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回高瓚私巡冷宮探魏甄
高瓚并非實際上的柳下惠,對著杜錦梧緊著寸縷的百般明sao暗撩自是起了意,可她非自己想要的魏甄,可憋著yuhuo發(fā)泄不出更是煩悶。 將她自身上拉下,便急急火火去尋冷茶澆火,悶頭灌下,依舊壓不下那股焦躁難安。 “表哥...” 杜錦梧眼中滿是委屈,她已然使盡了渾身解數(shù),他卻毫無碰她的意思。 “夜深了,你先歇著罷?!?/br> 高瓚說罷,推門而去,留下杜錦梧一人呆如木雞。 夜色如洗,宮中不見燈火星子,高瓚漫無目的地四下散心,不知不覺竟踅到冷宮禁地。 望著那寂寂清秋院,腳下卻如膠附著,如何也不肯走了。 既然來了,便去看看她罷,說來已有數(shù)日不曾謀面。 這般想著,他便熟稔地翻身入院,他身手矯捷,幾個閃身便不見人影。 屋子不透光亮,高瓚輕手輕腳地推開門踱了進去。 雖是仲春時節(jié),屋子里還寒得發(fā)怵。畢竟練武之人夜視尚佳,不必磕磕絆絆摸到床頭,他不發(fā)聲響行到塌邊。 矮榻之上,瘦小的身影側(cè)縮成團,他蹲坐下來,手肘搭在榻邊,湊近來看。 她面上恬淡,淺淺呼吸著,因著熟睡,嬌柔的面上燒得火紅,如同成熟誘人的果實。 “只有睡著,你才不會那般恨我?!?/br> 擷起一縷青絲,他如獲珍寶般吻了上去,從發(fā)梢吻至那飽滿的額頭。 “好燙!” 高瓚擰起眉頭來,猝然睜開雙眸,抬起手被覆上她的額頭,又俯首下來額首相觸。 ——她是果真染了風(fēng)寒。 這屋子里這般冷,沒有地龍暖著,她又蓋得這般單薄,身子骨也是柔弱,豈會不染上風(fēng)寒?若是沒有今日碰巧遇上,殊不知她隱忍會到幾時 。 到底是自己疏忽,沒能照顧好她。 高瓚暗自譴責自己,一面又焦急地喚她的名:“甄兒,甄兒!” 魏甄似是睡得熟實,半分也聽不見耳邊的呼喚。 朦朦朧朧之中,像是回到了家中,那時不幸落水招惹了風(fēng)寒,急得娘親團團轉(zhuǎn),日夜不分地守看著她。 她恍然聽見娘親在她耳邊說話。 “娘的兒,你可要好好的。否則娘倒要隨你一起去了。” 而后又是父親嚴聲厲辭著斥她:“盡來添亂,大夫說了她沒事?!?/br> 母親哭訴:“你個沒心肝的。這可是你的親女兒,你卻一點也不著急?!?/br> “急有甚用?” “你沒良心!” 兩人鬧得不可開交,后來又是魏修嵐將父母二人勸回去了。 “父親母親,你們早些歇息,嵐兒陪著meimei便好,meimei一定不會有事的。” 待人去后,他褪靴上來,鉆進被窩子里,撈起嫡妹的身子圈在懷中,面頰貼著她的面頰,一面又低語喃喃道:“甄兒,有哥哥在,哥哥會陪著你的?!?/br> “我問過大夫,說驅(qū)寒的最好法子便是悶在被窩里頭,出一身熱汗,便能好了?!?/br> 嫡妹面色酡紅,面上出奇的燙,小嘴兒還在一張一合著吐著熱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