始動作,繼續(xù)去制造湮靈球,宴春和尹玉宸就回了房間。 一進屋,尹玉宸終于人樣也裝不住了,說道:“你回衡玨派我倒是不擔(dān)心那些修士敢對你動手,他們現(xiàn)在沒幾個能打過你?!?/br> “但是你肯定會去看我?guī)熥?!?/br> 尹玉宸吃味的人形都維持不住了,下半身化身魔氣把宴春纏起來,宴春把靈氣收斂得很好,一點沒再傷著尹玉宸,舍不得。 “是不是!” 宴春誠實道:“嗯。得去看看。” “好啊,好??!”尹玉宸明明現(xiàn)在是個成年男子的樣子,眉目凌冽,看上去簡直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妖艷魔君。 但是他卻關(guān)起門來在撒嬌。 “我?guī)熥鹣矚g你這么多年了,還不死心,”尹玉宸說:“你要是回去了,他肯定可這勁兒地跟你表白,我最知道了,他那種肅冷的仙君,一但墮落了,要多卑微有多卑微,到時候你要是扛不住了,再做了我?guī)熌锟稍趺崔k?” “我跟你一起去吧?” 宴春本來有些沉郁和擔(dān)憂的心情,徹底被尹玉宸弄得沉郁不起來了。 他總是有辦法讓宴春忘了一切煩惱和令人恐懼的未來,從前是這樣,現(xiàn)在也是。 “我就那么不堅定???”宴春說:“我要是想跟別人好,這十八年,我的相好得排到魔域去了?!?/br> 尹玉宸撇著嘴,振振有詞道:“你本來就不堅定,當(dāng)初我還沒開始追求你,你自己就啃我嘴上了?!?/br> 宴春笑得不行,“你那叫沒追求,后來我回想了下,你和我在一起,潛移默化可沒少占便宜,我那時候如果不懵懂,早該知道你狼子野心?!?/br> “你還把眼睛擋上了,我但凡那時看過你的眼神,也能知道你那時候的目的!” 尹玉宸也笑得宛如春花盛放。 “反正你別去看他吧。”尹玉宸說:“他因你道心不穩(wěn),可能才好一點,你一看,他又想不開了?!?/br> 宴春只笑不說話,尹玉宸知道不應(yīng)該這樣,宴春也不會聽他的,她和荊陽羽之間,從來都不止只有淺薄的男女情。 于是他索性也不問了,拿出鮫紗把自己的眼睛覆蓋上。 然后對宴春說:“jiejie,來吧……” 他魔氣淹沒宴春,下一瞬,兩個人便出現(xiàn)在了床上。 床幔落下之前,宴春抬手做了那些年,她一直都想做的事情。 她把尹玉宸眼睛上的鮫紗扒下來了。 然后盯著他的眼睛,又將鮫紗,捆在了他手腕上。 這種級別的法衣布料,絕對捆不住一個暴靈境的魔修。 但是直到汗水幾乎浸透了這段鮫紗,它依舊牢牢地將尹玉宸的雙手束縛在其中。 蒼白的指骨捏著一小段鮫紗,幾乎穿透,手背上時不時便繃起的筋脈暴露了主人的激動和悸動。 夜色濃稠如蜜,是愛人共游的愛河。 第二天一早。 尹玉宸戀戀不舍地起身,將鮫紗系在一只手的手腕上,然后堂堂暴靈境的大魔修,下廚房給人做飯。 莫澤每天也都要吃東西,邪修這玩意不辟谷。 他自己做的東西也很好吃,但是由于他和尹玉宸的廚藝都是為了殺人練出來的,因此他自己做的東西,常常沒有胃口。 他在廚房門口看了一眼,嘖嘖道:“沒看出來啊,魔君大人的廚藝越發(fā)精進了?!?/br> 尹玉宸連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但到底早飯還是坐了好幾人份,豐盛的有些過分。連聞著味兒來的秦妙言都有份兒。 秦妙言也是個邪修,自然不會放棄口腹之欲。 她吃了點尹玉宸做的東西,眼睛都瞪圓了。 心說魔修現(xiàn)在都這么厲害? 宴春吃得很開心,尹玉宸蒸了她最喜歡的牛乳糕。 這桌上也就只有尹玉宸和宴春明白,今天這一頓豐盛的吃食,是為了慶祝他們共同的生辰。 本不該這樣敷衍,可是現(xiàn)如今的形勢,宴春和尹玉宸,都沒有時間準(zhǔn)備禮物。勝在昨晚上,他們將彼此當(dāng)成禮物,都“吃得”很是滿足。 宴春吃完之后,尹玉宸親自送她,一直送到了衡玨派山腳下,再向前要觸發(fā)山門陣了,這才不得不停下。 “我就在這附近等jiejie,如果jiejie遇上麻煩,別忘了靈臺中跟我說,我定闖山救jiejie出來。” 宴春笑著應(yīng)下。 然后獨自走向了衡玨派的山門入口。 她對著自小長大的仙山微微嘆了口氣,雙手迅速結(jié)印,打開了山門陣法。 陣法一開,宴春還沒等進去,便見友臣帶著一群高境弟子似乎正要下山。 兩方人對峙片刻,衡玨派有些高境弟子警惕后退喊道:“湮靈仙子!” 但是更多的弟子,那些曾經(jīng)和宴春一起驅(qū)邪除祟下過山的弟子,則是喊:“大師姐,師叔,回來了!” 友臣愣了一下,立刻上前,一把抓住宴春,滿臉嚴(yán)肅道:“你找了男人就找了,竟然還不回家了!你到底去哪了!” 第75章 繭魂十四 你總算回來了!你總算回來了…… 修者和魔族攪合在一起這件事,在正道之中是很嚴(yán)重的。 若是從前,宴春攜帶魔修叛逃,就算不被四宗聯(lián)合追殺,衡玨派是肯定會下追殺令的。 而如今整個修真界都亂了,萬俟修的那件事情爆出來之后,就像秦妙言說的一樣,連各宗的宗主都跟魔修牽扯不清,甚至被業(yè)果所累,誰還有工夫去管跟魔族談戀愛的。 且宴春雖然叛逃,其他宗門當(dāng)時的修士也作證,她并沒有害任何宗門的弟子,甚至在帶著那個魔修跑掉之前,一直都在維護各個宗門的弟子們。 因此修真界當(dāng)中,對于小有盛名的湮靈仙子和魔族跑了的事兒,除了震驚之外就沒有別的,也沒有任何宗門出面提出要對宴春施以懲罰。 友臣從來就不覺得宴春會因為和魔修相愛,就迫害正道宗門。 而且友臣也已經(jīng)從荊陽羽那里,了解到了讓宴春不惜叛出宗門和正道的魔修,正是當(dāng)年荊陽羽的那個本來就有點邪門的弟子。 這就太好理解了,宴春一直就是個死心眼,否則這么多年,也不會跟荊陽羽毫無緩和。 所以友臣自從知道宴春跟人跑了,唯一在擔(dān)心的,就是她的安危。 擔(dān)心如果她一時情動,不知天高地厚,跟那個魔修跑去了魔族。 若是不慎撞上了魔神,被魔神給抓住了,或者是被魔神給傷到了該如何是好。 幸好宴春今天回來了,友臣簡直要喜極而泣。 現(xiàn)在門派之中實在是太亂了,到處人心惶惶的。 門派中有一些道心不穩(wěn)的弟子,在那日佛宗的聚會之上,聽聞了五百多年前的那件事之后,已經(jīng)開始質(zhì)疑自己追求的道,質(zhì)疑自己景仰的宗主,以至于道心開始崩散。 還有一些魔族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在各宗弟子當(dāng)中種下的新魔種,在天地城佛宗,各宗聚會的當(dāng)天,便有弟子當(dāng)場入魔。 山下又不斷發(fā)來求助靈鳥,魔族已經(jīng)猖獗到在各個宗門不遠處的城鎮(zhèn)鄉(xiāng)村作惡,以此來擾亂衡玨派和各個宗門的判斷。 友臣正是要下山去,因為衡玨派的山腳下,現(xiàn)在正有一撥魔修在作惡。 那些魔修將人族剝皮抽筋卻又不讓他們喪命,懸掛在城鎮(zhèn)口,再留影錄制下來,扔在各宗修士門必經(jīng)的地方,挑釁各個宗門。 如果不盡快制止給他們沉痛一擊,衡玨派不用等到魔族來攻打,門派的內(nèi)亂就足以讓衡玨派遭受致命動蕩。 “既然回來了,趕快去見見雙尊,”友臣說:“雙尊雖然嘴上沒說,但這段時間一直都非常擔(dān)心你,還有大師兄他……” 友臣的話音一頓,沒有把荊陽羽現(xiàn)在的狀況說出來。 友臣已經(jīng)聽到弟子們說了,當(dāng)初荊陽羽在西鄰國的皇宮之中,對宴春當(dāng)眾表白,卻被宴春直接湮靈的事情。 “反正你快回去吧,我需要下一趟山,親自處理一下山下示威的大魔?!?/br> 宴春反手抓住友臣手腕,詢問道:“什么大魔?魔修已經(jīng)開始隊衡玨派動手了嗎。” “魔修對整個天下都開始動手了,從前我是真不知道這世上竟有這么多的魔,而且個個都那么厲害?!?/br> 友臣說:“這么多年駐守在魔族邊境,隨時隨地窺探魔族動向的那些修士,原來早幾百年前,就已經(jīng)全部被魔族控制了。” “各個宗門每年接到的關(guān)于魔修進境和隕落的消息,其實全部都是假的?!?/br> 友臣提起這個就一陣頭疼:“現(xiàn)在天下遍地都是大魔,正道弟子,尤其是這幾百年內(nèi)比較年輕的,連魔的種類都分不清楚,更遑論針對性的對抗,所以現(xiàn)在……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