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乾廷的危機(jī)
梁宇琛在聽聞文菁要去做催眠的時候,心里十分震驚,他當(dāng)警察多年,曾經(jīng)在某些特別的案子里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讓證人在催眠的過程里回想起一些重要線索,“催眠”對于梁宇琛來說并不陌生。因此,他很肯定這件事的可行之處,好在為文菁做催眠的是她的好姐妹,否則寶庫的事被其他人知道就麻煩了。世事真是奇妙,文菁最初認(rèn)識于曉冉的時候也無法預(yù)知今天,幸虧于曉冉從精神病院出來自立門戶,成為了一名優(yōu)秀的心理醫(yī)生,才能為文菁做這樣的催眠。 梁宇琛軟磨硬泡的,終于是爭取到了可以去觀摩文菁催眠的機(jī)會。他雖然沒有將“上頭”要找文啟華私生女的事告訴文菁,但他著急啊,真希望這件事能早點(diǎn)過去,困擾了大家多年,一直都是一塊心病,早點(diǎn)解決了心里會舒坦些。 文菁和寶寶沒待多久就先行離開了,病房里只剩下翁岳天,梁宇琛和賈靜茹。 賈靜茹的有點(diǎn)尷尬地望著翁岳天,訕訕地笑笑說:“大哥,你要保重身體啊?!?/br> “呵……現(xiàn)在知道關(guān)心了?他結(jié)婚那天你都沒來,虧你還是我們的好哥們兒!不明白的還以為你是有啥想法才沒來呢,我鄙視你!”梁宇琛很不客氣地朝賈靜茹拋來一個白眼。 這話就是戳中賈靜茹的軟肋了,她本來就感覺歉意,被梁宇琛這么一說,臉都紅了,悄悄瞄著翁岳天的臉色,小聲說:“大哥啊……我那天是……是真的有事走不開,最近好幾個案子要忙,今天也是抽空來的,一會兒就要趕回事務(wù)所去……大哥,對不住啊,你上次結(jié)婚我沒去,下次我……” 賈靜茹一時口快,沒留意自己說的什么話,梁宇琛眼一瞪:“下次?你是讓大哥離婚了趕緊再結(jié)一次嗎?” “咳咳……咳咳……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口誤,口誤啊……”賈靜茹急忙糾正,目光閃爍,臉都紅了。 病房里因?yàn)橛辛肆河铊『唾Z靜茹的存在而顯得氣氛活躍,翁岳天沉悶的心情也有所緩解。只是病房門口的魏婕就大感不爽,賈靜茹無意中的一句話使得魏婕心生厭惡,臉色格外難看…… ========================= 飛刀和翁岳天住在同一個醫(yī)院,他被魏榛打那一槍,傷在偏離心臟不遠(yuǎn)處,所以才能大難不死。聽文菁說魏榛已經(jīng)得到了應(yīng)有的下場,飛刀大呼痛快,只是對于翁岳天救了小元寶的事,飛刀雖說內(nèi)心是感激的,可就是隱隱為老大擔(dān)憂……這么關(guān)鍵的時刻,老大沒能在文菁身邊,可惜呀可惜,飛刀還在為乾廷感到惋惜,卻不知遠(yuǎn)在倫敦的乾廷此刻正面臨著一乾幫元老的刁難,幫主的位置也出現(xiàn)了危機(jī)。 倫敦唐人街,乾幫總部。這里是一座古堡,氣氛森嚴(yán),肅穆,議事大廳里,坐著九個男人,全都是乾幫的核心人物。乾廷一人坐在正上方,桌子左右兩邊分別坐著幾個人,有些是乾幫后來提拔的,有些是乾家人。其中有一位就是曾因偷盜鉆石被乾廷抓住的乾瑞,某天潛進(jìn)周蓓蓓家里取鉆石差點(diǎn)把人給強(qiáng)了結(jié)果卻被乾廷抓住,送往倫敦受刑,只是既然來受刑,怎么今天會坐在這里? 乾瑞是乾廷二伯的兒子,算起來,是他的堂弟。 乾廷急匆匆趕回來,就是因?yàn)檫@群人最近蠢蠢欲動,竟然想要讓乾瑞取代幫主的位置,奪/權(quán)嘛,黑道白道都存在的現(xiàn)象。 議事大廳里充斥著緊張的氣氛,那坐在首席上的男人,魁梧的身軀猶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凜冽的氣場蔓延開來,給人一種強(qiáng)烈的壓迫感。 一眾八人,在開會之前老早就商量好了要怎么對付乾廷,但一旦了真正面對面的時候,不禁都出現(xiàn)了那么一絲的猶豫……這個男人曾經(jīng)那么冷酷,狠辣,這幾年雖然改變不少,可他會乖乖讓出幫主的位置嗎? 乾廷沉靜的目光掃了眾人一眼,神態(tài)自若地說:“你們都變啞巴了嗎?有什么話就直說,你們想要做什么就拿出點(diǎn)膽量來,扭扭捏捏的,只會讓我覺得你們是孬種。” 乾廷說話依舊是一如既往的犀利,不留情面,直接戳中你的心臟! 八個人的臉色齊變,其中有四位是乾家的長輩,元老。 乾瑞面色一黑,冷笑著,很不服氣地說道:“乾廷,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大家是為什么事情才坐在這里,我們也不必拐彎抹角了。這幾個月你都在中國,倫敦這邊的事務(wù)你無暇顧及,我聽說你和一個叫文菁的女人住在一起,想必你是樂不思蜀了,那你還霸占著幫主的位置做什么?乾幫不需要一個長期不在幫中主持事務(wù)的幫主?!?/br> 乾家的長輩里就包括乾瑞的父親,也就是乾廷的二伯——乾仲坤。乾瑞說的這些還都是乾仲坤授意的。 乾瑞的話一出,廳里頓時鴉雀無聲,大家都緊張地盯著乾廷的臉色,對于這個男人,他們始終是有顧忌的。 乾廷冷眸一瞥,隨即低聲笑起來,陰森低沉的笑聲聽起來令人心頭發(fā)怵。 “呵呵……呵呵呵呵……乾瑞,你在幫中算是什么東西,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乾廷臉上的笑意猛地收住,冰刃般的目光橫向另外幾位乾家的元老:“你們,老糊涂了嗎?我送乾瑞到倫敦,是讓他受罰和反省的,你們卻要慣著他?幫中的規(guī)矩都不要了嗎?如果因?yàn)樗乔业娜司蛯λW(wǎng)開一面,將來,我們拿什么去服眾?” 乾廷一席話,讓乾家的元老們大失面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尤其是乾仲坤,更感覺是被人當(dāng)眾打了耳光一樣。 “砰——”乾瑞一拍桌子站起來,怒氣洶洶地吼道:“以后怎么服眾,不需要你cao心!幫里的人一致決定要取消你當(dāng)幫主的資格,你有什么權(quán)力來說這些?你不再是幫主了,你也別想讓我受刑!” 乾廷不溫不火,只是嗤笑著望向乾瑞:“一致決定嗎?決定讓你這樣吃里扒外的草包來當(dāng)幫主?” 乾仲坤聞言,目露兇光:“乾廷,你別太過分!乾瑞是我兒子,是你堂弟,你這么說他,就是不把我這個二伯放在眼里!” 乾廷重重地哼一聲,冷不防伸出一只手,眾人之覺得眼前一花,乾仲坤的頭就被乾廷按在了桌子上…… “我呸!二伯?多諷刺的稱呼,當(dāng)年我在繼承幫主之前,你不是派人暗殺我嗎?現(xiàn)在消停了幾年,又坐不住了,想奪走幫主的位置,不然你死不瞑目是吧!”乾廷在笑,只是這笑意里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乾廷,你別亂來!” “乾廷,快住手!” “。。。。。。” 場面一時間陷入混亂,有人怒吼,有人拔槍,一直隱藏在暗處的保鏢也都全部冒了出來,槍口對準(zhǔn)了除乾廷之外的每個人。 乾瑞等人不禁驚駭了,還以為乾廷身邊已經(jīng)沒人,想不到會冒出一群保鏢,并且都是生面孔,這說明乾廷早就有防范了! 劍拔弩張的氣勢,仿佛只要誰一個不小心再多說一句都會引得一場激戰(zhàn)的爆/發(fā)…… 在這火藥味十足的一刻,議事大廳的門口竟然走進(jìn)來一個人…… 這件事,比一群人互相拿槍對著還要令人震驚,就連乾廷都禁不住警惕地望去……古堡門口戒備森嚴(yán),誰能闖進(jìn)來?誰能無聲無息進(jìn)入議事大廳的門? 是一個女人。中年女人。優(yōu)雅而高貴的中年女人。 似曾相識的面孔出現(xiàn)在大家的視線,全都呆立不動……這女人絲毫不慌張,就像是回家了一樣的自在,很不客氣地將乾仲坤屁股下的座椅抽出來,端坐在乾廷身邊。 這女人……乾廷有點(diǎn)懵,這不是翁岳天的/老娘嗎?記得在他婚禮那天見過的,怎么會在這里再一次見到? 至少有一點(diǎn)可以肯定,這個女人沒有惡意。 乾家?guī)讉€元老的神情十分怪異,乾仲坤趁乾廷一愣神之際,從他手掌掙脫出來,驚異地指著那女人,瞪大了眼睛,如同見鬼一樣的結(jié)巴……“你……你是……是二……二……” “沒錯,我就是你二姐,乾繽蘭。諸位弟弟,三十多年了,別來無恙?!鼻_蘭淡定的聲音傳進(jìn)大家耳朵,無疑是一顆炸彈…… 乾繽蘭,乾家唯一的女兒。三十多年以前脫離了乾家,使得乾幫的第一任老大,也就是乾繽蘭的父親,自覺臉上無光,不愿再提起她,因此當(dāng)乾廷回到乾家之后,只知道自己有二伯,三伯,四伯,卻不知其實(shí)他還有一個姑媽。乾繽蘭曾是乾廷的爺爺最鐘愛的女兒,離開乾家之前,她和乾廷的父親實(shí)力相當(dāng),曾是幫主的熱門人選,像乾仲坤這種人,只是在她身邊轉(zhuǎn)悠的小弟弟……三十多年未見,乾家人早就以為她死了,沒想到她會空降般出現(xiàn)在這里,容貌一點(diǎn)都不像五十多歲的人,氣質(zhì)卻比當(dāng)年更加沉穩(wěn)大氣…… 乾廷聞言,眼底閃過一抹異色,轉(zhuǎn)頭朝保鏢們遞個眼色,那些人頓時又隱身了,桌子上的其他人也紛紛把槍收起。乾繽蘭此刻成了乾家輩份最高的人,有她的存在,今日的局勢會如何,誰都無法知曉,她會站在哪一邊呢?這個問題,沒人能預(yù)料……(晚飯后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