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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道靈微微后仰,低頭看了眼她說的那花瓣,好似信了她的話,點了點頭道:“多謝?!?/br> 江有義暗自舒了口氣,可下一秒,她看到羽道靈被她戳到的地方,那紅痕竟然還沒退去,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方才打擾到你了,抱歉!” 順著她的目光,羽道靈終于放開了她的手,順勢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忽然間他想到她之前在中毒的情況下,如一頭小獸一般,曾經對他的脖子又舔又咬。 他微微撇開眼,喃喃道:“怎么總跟這里過不去。” 哈?江有義扔了那花瓣,有些摸不清這話是何意。她撓了撓頭,想著還是正事要緊,便小心地問道:“仙尊,你現在感覺如何?可是上次的傷沒有好全?到底是誰傷了你?可否跟我說說?!?/br> 江有義索性盤腿坐在他面前,雙手撐著下巴一副等著聽故事的乖寶寶模樣。 “我本在查方才那黑袍人蹤跡,忽然便有一人攔住去路。那人修為之高,隱隱有飛升之像。我自是不敵,受了他一掌……” 羽道靈講起自己受傷之事,就像是發(fā)生在別人身上似的,江有義聽不出一絲情緒的起伏,好像他完全不在意似的。 “傷勢很重吧?是不是很痛?”江有義忍不住追問道。 她心想:“你可不能有事啊,否則我的小命也不保了。” 羽道靈淡然說道:“無妨,只是傷及了心脈,治好不難,不過需要時間?!?/br> 還好還好,能治就好。江有義感覺他受傷,她比他還緊張,簡直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江有義正要像個老媽子一般叮囑他一番,卻聽有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在不遠處說道:“此處當真是個好地方,二位也是好雅興?!?/br> 心中警鈴大作,江有義猛地站起身,回頭一看,一位頭戴斗笠身著粗布長衫之人,背負雙手,從林中緩步走來。 關鍵是看他好像是在慢慢走,但是仔細看,鞋底根本沒有觸及地面,整個人像是微微懸浮著的,所以走路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 很快他便到了江有義二人面前,笑著開口道:“小子,我們又見面了!” 江有義微微一愣,她看向羽道靈,此人認識羽道靈? 誰知,羽道靈將她拉至身后,他上前一步,冷聲道:“尊駕意欲何為?” 那人微微抬起頭,江有義終于看清了他的模樣。下巴續(xù)著一撮略長的胡須,皮膚看起來飽滿紅潤,一雙眼睛囧囧有神,只是不知為何眼底給人一種略顯滄桑之感。不過總體來講,他的長相與那蒼老的聲音完全不符。 江有義在身后小聲問道:“仙尊認識此人么?” “你小心些,我那一掌便是拜他所賜?!?/br> “什么!”江有義不由驚道。 這人怎么追到了這里?又為何殺羽道靈? 江有義使勁想其中的原因,忽然記起方才羽道靈說過,此人修為之高,隱隱有飛升之像。能飛升卻沒有飛升,此人莫非是…… 她不禁駭然,心中想到那人卻也希望不是那人??墒撬紒硐肴?,目前也只有他能到這么高的修為。 此人著實不好對付,而且他的身份也是十分棘手。只因此人很有可能便是明真的生父——元海禪師。 原著中有提到,元海禪師原為修真界第一大佛修門派永慈寺的主持方丈??蔀榱伺c心愛之人龍姑長相廝守,便在飛升之時來了一招金蟬脫殼,直到今天修真界都以為他飛升了,實則當年他瞞過所有人,帶著龍姑隱居到了西宗苦寒無人之地,還育有一子,便是明真了。 因為他的愛人在生產虛弱之時被一位大惡人一招打死,心中不由悲憤交加,將親生兒子放在了寒云寺門口,自己則開啟了十幾年的尋仇之路。 羽道靈雖說修為已至煉虛境界,可這位元海禪師已到了大乘后期,距離渡劫飛升僅僅一步之遙,少說也高于羽道靈三個大境界,若是動起手來,羽道靈的勝算極少。 江有義心道:“倘若元海禪師想要動手,我便將假死的魔尊之事告知于他,因為他追著殺羽道靈,便是誤會了羽道靈殺了他的妻子龍姑?!?/br> 具體羽道靈在十六年前遇到什么事,這些細節(jié)江有義不清楚,但是大方向上應該是沒錯,至少她知道真正殺龍姑之人是那位玩金蟬脫殼一樣玩得很溜的前魔尊大人。 希望一會兒能拖住這位元海禪師! 元海禪師右手微張,掌心憑空出現一根玄色木棍,泛著微微的金黃色光暈。這根木棍與赤松劍比起來,簡直毫不起眼,但是羽道靈不敢怠慢,也立刻祭出赤松劍握在手中。 他微微側目看了一眼江有義,而后向元海禪師說道:“尊駕的目標是我,請勿傷了無辜之人。” “無辜?龍姑又何其無辜?你不也對她動了手嗎?”元海禪師冷笑著,眼里閃著一抹殘酷。 羽道靈聞言,赤松劍劍身光芒暴漲,那握劍的手指骨節(jié)泛白。 等等,這……是要開打了嗎?不聊清楚了就要開打? 大佬們的思維真是……她這個凡人無法理解了! 但是,為了羽道靈,一定要阻止這場爭斗,她這個小透明有話要說。 “兩位稍等,且聽我一言?!苯辛x跑到二人中間,無視羽道靈驚訝的眼神,硬著頭皮說道,“我覺得你們之間有誤會!” 她迎向元海禪師的目光,真誠道:“前輩,您方才說羽道靈與龍姑動手,想來龍姑是您很重要的人吧?但是若只是動手,您為何要殺了我的朋友道靈兄呢?修真界大家立場不同,有時候一言不和,也難免一戰(zhàn),這都是正常的,如果只是打了一架您就要報仇殺人,這理由未免太過牽強了些。再者,晚輩觀您之面,隱有慈悲之像,不像是無緣無故殺人之惡徒一流呢。前輩不如與我這朋友對個口供,畢竟若是報仇報錯了人,反而讓那真兇逍遙法外,豈不是痛心?您放心,我這朋友雖說看起來冷冰冰的,卻是不會說謊之人。況且我們二人都不是您的對手,絕不敢在您面前偷jian耍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