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傳聞中的魏兄與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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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杏兒對貞妃有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她先是畏懼,而后是敬重。 畏懼的是她那冷冷清清,不喜言笑的性子,而敬重除卻身份貴賤之分,更多則緣由著魏大人。 貞妃何許人也? 貞妃閨名喚魏甄,是出身大族世家魏家的嫡小姐,其嫡兄長正是小杏兒朝思暮想的魏修嵐大人。 要說這兩兄妹也是一對為世人津津論道的傳奇人物。兄長魏修嵐早年便被擢選為太子伴讀,年歲不虛十八便已中了一甲第二名榜眼進(jìn)士及第,被當(dāng)今皇帝高瓚任為四品御前帶刀侍衛(wèi),準(zhǔn)許宮中長棲近身隨侍。有這樣一位舉世獨(dú)絕、名聲大噪的兄長,作為魏府嫡小姐的魏甄也應(yīng)是一顆皎皎明珠,于世難得一窺,可惜明珠蒙塵,早已失了光輝。 原來,在其兄科考前一年,皇太子高瓚即位,除卻府上妾婢,未立六宮,便先召了魏甄納入后宮,賜封貴人。其后,蒙受皇恩浩蕩,夜夜連寵一月,又被提升為妃,賜了“貞”字作為封號,當(dāng)時(shí)盛景,名滿天下,可惜好景不長,不出一年,便又失了盛寵青睞,打入冷宮,便成了如今人人唾笑的廢妃。 今非昔比,兄妹如何堪比?一個(gè)不聞名時(shí),盛名天下;一個(gè)人盡皆知時(shí),墮入冷宮。可憐這魏甄還不及親眼目睹嫡兄封官加爵,便被斷送了前程,終日苦對無人,顧影自憐。 小杏兒是貞妃入宮時(shí)便從掖庭撥來的,從那時(shí)起便一直跟著貞妃。當(dāng)時(shí)寵冠六宮之舉,她是見過的,皇上當(dāng)她是寶貝,捂在手中怕掉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對她從來是一副討好狀,可這貞妃卻是個(gè)不爭氣的,對誰都是冷冷淡淡的,這無異于是打了皇上的臉嘛———熱臉貼冷屁股。 不過頭先那一月卻是夜夜宿在貞妃宮中,可到后來,貞妃身子骨弱,時(shí)常染病,侍寢之事便也因此擱置,直到后來,不知事出何因,卻被皇上貶去冷宮,一直待到了如今。 不過稀奇,在宮中華服珍饈過不慣,久疾積郁的貞妃到了一片荒蕪的冷宮來,卻稀里糊涂得日漸好了起來,平日里板著的臉孔竟也在不經(jīng)意間染了笑意,小杏兒估摸著貞妃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便會在這冷宮里樂得自在。怪的是,這性子轉(zhuǎn)變沒多久,突然間,那貞妃又古怪了起來,清冷的性子越發(fā)冷漠,終日閉門不出,除卻一日叁餐和梳洗,皆說是抱病宿疾,關(guān)在屋中不許打擾。就連小杏兒常見的,也只說得出她是不冷不熱,仿佛個(gè)透明人兒。 至于貞妃和她嫡兄一處時(shí),小杏兒見過一次。 那是貞妃才入宮時(shí),魏修嵐探望過一回。 春日尚好,貞妃在案前寫意,小杏兒偷偷瞥過,心下一個(gè)贊嘆,好美的畫。畫的是一對總角小兒女,小女兒坐在秋千上笑靨如花,小男孩立在一旁替她推送,真是好童趣! 不過小杏兒沒那膽子問貞妃畫中人兒是誰,只是替她斟茶時(shí),外頭說了魏家嫡兄來了。 原見著沒什么人情味兒的貞妃霎時(shí)驚怔住了,連筆下漾了墨都沒發(fā)覺,一動不動僵滯狀,攥著筆桿子坐在原處。 倒是她兄長進(jìn)來親口喚她,她才如同蘇醒般,歸于現(xiàn)實(sh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