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不當教主那就當皇帝吧
書迷正在閱讀:七零之漂亮女配、春染梨花開(GL)、輕言軟語、娶了隔壁jiejie后(GL)、紈绔攬細腰、小師弟為何這樣、我靠醫(yī)術(shù)茍下去[穿書]、我只是個紈绔啊(穿越)、滑雪后我成了大佬、HP雙子 撒謊精
眾人聽到楊妙真的話,不由變了臉色。 此刻殿中,聚集的都是明教高層。 明教自上次事件之后,派中結(jié)構(gòu)調(diào)整,原本地位平等的十幾位護法被拆分成了法王、散人、舵主三類。 伐金之戰(zhàn)開始后沒有多久,原定的北路軍統(tǒng)帥,神雷王郭方便被金國招募的遼東高手梁子翁刺殺。 柯崇云臨危受命執(zhí)掌北路大軍,由他以圣子身份代掌的功德王便交給了五行旗中的烈火旗接任,負責后續(xù)教化。 而郭方的神雷王之職,便由五散人之一的流云散人李文淑接任。 而散人本是負責監(jiān)察,地位雖高,但實為閑職,人數(shù)并非固定,所以倒也不急著安排人手補足五散人之數(shù)。 后來光明左使夏全擅殺右使范倜溫,之后又被柯崇云處決,右使的位置便由平等王張三槍升任,空出的平等王的位置便由同樣出身七俠派的陸冠英接任。 而光明左使的位置楊妙真是有意交給楊康的,只是楊康是全真弟子,又一直呆在中都安撫人心,所以這個位置便暫時空缺了下來。 眼下明教正負教主、四大護教法王,四散人,七舵主,外加一個圣子和一個光明右使,全都在此大殿之中 其中除了副教主全金發(fā)、新任功德王柯豪、和新任平等王陸冠英之外,以及柯崇云這個光明圣子之外,其余人都明教舊人。 楊妙真此刻所說言語,其說話的語氣,看在眾人眼中,怎么看都是在質(zhì)問。 加上如今金國皇城已破,金兵主力已滅,中原之地眼見平定,明教大勢已成。 眾人均想,怕不是教主忌憚柯崇云功高震主,在行敲打之事了。 明教元老一派大多對此是樂見其成,畢竟摘桃子的時間到了,分桃子的人越少,每個人分得自然越多。 不過柯崇云可不單單是明教圣子,更是七俠派掌門柯鎮(zhèn)惡的兒子,而要對付柯崇云,必然無法繞過七俠派這一關(guān)。 所以這般明教元老一派大多把目光看向了全金發(fā),想看看這個柯鎮(zhèn)惡的結(jié)拜兄弟在面對妻子和義兄之子的矛盾時,會怎么自處。 然而結(jié)果注定要讓他們失望了。 因為全金發(fā)此時抬頭望著宮殿頂上那雕龍畫鳳的房梁,似乎對楊妙真的話充耳不聞一般。 而柯豪、陸冠英二人卻皺起了眉頭,心中也生出了幾分不滿,但一時卻也不好發(fā)作。 大殿中一片安靜,落針可聞。 柯崇云本以為這次大戰(zhàn)能夠避免,卻因為自己錯判了完顏守緒的意圖,導致這一戰(zhàn)突兀開啟,使得手下?lián)p兵折將,因此心情郁郁。 此刻聽到楊妙真如此咄咄逼人的話,便覺心中煩躁,沒心思細想其中深意,只以為對方是要奪權(quán),便道:“當初情勢危急,我才臨危受命,接任圣子之位,本來便無心接任教主,如今三哥武功恢復(fù),足以擔當大任,我這暫代的圣子自當退位,仍由三哥接任?!?/br> 柯豪與陸冠英對視一眼,微微點頭,便跟著道:“我二人加入明教本來就是為了討伐金國,如今金國轉(zhuǎn)眼可滅,我等也自然要功成身退,請教主準許我退出明教?!?/br> 楊妙真聞言面色不變,依舊寒著臉看著柯崇云道:“你當真不想做教主,連圣子之位都不要了么?” 柯崇云道:“不錯!” 楊妙真又道:“你也要退出明教嗎?” 柯崇云想到這幾年深入基層,常與饑民為伍,與孩童相處,雖然辛苦,但看到他們臉上洋溢出的笑容,心中著實歡喜無比,若是退出明教,怕再難體會此種歡樂,便有些不舍。 只是看到楊妙真此刻清冷的臉色,他心中不由又是一陣苦澀,心想就算不在明教,大不了以后開個私塾,你明教將來得了天下,難道還能管得了我么? 拿定主義之后,柯崇云深吸了一口氣,抬頭迎著楊妙真清冷的眼神,坦然到:“也可!” 楊妙真卻不依不饒:“退還是不退!” 柯崇云心道:“大家本是親屬,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鞭D(zhuǎn)頭看向全金發(fā),見他仍舊抬頭看著房頂,神游天外,心中不由一陣委屈,便大聲道:“我柯崇云,決意退出明教,與明教從此再無瓜葛!” 說完轉(zhuǎn)身便朝殿門走去。 “慢著!” 楊妙真的聲音卻從背后傳來。 柯崇云聞言轉(zhuǎn)身,卻見楊妙真此時已經(jīng)換上了一副笑臉,與全金發(fā)拉著手從龍椅上下來,緩緩走到了他的身旁。 之前楊妙真冷著臉時,大殿內(nèi)的眾人都覺殿內(nèi)便如外面的天氣一般寒冷,但當她笑起來,眾人又仿佛置身于三月天的艷陽之下,和煦而溫暖。 便是柯崇云都覺得剛才的內(nèi)疚、煩躁和委屈情緒,瞬間消散了大半。 “這是……”柯崇云一時間也不明白楊妙真這是什么意思。 楊妙真笑著拉起柯崇云的手,道:“退出便退出好了,說什么再無瓜葛,再怎么說我也是你六嬸,怎么就再無瓜葛了,莫非你想要我這個教主也跟著退出明教么?” 柯崇云的手被拉住,本能想要甩開,但聽她話中親近之意,不似作偽,大感不解,腦中混混沌沌,便就任由她拉著。 全金發(fā)也伸手搭在了柯崇云的肩膀上。 夫妻二人一左一右,簇擁著柯崇云緩緩走上臺階,立于龍椅之前。 不等柯崇云反應(yīng)過來,便將他一把按在了龍椅之上。 殿中眾人見狀,大惑不解,有心思敏捷的,似乎猜到了什么,但那答案著實有些震驚,是以沒有一人開口。 柯崇云直到坐上龍椅,這才回過神來,問道:“這是何意?” 楊妙真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忽然退至殿下,皆單膝跪地,抱拳道:“草民楊妙真(群金發(fā)),拜見皇帝陛下!” 柯崇云聞言,噌的一下從龍椅上站起,驚道:“什么皇帝陛下!” 他本來以為楊妙真先前的舉動乃是試探自己,其實是想將教主之位傳給自己,卻沒想到楊妙真二人竟然口稱陛下,還自稱草民。 雖說如今中原形勢,明教滅金,已經(jīng)有了席卷天下的資格,在旁人眼里,這教主變成皇帝,也不過是順理成章之事。 但是柯崇云顯然一時還未從這三百六十度大轉(zhuǎn)彎中回過神來。 場中諸人除了剛剛當人神雷王不到一年的李文淑,以及心思活絡(luò)的柯豪于陸冠英外,也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倒是張三槍忽然大笑開口道:“這還不清楚么?教主是要傳位給你,你既然當了教主,自然也要當皇帝?!闭f完便跟在全楊二人身后,朝著柯崇云單膝跪拜起來。 柯豪與陸冠英緊隨其后,也紛紛單膝跪地,口稱陛下。 柯崇云忙從龍椅之前走下,道:“我剛剛已經(jīng)立誓退出明教,如何還能當教主,更別提當皇帝了!” 楊妙真看了一眼全金發(fā),然后笑道:“正是要你退出明教,才能當這個皇帝?” 柯崇云聞言一震,腦中靈光閃過,霎那間反應(yīng)過來。 楊妙真見他神情,知他終于明白過來,便笑著掃視一圈,見仍有人一臉迷糊,不由冷哼一聲,沖著神雷王李文淑道:“神雷法王,你執(zhí)掌教中法令已有一年,可知我明教三大令五小令為何?” 李文淑是在柯崇云反應(yīng)過來之前便已經(jīng)醒悟之人,自然不會不知道這三大令,便道:“屬下明白!” 楊妙真便道:“便請神雷法王告訴大家,這三大令第一令是什么?” 李文淑道:“我明教圣火令三大令,第一令:不得為官做君。” 楊妙真道:“何解?” 這第一大令統(tǒng)共有二百余字,李文淑也只是通曉大意,于是便從腰間解下一個布包,解開之后顯出六個用絲布包裹的長條,長條大小不一,長的一尺有余,短的不過巴掌大小。 李文淑取出最長的一根長條,解開絲布,拿出一根一尺來長的事物來。 那事物一尺來長,非金非玉,似透明,非透明,其中隱隱似有火焰飛騰,正是中土明教的圣火令。 中土明教的圣火令一共有十二枚,乃是百余年前,波斯高手霍山所鑄,后來輾轉(zhuǎn)落入明教第二十一代教主方臘手中。因見其中似有火焰沸騰,與明教圣火相合,便稱其為圣火令,成為教主的信物和象征。 十二枚圣火令,其中六枚上面用波斯文篆刻了霍山的一身武學,而另外六枚上面本是空白。 方臘起義,起初一路順風順水,但后來教中弟子因貪圖權(quán)力財貨,互相猜忌,加上北宋大軍討伐,終于一敗涂地。 方臘兵敗身死,圣火令便傳到了第二十二代教主余五婆手中。 余五婆反思前任失敗之因果,為警示后人,便立下三大令五小令,將之刻于六枚空白的圣火令之上。 只不過百余年過去,明教逐漸吸收了各地義軍,尤其是上一任教主,為了迅速壯大聲勢,招攬各路義軍首領(lǐng)入教,卻不以三大令五小令約束,因此教中高層只知道有三大五小的律令,卻不知其具體為何。 后來全金發(fā)幫助楊妙真重整明教,發(fā)現(xiàn)這三大令與五小令居然與七俠派的戒律有相通之處,便結(jié)合二者,重新明確明教規(guī)矩,向信徒宣講。 至此這三大令五小令便重新在明教弟子之中傳頌。 然而楊安兒時代入教的元老們,早已習慣了自由自在,對這些教令并不上心。 經(jīng)過逼宮事件之后,楊妙真重組明教高層,設(shè)立神雷王,執(zhí)掌刑律,楊妙真便將六枚刻有戒律的令牌交給神雷王掌管。 李文淑取出的這一根,便是刻寫了第一大令全文的那枚圣火令。 她將令牌握于掌中,宣讀道:“第一令,不得為官做君:吾教自教主以至初入教弟子,皆以普救世人為念,決不圖謀私利。是以不得投考科舉,不得應(yīng)朝廷征聘任用,不得為將帥丞相,不得做任何大小官吏,更不得自立為君主,據(jù)地稱帝。于反抗外族君皇之時,可暫以‘王侯’、‘將軍’等為名,以資號召。一旦克成大業(yè),凡我教主以至任何教眾,均須退為平民,僻處草野,兢兢業(yè)業(yè),專注于救民、渡世、行善去惡。不得受朝廷榮銜、爵位、封贈,不得受朝廷土地、金銀賜與。唯草野之人,方可為民抗官、殺官護民;一旦為官為君,即置草良于度外矣?!?/br> 楊妙真臉上微微露出不滿,心道:“自郭方死后,這令牌到你手中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年,你竟連這三大令的內(nèi)容都背不出來,當真是配不上這神雷法王之職?!?/br> 李文淑不知楊妙真所想,讀完后將令牌包好,然后望向楊妙真,等待后續(xù)指示。 楊妙真道:“你保管得倒是妥帖,哎,也罷,你便將其余七條律令也都宣讀了吧!” 李文淑答應(yīng)一聲,又解開另外五枚圣火令,依次讀來:“ 第二令,不得虐民害民:本教以救民護民為宗旨,凡有利于平民百姓者,皆為本教應(yīng)作應(yīng)為之無上要務(wù)。本教所需,可搶劫官府、官倉、官庫、財主、大戶,可受平民捐獻,亦可向民征糧。但必須百姓先食飽,我教眾方可動箸。如遇饑荒,有糧食時先施百姓,我教眾后食;若糧不足,則我教眾不食。教眾與百姓爭鬧斗毆,傷百姓者罪加一等,雙方有過,先罰教眾。 第三令,不得自相爭斗:凡我教眾,不論身為教主、左右光明使、護教法王、旗使、門使,或初入門弟子,不得互相分派爭斗,如意見不合,僅可辯論爭執(zhí),粗言咒罵、辱及祖宗亦不算犯令,何人出手毆擊,即為犯令,殺傷教友人身、人命,更為大罪。若有紛爭,交由上級判斷是非,此后即須聽命息爭,永保和好。 圣火令五小令: 第一令:凡我教眾,須守信義,出言如山,不得違諾失信,對教外人士亦當守信。 第二令:同教教眾,即為兄弟姊妹,情同骨rou,重情重義,生死不渝。 第三令:尊敬長上,孝順父母,友愛弟兄,照顧朋友。 第四令:尊重婦女,不得輕薄調(diào)戲。任何處女寡婦,如與之有夫妻之事,即須娶之為妻,否則須莊重相對。朋友妻,不可戲,朋友女,不亂語。 第五令:視明教如性命,長上有令,必須竭力遵行,叛教通敵者殺無赦。對教外人士和氣相待,甘居下風,不可妄自得罪,為本教樹敵。戒葷之禁,今后取消。 ” 待她念完,忽然聽到一聲嗤笑。 李文淑抬眼看去,正是自家女婿,光明右使張三槍,不由眉頭一皺,怒道:“你笑什么?” 張三槍是個直性子,心胸坦蕩,人員極好,直言不諱道:“神雷王勿怪,我不是在笑你,只是感謝那位刻令的前輩,若沒有第五小令最后一句,咱們怕是連rou也沒得吃!” 他這句話說出,眾人聞言不由莞爾,殿中嚴肅的氣氛登時消散一空。 柯崇云忙乘勢將半跪的幾人攙扶起來。 楊妙真全金發(fā)夫妻見好好的勸進的儀式,忽然變了味,自然也不再堅持半跪,起身后指了指張三槍,想要罵他兩句,終究沒能開得了口。 追風散人沈七忽然開口道:“教主你讓圣子退出明教,好讓他當皇帝,這一點我們倒是沒話說,不過以教令卻是要改一改,譬如第五令這一句‘叛教通敵者殺無赦’,按照第一令,圣子若要當皇帝,則必須退出明教,而他若退出明教,勢必又成了明教叛徒,當殺無赦,如之奈何?” 眾人聞言紛紛附和。 滄州分舵的舵主呼延凡道:“圣子的本事,屬下是絕對佩服的,讓他當皇帝,我自然第一個同意,也堅決擁護,只是卻大可不必讓他叛出明教??!” 舵主蔡坤道:“你說的輕巧,若不退教,你將教令視為什么?” 舵主甘九妹道:“我看教令也并非不可修改,方才張右使所言的戒葷之禁,明顯與前文不和,乃是后代前輩根據(jù)實情所添加?!?/br> 眾人聞言紛紛附和。 楊妙真嘆了口氣,道:“我知你們是什么意思,無非是想讓我把這教令都改了,特別是這第一大令,好人你們?nèi)巳硕寄芊夤俜志舨藕?,對不對??/br> 眾人心中大多確是如此打算,但卻如何肯直接說出來,于是紛紛默然。 唯有張三槍開口道:“我倒是覺得還好,圣子退出明教,乃是教主同意了的,如何算是叛教投敵,大家若想當官,便也向教主請求退教,然后在向圣子求官便是,在滅金這件事情上,大家也都是出了力的,難道圣子還會不允么?是不是,柯兄弟!” 柯崇云下意識點頭,隨即想道:“我若點頭,豈不是默認了要做皇帝!”于是忙又搖頭,道:“右使所言有理,大家若是想當官,便退了教,去當官便是,至于皇帝是誰當,這個卻是與我無關(guān)?!?/br> 全金發(fā)道:“你不當皇帝誰來當,咱們明教之所以能成此大事,四分功勞在教主的銳意改革,四成在于你這一年來攻城拔寨,破汴京,擒皇帝,余下兩成才是由各位分潤。但教主是女人,雖說女子也有當皇帝的,但到頭來還不是要找個接班人,最后位置還是要落到你頭上,況且若要當皇帝,便要退教,教主退教,這明教還有什么顏面立足于天下!” 柯崇云搖頭道:“我做的這些與諸位并沒什么區(qū)別,只是運氣好,才取得些許功勞?!?/br> 全金發(fā)道:“運氣好那就更說命你是天命所歸了,還猶豫什么?” 柯崇云道:“我德行淺薄,能力低微,當不得皇帝的!” 全金發(fā)道:“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么,你是什么品性,大家都看在眼里,之前教主問你是否要退教,你二話不說就退了,絲毫不貪戀權(quán)位,在坐各位誰能做到;你在河北分田、教化百姓,這是更是大功德,在座的誰也比不上你,阿豪,你也是功德王,你說,你能比得上他么?” 柯豪道:“我也只是蕭規(guī)曹隨而已,差得遠了!” 全金發(fā)又道:“這便是了,再說能力,同樣是一邊打戰(zhàn)一邊安撫民心,你在河北所向披靡,又將淮北盡數(shù)掌控,汴京城這里的功勞自不必說,誰能比得上你,再說武功,這乾坤大挪移你都練到了第五層,比你六嬸都厲害,誰的能力有你高!誰覺得自己比他厲害,便站出來?!?/br> 自然是沒人好意思站出來的。 柯崇云道:“天下未定,南有大宋,北有蒙古西夏,金國主力雖滅,但仍有潰兵數(shù)萬,流竄于各地,還是解決了這些,再談其他吧!” 全金發(fā)道:“你若是這樣說,我便又有話說了,這中原之地,我明教目前所掌握的只有半數(shù),剩下一半又分別掌握在你爹娘和你大師兄孟珙的手下,若想盡快一統(tǒng)中原,便需要三方通力合作,照此一說,你的成算,比你六嬸又大了一倍,只有你做了皇帝,中原才能盡快一統(tǒng),只有盡快將中原統(tǒng)一,政令通達之下,才能盡快恢復(fù)民生,才能北拒蒙古,南防大宋?!?/br> 柯崇云雖知全金發(fā)言之有理,但心里總覺有些疙瘩,遲遲不肯松口。 全金發(fā)急道:“你是不是要讓我們?nèi)脊蛟谀忝媲?,你才能答?yīng)。”說著不待柯崇云回答,便轉(zhuǎn)頭環(huán)視眾人,“云兒當皇帝,誰不答應(yīng),說句話!” 眾人聞言皆道:“并無疑義!” 全金發(fā)見柯崇云還是不啃聲,頓時氣急,罵道:“你這臭小子,怪不得你爹要把你送到我這里來,你爹說的果然沒錯,一身的本事,哪里都好,就是有時候扭扭捏捏,婆婆mama,一點不爺們兒!” 楊妙真見狀,推了推全金發(fā)的肩膀,道:“好了,當皇帝又不是做生意,哪里能夠說干就干,總得給他一點時間考慮!” 全金發(fā)道:“要是做生意像他這樣,商機早不知錯過了多少回,鐵定虧死!”話雖如此說,但終歸沒有再過于逼迫。 楊妙真又環(huán)視眾人道:“不管將來誰當了皇帝,大伙的功勛都在,圣子需要考慮是否要當皇帝,你們也要考慮一下,是要退出明教,去新的朝廷加官進爵,還是要舍棄富貴,等新朝建立之后,默默下野,留在明教,成為草民!” 頓了頓,她又接著道:“這件事情并不是我的虛言試探,而是當真便是這么考慮的,你們都要好好考慮將來。而我早已考慮妥當,教主之位我還能再當幾年,之后才會擇賢退位,皇位富貴我是都不會要的,你們自己也好好想想,等想明白了便來找我,無論你們做什么選擇,我都不會為難,但我希望下個月中旬之后,你們能夠給我一個答復(fù),機會只有這一次,若到時你們還選擇留在教中,今后若是后悔了,想要退教,便當作叛教論處,好了,今日便到這里吧!” 說完便朝殿門走去。 眾人看著她緩緩離去的背影,不由面面相覷,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全金發(fā)道:“大家不會以為教主大張旗鼓把咱們這些高層全都召集過來,僅僅是論功行賞的么,好好想想吧!”說完便拉著柯崇云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