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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修無情道后他破防了在線閱讀 - 第42頁

第4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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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最多不過兩年。”

    徐墨陽瞬時將眸子移開,抬眼望青山,一片開闊。

    兩年,足夠了。

    足夠他鏟除龍泉鏢局和蓮花峰,了卻陳年舊事。

    “其實宮主自行修的無情道,定是比老夫這個外人更懂得自身情況一些,不知宮主是何感受?”

    徐墨陽說,“修為破了從前的瓶頸,愈發(fā)接近頂峰,卻不知為何一絲靈力也無?!?/br>
    他說完揚起手看了看。

    道完張神醫(yī)面上一喜,“可能是傳說中的靈力頓挫,若是達到了這般地步,修為便進展得不是一刻半刻了?!?/br>
    “兩年而已,”徐墨陽嘴角似揚了揚,“您之前對我說,只有成仙,才能解除羅剎秘法的反噬,如今,卻是越發(fā)不可能了吧。”

    張神醫(yī)臉色變了變,剛想說什么,就聽徐墨陽突然問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她是什么情況?”

    張神醫(yī)想了片刻才意識到宮主說的是誰,面上又涌起一抹愧色,“前些日子看身子好些了,可如同宮主般摸不出什么病癥,只得用藥滋補著,主要是情緒不大好。”

    “?”

    徐墨陽朝他望去,張神醫(yī)還能瞧出她情緒不好,難道因為他總在她睡著時看她,這才看不出嗎?

    “不過昨日再去看時,人已經(jīng)不見了,老夫本想命人將她找回來,卻說是宮主下令不許攔她?!?/br>
    “按理說宮主修的道法與那姑娘同出一脈,應(yīng)當(dāng)是,能有些微妙的察覺的?!?/br>
    張神醫(yī)猜測著說著,等了許久,才聽見徐墨陽道,“若不是收到了反饋,我早就聽了公子的話,讓她死在這無憂宮。”

    張神醫(yī)正一頭霧水,再猜測了句,“正是這位姑娘令宮主保住了性命嗎?”

    徐墨陽沒有回答,卻突然問他,“張神醫(yī),您說,這世上真的有至真至純的善意嗎?”

    “是善意,還是愚昧?”

    第27章 二十七章

    江湖上發(fā)生那么大事,兩大門派一垮臺一重建,蓮花峰腳下的芙蓉鎮(zhèn)卻過得像世外桃源,百姓正常營生,散修佛系修煉,仿佛徹底與外界隔絕。

    他們最大的樂趣,便是在平平無奇的日子里聊八卦,尤其喜好風(fēng)月密談。

    簌簌拉著白氏出來支攤子賣烤雞時,引了不少探究的目光,他們看完幾眼還要與身邊之人低頭說上兩句,然后兩人眼神一對,想到什么陰暗面時,再不懷好意地竊笑兩聲。

    簌簌只白著一張小臉不說話,她比從前瘦了許多,原本還有些圓潤的下顎線也消到隱隱看出輪廓,更不說本就比尋常女子再纖細一些的手臂和腰肢,穿在尋常的衣裳里也有些空空蕩蕩。

    簌簌眼下有些烏青,眸中失了往日逢人就喜的神采,卻依舊閃著一絲盈亮的光,遠處看去,稍大一些的風(fēng)吹散她額前的碎發(fā),那樣單薄柔弱的女子,眼中一抹額外的堅韌,便更令人心動幾分。

    簌簌忍得了他們的閑言碎語,是因為她能做到三清師祖常道的:不為惡人入眼,不為惡語入聽。

    白氏忍不了,是因為在煙火氣的凡塵浸潤了太久,她生于此活于此也必將逝于此。

    于是白氏當(dāng)即便板了臉,她相較之前也略瘦了些,可身子依舊比簌簌寬了一倍不止。

    她將手中的抹布往桌上一摔,中氣十足地怒道:

    “看什么看,就你倆長了雙眼睛?不花錢買東西走!別耽誤我做生意?!?/br>
    白氏要強慣了,從前一個人單著單了十幾年,為了不吃虧,便不少與人干架,就是簌簌來了之后才好些,所以這鼓足了氣嚷嚷的一嗓子,頓時罵出了從前震懾三街六巷的氣魄。

    那兩人頓時驚得腳下開溜,其余偷偷拿眼睛偷瞥他們的也都全神貫注起自己手頭的事。

    白氏看了若無其事的簌簌一眼,眼中心疼卻是口上嚴厲,“你啊,我就說過幾日出來也不晚。”

    簌簌面上松了松,仿佛是想笑卻沒笑出來的模樣,眉頭微微動得令白氏格外心疼,“娘親,過幾日也是如此,倒不如早些出來賺錢。”

    白氏瞧著她,心下更憐惜幾分,不禁一手扶住了簌簌的臂肘,“簌簌,你與娘親說實話,你,當(dāng)真無事嗎?”

    簌簌瞧著她這副模樣,嘆了口氣,再耐下性子道一聲無事。

    其實白氏并不像她想象的那般堅強,她徒自生活了十幾年,看似每日風(fēng)風(fēng)火火以光鮮的面目示人,其實哪一日說撐不下去也就撐不下去了。

    簌簌還記得前夜她剛到家,便見白氏躲在床榻里面,懷里抱著個小孩子穿的粉嫩衣裳,眼神呆滯,喚了三聲晴晴,又恍惚過來喚了一聲簌簌,然后再叫起晴晴的名字。

    她手里的那件衣裳,便是當(dāng)初簌簌將她從大火中救出,她還死死抱在懷里的。

    她自己的命都快要搭在里面,卻還將那件舊衣裳護得完好無損呢。

    簌簌當(dāng)時推了門進去,喚了好幾聲白氏娘親,她才惶惶轉(zhuǎn)過頭來,認清了簌簌便將她摟在懷里,淚滴在簌簌的脖頸燙得她也落下淚來。

    再接著白氏就將她推開,面上吃人般的嚴厲,聲音一聲比一聲大地質(zhì)問她到哪里去了。

    簌簌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便只道,見了一個玄衣男子,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醒來時在一個風(fēng)景別致的小獨院,無人拘她,她便自己回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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