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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義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好,我不再逼你了,只是……莫要向他們妥協(xié),很多事并非妥協(xié)這一種辦法可解。若是因為我的身份,那更是大可不必理會。這世上知道我身份的又何止他,凈琉派那幾個假君子早已將我的事情告知各門派,倘若人人拿我威脅,怎么管得過來呢?” 見明真不答,江有義自顧自地又叮囑道:“從我被趙離星帶走到最后牽扯出你這一系列事件,想來應是趙離星布的局。但他是萬萬沒有想到,他所謀的一切竟然變成為你做了嫁衣。這個趙離星定不會善罷甘休,明真,記得提防著些。” 明真淡淡地“嗯”了一聲,他有些想不通,為何這樣一個聰慧善良、為他人著想的女子,怎會是那十惡不赦的魅蝶雙煞之一呢? 就連師叔師伯都告誡他,讓他離妖女遠一些,所有人都說她是邪修,可他卻從未覺得她是。 “那以后你將作何打算?”明真從師叔口中得知凈琉派竟發(fā)布追擊令,要抓回潛藏在內(nèi)部的邪修,他不免有些擔心。 江有義笑著說道:“放心,我手里有王牌,可不怕他們。倘若人不犯我,我便逍遙自在當個散修,倘若不放過我……放心,我命硬得很,他們無法奈我何的?!?/br> 說到最后,竟略顯得意,眼里滿是自信的神采。明真被她這神情感染,笑意也不自覺地染上嘴角。 江有義又道:“小伙子,你且好好當你的禪修,莫要多管閑事。說好的,你若飛升了還要保護我這個渣修呢。” 二人之間氣氛變得輕松起來,明真囑咐她休息,他來守夜,江有義正困頓不堪,已經(jīng)打著哈欠閉上了眼,忽然一咕嚕爬起來,問道:“對了,我?guī)熓迥兀磕憧梢娺^我?guī)熓??是他來通知你找我的對嗎??/br> 連日來發(fā)生許多事,江有義心里各種事情紛亂交錯,她從未擔心過羽道靈的安危,只是現(xiàn)如今自己已經(jīng)安全,忽然想起一直沒聽到他的消息,恐他遇到什么難事。 明真回道:“那日仙尊發(fā)現(xiàn)你久久未歸,便來托我去尋你,后來小僧就未曾見到他了?!?/br> 江有義咬著下唇,想著他竟然托別人來尋,為何自己不來?心下不由升起了一股悶氣。 明真眼神一黯,勸道:“羽仙尊定是遇到什么事需緊急處理,你莫作他想,好生休息才是?!?/br> 江有義忙斂了心神,想著原來自己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的嗎?連明真都看出來了。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往下一躺,胡亂說了句“睡了”,便沒了動靜。 “小師叔?小師叔在嗎?” “別喊了,明真小師叔可能還在入定修煉,今日還無需小師叔上臺比試,我們莫要打擾他?!?/br> 江有義聽著屋外二人討論聲,正要起來詢問,明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江有義乖乖躺了回去。 待二人走遠,江有義才起身伸了個懶腰,頓時神清氣爽。 “明真,他們竟以為你這幾日都在入定修煉呀?”江有義道。 “嗯,四日前我離開時便囑咐他們莫要打擾,這才瞞過他們?!?/br> 江有義歉然道:“我的事情給你添麻煩了……” 明真一雙桃花眼,目光瀲滟,看著她道:“你我之間,何需如此生分?” 江有義心下一抖,忙撇開目光。不由想著,但凡眼睛生得太美,無論看什么都像是含著深情一般,唉,看不得,看不得??! 明真繼而又道:“你曾救過小僧曾救過寒云寺,有義,別對我如此客氣?!?/br> 江有義笑了笑,道:“那我們何時出去?我來長清宗,是想找到昔日在凈琉山的好友。” “凈琉派?”明真不由擔心道,“不行,你現(xiàn)在不能去見凈琉派的人,他們正欲抓你回去審問?!?/br> 江有義道:“我只需見到秦曉霜一人,問清楚一些事即可。她應是靠得住的,我信她?!?/br> “不如這樣,你在此等著,小僧去打聽秦施主所在,將她帶來此處找你,可好?”明真道。 江有義道:“不可,你是禪修,貿(mào)然找一個女修士定然會引起注意,更枉論將她帶來此處,傳出去對你們的聲譽皆有損。無妨,我跟著你混進人群找她便可?!?/br> “你,你找到后打算如何?”明真追問道。 “確認完一些事,我便想辦法出長清宗。去找?guī)熓迳塘肯乱徊綄Σ?。”江有義道。 明真斂眸低聲道:“嗯,找到羽仙尊,便可放心了?!?/br> 江有義與明真二人出了客舍,周圍安靜極了,但能聽到前頭廣場上人聲陣陣,想來大家都集中到那里觀戰(zhàn)去了。 江有義原本對這樣盛大的比試大會十分感興趣的,奈何如今她身份特殊,倘若暴露后果嘛可能連小命都會丟,故而按奈住好奇心,一心只想著尋找秦曉霜。 明真帶著她一路打聽,打聽的對象還都是些各個門派年輕的小弟子,他們大多第一次出遠門參加比試大會,故而不太認得明真。 江有義只說想看看凈琉派的對手是何等水平,好做應對之策。那幾個小弟子立刻表示理解,指向了西南方向山頭處。 江有義微笑著道:“明真,謝謝你!我一人上去尋找,比較不會引人注意,你不必再陪我去了,你且找你師叔去吧?!?/br> 明真想開口,但江有義已經(jīng)向他揮手告別,明真心下一沉,他知道今日一別,再見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