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翁岳天還活著嗎?
遠(yuǎn)藤在垂死掙扎中,力氣異常大,他借著回光返照之力,釋放出身體里最后的力量,緊緊掐著文菁的脖子,兩人在地上打滾…… 文菁呼吸困難,發(fā)不出半點(diǎn)聲音,漲紅的臉上,兩只眼睛死死瞪著遠(yuǎn)藤,無奈她的力氣實(shí)在無法與窮兇極惡的遠(yuǎn)藤想必,他已是強(qiáng)弩之末,死也要拉一個人,不管這人是誰,就算她是組長要找的那個人,他也顧不上了。如此邪惡靈魂只能下地獄,到死都不會有絲毫覺悟! “哈哈哈……小妞,你陪我一起死吧!我一個人死太寂寞了!”遠(yuǎn)藤瘋狂地咆哮,渾然忘記了還有一個強(qiáng)悍的男人在身側(cè)! “遠(yuǎn)藤!”翁岳天拼盡全力踢了遠(yuǎn)藤一腳,無奈這畜生此刻兇xing大發(fā),翁岳天傾力一腳竟然沒能將遠(yuǎn)藤給踢倒,他狂叫著,兩只手越箍越緊。 翁岳天心急如梵,他不能讓文菁有事! 慌忙中,翁岳天瞥見地上那黑乎乎的東西,眸光一狠,驀地一轉(zhuǎn)身,將草銻劍拾起,攥在手里,站在遠(yuǎn)藤背后……草銻劍好重,翁岳天費(fèi)力地舉起,落下! 只聽得,利器刺入rou/體的聲音在這地下室空蕩的空間里被放大了數(shù)倍,猶如魔音在耳,平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息。 滿以為這一下沒事了,誰知遠(yuǎn)藤這殺千刀的死都不肯就此罷手,翁岳天將草銻劍拔出來那一霎,遠(yuǎn)藤猛地放開文菁,轉(zhuǎn)身整個人都向翁岳天身上倒去…… “我要?dú)⒘四?!把草銻劍給我!”遠(yuǎn)藤瘋狂地咆哮,抱著翁岳天的腰,兩人在地上滾出老遠(yuǎn),眨眼間竟然滾到了先前擺放保險箱的位置! 翁岳天/怒吼一聲,如潛龍升天,雙手雙腳一起發(fā)力,終于將遠(yuǎn)藤推開,他瘦小的身軀狠狠撞在了墻壁,一口鮮血涌上來,倒在墻邊再也沒起來,只是這人仿佛天生就是兇神降世,饒是如此,他還能動彈,嘴角掛著血跡,露出詭異恐怖的笑容……他早就在思索,要怎樣把草銻劍帶走的同時再將文菁也帶走……魏婕在剛來那時,曾告訴過遠(yuǎn)藤,文菁就是組長要找的那個人。遠(yuǎn)藤摸出了自己的手機(jī),在咽下最后半口氣之前,按下了幾個鍵,然后將手機(jī)放在地面上,往洞口的位置推去……他期望洞口那里信號好,信息能發(fā)出去! “岳天,你沒事吧!”文菁驚呼著奔過來,翁岳天剛把她從遠(yuǎn)藤的魔爪下救出,他自己卻差一點(diǎn)陷入險境,幸好現(xiàn)在沒事了。 翁岳天已經(jīng)精疲力盡,身體狀況大不如前的他,勞累一番之后還拼盡全力救下了文菁,他此刻連站起來都只能慢吞吞的……這一秒,文菁距離他所站的位置只有三米…… 驀地,異變突起!翁岳天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沖著文菁大吼:“別過來!” 與此同時,剛從繩子上滑下來的乾廷和梁宇琛也驚叫出聲,但是,為時已晚…… 翁岳天感到自己的腳下有異常得松動時剛喊出聲,腳下那一塊地就在一霎間塌陷,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那里已經(jīng)沒了他的身影!他掉下去了! “不——??!”文菁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震蕩著周圍的空氣,不顧一切地沖向翁岳天掉下去的地方! “岳天!”文菁狂叫一聲,她要跳下去! “文菁!” “別跳!” 乾廷拽住了文菁的胳膊,用力箍著她不放,他怎能看著她跳下去,那漆黑一片的坑洞,下邊必是無比兇險的所在! 梁宇琛發(fā)瘋一樣呼喚著翁岳天的名字,得不到半點(diǎn)回應(yīng),仿佛那個人不曾出現(xiàn)過…… 看著翁岳天掉下去的地方,梁宇琛很想不顧一切地沖過去,但他的腳步才邁進(jìn)那坑洞的邊緣就飛快地撒腿往后跑,被他腳一踩,地面塌陷的范圍又?jǐn)U散了一點(diǎn),要不是他有心理準(zhǔn)備,只怕也遭橫禍了。 “放開我!我要去找他!岳天……岳天!”文菁沒命似地哭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狠狠地打擊了她,腦子里回蕩著一個聲音:翁岳天是為了救她才掉下去的!不堪重負(fù)的心理,使得文菁的意識面臨崩潰! 乾廷沉默不語,他和梁宇琛在上邊聽見有異響才下來的,沒想到竟會親眼目睹翁岳天掉進(jìn)那個坑洞,那一幕太過恐怖,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那么消失在你眼前,所受到的震撼非言語能形容。乾廷也擔(dān)心翁岳天的安危,但他更緊張文菁,不能松開手,她一定會跳下去的!乾廷心痛難當(dāng),一言不發(fā),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沒用,只是用他強(qiáng)健的雙臂把文菁牢牢禁錮在他懷里…… 梁宇琛站在地下室入口的位置打電話求救,這關(guān)系到翁岳天的命,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就算這里發(fā)生的事情暴露了也不在乎,只要能救得了翁岳天,他什么都愿意做! 梁宇琛的雙眼因激動而變得赤紅,嘴里不斷發(fā)出悲鳴的哀嚎,翁岳天掉下去就沒有一點(diǎn)聲息,那說明什么?梁宇琛不敢去想……這是他最好的兄弟,他無法接受這慘絕人寰的事實(shí)! 莫名的,梁宇琛的嚎叫一下子收住了,在文菁哭喊聲的間隙里,他似乎聽見了一點(diǎn)不同尋常的異響…… “文菁,安靜一下!我聽見一點(diǎn)響動?!绷河铊∩裆?,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文菁哭得死去活來,幾乎要昏厥過去了,聽梁宇琛這么一說,她忽然間又燃起了希望,硬是將哭聲都憋在了喉嚨。 梁宇琛蹲下身子,望著坑洞的方向,凝神靜聽著,一絲動靜都不放過。 其實(shí),大家這么一安靜下來,不僅是梁宇琛聽見了,就連文菁和乾廷也聽見了…… “這聲音是……是……” “是水聲!”梁宇琛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拔高,不是因為他興奮,而是……他更加絕望了! 乾廷劍眉深鎖,沉聲接話道:“果真是水聲……難怪人掉下去之后沒有聲息了,這下邊,很可能是一條地下河?!?/br> “地下河?”文菁驚異了,隨即像是看見曙光一樣地,拉著乾廷的衣袖,激動地說:“是地下河嗎?不是巖石之類的就好啊,岳天他就不會有事,是不是這樣?是不是???你告訴我……” 文菁充滿了希冀的目光,含著熱淚,情緒大起大落的她,哪里還經(jīng)得起刺激,乾廷不忍心看她絕望,痛苦地咬牙,不知該如何回答。 梁宇琛面如死灰地跪在地上,掩面而泣,這個陽光大男人,他也承受不起這樣的慘劇發(fā)生,心若磐石的他,此刻已是嚎啕大哭。 乾廷深呼吸一口氣,眸光落在坑洞處,聲音格外沉痛地說:“翁岳天所站的地方就是我們剛發(fā)現(xiàn)保險箱的位置,很可能你父親當(dāng)年也不知道這下邊有地下河,他將保險箱做得那么沉,放在那里十多年,地面所承受得重量到了極限,剛好我們又將保險箱移開了……雖然保險箱里的東西沒事,但人就……地下河是由于巖溶作用在大面積石灰?guī)r地區(qū)形成溶洞和地下通道,地面河流往往經(jīng)地面溶洞,潛入地下形成地下河……有些以地下河做為景點(diǎn)的地方是經(jīng)過人工修造之后的,只供人觀賞游玩,沒什么危險,但是,這里顯然是未經(jīng)修造過的地下河,是全天然的,也就意味著會有巖石,人掉下去,順著河流而下,在沒有光亮的情況下,無法知道哪里有巖石,更無法預(yù)知他現(xiàn)在是被河水送到了哪里……現(xiàn)在天氣還很冷,人在地下河里是經(jīng)不起凍的,如果在漂流的過程中再遇到巖石,那就……那就……兇多吉少?!?/br> 乾廷終于是艱難地把這段話說完,文菁臉上慘白如紙,顫顫巍巍的身子一軟,往地上滑去…… “文菁!”乾廷及時接住她,見她這么難過,仿佛隨時都可能一口氣上不來一樣,他心里不好受,挖rou般地痛著。 文菁跪在地上,靜默地流淚,腦海里盤旋不去的是他的身影……幾分鐘之前他還救了她,幾分鐘之前她還能聽見他的身影看見他的人,可是現(xiàn)在,他掉進(jìn)了地下河,一點(diǎn)痕跡都沒有留下,就連施救都無能為力!他就這樣消失了嗎?他會被河水送往哪里? 文菁的心神受到激烈的沖撞,承受不了這巨大的噩耗,拼命吶喊:“岳天!你不能丟下我!岳天!你快回來??!我和孩子不能沒有你??!岳天你聽見了嗎?你回答我啊——!我還沒有告訴你,我懷孕了,你又當(dāng)爸爸了!岳天——!老天爺,你就看不得我們在一起嗎!天??!”文菁撕裂的吼聲,震耳欲聾,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在最后那一聲呼喚之后,兩眼一黑,昏厥了過去…… 這是一個女人對上蒼的憤怒!這是一個女人發(fā)自靈魂深處的呼喚,只希望那生死未卜的男人,能在未知的危險中,在黑暗世界里,聽見她的悲鳴,聽見她泣血的一顆心?。ń裉烊f更以上,白天接著更新,大家記得來看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