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言軟語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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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過來是新的一年來了。 季暖微微推開傅斯朗,大聲笑著說:“新年快樂!” 傅斯朗緩慢轉臉看向她。 個子很高,把煙花的光亮全部擋在了身后。 逆著光的他像神祗一般,發(fā)絲都在閃著光。 他捧著她臉,說了什么,不大聽得清,聲音全被爆竹聲覆蓋。 大概一分鐘后,四周安靜下來。 季暖緊忙問:“你說什么?” 傅斯朗唇角翹了翹,“不二售?!?/br> 季暖蹙眉:“肯定是祝福,怎么還不二售?” “祝福也不二售?!备邓估侍裘?,扛下她眼里的嫌棄。 季暖哼了聲,“我才不信只有祝福。” 他嘴巴明明張張合合了好幾次,肯定不止“新年快樂”這四個字。 “嗯,不止?!备邓估食姓J。 季暖更好奇了,用胳膊肘推了推他,“說吧,大過年的,大方些?!?/br> 被她“大過年”的話術逗到。 傅斯朗清了清嗓音:“聽好了?!?/br> 季暖期待站好。 幻想著,是不是準備來個三門語言的新年問好。 外院的,就要整點不一樣的。 “剛剛,”傅斯朗彎腰附上她的耳邊,痞笑說:“我是說,只有祝福哪夠。” 季暖小臉一紅,瞟他一眼,“怎么……怎么不夠。” “是不是吃雪了?”傅斯朗跳了話題。 她傻愣愣點頭又搖頭。 一個激動差點吃了,理智讓她只是嘴唇碰了碰雪。 他使壞說:“我還沒嘗過雪?!?/br> 食指在她唇瓣上點了點。 活生生的流氓舉止。 寓意明顯。 作為成年人的她當然懂什么意思。 季暖從他懷里出來,羞著臉說:“哪個傻瓜要吃雪??!” 打馬虎眼略過話題。 傅斯朗無奈笑,心里說,當然是你這個傻瓜。 不再停留,季暖趕著門禁回去。 早過了門禁,她站在門口可憐兮兮地求饒,最后使用大過年的話術才讓阿姨放了她一馬。 回去收到泱泱的煙花視頻,坐在桌子前又和她聊了好一會。 直到后半夜才想起來要去洗澡睡覺。 - 第二天一早,季暖全身發(fā)燙,以為是暖氣太足的原因,當她下床走路漂浮,才意識到她……可能發(fā)燒了。 淋雪回來,進到暖氣房雪都成了水,濕噠噠的掛在身上這么久。 她不發(fā)燒,誰發(fā)燒。 幸好是放假日。 她先是給奶奶打了電話說新年快樂。 付佩安不像別人家慈祥的奶奶,她對季暖的形象一直是嚴肅的。 付佩安:“星星,我搬到了你小叔家,要幫他帶你小堂弟,過年你看看去你媽家還是你爸家?!?/br> 季暖暈乎乎地趴在桌子上,聽到這番話略微煩躁。 一個家她都不想去,可奶奶的話不能不聽。 叔娘性子比較潑辣,自從她爸媽離婚,她跟著奶奶,叔娘怕要多養(yǎng)一張嘴,一直很抵觸和季暖親密來往。 雖然奶奶總是嚴格要求她,但也是奶奶怕別人虧待她,愿意帶著她兩個人住在老房子。 現在奶奶老了,小叔一家愿意接奶奶過去住,她不能去做拖油瓶。 季暖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說:“嗯,我會和他們說的。奶奶你放心?!?/br> 付佩安欣慰,語氣放輕,“好好學習,腳踏實地,做好自己?!?/br> “知道了奶奶?!奔九念^苦澀。 掛了電話,眼眶熱得難受,鼻子堵住,埋怨吐槽怎么發(fā)燒還感冒了。 她擦掉淚水,不想一次又一次為這種事情落淚,奶奶很小就和她說過,反復為一件事情哭是不值得的,人要往前看,活好了才能被人瞧得起。 不想被人發(fā)現心里的脆弱。 整理好情緒,她套了件大衣打算去附近藥店買退燒藥。 路上掏出手機準備給季山打電話,和他說寒假住宿的事情。 沒有手機號碼,打的是微信電話。 很快接通,她鼻音濃厚,“爸,在嗎?” 對于接下來的話,光是想就煩得不行,有點問不出口。 對方沉默不言,季暖心想季山已經到連她的話都不想搭理了? “爸。”生著病的季暖耐心消磨全無,她悶悶又叫了聲。 這次對面接話很快,輕挑地笑聲通過電流傳來。 “嗯,爸在。” 季暖拿開電話一看,差點沒昏過去。 意識模糊翻找聯(lián)系人,不小心點到了傅斯朗。 回想她剛剛做了什么…… 殷勤叫了兩聲爸!? 被占便宜,季暖氣得臉更紅,呼吸緊促。 “一肚子壞水!”季暖掛電話前吐槽。 傅斯朗懶散說:“乖女,你連罵人都這么溫柔?” 季暖暫時不想和他說話,傅斯朗預料到,叫住她:“身體不舒服?” 他是第一個發(fā)現她不舒服的,一個人扛事情習慣的季暖生出微妙的情緒。 沒有掛電話。 季暖:“嗯……有點發(fā)燒了?!?/br> 傅斯朗嘆氣,“該不會回去沒及時洗澡?” 季暖像個被發(fā)現做了壞事的孩子,“嗯……” “我去藥店買退燒藥,吃完回去睡一覺就好?!?/br> “在哪?”傅斯朗問。 季暖磕巴:“在……農學院b教學樓后面?!?/br> 傅斯朗:“站屋檐下等我?!?/br> 隨后又嚴肅說:“不許亂走動?!?/br> 季暖掛完電話,反應變得遲鈍。 她應該拒絕??! 他來能干嘛? 還沒摸清傅斯朗的目的,一身休閑羽絨服的傅斯朗找到了她。 假日的校園比昨天還冷清,加上是雪天,這處空無一人。 傅斯朗闊步走向她,大掌摸向她額頭,臉瞬間變黑:“你是燒傻了?” 這個溫度一摸就知道是高燒。 女人還眨巴著眼,單純無辜蹙眉。 就套了一件厚外套,里面應該是珊瑚絨的睡衣,傅斯朗把圍巾和帽子取下,細心地為她戴好。 “給我,那你——”季暖慌張拒絕。 傅斯朗收起平日的漫不經心,厲色說:“戴好,不許脫?!?/br> 季暖懦懦點頭,半張臉埋在他的圍巾里。 有他身上的木質香,似一陣涼風襲來,她的燥熱緩解不少。 他蹲在她跟前,“上來?!?/br> 季暖不動,“我自己可以走?!?/br> 傅斯朗回頭看她,“走得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