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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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華松粗眉一挑,咱們還有西梁人幫忙,難道富察爾泰就不擔心嗎? 呵!孟秋成低頭淺笑,鄭將軍,西梁王剛剛薨世,西梁的小王子又剛剛即位。答應出兵討伐北姜,也是為了在西梁立下威信。至于何時出兵來北姜相助,鄭將軍還是不要指望的好。 鄭華松微微一怔,末了才明白過來。一手捋著胡須,一手拍著自己的大腿,連連搖頭,對于行軍打仗,老夫還能行,要說到朝中謀略老夫?qū)嵲诓患?。倒是皇上慧眼如炬,得了孟大人相助。呵呵,后生可畏,后生可畏?。?/br> 孟秋成的眸子卻是一緊,面色低沉道,皇權(quán)爭斗,自古都是百姓吃苦。各國之間的爭斗,無非都是為了一個權(quán)字。鄭將軍也應該明白。 鄭華松不是愚昧之人,自然能明白。他抬頭看向這個瘦弱青年,似從他的眼眸之中又看到了深謀遠慮之下的那顆悲憫之心。 他微微嘆息,他又何嘗不知,生于亂世,唯有一統(tǒng)方得片刻安寧。而為了這一統(tǒng)天下的代價,確實有些大了。 他挑開車簾,臨近北地,風雪異常的大,風聲呼嘯,如狼似虎。仿佛要將人一口吞噬。 寒冷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畢竟已經(jīng)年過半百,即便身子骨再硬朗,終究不及年輕人。 回眸又悄悄撇了一眼孟秋成,忽覺這人一點也不簡單。不是謀略戰(zhàn)術(shù),而是他心底藏著太多的讓人無法窺視到的秘密。 或許也是因為如此,皇上忌憚了吧! 想起當年鄧之清的遭遇,竟覺得有些如出一轍了。 他心中不由也為孟秋成捏了一把汗:但愿你能躲過此劫吧! 兵馬還在行進,錦汐待在孟秋成的馬車中許久,忽而有人掀開車簾一下鉆了進來,帶著灌入了些風雪。 錦汐面上喜色在看清楚來人之后,立刻暗沉下來。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本王?呵,錦汐姑娘這般不舍那姓孟的,竟還跟著來了這凄苦之地。孟秋成真是一點也不會憐香惜玉啊! 魏元昊說著,伸手向錦汐臉頰靠去。 錦汐身子往后,躲開他的手,冷聲道,梁王請自重! 自重?呵呵呵,說的是,說的是。如今你與那姓孟的一起,只怕過不了多久,本王還要改口稱你一聲孟夫人了。 魏元昊這話說的酸溜溜的,說完自己越發(fā)覺得不甘。他拼命壓印著內(nèi)心的那股子無名火,好言又道,本王今日并無惡意,只是想要來提醒錦汐姑娘一聲,就快要到北地,這天也格外寒冷。本王此次帶了上好的狐皮襖子,所以特意送來給姑娘。 說完,他將身前的一件毛色黑亮,毛質(zhì)松軟的狐皮襖子遞到了錦汐的面前。 錦汐推開道,多謝梁王好意,民女是粗鄙之人,用不上。 錦汐姑娘,你先別急著推辭。本王知道,這一次本王的命是生是死,都已經(jīng)沒有改變的余地了。 這話一出,錦汐疑惑看著他,心中暗道,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不過看他那樣子,似乎不像是假,這才沉下心來問道,王爺既然知道,難道還要一意孤行自尋死路嗎? 自尋死路?哼,現(xiàn)在是根本沒有路讓本王走了。本王就是想投降,也來不及了。本以為我父王謀劃多年之事能成,不想?yún)s因為孟秋成倒是讓皇上的勢力迅速發(fā)展。本王的確是恨透了孟秋成,恨不得他現(xiàn)在立刻去死。 可是本王也清楚,即便是殺了他,也改變不了現(xiàn)在的局勢。 本王能做的,只有好好珍惜余下不多的日子。 他似是無奈長嘆一聲,盯著錦汐道,本王一生,做了很多錯事,可唯有對你是一片真心。錦汐姑娘,這襖子你且收下,權(quán)當是本王對姑娘最后的一份心?;蛟S日后,姑娘還會有求于本王,也說不定呢!到時候,只要姑娘穿著這襖子,本王定會全力相助的。 魏元昊露出笑意,卻看的錦汐渾身不自在。 他借著送襖子,不過也就說了這幾句話,便下了馬車。 錦汐捏著那狐皮襖子,心底卻升起了一絲警惕。 危險似乎從未停過,這梁王即便是垂死掙扎,也要拉人下水嗎。 梁王的這番舉動看似是已經(jīng)對一切不抱希望,可錦汐怎么看,都像是另有圖謀的。 但是好是壞,她已然明辨。她現(xiàn)在只盼著能早點兒到北姜,早點兒了結(jié)這一切與孟秋成尋個僻靜地,同度此生。 她低頭摸著膝上柔軟的狐皮,柳眉緊鎖,心底卻是十分忐忑。這愿望,也不知能不能實現(xiàn)。 孟秋成回到馬車里的時候,已快午時,風雪仍舊沒有停歇的意思,反而越發(fā)兇猛。 錦汐將狐皮襖子疊好,放在了一旁。 孟秋成一眼就看見了,便笑道,小美人如此貼心,知道我冷特意給我準備了這襖子么? 說罷就要去拿了往身上套。 可打開一看卻是女子樣式。 錦汐一把奪下來,誰給你準備了,這是給我自己準備的。只是現(xiàn)在還不覺得冷,也用不上。 不冷嗎?孟秋成眨了眨眼,看了一眼馬車外,又驚奇的看著錦汐。 錦汐一臉淡然的點點頭,大人怕是身子虛了,才覺寒冷。 她重新疊好狐皮襖子,并未將梁王來過的事情與孟秋成說及。 即便是她從旁人那里知曉了,她也不打算說太多。 戰(zhàn)事吃緊,孟秋成一面要思考應對之法,一面還要準備與皇后公主商議好的事。至于其他的,錦汐并不想再去影響到她。 孟秋成也未深究,坐到錦汐身邊,湊近著看她,小美人,就快到槐安城了,到時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許久未曾沐浴,身上難受的緊。聽說北地富貴人家,都有溫水池,這一次咱們暫住富察府,想必也是有的。 不如 話音未落,錦汐一手就抵在她唇邊,不行!光天化日,豈可共浴。 孟秋成勾唇一笑,誰說要共浴了,小美人想到哪里去了?我不過是想小美人替我擦擦背而已。 錦汐被她戲耍的臉色泛紅,扭頭氣到,無恥狗官,要擦背,找別人去,本姑娘不伺候。 誰知孟秋成硬是掰過她的身子,低頭便親了上去。 錦汐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無恥!瞬間就沉溺在這一吻中。 雖然氣惱,可這氣很快就被孟秋成的柔情似水融化的無影無蹤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啦 終于可以好好更文了 還有小可愛在嘛 最近經(jīng)歷了好多事,感覺生死就在一瞬間 大家都要好好的才是?。?/br> 我現(xiàn)在滿血復活,開始日更啦,嘿嘿! 第112章 大周的軍隊抵達槐安城的時候,正值一年之際最為寒冷的嚴冬之時。 今年的北部大雪從未間斷,下了兩個月之久。 初到此地的將士難以抵御這樣的寒冷,多是病倒在榻。別說cao練了,有些就連起床都需要人在旁協(xié)助。 看著這樣的場景,鄭華松很是擔憂,愁眉不展的立在雪地上。別說這些士兵了,就是他自己也有些受不了。要不是穿了上好的狐裘子,外加帶了不少暖身的滋補品,每日進補,他也要病倒了。 這樣的兵,若是上了戰(zhàn)場,恐怕不出十日,就要兵敗。 他一手握著暖爐,一邊喊著站崗士兵,去,請孟大人和梁王來軍中議事。 那士兵得了指令,立刻高聲應道,是! 不出一會兒的功夫,孟秋成就來了。 她知道鄭華松定是會擔憂,所以原本也是想來看看的。結(jié)果走到半路就恰好遇到了前來通報的士兵。 鄭華松看到孟秋成,便道,孟大人,軍中的士兵多是生了病,這可如何是好? 孟秋成上前安撫道,將軍莫急,這北地寒冷一時無法適應也是正常。當年我也曾在山中帶過些時候,冬日山里的溫度也極為寒冷,不比北地暖和多少。恩師授業(yè)于我,也傳了些強身健體的法子,可以一試。但這法子是其一,更重要還是毅力二字。 鄭華松聽罷眉頭一松,露出一絲笑意,孟大人有何法子? 孟秋成但笑不語,只是側(cè)頭看向給自己送消息的士兵,吩咐道,讓火頭軍的人給全軍將士準備好姜湯,無論是否生病,每人一碗。喝完之后,無論能否下床都到陣前集合。 那士兵面露難色,看了一眼鄭華松。 鄭華松也不知孟秋成到底是有什么法子,不過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便對那士兵點了點頭,就照孟大人的吩咐去做。 大約半盞茶的功夫,所有人集結(jié)完畢。 孟秋成站在陣前,抬頭看了一眼天上飄落的雪花。 我知道你們不適應這樣寒冷的氣候。北姜蠻子長居此地,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氣候。可富察爾泰和他手下的兵,也曾是大周的兵,他們能做到的,你們難道就做不到嗎? 忽而其中一人嗤笑道,孟大人要是像我們這般,怕也不會這樣說了。 尋聲望去,孟秋成眉目一冷,她對此人很有印象。 此人名叫劉易全,是軍中校尉。身材魁梧,體魄康健。一路上,這人對那些生病的士兵多為照顧。 可這行軍打仗,上了戰(zhàn)場,不能自保光是一味的指望別人,一旦別人無法脫身保護你,你就必死無疑了。劉易全雖是好心,但這好心很可能會害死那些士兵。 孟秋成收了笑,沉下臉盯著他,將脖子上的護頸取了,又將身后的狐裘披風解了下來。遞到身旁的士兵手中。 此刻她所穿與這些士兵也無多少差別,甚至更為單薄。 她活動了下筋骨,走到劉易全身前。既然你對本官有質(zhì)疑,那本官今日就與你們一同cao練,你看如何? 劉易全頗為不屑的笑道,只怕大人身子金貴,吃不了這樣的苦。萬一大人也病倒了,末將可擔不起這個罪名。 呵,你倒是精明的很!這樣,本官不管有任何事,都不會怪罪于你,如何? 劉易全一聽也來了精神,這孟秋成是個貪財好色之徒,人盡皆知。他雖有不服,卻不敢放肆?,F(xiàn)在他自己夸下???,簡直不自量力。能夠趁此機會好好打擊他一番,不失為一件樂事。 大人說話當真? 孟秋成點點頭,當真!不過,本官也有個條件。 劉易全眉頭一皺。 孟秋成看他那模樣卻笑了,放心,不是要為難你。只是今日若是本官做到了,你們每個人都必須做到。做不到之人,依軍法處置,仗責三十。 劉易全索性把心一橫,他們都是在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過的,難道也不如一個貪財好色,安逸享樂之徒嗎? 他當下立刻點頭,那就一言為定了。 看他那一副信誓旦旦,好事勝券在握的樣子,孟秋成在也心底暗笑開來。 魏元昊匆匆趕來,見所有士兵都是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不由有些驚訝。 鄭華松將孟秋成與劉易全打賭一事說給他聽了,魏元昊卻冷笑道,嘩眾取寵罷了。這些士兵從未經(jīng)歷過這樣的嚴寒,生病在所難免。這樣的賭約,若是輸了,只會讓將士們更加喪氣。鄭將軍身為一軍主帥,怎么也任由他如此胡來? 鄭華松不以為然,本將倒是覺得孟大人會贏。若真是贏了,對這些士兵來說便是最好的鼓舞和證明。 鄭將軍真以為他能做到嗎? 能不能做到,等過了今日便知曉了。 見鄭華松偏袒孟秋成,魏元昊臉色鐵青,既然鄭將軍已經(jīng)決定了,那本王在此也是多余的。本王就先告辭了。 鄭華松也沒有阻攔。 這一次輔成王稱病不出,皇上已經(jīng)有所行動??v然這輔成王和梁王平日里頗賦賢名,可這賢名之下多少人心不古,他也是見過的。尤其是這一次,輔成王的病,也病的太過湊巧了。 他雖很少過問朝中事,但忠jian善惡,他亦不會輕易聽信別人所言。 朝中局勢皇上已經(jīng)明顯更勝一籌,若有人包藏禍心這一次也一定能徹底肅清了。 午時已過,孟秋成的眉頭被雪染上了一層白霧,士兵送來了姜湯,孟秋成一口喝下,覺得身子暖和了不少。 側(cè)頭看了一眼劉易全,他倒是十分堅持。 其余的士兵多已經(jīng)堅持不住,這個劉易全竟還能咬牙堅持。孟秋成不由勾了勾唇,這人倒是條漢子。 又過了一個時辰,更多的士兵已經(jīng)堅持不住,有些凍的嘴唇發(fā)紫,哆哆嗦嗦,有些幾乎凍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孟秋成吩咐人,又送了姜湯來,然后厲聲喝道,大老爺們,就這么點本事嗎?看來你們平日里,這日子過的還是太舒坦了些。喝完了姜湯,全都給我脫了衣服,跑起來。要是有人承認自己不是個男人,本官絕不勉強。自己去領(lǐng)罰,今日本官便不追究了。明日若還是有人退縮,一樣去領(lǐng)罰。后天依舊如此。 劉易全喊道,大人這不是要人命嗎? 欸,劉校尉,咱們之前都說好了。做不到自然是要受罰的。況且本官已經(jīng)決定了,要與你們同甘共苦,每日督促你們訓練。還是說,你們這些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的出來將士,連我一個文官也不如呢? 劉易全還欲反駁,孟秋成立刻阻止道,行了劉校尉,你不如省省力氣的好。離開黑還有幾個時辰,萬一你也堅持不住。呵,軍令如山,你既然自己說過的話,那可就別怪本官手下不留情了。 劉易全見孟秋成與他們一樣,雖未曾打著赤膊,也僅僅是身著一襲單薄長衫。但卻一點都未受影響。之前真是小看了孟秋成,沒想到他竟如此有毅力。 想到自己說過的話,劉易全也只得無奈咬了咬牙,接過火頭兵送來的姜湯一飲而盡。 天色漸暗,這一日的折磨,比上戰(zhàn)場還要疲憊。 不少人都已經(jīng)沒有力氣動彈。 孟秋成命火頭軍將雪水融化,燒開,拉了一個圍布,又命人從富察府端來了好些暖爐放在里面。 劉易全和一種士兵看著這架勢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一名火頭兵忙道,這是孟大人給你們準備的,說是去去身上的寒氣,解乏的。這雪水雖說算不上干凈,不過熱開之后,給大家泡個澡倒是可以的。孟大人想得可真是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