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光明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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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空挪移乃是九陰真經(jīng)當中記載的絕世輕功,練成者無需借助外力便可在空中騰挪轉折,內(nèi)力越深,騰挪的時間越長,轉折的次數(shù)越多,理論上無上限,立意高遠,且衍生出的御氣法門,深合道家真意,而當年黃裳創(chuàng)出這門功夫的初衷卻是為了破解乾坤大挪移的功夫。 因此其中內(nèi)力的運轉的法門對乾坤大挪移自然有所借鑒。 柯鎮(zhèn)惡當初為了安慰全金發(fā),頃刻間練成去此功法前面兩層,并將這個猜測告訴過全金發(fā)。 后來全金發(fā)也跟楊妙真提起過此事,還將橫空挪移的法門教給了楊妙真。 楊妙真修練之后,發(fā)現(xiàn)兩者果然相通,那時楊妙真已經(jīng)練成乾坤大挪移第三層,稍一嘗試,便練成了橫空挪移,這也佐證了柯鎮(zhèn)惡當初的說法。 所以全金發(fā)剛才問起柯崇云橫空挪移的境界的時候,她便知道全金發(fā)的打算了。 但是楊妙真卻不想如此做,理由有三。 第一,乾坤大挪移是明教教主和有資格繼承教主之位的人才能修練的武功,柯崇云雖是全金發(fā)的侄子,但到底是外人,而且是一個江湖大派的少掌門,若他將來當了明教的教主,這明教到底是姓七俠還是姓明? 第二,乾坤大挪移需要極為高明的內(nèi)力才能練成,不像橫空挪移,功力不夠的話也就是效果差點,柯崇云就算練成了橫空挪移,也未必有那個內(nèi)力在短時間內(nèi)練成乾坤大挪移第五層,在她看來,以柯崇云的年紀功力,即便再天才,能練成第三層便已經(jīng)是極限,說不定第二層都練不成,于其如此,還不如不練,也不至于白費功夫,平白讓明教神功外傳。 第三,那便是乾坤大挪移修練極為兇險,一朝不慎,便是身死道消,若是柯崇云因為急于修練此功,發(fā)生了什么危險,難免會影響全金發(fā)與柯鎮(zhèn)惡之間的兄弟感情,況且之前柯崇云打入他體內(nèi)的內(nèi)力至陽炙熱,顯然是陽剛有余,陰柔不足,多半也會遇到自己所碰到的瓶頸,所以失敗的可能性極大。 但看著全金發(fā)一臉懇求的看著自己,那期盼的眼神,讓楊妙真實在不忍心打破全金發(fā)的希望。 沈七一直是楊妙真的狂熱追隨者,從楊妙真還是少女之時便愛慕著她,就算后來楊妙真嫁給了全金發(fā),他也還是孑然一身,無怨無悔。 放到后世,這絕對是一條讓人鄙夷的舔狗 就算是現(xiàn)在,看在其他人眼中,也會覺得他有病,尤其在全金發(fā)看來,更覺得惡心。 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忍受自己的女人天天被別的男人惦記,這也是沈七一直與全金發(fā)不對付,處處跟他唱反調(diào)的原因。 但現(xiàn)在,看到全金發(fā)似乎想到了拯救楊妙真的辦法,沈七再也顧不得唱反調(diào),當即道:“全金法,到底是什么法子,你快說??!” 全金發(fā)沒有回答,而是灼灼的盯著楊妙真, 楊妙真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就算這兩門功夫相通,蟲蟲如今的功力又能練成幾層,我最多還能堅持一個時辰,哪里能夠來得急?” 柯崇云也是一頭霧水,他知道乾坤大挪移這門功夫,但卻沒有練過,不知道其中道理,但僅從二人的對話中就能聽得出來,似乎自己的橫空挪移練得好,功力足夠便能有希望救治楊妙真,當即道:“嬸嬸,我如今的功力不弱,我爹說單以內(nèi)力論,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他八九成的火候了!” 全金發(fā)也道:“是啊,之前在光明頂,我親眼見他瞬間在空中轉向七八次,這橫空挪移的本事已經(jīng)登峰造極了,阿真,以你的功力,又能轉折幾次?” 楊妙真驚訝不已。 柯鎮(zhèn)惡八九成的功力? 這怎么可能,他才多大? 全金發(fā)見她不信,忙轉頭看向其他人,道:“你們都看到了,之前他是不是瞬間就將你們幾個制服?” 眾人聞言都是面露羞怒之色,雖然他們是因為被神雕吸引了心神,才被柯崇云瞬間得手,但柯崇云出手的速度極快,就算全力應對,他們自覺也接不了幾招。 楊妙真見其他人不說話,但看神色便知道全金發(fā)所言不虛了,不過還是搖頭道:“就算他能練成,也是來不及的!” 沈七焦急道:“到底是什么辦法,趕緊說啊,就算來不及,咱們大家一起想辦法,未必沒有機會!” 楊妙真嘆了口氣,道:“罷了,你們想知道,我便說了吧,你們都是教中高層,便一起決策吧!” 郭方等人也抱拳道:“請教主名言,我等一起參詳!” 楊妙真正要開口,全金發(fā)怕她故意拖延時間,直接道:“七俠派橫空挪移神功,與乾坤大挪移神功頗有相通之處,一門練到高深處,修練另一門也是水到渠成,教主說她的傷勢,只有練成乾坤大挪移第五層心法才能化解,我全金發(fā)在此懇請大家,請大家讓我侄兒一試!” 眾人聞言紛紛明白過來,但這種事情事關教規(guī),他們哪里能夠決定。 柯崇云也是到這時才徹底明白,而且七俠派向來不介意武功外傳,所以本能的沒有往教規(guī)方面去想,當即道:“嬸嬸,讓我試試吧!” 楊妙真道:“太過冒險,而且這功夫是明教傳承功法,只教主和圣子圣女可練,你雖然與我們親近,但這功夫……” 便在這時,忽然聽到一聲大笑。 眾人看去,卻見張三槍一手按著自己的腹部,一邊大笑著,如此捧腹大笑的模樣看得人直皺眉頭。 郭方喝道:“張教主,你笑什么?” 張三槍見眾人都看了過來,停下笑容,道:“什么張教主,師姑還沒死呢,我如何就是教主了,我如今還只是圣子而已,況且乾坤大挪移也才練到二層,無用至極,愧對大家厚望,所以,我張三槍從此放棄圣子之位,請柯少俠擔任圣子,大家可有異議?!?/br> 李文淑道:“圣子之位豈能私相授受,況且你已經(jīng)練成神功,不做圣子便做教主……” “不要!”話沒說完便被楊妙真一聲驚呼打斷。 原來就在李文淑說話間,張三槍按在小腹的手忽然發(fā)力,一擊擊破了自己的丹田。 楊妙真雖已經(jīng)察覺,但到底身體不便,阻止不及。 張三槍轉頭吐出一口血沫,癱坐于地,笑道:“如今我內(nèi)力盡失,廢人一個,你們還有何話說?” 眾人看他此刻神態(tài)語氣,哪里像是剛剛自廢了武功,明明是一副剛剛成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 楊妙真苦笑道:“你又何必如此,就算要傳他乾坤大挪移,便直接立他作為你之后的圣子好了,何必自毀前程!” 張三槍卻是不答,只是眼神死死盯著李文淑與郭方。 郭方嘆了口氣,道:“也罷,我已經(jīng)不是光明左使,這事情也輪不到我來多嘴!” 李文淑看了一眼張三槍,哼了一聲,道:“回頭你自己去跟阿琴解釋去吧!” 阿琴是李文淑的女兒,也是張三槍的未婚妻子,所以李文淑才會抵觸柯崇云修練乾坤大挪移。 張三槍又逐一掃過其他護法。 沈七第一個贊同道:“試一試也無妨,全金發(fā),心法呢?” 其他幾位護法見狀只好點了點頭,雖然被柯崇云落了面子,但對他的本事還是佩服的很,況且有張三槍在前,讓他們明白,功夫練成了,是可以廢掉的。 見沒人反對,楊妙真終于還是點了點頭,道:“好吧,你且練練看,切不可勉強,發(fā)哥,去吧,心法就在我之前打坐的蒲團前面,觀看法門你也知道,你就在室內(nèi)指點他修練,我們在外等著,若是半個時辰內(nèi)練不成,便不要練了,你出來陪我走走,你我夫妻多年,不是忙于教務便是修練,都沒好好看看這山中的景色!” 全金發(fā)答應一聲,拉著柯崇云便進了石室,大門一關,室內(nèi)頓時一片漆黑。 柯崇云開啟心眼,接著用一陽指點燃四周幾根蠟燭。 全金發(fā)已經(jīng)拿到羊皮卷,然后毫不猶豫的割開手心,將鮮血在羊皮卷上涂抹。 柯崇云見狀忙道:“六叔,不用涂抹,我可以看到!” 全金發(fā)一愣,隨即驚訝道:“你也跟你爹一樣?”不過轉瞬便不在深究,道,“如此甚好,你就在此修練,我去陪你嬸嬸?!?/br> 柯崇云點了點頭:“好!” 全金發(fā)推門出去,又將門帶上。 柯崇云靜下心來,開始細細閱讀羊皮紙上的功法口訣,見羊皮上所書,都是運氣導行、移xue使勁的法門,試一照行,竟毫不費力地便做到了。心道果然相通,又見羊皮上寫著:“此第一層心法,悟性高者七年可成,次者十四年可成?!辈唤窒?,這創(chuàng)功之人自己怕也不知道還有這種捷徑可走。 他收斂心神,再看第二層心法,意之所致真氣便即貫通,只覺十根手指之中,似有絲絲暖氣射出。他心中驚訝,暗道若是配合一陽指心法,將這真氣凝練,豈不是十脈神劍,比之大理的六脈神劍還多出四脈。 他沒見過六脈神劍,不知六脈神劍實際是六門用一陽指功夫用出的六門劍法,想當然的以數(shù)量而論,不過是隨便想想而已。 修練順利,他心中喜悅,接著又去看第三層。 此時全金發(fā)涂抹的鮮血已經(jīng)干涸,后面功法若隱若現(xiàn),柯崇云心眼一開,很快讀完第三層心法,仍舊是一簇而成。 當年柯鎮(zhèn)惡以為第三層不能一簇而就,是因為他內(nèi)力不足,其實不是,而是因為他當時的內(nèi)力陽剛有余,若是柯崇云沒有達到九陽神功第三層,陰陽相生的境界,練這第三層也是要花些時間的,不過此時卻不費吹灰之力便完成了。 再去看第四層心法。 楊妙真修練這一層功法,花了十余年,最終還是功虧一愧。按照功法后面所述,二十八年不成才是這功法的最大修練時間,楊妙真只花了十余年便急著突破,卻是因為修練鍛體功后內(nèi)力增長迅速,內(nèi)力的總量早已超過了這層心法的修練標準,只是性向不合而已,若不是她這一次急于求成,再潛修一年半載,將內(nèi)力徹底轉化為陰陽二氣,也不會這般兇險。 但她從前修練一直順風順水,信心太足,看到有機會便直接開始突破了,有時候挫折能讓人更加穩(wěn)重,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柯崇云此時的內(nèi)力雖然仍是以至陽的形態(tài)出現(xiàn),但早已能夠隨心所欲的轉化為陰柔內(nèi)力,只見他半邊臉孔赤紅,半邊臉空鐵青,其情形與之前楊妙真所修煉的時候相差仿佛,相較而言,此時的他雙眼更加明亮,更加神完氣足而已。 一刻鐘后,他臉上青紅二色消弭,重新恢復成紅潤的的模樣,身上似是泛著寶光。 他輕輕噓出一口氣,頓覺神清氣爽。 這一層頗費心神,他也不知花了多久,但轉頭看門外無人打擾,料想時間必然不長,于是便又去看第五層心法。 這一層心法比之第四層卻又難的多,許多巧妙之處,他也不能一簇而就,須得靜心思索一番方能領悟,再去修練,便不如前面四層爽利了。 如此又過了差不多兩刻鐘,他這一層才練了八成,還有最后兩成實在難以一蹴而就,正想不管,去看后續(xù)心法以作參考之時,背后大門卻被緩緩推開了。 全金發(fā)緩步走到他身后,輕聲喚道:“蟲蟲,練到哪里了?” 柯崇云道:“第五層了,只是后面……” 全金發(fā)聽他說第五層,不等他說完便大喜道:“太好了,我這就讓你嬸嬸過來!” 柯崇云起身皺眉道:“時間到了么?” 但看門外天色已經(jīng)暗淡,顯然已經(jīng)不早了,全金發(fā)此刻已經(jīng)去到外面,歡喜道:“成了,成了!” 接著便是沈七等人歡呼的聲音,不一會兒,全金發(fā)便扶著楊妙真進入到了石室。 楊妙真目光復雜的看向柯崇云,問道:“當真練成第五層了么?” 柯崇云想了想,道:“我確實已經(jīng)練到了第五層,只是還有最后幾句沒能貫通,不過在我想來,嬸嬸說要第五層才能施救,應該是出于保守,我如今前面四層已經(jīng)完全領悟,對這功法前面四層的經(jīng)脈運轉已經(jīng)了然于心,想來替嬸嬸梳理經(jīng)脈當不會有什么問題。” 楊妙真笑了笑,道:“看來你是真的練成了,真是虎父無犬子,咱們開始吧!” 說著便讓全金發(fā)扶她坐下。 柯崇云道:“這施救之法頗為無禮,但您是我的長輩,此時當從權而行了!” 楊妙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道:“都是江湖兒女,怕得什么,發(fā)哥,你就在門口替我護法吧!” 全金發(fā)當然相信自己的侄兒,點頭答應一聲,側身坐到門口,一會兒從門縫里看看外面,一會兒轉頭看看柯楊二人。 只見柯崇云坐在楊妙真身側,雙手一上一下,左手按住楊妙真督脈至陽xue,右手在她的任脈水分xue,其實右手按在膻中xue更加合適,但是膻中位置實在尷尬,只好退而求其次,改按水分xue。 水分位于丹田上方,小腹偏上一點。 柯崇云先以陰柔內(nèi)力注入水分xue,立馬引起楊妙真督脈中陽屬真氣的反應,陽氣一動,陰氣便也跟著躁動起來。 若是柯崇云未練成前面四層心法,此時定然如先前一般被內(nèi)力反震回去,但此刻他已經(jīng)胸有成竹,左手陽氣從楊妙真至陽xue灌入,登時引起了督脈中陰氣的反應。 上一瞬還要圍剿柯崇云陰氣的陰屬性內(nèi)力立馬調(diào)轉方向向督脈中涌去。 楊妙真體內(nèi)陰陽二氣被調(diào)動開來,立馬讓她眉頭緊蹙,顯然這一下讓她頗覺痛苦,只覺得至陽與水分二xue越來越漲,似乎下一刻便要爆炸一般。 柯崇云細細感應著自己度入的內(nèi)力強度,當先散去水分xue中度入的內(nèi)力。 此時楊妙真自己涌入水分xue中的陽屬性內(nèi)力便分作兩股,一股向上一股向下,一順一逆,分別從頭頂與下陰涌向督脈。 便在此時柯崇云又往水分學注入一股陰屬內(nèi)力,這時游入督脈的陽屬內(nèi)力又從兩邊回流,柯崇云當即控制自己內(nèi)力下行注入楊妙真氣海,如此楊妙真氣海以上的人脈之中便只有陽氣順行,登時引得八脈中的陰氣自動匯聚,往丹田氣海匯聚過去。 這時,柯崇云又加大了至陽xue中的陽氣,上行,以自己強大的控制力,強行驅(qū)動著匯入督脈的楊妙真自身陰氣,尋著督脈上行,如此督脈諸xue也全部恢復正行。 等到柯崇云的陽氣貫通督脈流入任脈水分xue時,他左手忽然停止陰氣注入,將自己的陽氣又收回體內(nèi)。 如此楊妙真督脈中至陽xue以上的陰氣也全數(shù)匯入了丹田氣海。 接著柯崇云又反其道而行,右手從至陽xue中輸入陰氣,接著左手下移,食指拇指分別按住楊妙真氣海上下陰交石門二xue,拇指在下注入陽氣,食指在上,等自己的陰屬內(nèi)力流經(jīng)陰交之時,便從食指商陽xue回流自己體內(nèi)。 至此,他輸入進楊妙真的內(nèi)力大半回歸己身,只有少數(shù)內(nèi)力還留存在她的經(jīng)脈之中,其中陰二陽八,正好與楊妙真本身陰盛陽衰的格局相對。 楊妙真任督二脈之中的內(nèi)力重新步入正軌,尚未損傷的沖脈和帶脈中的內(nèi)力也自動匯入丹田之中去了。 而陽維脈、陰維脈、陰蹺脈、陽蹺脈四條經(jīng)脈因為受到反屬性真氣侵襲損傷嚴重,一時無法貫通,不過殘留內(nèi)力已經(jīng)不會再加重損傷,危及性命了。 如此一來,楊妙真性命之憂便算是暫時解開了。 柯崇云收回雙手,緩緩吐出一口熱氣,這才睜開眼睛,卻見楊妙真的左邊頭發(fā)正微微飄起,露出耳朵,耳垂鮮紅欲滴。 他心下大囧,收功后本能吐出濁氣,不想?yún)s是吹在了楊妙真脖頸耳畔了,但真是有些尷尬。 不過這個時候卻是不方便道歉的,于是他便裝作未見,輕輕起身。 全金發(fā)看到柯崇云站起,連忙也站了起來,問道:“如何?” 柯崇云道:“幸不辱命,嬸嬸已經(jīng)暫時無性命之憂,待我休息一晚,明日再幫她梳理十二正經(jīng)中的散亂真氣便大功高成了?!?/br> 楊妙真自行運氣一個小周天,等結束后也強撐著起身,卻是全身乏力,比之先前還要不如。全金發(fā)見狀,忙過去相扶,同時望向柯崇云,問道:“不是大好了么,怎么好像更嚴重了?” 不等柯崇云回答,楊妙真卻輕聲道:“你知道什么,我之前全身真氣鼓蕩,看著有精神,卻是一直在透支著元氣,此時任督二脈重新貫通,大量內(nèi)力納入丹田,元氣不再流逝,雖然虛弱,但卻保住了性命!” 全金發(fā)忙點頭道:“好好好,太好了!” 楊妙真又瞪了他一眼,隨后看向柯崇云道:“接下來便不需要你來幫忙了,方才感受到你的內(nèi)力,我心中有所領悟,待我自行化解體內(nèi)殘余的陰陽二氣,便能穩(wěn)住第四層的境界,當真是禍福相依,當真是多謝了!” 柯崇云道:“這并非是侄兒的功勞,其實嬸嬸之前已經(jīng)突破了,只是功力陡然變化,嬸嬸還未來得及適應,這才會出岔子。對了,我剛才發(fā)現(xiàn),嬸嬸體內(nèi)陰盛陽衰,想來是鍛骨功所修內(nèi)力過于陰柔所致,嬸嬸能夠以此功法于陰中生陽,悟性遠超于我,我爹也是前幾個月才悟出陰極陽生的法門,等明日說給嬸嬸聽,互相應證,當能更上一層樓。” “難怪你年紀輕輕便有一身如此功力?!睏蠲钫嫘Φ溃罢媸莻€好孩子,會說話,我哪里是陰中生陽,不過是投機取巧而已,陽氣不純,無論是質(zhì)量還是數(shù)量都差得太多,若是早有大伯的功法,哪有今日之事??!” 柯崇云笑笑,沒有再接話。 楊妙真便問全金發(fā)道:“他們還在外面么?” 全金發(fā)道:“倒是都沒走,后面又五行旗的掌旗使也都到了,都在外面等著呢!” 楊妙真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出去吧,正好我再宣布一條消息?!?/br> 全金發(fā)立馬明白過來,對柯崇云道:“蟲蟲,你是要做七俠派的掌門還是要做明教的教主?” 柯崇云忙道:“我怎么敢做明教教主?” 楊妙真微怒道:“你如今的功力遠在我之上,明教無人能是你的對手,你如何做不得,還是說你舍不得七俠派的基業(yè)?” 柯崇云忙道:“嬸嬸何必如此說,六叔知道的,咱們七俠派根本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掌門,所謂的掌門不過是外人的稱呼而已!” 全金發(fā)笑道:“說得也是,現(xiàn)在山上的事情都是二哥在管,七俠派說是門派,倒像是個書院,二哥是山長,大哥是出資人,嘿嘿,那蟲蟲你便聽你嬸嬸安排吧!” “這……” 楊妙真打斷道:“別婆婆mama了,爽快一點,我敢給,你還不敢要么?為了讓你修練神功,我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圣子,你若不接,誰人還能擔得起?” 柯崇云想起柯鎮(zhèn)惡所說的話,暗道正是爹爹嫌棄我行事不夠果敢,才讓我來歷練,那我還扭捏個什么,便道:“一切便聽姑姑安排便是!” 于是三人推門出去。 神雕從門前讓開,眾人見到楊妙真出來,連忙上前拜見。 楊妙真道:“今日僥幸不死,一是明尊保佑,二是柯崇云功力精湛,半個時辰便練成了第五層乾坤大挪移,我中土明教自第八代鐘教主一來,再無第二人練到此境界,值此亂世,出此大才,自是明尊之意。我宣布,正式收柯崇云為弟子,半月后于光明頂正式舉辦拜師儀式。” 柯崇云雖并未練成第五層,但也知道楊妙真這是在替自己造勢,自然不會反駁,料想以自己資質(zhì),想要完全練成,也不過是在多花些時間而已,便靜立一旁,默默聽著。 楊妙真頓了頓,接著又道:“圣子張三槍因為保護救治本教主,功力盡失,自愿放棄圣子身份,因此改任護法,從此便是神槍護法,而新的圣子人選便是我的弟子柯崇云。同時半月后的拜師典禮也是他接任圣子的典禮,教中若有異議者,可當場挑戰(zhàn),若有誰能勝之,可取而代之,成為明教新一任光明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