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李清和:“??”這女人瘋了嗎! “相信我,我們是同類人?!庇莩惓U嬲\地握住了他手,輕輕拍了拍。 她自認為自己看病嬌的眼光很準,他的眼神很深,雖心狠手辣但卻內心柔軟,他受過傷,其實很好騙的。 但李清和卻言:“你的目光太清澈,我們永遠都不可能是同類人,呵,愚蠢的女人。” “若塵?!彼p輕喚了聲,隨即一個黑影閃入了屋內。 “公子,有何吩咐?” 李清和面色冷俊,斜挑眼尾,他高高在上,抿唇看了眼這個瘋女人,隨即拂袖,冷冷道:“將她帶去西廂房?!?/br> 這時,裝死的系統(tǒng)出來了。 系統(tǒng):恭喜宿主,宿主果真聰明絕頂步步為營運籌帷幄,一手反其道行之,成功引起病嬌注意,活過了第一章,望宿主再接再厲。 虞楚:“?……” 第4章 “他是個好人” 虞楚終于離開了那間一地頭顱,滿是血腥的房間。 也離開了病嬌。 她一跨出房門,心情就暢快起來。 “誒,你叫若塵是嗎?”百無聊賴,萬籟俱寂之時,虞楚決定和前面的小哥哥搭搭訕。 病嬌喊他若塵,還蠻好聽的名字,長得也清清秀秀的,就是,握著的長劍上帶了血而已。 但是,比起剛剛那被分尸的頭顱,這算什么? “是的,夫人?!比魤m一身黑衣,標準的死士殺手裝扮,回答得格外冷漠。 虞楚跟著若塵繞過幽長的回廊,走過后院的花園假山,一路上都未曾看到過一人。 連侍從婢女都未有。 不應該啊。 虞楚沒來由地顫了下,戳了戳小哥哥的后背,繼續(xù)問:“你家公子今日大婚,這府里怎么還這般冷清?” 除了婚房里掛著些紅綢囍字,這府內再無任何成親的裝飾。 反倒是夜空彎月灑下的清冷月華為這座府邸蒙了層似有若無的薄紗。 虞楚看了眼掛她頭頂的月亮,蠻好的。 就是這有些像葬禮,而不是婚禮。 …… 虞楚牙齒開始打顫,她想,應該是冷的。 “因為,今日主要的本就不是婚禮?!比魤m繼續(xù)領著虞楚往西廂房那邊去,他眉頭深鎖,在西廂房前的院子里頓時停住了腳步。 虞楚一個沒看到,差點撞到他的背。 “公子應該殺了你的?!比魤m回頭,神情認真得像三歲小孩,眉眼里還有著對虞楚的怨念,“你和公子不是一路人,你會害了他。” 虞楚:“???”這小屁孩瞎說什么大實話。 但虞楚還是作勢咳了兩聲:“我想,這話你應該說反了,應該是你家公子……誒,我話還沒說完你別走啊,誒你等等小哥哥!” 在虞楚正欲反駁他,想好好同他說道說道她與李清和之間的關系和合約,消除他對她的敵意,扭正他的想法時,若塵已經“咻”的一聲,跑得沒影了。 …… 虞楚:小哥哥再也不香了。 算了,睡覺要緊。 * 婚房內。 二人,李清和與若塵。 “公子,我已將夫人帶往了西廂房。”若塵拱手,看了眼這滿地的血腥,不解問,“公子,您為何不趁這個機會殺了她?她是虞國公的二千金,據說很不招虞國公喜歡,若殺了她,虞府的人也不會過多追究,而且這對我們更有利不是嗎?” 若塵年歲十六,模樣清秀溫和,還是一孩子心性,心思單純無邪。 他是李清和培養(yǎng)的死士里武藝最高,下手也最狠的一個,因為他對李清和極是忠心,唯他命是從,只要是李清和下的命令,縱使是讓他殺了自己,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朝自己揮劍。 這便是死士,他們的命不屬于自己,而是屬于他們的主人。 “嗬?!币幌肫鹉桥?,李清和不禁淡淡挑眉,冷哼了聲,“那個女人,”有趣,實在是有趣。 但說出口的話卻是: “看上去是蠻無趣的,但留之無味,棄之可惜,雖虞國公不大看重她,但在此時還是不要冒險,以免多生事端,擾亂我們的計劃?!崩钋搴驼溃嫔侠渚o比。 若塵信了他家公子一本正經的話,他托著下巴,用他那三歲孩子的心性想了想,覺得他家公子說得甚是有理:“公子說得有道理,是若塵愚笨了,那此次的事,還需通知京府衙門嗎?” “通知,為何不通知?”李清和脫下了隨意罩在身上的喜服,垂眸望向地上的尸體時,手又癢了起來,眸色猩紅,全是殺意。 他笑了,唇角勾起的弧度剛剛好,“真應該也讓我親愛的父皇看看,他最厭惡的兒子沒個皇子的樣子,每天都在殺人?!?/br> “是,公子?!比魤m不知怎么就抖了抖,冷意忽至,還打了個噴嚏。 想來是今日的風兒有些喧囂罷了。 …… - 第二日,在西廂房睡到日上三竿的虞楚終于是被太陽曬醒了。 這透過薄紗窗戶紙透進的正午陽光越發(fā)燥熱刺眼,虞楚蹙著眉抿著唇,眼皮往上抬了抬,卷翹的長睫上下翻飛若蝶翅,她打了個哈欠,眸里水蒙蒙的。 一夜無事也無夢,挺過了第一章。 虞楚不禁感嘆,這病嬌有點好騙,腦子不大聰明的樣子,怎么就這么輕易地相信她的話放過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