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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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偉光略略遲疑,這個,褚將軍確實沒說不可以。但 行了,行了,行了!皇后有些不耐煩,急忙打斷道,本宮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不過幾個太監(jiān),這樣,本宮少帶幾人便是。 皇后指著其中的幾個太監(jiān),你,你,還有你們幾個跟本宮走吧,其余人全都留下來。 皇后這一指,混在太監(jiān)之中的魏元齊立刻黑了臉。她留下的那些人中恰好有董妃,他不信,皇后不知道,他更不信,皇后這是無意所為。 不過眼下他還不能與皇后徹底翻臉,只能暗暗對董妃點了點頭,以示安慰。 董妃倒是不曾詫異,似乎早就明白。當下與那幾個小太監(jiān),順從的退到一邊。眼看著皇上皇后出了昌盛門。 而昌盛門外,褚西帶著人馬候已經候在那里多時。 在此之前他還躺在新夫人房中,享受閨房之樂。這位新夫人正是皇后身邊的貼身宮女丹萍。她一心想要攀上高門,皇后真就隨了她的心愿。 褚西雖年過半百,但風韻之事仍舊不減當年。丹萍初為人妻,為了爭寵,使盡了渾身魅術。雖比不上煙雨樓的姑娘美貌妖嬈,卻也別有一發(fā)風味。且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家,讓褚西這些日子都不曾去別的夫人房中。 想要留住一個男人的心,光靠著美貌沒有用,開枝散葉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丹萍急切盼著能懷上褚西的孩子,這樣不僅能夠在褚家地位得以提升,皇后那邊,她也不必再為奴為婢了。 這丹萍能夠嫁給褚西,皇后出力不少。只是皇后要的是丹萍做內應?,F在張書禮公然謀反,褚西也牽連其中。這其中的利害丹蓱雖不清楚,可她卻明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一旦褚西敗了,那么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是以褚西與丹萍一番云雨之后,就被丹萍推了出來。 皇后要救皇上,今夜定會動手。只要褚西此時去攔截,那便是徹底斷了皇上的退路。張書禮成事,褚西自然跟著沾光,到時候她也能得不少好處。 得了消息的褚西,立刻就動了身。 這會兒正睡眼惺忪的望著從昌盛門走出來的人,打了個哈欠問道,乖女兒,這幾個是什么人? 皇后低頭笑道,這幾個是伺候的本宮的太監(jiān),本宮的飲食起居,他們最是清楚。若換了旁人,本宮總歸是不習慣的。爹爹不會連這也不應允吧? 呵呵,自然不會。只是旁人都可以,那一個不行?褚西指著其中一個太監(jiān)道。 皇后立刻上前擋在那太監(jiān)身前,這個是本宮身邊的小晟子,做事勤快,機靈。本宮留著,也方便日后使喚。 褚西一早就看清楚了那太監(jiān)是誰,不由冷冷一笑,丹萍說的時候,我還不信。乖女兒,你以為你救了皇上,他就會感激你么?這么多年來,你也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步棋。 他轉過眼,看著皇后身后的人,忽得大笑起來,皇上,沒想到吧!沒想到臣會在這兒等著您。您是不是以為,只要跟著皇后出了宮,逃出長安城,找到了孟秋成,您還能東山再起? 呵呵,這孟秋成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呢!張丞相已經在城門設下了天羅地網,他要是聰明點兒不回來,或許還能隱姓埋名過一生。要是他貪圖榮華,回來了,哼,也是死路一條。 褚西拉著馬兒上前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大周高高在上的王,嗤笑道,皇上,當初臣一直以為做了皇親國戚,這官途就能順暢。但是您呢?您給臣的不過是些虛職,還處處受制于人。您也別怪臣,這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相爺能給臣的,皇上您給不了。 原本還想著有肖慕白守著皇宮,硬拼也得要耗上好幾日。沒想到,我這乖女兒倒是幫了我一把,讓我省了許多事兒。今兒,就讓臣好好送您一程吧! 褚西抽出腰間的長刀,驅馬向前,步步逼近。 皇后也慌了神,她本想帶皇上走,卻是中了計。正當她欲開口求自己的爹高抬貴手的時候,突然從昌盛門涌出一隊精兵良將。 這些人不似宮中侍衛(wèi),但又是與肖慕白領著的御林軍一起沖了出來。 昌盛門外忽而被一支支火把點亮,各處埋伏的人馬,蜂擁而至,將褚西團團圍住。 褚西驚慌之下,馬兒也被周圍的動靜,嚇的連連嘶鳴。 而站在皇后身后的人,目光一片肅殺之色,周身冰冷的讓人懼怕。他緩緩開口,褚將軍的廢話說完了?說完了,那就該朕說了。今兒有一點褚將軍說錯了,不是你送朕,而是朕要好好送你一程。 褚西一臉震驚,看著四周的火把,和竄動的人頭,連聲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此前你與張書禮的人已經交手多次,宮中所剩御林軍不過三千。這些人,這些人又是誰? 魏元齊脫下太監(jiān)的帽子,沉著臉道,褚西,你與張書禮狼狽為jian,還想置朕于死地。可是就憑你,也想和朕斗? 褚西楞了片刻,在馬上看著魏元齊時,如芒在背,就好像是在看一只饑餓已久的猛獸,現在他站在這樣的野獸面前,無疑是成了獵物。 他終究抵不過那目光,竟不由自主的翻身下馬。 這一切都是皇上早就安排好的? 魏元齊也不遮掩,直接點了點頭,你以為朕為何不讓孟秋成繼續(xù)查方進忠的案子?你以為朕不知道方進忠背后是什么人嗎?你以為你假意跟著張書禮造反,朕也不知道原由嗎? 一連串的疑惑,卻句句帶著肯定的答案,讓褚西覺得腳下一軟,忽而有些害怕起來。 皇上一早就知道,那為什么還要 為什么還要裝作受制張書禮,被困京都的模樣?呵,因為張書禮與你一樣,也只是別人手中的一步棋。朕知道,你是被逼無奈的,但不是張書禮逼的人,你也不是張書禮的人,你聽命的是輔成王。 褚西瞳孔猛的張開,驚訝異常。 魏元齊接著道,張書禮這一次自作聰明,又與輔成王徹底鬧翻,他以為自己可以掌控全局。其實從你幫著張書禮謀反的時候,朕就知道,這是朕與輔成王的博弈。 孟秋成走的時候告訴朕,讓朕一定小心輔成王,并早就安排好了后手。安榮也留下了暗衛(wèi)營的人,在皇宮四周潛伏。這昌盛門的侍衛(wèi),根本不是你的人。你的人早就被暗衛(wèi)營的人給殺了。 朕等到現在,就是要一個一個揪出皇宮里的內jian,不得不這般大費周章。 而你便是朕第一個要除掉的人。 話音一落,肖慕白帶著人上前,褚西自知逃不掉,都未曾反抗。肖慕白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褚西生擒住。 褚西抬頭看著魏元齊,臉上的表情變了幾變,最后大笑了起來,皇上好計謀,比之先帝,更是殺伐決斷??上?,可惜你也小看了輔成王,高看了孟秋成。皇上指望孟秋成來救駕,怕也是要失望了。 因為他絕不可能會活著入城的,哈哈哈,皇上您要失望了! 魏元齊眉心一揪,肖慕白在一旁也頗為擔憂的問道,皇上,要不要派人去城門接應? 魏元齊搖了搖頭,敵眾我寡,抓一個褚西容易,但張書禮有朝中大臣支持,握有一萬精兵。出去了,便是死。如今我們只有守住皇宮,才有活下去的機會。只要拖到西梁的援軍到了,張書禮,輔成王一個都跑不掉。 可是孟大人他肖慕白雖對孟秋成有所偏見,不過此時他卻也不忍。但話說到一半,看魏元齊的面色深沉,他也不敢多言了。 魏元齊轉身欲回皇宮,瞥見地上已經呆住的皇后,想了想,冷聲道,皇后身體不適,未免傳染他人,即日起留在鐘秀宮醫(yī)治,不得踏出鐘秀宮半步。 皇后看著魏元齊的背影,隨后也一陣狂笑。 她也曾一心愛過,可到頭來,爭風吃醋在他眼中也成了可利用的手段。自顧帝王多薄情,而他卻連薄情都未曾給過。 什么身體不適,什么留宮醫(yī)治,不過是將她的鐘秀宮變成了終身□□的冷宮借口而已。 她的心機手段,在他面前就不過是丑態(tài)百出的惡行。 皇后推開上前扶她的小太監(jiān),笑著大聲問道,皇上,在您的心里,您愛過誰? 她等不到答案,也不愿意在等。 冷劍劃過咽喉處,魏元齊腳步微頓,卻并未回首。 抬頭時,董妃便正站在昌盛門處看著他。 董妃動了動口,最后什么也沒有說。 魏元齊上前,將她攬在懷中,目光難得柔和道,等孟秋成回來,等西梁的援兵到了,朕答應你,封你為后。 董妃的心頭一顫,不敢去看魏元齊的面容。她要的不是帝后之位,她要的也不過是一顆真心。 而此時,皇后卻讓她徹底明白,身為帝王,他要的不是女人的愛慕,他要的是整個天下的歸順。 作者有話要說: 求一波愛的溫暖,筆芯芯 第93章 丞相府中,張書禮聽著手下人的稟報,面上卻是藏著一絲冷笑。褚西死了,雖不在他意料之中,但也并不可惜。 褚西本就是輔成王的人,輔成王不過是想要借著褚西的手對付自己。如今他和輔成王有著血仇,留著褚西也是想反將一軍。沒想到,皇上倒是幫了他一把。輔成王在他身邊的眼線沒有了,就像是一個瞎子被關在了府中,不足為懼。 但梁王帶著兵馬撤出京都,是想看他與皇上相斗,好坐收漁翁之利。 只是皇上可不在是當年那個不懂世事的小孩子,皇上長大了,皇上想要與他們這些老臣爭一爭了。 現在,誰是餌誰是魚,誰又是捕魚人,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一定。 三方勢力之中,皇上還有西梁的援兵,輔成王老jian巨猾,將手下的兵馬撤出京都伺機而動,而他張書禮,除了擁護自己的那些門生朝臣,還有褚西手頭為數不多的兵馬可調動,再無其他。 若要贏,他只能等。 輔成王在等西梁的援兵與自己的人相斗,而同樣的,他也在等西梁的援兵,引出輔成王這只老狐貍。 所以他圍困皇宮,卻不強攻,就是怕給了輔成王漁翁得利的機會。 張書禮握著兩顆核桃,不停轉動。對著面前的心腹道,盯緊了城門,只要孟秋成進城,立刻動手。在西梁的援兵還沒到之前,定要拿下京都。傳我的命令下去,控制住那些朝臣,愿意聽從的留下,抵死不從者,殺! 相爺,那紹大人該如何處置? 張書禮稍稍嘆息,紹仝是他一手□□出來的門生,結果卻是□□成了不知變通的老古板。但紹仝又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張書禮想了想,他不是忠君不二嗎?等大局定下,等這大周的江山換了主人,我看他還能倔強到什么時候。 是,屬下明白。 自從與周師爺阿羽匯合,孟秋成改走小路。途中換過了三匹馬兒,終于是趕到了長安城外。 一到長安城附近,孟秋成隱隱覺得不對勁。她小心翼翼的逼近城門,靜候了一整日。 周師爺拍了拍她肩頭,是不是也察覺出了不對勁? 孟秋成點頭,城門的守衛(wèi)不是城防營的兵,而且進出盤查的嚴謹。看來張書禮已經控制住了整個長安城。 盤查嚴謹,是想逼你現身,然后好一舉除掉你。西梁人遲遲不來,除掉你,就等于是除掉了皇上心里最大的期待,逼迫皇上先按耐不住出手。此番他必然是在這里設下了埋伏,咱們想要入京,沒那么簡單。周師爺分析道。 孟秋成回頭看著阿羽,阿羽,咱們的人有多少? 兩千人,全都按著你之前說的,暗中護著皇上。阿羽道。 現在有辦法聯系上嗎? 沒辦法,我們的人進不去,里面的出不來。無法互通消息。 孟秋成思索片刻又道,輔成王被軟禁,梁王出了京都,這城門之下或許不只是張書禮的人。我們現在不過幾人,硬闖是死。唯今別無他法,只有拖到西梁的援兵到了。 周師爺目色一頓,如何拖?他們的目標都是你,你現身之后很難脫身。 我們出發(fā)已經多日,路上也拖延了許久。此時西梁大軍應該已經出發(fā)了。且西梁與大周相鄰,若是西梁軍從官道來,自然是要快許多的。不出三日,我相信公主一定會帶著西梁大軍趕到。 這幾日是關鍵,張書禮和梁王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庸王的事情之后,他們已經開始按耐不住了。拖的越久,皇上的羽翼就越是豐滿。想要成事,就看誰能得到出手的先機。眼下這些人都視我為眼中釘,rou中刺,恨不得早些除掉。也正因為如此,我還能牽制住他們,拖上幾日。 對了,富察爾泰那邊的動靜如何了? 阿羽神色微頓,余海和莊爺都部署好了。 孟秋成看他欲言又止,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啞女呢? 鳳三拉住阿羽的手,暗暗搖頭。可這舉動逃不過孟秋成的眼睛。 鳳jiejie,這種時候,無須瞞著我。 鳳三上前拉著孟秋成的手,輕聲道,我不想瞞著你,可你知道了也千萬別多想。啞女最后一次傳信,是你離開京都的第七日,之后再無消息。莊爺尋了好些地方,就連富察爾泰的府邸也派人潛入去尋了。但啞女和冉雪就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了無音訊。 鳳三說完又按住孟秋成的胳膊,我知道你擔心她遭人毒手,不過,富察爾泰府中下人證實過,在富察爾泰要動手之前,啞女和冉雪逃了出去。富察爾泰追了三天三夜,回府之后面色難看,而且還受了傷。 孟秋成沉吟片刻,讓莊爺無論如何要找到啞女,生要見人,死 后面的話,她沒有說出口,她也不敢說出口。 放心吧,啞女一定不會有事的。至于富察爾泰,他近來與北姜聯系頻繁,京都這邊一旦政變,駐守北姜的大軍就會直接南下。所以這幾日的確是關鍵,我會與你一起,也好有個照應。其余人,就拜托周師爺照顧著了。阿羽道。 周師爺本想反駁,李寡婦攔住了他。周師爺頓然明白,這已經不是他所能插手的事情了。眼下一切未知,若真有個萬一,這里還需有人照應。 鳳三本就擔心,如今阿羽也要和孟秋成一起去冒險,她更是憂慮。 孟秋成什么也沒有說,只是走到一邊,觀察著城門附近的地形。周師爺也李寡婦也識趣的給鳳三阿羽騰出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