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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129章 答應(yīng)他的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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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發(fā)上劇烈的動靜終于平息了下來,轉(zhuǎn)瞬,他眼眸里的激情全部褪去,魅惑的俊臉上冷得嚇人,一言不發(fā)地起來,走進(jìn)了休息室……

    她脖子上的一顆顆草莓仿佛在嘲笑著她的無能……呵呵,誰讓你被人搶了包,誰讓你非要拿回刀鞘呢?現(xiàn)在這番,算是自取其辱嗎?

    每個人心里都會有這樣那樣的執(zhí)著,有時候并非是忍執(zhí)迷不悟,而是那執(zhí)念已經(jīng)深深扎根在你心底,與你的靈魂都融為一體,前邊縱然是千難萬險,也要勇敢地闖。

    文菁等他從浴室出來之后,她才進(jìn)去清洗。鉆心的疼痛,她額頭上浸透出汗珠,慘白慘白的小臉,嘴角還有一絲絲鮮血,是她先前用力咬他的手所留下的。

    文菁這一次沒有在浴室里大哭一場,看看外面天色不早,一會兒他就該要下班了吧,她沒時間哭了,必須要抓緊時間爭取到刀鞘。

    文菁對著鏡子,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強(qiáng)忍住心底的酸澀,用力牽扯著嘴角,露出一個淺得不能再淺得微笑,默默對自己說:“不能氣餒,不能被他嚇倒,你越是軟弱,他越是高興,越是折磨得起勁。剛才被他欺負(fù)過了,還有什么是你不能忍的呢?別忘記你這一次回來是為了什么?!?/br>
    文菁使勁地深呼吸,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臉蛋,使得腦子清醒一點(diǎn)。

    她出來的時候,翁岳天正趴在辦公桌上,彎著的身子看起來是那么的……脆弱。

    文菁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想到這個詞,但這就是她此刻的感覺。好像一個高大的巨人一下倒在她面前一樣。

    文菁敲敲腦袋,暗笑自己多心了,他那樣強(qiáng)勢霸道的人,如何會跟“脆弱”沾上邊?

    他不會是睡著了吧?文菁的心忽然跳躍起來,目光落在辦公桌上那閃閃發(fā)光的刀鞘……

    文菁緊張地摒住呼吸,輕手輕腳地慢慢靠近。他還沒動靜,應(yīng)該是睡著了……文菁心跳如雷,緩緩伸出手去……

    一寸一寸接近,就在她的手快要將刀鞘抓在手里的時候,空氣里驟然想起一個輕柔的聲音:“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笨。”

    文菁猛地一驚,他是醒的!

    “你認(rèn)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拿走東西嗎?我勸你還是老實(shí)一點(diǎn),答應(yīng)那三個條件,等我玩夠了,自然會給你刀鞘。”

    玩夠?虧他說得出來!

    文菁憤憤地咬牙,看來他是鐵了心的,如果她不答應(yīng)他的要求,他一定又會說要將刀鞘一塊錢賣掉!

    一塊錢……一塊錢……想起這茬兒,文菁就感覺血?dú)庖魂嚪v!

    翁岳天抬起頭,俊美的面孔竟是跟文菁一樣的蒼白,精神明顯不如先前那么好了,透著幾分莫名的頹廢之色,還有幾分文菁看不懂的復(fù)雜……這到是讓文菁有點(diǎn)意外,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萎靡的樣子,難以想象他在二十分鐘之前還是那么兇猛地對待她……

    他又開始抽煙了,看來他的舊習(xí)慣還是沒改,文菁下意識地瞥向他的煙灰缸,估計(jì)是在她來之前才剛倒過,所以里邊的煙頭不多,她能看見煙灰缸的底部……那是……

    文菁不自覺地揉揉眼睛,她沒有看花吧,那底部確實(shí)還貼著東西,是以前她在這里工作的時候,辭職那一天貼上去的,煙灰缸是透明的玻璃,一眼就能看見外邊貼的字——“抽煙有害健康,少抽點(diǎn)”

    這就是文菁當(dāng)時貼的紙條,想不到幾年了居然還在。這……

    文菁有點(diǎn)懵了,這是有什么特別的意思嗎?難道說他特別珍視這個?

    文菁在抬眸時接觸到他漠然的眼神,身體的某處還在因他的粗暴而疼著……真可笑,她怎么會認(rèn)為那是他刻意保留的呢,如果他還在乎她的話,就不會像今天這樣對待她了……

    文菁臉上浮現(xiàn)出的自嘲,看在翁岳天眼里,就是在嘲笑他,心里驀地竄過一縷悲慟,眸光軟了下來,語氣也變得格外幽柔:“你只要答應(yīng)當(dāng)我的情人,我會把刀鞘給你,第三個條件你暫時可以不用履行?!?/br>
    嗯?這樣?文菁驚愕地望著他,泛著水汽的眸子里涌起波瀾,還有幾分探究的神色。

    翁岳天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臉上一僵,別開了視線,冷冷地又補(bǔ)充道:“文菁,你真的以為我只是依靠這刀鞘嗎?你應(yīng)該知道,就算刀鞘不存在,我一樣有辦法讓你乖乖就范?!?/br>
    文菁的心跌到谷底,涼颼颼的……是了,她真是犯傻了,怎么忘記了他是有財(cái)有勢的翁岳天呢,只要他想,她在進(jìn)入他視線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定難以逃脫了,除非他“玩夠”。她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如何與他斗?不是她愿不愿意答應(yīng)的問題,而是她根本沒有選擇,這場拉鋸戰(zhàn)從一開始就分清楚了誰勝誰負(fù)。

    他宛如高高在上的王者,他就是要讓她知道,無論何時何地,他翁岳天都會是她的主宰。

    這種被人捏在掌心的滋味,凌遲著她的驕傲,一片一片剝落的,是她早已傷痕累累的心。

    “好,我答應(yīng)當(dāng)你的地下情人。第三個條件是什么?”文菁別無選擇,掙扎已經(jīng)毫無意義。這刀鞘不僅是她的心結(jié),是她的軟肋,更是關(guān)系到父親的寶庫,如果被翁岳天拿去賣了,她這輩子恐怕是到死都不會瞑目了。

    翁岳天抬起頭,斜靠在椅背上,一副慵懶惑人的姿態(tài),側(cè)臉輕揚(yáng),完美臉部輪廓說不出的迷人,卻又有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沉痛和憂郁。

    “第三個條件,以后再說,現(xiàn)在你只需要當(dāng)好我的情人就行,記住,是地下的?!彼p描淡寫地說著傷人的字句,他并不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因?yàn)樗l(fā)覺自己根本就沒有預(yù)期中報(bào)復(fù)的快樂。即使狠狠地羞辱她,他得到的痛苦,一點(diǎn)都不比她少……

    文菁倔強(qiáng)地?fù)P起小臉,學(xué)著他的口吻說:“我會記住的。地下情人,無非就是要隱瞞我和你的關(guān)系,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一點(diǎn),我也很贊成,我也不想別人知道?!?/br>
    “你……”翁岳天一時語塞,他之所以強(qiáng)調(diào)“地下”這個詞,目的并非是害怕泄露出去,只不過是他想看看她什么反應(yīng),會不會露出異樣的表情,誰知道她竟然說,她也不想被人知道,那口氣活像是當(dāng)他的情人很丟臉。

    “不錯,這幾年,你總算是有點(diǎn)進(jìn)步,知道反駁我了,很好?!蔽淘捞斓囊恢蝗^攥得緊緊的,咬牙切齒地瞪著文菁,一副黑沉的面孔,眸底翻卷著怒色。

    “做你的情人……時限是多久?你先說清楚?!蔽妮夹睦镌谒尖庵?,事已至此,她只能在希望他早點(diǎn)收手。

    “時限?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也許是幾年,也許是幾個月,也有可能是一天。等我膩了的時候,我會放你走,還你刀鞘?!蔽淘捞爝@到是真話,他沒有考慮過時限的問題,他不會愿意去深究自己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出于報(bào)復(fù)還是想要以此來抓住點(diǎn)什么……哪怕是她討厭他,只要他視線里有她,那就好了。

    “你……無賴!”文菁現(xiàn)在才感覺自己罵人的詞匯累計(jì)得太少了。

    文菁?xì)獾脻q紅的小臉,粉嘟嘟的,紅腫的嘴唇撅著,這副生氣的模樣看在他眼里,可愛得緊,讓他更加忍不住想要刺激她,看著她生動的表情,他才會感覺到這空氣里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生機(jī),不再是氣死沉沉。不管怎樣,她總算是答應(yīng)了,雖然過程讓她很受罪,但結(jié)果就是她會留在他身邊了。

    這樣,真好……他仿佛又感到自己有那么一絲人味兒了,因?yàn)樗谶@個時候,輕輕地勾了勾薄唇,那淺淺的的弧度,若有若無,幾乎看不出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是五年來,最最真心的笑。

    文菁心里憋悶著一股火,吃了那么多虧,這一次,她不能傻得太徹底了,她想到了一些自己認(rèn)為很重要的問題。文菁亮晶晶的眼眸直勾勾盯著他,大著膽子說:

    “翁岳天,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人家那些給大款當(dāng)情人的可都是有好處拿的,我給你當(dāng)情人也要先填飽我的肚子,拍下了刀鞘之后,我只有一千多塊錢了,現(xiàn)在只剩下幾百塊。你……你要我當(dāng)你的情人,那我要……我要……我要薪水!薪水按天計(jì)算,每天最少你要付給我……”文菁說到這里一下頓住,對啊,自己該說多少錢呢?一百塊?會不會太少?

    文菁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掃過翁岳天身上,他可是大總裁啊,一身都是名牌呢,他不缺錢的。

    翁岳天面無表情地睥睨著她,額頭上青筋暗跳……她想得到是美,還想他每天付薪水,不是不行,只是看她猶豫的樣子,恐怕是不知道該開口要多少錢吧,真是個笨蛋!難道她不知道他現(xiàn)在窮得只剩下錢嗎?

    他突然有個預(yù)感,將她留在身邊,是對是錯?為什么每次他想要懲罰她折磨她,結(jié)果被氣到的都是他自己?五年來他自認(rèn)為心如止水,一顆心淬煉得百毒不侵了,但是她才一回來就能讓他“中毒”……

    文菁伸出兩根手指在翁岳天面前比劃,還不等她開口,翁岳天已經(jīng)先她一步說:“兩千嗎?你的意思是每天付給你兩千薪水?可以?!?/br>
    呃……兩千?每天兩千?文菁一下懵了,其實(shí)她的意思是兩百塊……看翁岳天一口就應(yīng)下“兩千”,真是財(cái)大氣粗啊。實(shí)際上是文菁還沒有學(xué)會獅子大開口,像翁岳天這種大財(cái)主,每天付給她兩千塊,簡直是等于九牛一毛。

    翁岳天見文菁雖然沒說話,但眼底掩飾不住一抹“松口氣”的神色,瞧她那樣兒,一定是挺意外,覺得兩千挺多的,指不定還覺得他是犯傻了才會給她每天兩千塊。

    他不動聲色,佯裝不知,沉著臉又補(bǔ)充道:“身為情人,你必須服從,從明天開始,你要在這里上班,隨時聽候我的吩咐,還有,你要住在我指定的地方,方便我隨時去那里過夜,當(dāng)然了,不論白天黑夜,我想要找你的時候,你都要出現(xiàn)?!?/br>
    他就是這樣,太過深沉,太過隱晦,太虐自己的心。文菁在感情方面本來就遲鈍,她根本聽不出來他如此冷冽霸道的話語中,包含了強(qiáng)烈的占有欲甚至可以說他是在恐懼,他害怕再次失去她,才會這么煞費(fèi)苦心,偏偏他的驕傲不允許他流露出情緒。

    文菁在聽見最后那一句時,心痛得無以復(fù)加,他是將她當(dāng)成工具嗎?呵呵……是了,她已經(jīng)是他的情人了,不就是意味著會被他像今天這樣地索取嗎?

    “要我來這里上班?又想把我關(guān)在辦公室里當(dāng)豬養(yǎng)嗎?”文菁想起了曾經(jīng)她在這間辦公室里當(dāng)他的私人助理。

    “這次你沒那么好命了,我會在外邊工作間給你安排一個位置。最近公司要跟啟漢集團(tuán)合作開發(fā)一個項(xiàng)目,人手不夠,你到時候跑跑腿?!?/br>
    “你說什么?啟漢?啟漢?!”文菁驚了,還有第二個啟漢嗎?

    “你是說……我父親的……我父親生前的公司,啟漢?”文菁的聲音明顯在顫抖。

    “嗯,魏榛失蹤之后,是魏婕當(dāng)總裁,這次的項(xiàng)目是兩家公司首次合作,她也投入了不少精力?!蔽淘捞煺f得漫不經(jīng)心,只是眸光有意無意地掃過文菁蒼白的臉。

    文菁拼命抑制著自己的呼吸,卻還是忍不住喘粗氣,震驚,心痛,惶恐……紛亂的情緒在割據(jù)著她的大腦……如果她也參與這次項(xiàng)目,是不是就有機(jī)會接近魏婕?

    想要揭露魏婕當(dāng)年的罪行,接近她,是必然的,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現(xiàn)在的魏婕既然當(dāng)上總裁,想必勢力非常強(qiáng)大,如果不對她加以了解,還談什么對付她呢?

    文菁眸光一亮,干脆地答道:“好,我來你公司上班。畢竟……魏婕跟我是姐妹,合作起來也許容易一些?!蔽妮荚谡f“姐妹”那兩個字時,比挖心還痛……

    “你走吧,亞森在樓下等你,他會安排住的地方,明天開始,準(zhǔn)時來公司上班?!蔽淘捞齑瓜卵酆?,不再看文菁一眼。

    文菁?xì)獠淮蛞惶巵?,原來他早就吩咐好亞森了,他對自己的手段太有把握,難道就沒想過她萬一不答應(yīng)呢?他憑什么那么篤定呢?

    憑什么,就憑他是翁岳天……

    文菁戀戀不舍地拿起刀鞘又是一陣輕柔的撫摸,那溫柔向往的神色,水汪汪的眼眸里,似是看情人一般的柔情,讓人不禁會產(chǎn)生一種錯覺……能夠當(dāng)她手里那把刀鞘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她很不情愿地放下刀鞘,轉(zhuǎn)過身,走到門口,手才剛搭在門柄上,身后傳來翁岳天意味不明的問話:“你會不會去買避孕藥吃?”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問,復(fù)雜的心情里有一絲莫名的期待……期待著她狠狠地罵他……

    然而,他失望了,文菁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我一定會的。”

    “砰——”她關(guān)上門離開了。

    “嘩啦啦……”一陣響,翁岳天辦公桌上的東西,除了電腦和煙灰缸,其他的幾乎都被他掀翻在地……

    她就這么怕懷上他的孩子嗎?她的回答,他應(yīng)該高興才對,至少那樣不會有比不要的麻煩,可他就是該死地氣得想揍人!

    文菁,她怎么可以這么灑脫呢?如果她心里還有一點(diǎn)在乎,就該發(fā)脾氣,就該發(fā)火,可她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能讓他將“心痛”二字體會得這么徹底。

    翁岳天莫名其妙地被刺激到了,更氣惱的是他為什么要生氣……

    文菁在走出這里的時候,每一個見到她的員工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目送她。

    她進(jìn)來的時候,有不少人看見,現(xiàn)在她出來了,原先她腿上的絲襪沒有了……她進(jìn)去的時間差不多快3個小時了……

    文菁低頭疾走,大家的目光和竊竊私語,令她再次感到深深的羞恥……不用腦袋想都該知道那些人在說什么了。從此以后,她就是翁岳天的情人,她只是他的工具。不管是當(dāng)一天還是多久,“情人”這頭銜都足夠讓那個她傷痛一生。

    亞森見到文菁時,并沒有太過驚訝,反而有一絲淡淡的喜悅,因?yàn)樗?,文菁的出現(xiàn),會讓少爺不再像個冰冷的機(jī)器了,至少有情緒了。亞森還知道,只有文菁才能做到……而可惜的是,文菁和翁岳天卻不知這點(diǎn),亦或是明知,卻遲遲沒有覺悟。

    “文小姐好?!眮喩芏Y貌地朝文菁笑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他笑得很真誠。

    “亞森,我們?nèi)ツ睦铮俊蔽妮紝喩挠∠筮€是不錯的,他老實(shí)友好,個這樣的人談話沒壓力。

    “文小姐一會兒就知道了?!眮喩瓰槲妮即蜷_車門,彬彬有禮又有風(fēng)度,宛如紳士。

    文菁恍恍惚惚地坐進(jìn)車子,她不知道翁岳天究竟是要講她安排在哪里住,更不知道他會隔三差五地來一次還是每天都來住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