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言軟語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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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朗勾唇笑笑,漫不經(jīng)心說:“就是不愛了,沒什么好說的?!?/br> 一道冷漠的回答。 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分開當(dāng)然是因為不喜歡,但這句話從傅斯朗嘴里說出,冰冷得刺骨。 季暖心沉沒到無邊的寒潭,似乎有水沒過她胸口,每一次呼吸都是生疼的。 對啊,不愛了,沒什么好說的。 都三年過去了,他見過更廣闊的世界,當(dāng)年幼稚可笑的戀愛誰還會放在心上。 就連她都會嘲諷她當(dāng)初的自不量力。 或許他也是,會后悔曾經(jīng)和她在一起。 第一次慶幸,幸好沒有人知道他們有過這么一段。 黎蕊注意到季暖停下動作,壓低聲音問:“暖暖,怎么了?” 季暖眼皮燙得她難受,眼睛澀澀的,輕輕搖頭,“我沒事?!?/br> 小姑吐槽過她總是一副淡淡的模樣,所有的表情都不外顯,愛端著的習(xí)慣是被奶奶教壞了。 季暖此刻卻十分感激面對什么事情她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壓下情緒。 起碼能讓她在傅斯朗面前保存她那僅存的尊嚴(yán)。 江肅眼看氣氛不對,立馬轉(zhuǎn)移了話題,跳過這個危險的討論。 季暖懷里的手機(jī)響出聲,她翻開發(fā)現(xiàn)是泱泱。 大家齊齊看向她,季暖說了聲抱歉走向門外,一面接通電話問對方怎么了。 女人輕柔的余音殘留在包間里。 門一合上,薛玉晴耐不住性子。 她用胳膊肘碰了碰黎蕊,胸有成竹地說:“我就說阿暖有情況。” 黎蕊喝了一口湯,“你別亂說。” 薛玉晴:“我才沒有!我對你們的心都是真的,我可以單身到把你們?nèi)克图蕹鋈??!?/br> 尹甜森:“謝謝你偉大的犧牲呢。” 薛玉晴又說:“真的,我保證?!?/br> “我今天中午目送她上了一輛車子,坐的是副駕駛!” 尹甜森不以為意,“或許是暖暖的家里人。” 薛玉晴還想據(jù)理力爭,隨后作罷了。 說得也沒毛病,畢竟以前季暖也愛回家住。 她們以為對面闊談的幾個男人不會注意到這邊的討論,坐在中間的傅斯朗卻因為這番話眼神一沉。 五分鐘后季暖走了進(jìn)來,為難地對尹甜森說:“甜森我可能要先走了,我朋友有急事找我?!?/br> 尹甜森趕緊說:“出了事就快去,我沒事的?!?/br> 也就是一個小聚會,又不是不能見面,幾人畢業(yè)后都在京都發(fā)展,隨時可以聚。 季暖和其他人打過招呼拿過包包便跑了出去,全程連余光都不敢碰到傅斯朗。 出了酒店,她去停車場把車開出來。 再見到傅斯朗,說不煩悶是不可能的。 以前一天遠(yuǎn)遠(yuǎn)地碰見他兩次,喜悅似要溢出。 而如今一天看到他兩次,她只想逃跑。 斂去難以平復(fù)的復(fù)雜思緒,去到泱泱說的街道派出所接她。 因為她在街上不小心和一個車主起了沖突,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協(xié)調(diào)不下來報了警。 泱泱的車被車店拖走維修去了,作為無車一族只能老實地坐在季暖的副駕駛。 才上車,嘴巴就沒停下來。 泱泱:“那人我一看就是有毛病??!我都說我給他錢,我們私了,他說我語氣狂傲,非要和我掰扯清楚?!?/br> 季暖無奈放緩速度,陳述在警局聽到的事實,說:“時女士,確實是你倒車的時候不小心磕碰到人家。” 泱泱姓時,單字一個漾。 筆名是取了諧音泱字。 季暖比較習(xí)慣叫她泱泱,只有正兒八經(jīng)說事的時候會叫她名字。 也是為了表示自己嚴(yán)肅的態(tài)度。 泱泱為自己辯解:“可我也沒想逃脫責(zé)任啊?!?/br> 季暖:“你不對的地方是因為你語氣,我知道你當(dāng)時很急,說的話并不是那個意思,但凡你不犟,都有回旋的余地?!?/br> 泱泱鼓著腮幫子,“知道了!浮陽大大!” 季暖嘆氣,“吃了沒?” 泱泱當(dāng)然沒吃,直接說去市中心請她吃飯,季暖也沒拒絕。 出門給她做苦力了,蹭頓飯不過分。 “你今天不是說去參加舍友的聚餐嗎?你走了后她會不會不開心啊?!便筱蠛笾笥X自己給季暖打電話是不是破壞了她難得的聚會。 季暖打了一圈方向盤,車子轉(zhuǎn)彎,她關(guān)注著路況說:“不會,我們?nèi)靸深^見面,不缺這一頓。” 泱泱觀察她,溫吞說:“看你怎么一副沉重的樣子,是不是最近又沒休息好。” 身邊只有泱泱知道她在寫作,也只有泱泱知道她精神時常處于疲憊的狀態(tài)。 季暖搖頭,早已喜歡被疲憊拖累著,淡聲說:“碰了一些事情,糾結(jié)了一下,想想也過去了,不是多大的事情。” 泱泱猜想季暖大一在京應(yīng)該經(jīng)歷過什么,不敢深問,打哈哈翻篇:“過去就過去啦!人要往前看!” 說得沒錯。 傅斯朗都能輕描淡寫聊過去了。 她也應(yīng)該放下往前看了。 用完晚餐,她把泱泱送回公寓,雖然才七點不到,但泱泱極力拒絕約下一場,因為她要回家寫文了,不然又要火急火燎趕榜單。 在泱泱下車后,季暖的笑容瞬間褪下,整個人陷入一種低悶的氛圍。 這一種死寂讓她有一種安全感。 促使她不會多想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今晚宿舍沒人,季暖歇了回去的心,最后決定去租的房子湊合一晚。 這里早已布置好,住人完全沒問題,就等著她把宿舍最后的一批東西搬運過來。 她從冰箱里拿了一瓶果酒,打開角落的落地?zé)?,縮在沙發(fā)里對著電腦發(fā)呆。 新文的大綱只寫了一百字不到,毫無頭緒。 她登陸微博。 最新的動態(tài)是泱泱昨天發(fā)的。 是周末和她去藝術(shù)館參觀的照片。 沒有露臉,有幾張有她背影,泱泱習(xí)慣性艾特了她,她也就順手轉(zhuǎn)發(fā)了。 前排的留言有眼熟的讀者,季暖心情緩和了許多。 她喜歡看讀者的評論,有幾個很有才,段子和土味情話張口即來。 屋外有頻繁的腳步聲,她走到貓眼后觀察。 幾個穿著印著“輕松搬家”logo制服的人來來往往。 應(yīng)該是對面有新戶入住。 當(dāng)初選擇租下這間屋子的最大原因是因為一層只有三家住戶,人少清凈,符合季暖想要的住房環(huán)境。 前段時間,沒少聽在外租房的學(xué)長學(xué)姐吐槽,城中村便宜是便宜,但有一個壞處,一層住三十戶,魚龍混雜,若是碰到一些不好處的鄰居,那就倒霉了。 自從聽到他們分享的幾件租房奇遇,季暖果斷選擇用錢消災(zāi),絕對不在租房上省錢,因此委屈了自己。 主要是處理這些事情不是她拿手的,和鄰居掰扯不清楚說不定要吃悶虧。 對面還在裝家具,動靜不小,但不至于擾民。 季暖沒太在意,洗漱準(zhǔn)備睡覺。 因為睡眠質(zhì)量不好,她睡前的三個小時都不會碰電子產(chǎn)品,大部分時間是看紙質(zhì)書或者自己搗鼓一些小玩意兒。 她正拿出記賬本清算小金庫,門被敲響。 她警惕地打開顯示屏,門外站著一個男人,懷里揣著一袋吃食。 她點開了對話器,男人靠近對話器說:“你好,我是隔壁新搬來的住戶,裝修還沒有結(jié)束,不知道方不方便和你借個水?!?/br> 顯示器外還能看到幾名忙上忙下的裝修員工,季暖才放心開了門。 門打開,她看了眼男人,帶著又好的笑意,很親切。 女人出現(xiàn)在魏可晉視線里,內(nèi)心慶祝對面住了美女??! 一張小臉?biāo)貎?,長得清甜漂亮,身上有種遺世獨立的孤傲氣質(zhì),棉麻家居服外套著一件兔絨的淺粉色長開衫,衣服上茸茸的毛和她這副長相絕配,猶見我憐,生怕聲音再大一點嚇到了她。 魏可晉感覺女人很熟悉,又覺得是他想多了,這種美女這一輩見一面都是他有福氣。 季暖讓了一個身子,淺淡說:“我?guī)湍惆??!?/br> 魏可晉放下零食,拿起旁邊的水桶,抱歉說:“有些重,你帶我去吧?!?/br> 猶豫一下,季暖讓他進(jìn)門。 好在進(jìn)門右轉(zhuǎn)就是廚房,魏可晉不敢深入,說在中島臺接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