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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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安樂還以為是山上的小動物跑進來,過一會會自行離開。 可聲音越來越大,還越來越近,刷刷刷,在安靜的夜里特別刺耳,似乎發(fā)出聲響的東西就在他們的門前徘徊。 他們住的房間前方對著院子的地方是開放式的,太冷了可以將玻璃門拉上擋風(fēng),然后用可調(diào)節(jié)的竹簾遮擋視線。因為外面的景色很好,蔣鳴玉沒有將竹簾完全合上,而是露出一絲縫隙,月光便從翠綠的竹片中透進來。 本來是風(fēng)情萬種的布置陳設(shè),此時卻顯得有點不安全。 因為聲音還在響,安樂警覺地睜開眼,抬頭往竹簾的方向看過去,差點沒叫出聲。 臥槽,這種一驚一乍的感覺真是久違了。 只見竹簾上映著一個影子,背對著月光,黑漆漆一團。 那東西正站在外面,貼著玻璃門正對著安樂和蔣鳴玉在的方向。 第100章 姻緣線7 人家有名的天師,不至于去演什么別人。 趙永輝頭冒冷汗,連忙說:是我唐突了,看我這腦子,被meimei的事弄得一團漿糊,先生千萬別怪罪我,千萬別放在心上。 趙永輝比蔣鳴玉年紀(jì)大,說話的口氣卻越來越尊敬,看來真的是走投無路,把蔣鳴玉當(dāng)救命稻草。 安樂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眼珠子轉(zhuǎn)轉(zhuǎn),他往趙永輝那邊蹭蹭,指指自己的鼻子,說:看我怎么樣?要不我來演藝人? 趙永輝聞言去看安樂,瞇起眼睛仔細端詳,為難地說:這恐怕有點困難,氣質(zhì)不太行啊。 安樂:? 可惡,他哪里氣質(zhì)不好了?想當(dāng)年小學(xué)的時候?qū)懽魑?,他的夢想就是?dāng)個大明星。 安樂氣得七竅生煙,瞪著眼睛不說話。 趙永輝見大的小的都得罪了,趕緊補救,對安樂說:沒事沒事,小兄弟,你化個妝應(yīng)該能行。 爭來的不香,他一點都不開心好嗎。 氣哭,還要易容才能當(dāng)藝人。 蔣鳴玉一副西伯利亞冷臉,安樂嘴巴撅得比天花板還高,此時萬能的崔秘書清了清嗓子,準(zhǔn)備當(dāng)和事佬。他對蔣鳴玉說:就讓安樂去吧,如果趙小姐身上真的有什么邪祟,她見到安樂應(yīng)該會有反應(yīng)。 對哦,安樂這才想起來自己很受鬼怪的青睞,如果他去接觸趙小姐,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點有用的信息。 趙永輝聽見崔喚這么說,立即對安樂刮目相看:先生的徒弟果然有本事。 安樂謙虛了一下:哪里哪里。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被鬼追著跑。 所有人都扭頭看蔣鳴玉,想聽他的意見。蔣鳴玉沒有說話,就當(dāng)是默認(rèn)了。 安樂挺直了身板,矜持地說: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當(dāng)一回小鮮rou。 其實一點都不為難,反而很開心吧,崔喚笑著說:我給你去買粉絲。 說著說著話題就岔開了,蔣鳴玉對趙永輝說:到時候我也一起去,我要去看看你meimei在的房間。 趙永輝連忙點頭:這個沒問題,可以安排好。 蔣鳴玉又從旁邊拿出幾張黃色的符紙,上面繪著繁復(fù)的符文,他遞給趙永輝,說:你把這些帶在身上,應(yīng)該會有用。 趙永輝一臉驚喜,接過符紙,連聲道謝,還說一摸到這符,就即刻感覺神清氣爽,思維敏捷了好多。 安樂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原來蔣鳴玉其實會畫符啊,從來沒見他用過啊。 等送走了趙永輝,安樂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大佬,你會畫符,那你會念咒嗎? 一手拿著符箓,一手拿著桃木,嘴里喊急急如律令,想想就好中二好爽啊。 蔣鳴玉眺望著遠方,淡然道:我不會,那符是我瞎畫的。 安樂:??? 崔喚哈哈笑道:你家大佬從小就很煩畫符,當(dāng)年讓他學(xué),他就睡覺。他笑瞇瞇地對安樂說,他用不著那些,見到他的鬼都進他肚子里了。 安樂簡直無語:那剛才為什么瞎畫幾張送給趙先生? 崔喚替蔣鳴玉解釋:趙先生面相不好,經(jīng)先生過手的東西總帶著煞氣,剛好可以鎮(zhèn)鎮(zhèn)他的衰相。 蔣鳴玉卻說:行走江湖,總要準(zhǔn)備點符紙符水當(dāng)?shù)谰?,否則人家不信。 這才是理由吧!忽悠人呢。 后來趙永輝回家之后,發(fā)消息來道謝,說把蔣鳴玉畫的符放在枕頭邊上,晚上睡覺都安穩(wěn)了,半夜再也聽不見meimei的狂笑,他的精神氣頭回升了不少。 安樂在心里狂翻白眼。 趙永輝還將他meimei的所有孕檢資料全部復(fù)制出來派人送過來,蔣鳴玉在書房里一一查看,安樂抱著將軍坐在一邊圍觀。 自從那天將軍當(dāng)面拆了蔣鳴玉的臺,兩人,不對,一人一雞的關(guān)系就很緊張。 蔣鳴玉個性比較淡,倒不會跟一只雞一般見識,只不過以前他會順手喂東西給將軍,這幾天完全把公雞當(dāng)空氣。 將軍知道自己惹這個家里的老大生氣了,想認(rèn)慫又梗著脖子拉不下面子,安樂干脆把它抱過來,想讓他們和好。 蔣鳴玉沒有制止也沒有贊同,在他眼里,將軍仿佛不存在。安樂只能摟著胖雞,努力地去看蔣鳴玉書桌上的資料。 趙永輝的meimei叫做趙永宜,看照片是個很正常的年輕女性,應(yīng)該三十不到,長得很漂亮。 從她的檢查報告上來看,的確像趙永輝說的,一切都正常。 然后安樂看到了那張彩超照片的副本。 這實際看到更加震撼,圖片上一個圓圓的白色東西,一頭大一頭小,占據(jù)著母親的肚子。 連將軍都認(rèn)出那是蛋,破天荒地喔喔了幾聲。 安樂在心里給自己做思想建設(shè),鬼都見過了,還怕一顆蛋嗎 要說是rou瘤好像也可以。安樂這么說著,小心翼翼地問蔣鳴玉,會不會是鬼胎?鬼胎長這個樣子嗎。 蔣鳴玉看了他一眼,說:我見過幾種鬼胎,有胎兒后腦長鬼臉的,也有后背長一排眼睛的,倒是也有rou球一樣的,那種rou球里滿是血水,滋生冤孽,感覺跟這個不一樣。 安樂懂他的意思,面前這個,真的很像一顆蛋。 蔣鳴玉定定地看著那張詭異的照片,安樂看著他的側(cè)臉,他的神情還是那么淡定,這讓安樂有了一個想法,問:大佬,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蔣鳴玉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說:到時候去確認(rèn)一下。 大佬這么說,安樂就安心下來,這件事真的又荒誕又詭異,仔細想想給人很不舒服的感覺。 雖然不是每一個孩子都懷著父母的愛意出生,但嬰兒誕生代表著新生,而鬼則是人死之后的東西,兩者聯(lián)系在一起,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負面的情緒。 氣氛有點低落,安樂低頭摸摸大公雞的背,試圖開玩笑:趙小姐說她吃了靈谷,我們將軍也吃過呢。他舉起公雞,往它肚子上看,說,原來吃了靈谷就會生蛋啊,將軍有沒有呢。 將軍: 蔣鳴玉: 不會講笑話就不要講,賊冷。 將軍掙扎著想從不靠譜的主人手里解放出來,安樂抓著它不放,大公雞被迫擼毛,露出生無可戀的神情。 蔣鳴玉看他們玩鬧得厲害,閑涼地告訴公雞和安樂一個事實:蛋可以吃。 這下不說將軍,就連安樂都嚇掉了下巴。 蔣鳴玉站起來,還是那樣,冷幽幽的,像游仙一樣飄走了。 安樂抱著將軍瑟瑟發(fā)抖。 如果趙小姐肚子里的真是鬼胎的話,蔣鳴玉不會、不會想吃吧? 這也說不準(zhǔn),比如有的人就喜歡吃羊羔rou。 安樂被自己的想法驚得覺都睡不好,也沒有胃口吃飯,蔣鳴玉愛挑食,也不知道他用餐的頻率要維持在哪個水平。 這次趙家的事是崔喚介紹來的,崔秘書的用意就是讓蔣鳴玉再吃一頓。 安樂越想越窒息,說不定蔣鳴玉就喜歡嫩的。 他有心事,就食不知味,江虹見了奇怪地問:你是為了當(dāng)明星減肥嗎? 安樂: 到了約定好的那天,趙永輝派人來接蔣鳴玉和安樂,并且真的請了化妝師和造型師來給安樂打扮。 安樂的興致沒有之前那么高漲,反正趕鴨子上架,他就是湊數(shù)的。 再加上他對趙小姐肚子里那顆蛋的未來非常憂慮,導(dǎo)致他整個人懨懨的,耷拉著眼皮,沒什么精神。 造型師們給安樂吹了頭發(fā),又給他化了妝,然后替他挑了一套衣服。 安樂頂著微微卷曲的頭毛出來,垂著雙眼皮眼睛,像剛睡醒的小貓兒似的?;瘖y師給他五官打了陰影,使他看起來有種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青澀感,安樂的嘴唇可能是因為經(jīng)常笑而有點翹,此時唇紅齒白,唇瓣跟花兒一樣,讓人想咬一口。 造型師給他選的衣服一點也不夸張,海藍色的休閑襯衫配上水洗牛仔褲,他既像鄰家的大男孩,又像一棵剛剛開始拔高的小白楊。 江虹見了張大嘴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安小弟不說話的時候,倒是個小帥哥。 就是平時有點皮,張嘴說話就漏氣了。 安樂滿心想著那顆蛋,走到蔣鳴玉的身邊,低頭扯扯自己的衣服,說:很奇怪吧?會不會被趙小姐看出破綻? 他朝著蔣鳴玉揚起頭,滿眼的信賴。順著陽光,蔣鳴玉能看見他年輕的臉上那些軟軟淡淡的汗毛,還能看見他臉頰上柔軟的rou。 蔣鳴玉捏了捏發(fā)癢的掌心,克制住想摸安樂小軟毛的沖動,淡淡地說:不會。 他頓了頓,輕輕咳嗽一聲,說道:很可愛。 蔣鳴玉的皮膚很細,相比之下,毛巾都顯得粗糙,搞得安樂不敢用力,他隔著毛巾小心地捏住蔣鳴玉的鼻子,輕輕地將鼻尖上的粥蹭下來,一邊大方地夸獎:鼻子很挺。 等粘粘糊糊的粥擦干凈,安樂看看蔣鳴玉,那人仍舊閉著眼,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打出陰影,安樂放心大膽地拍拍他的臉,說:好了,變回仙子了。 第101章 姻緣線8 安樂和蔣鳴玉: 果然所有不知情的人看見他們的第一反應(yīng)都是你們是叔侄吧。 安樂不開心地松開蔣鳴玉的胳臂,站在一邊不吭聲。 蔣鳴玉也不見得高興,他就這么老嗎? 老板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話了,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蔣鳴玉揉揉安樂的頭發(fā),說:繼續(xù)泡湯吧。 老板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說:都準(zhǔn)備好了,良耀草、象豆、芒茅都是可以解百毒的仙草良藥,全部放進池子里了。 安樂聽得一愣一愣的,他本以為那些藥材都是普通的中藥材,現(xiàn)在聽老板一講,才發(fā)現(xiàn)好多藥材的名字根本是聞所未聞,對于他來說,簡直不像是這個世界的植物。 這說明這些藥材有多么的名貴。 安樂的喉頭滾動,千言萬語說不出來。 他看向蔣鳴玉,真誠地說:大佬,謝謝你。 蔣鳴玉為他做過的事太多了。 蔣鳴玉抬手,自然地摸摸他的臉,拇指在安樂的臉頰上滑動,說:你受了不少罪。 安樂搖搖頭。 能和大佬在一起就不叫受罪。 老板睜大眼睛看著兩個人,脫口而出:你們關(guān)系真的好。 安樂在心里翻了個白眼,老板的近視眼沒救了。 就在這時候,門口突然傳來響動,有人一邊敲門一邊喊老板的名字。 老板立即展開笑顏,抱歉地沖蔣鳴玉笑笑:可能是那邊人手不夠,我老婆來喊我了。 老板左一個我老婆,又一個我老婆,牙都酸倒。 安樂一邊酸一邊羨慕,看得出老板夫婦真的恩愛。 蔣鳴玉對老板說:我這邊可以自己來,你去忙吧。 老板還是覺得怠慢了先生,非常過意不去,但門外的敲門聲一直沒停,可能是敲擊聲太密集,讓人產(chǎn)生一種焦躁感。老板這才走到門口,拉開房門跟老板娘小聲地說起話來。 安樂對老板娘的印象也挺好的,她跟老板正好相反,非常敏銳,一眼就看出了他和蔣鳴玉的關(guān)系。 老板娘沒有遮遮掩掩,反而主動跟安樂搭話,安樂不討厭這樣直白爽快的人。 安樂下意識朝著老板娘的方向看去,卻發(fā)現(xiàn)她站在門后,被門板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完全看不見身影。 老板娘人都到了門口,也不出來跟他們說話。 安樂正在奇怪,想著要不要主動去打招呼,老板跟老板娘說完話,扭過頭來,神色有點不對勁,他急促地跟蔣鳴玉與安樂打了招呼,便隨著老板娘一起離開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安樂不解地問。 蔣鳴玉說:可能是生意上的事。 安樂想想也對,人家老板夫妻開店做生意,現(xiàn)在又是冬季顧客多的時節(jié),忙碌是很正常的。 蔣鳴玉拉過安樂,撩起他的衣服往腦袋上卷,惹得安樂誒誒叫喚。 解毒了。蔣鳴玉說。 我知道。安樂紅著臉,我自己脫。 安樂趴在木桶浴池邊,百無聊賴地撩著水花。 蔣鳴玉依舊在一旁守著他。 他們連泡溫泉都要打時間差,要注意不要同時進入溫泉池,至于么。 安樂不甘心地說:大佬,大家都是男人,一起泡溫泉怎么了,池子位置大得很,你一起來吧。說著他就往旁邊避開,瞬間騰出一大塊空間。 蔣鳴玉瞄了他一眼,視線落在他圓潤的肩頭上,在滑到脖子和鎖骨之前,收回目光。 傻小孩,不要高估男人的自控力。 好好,我知道我還沒二十二歲,還沒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安樂見蔣鳴玉沒有反應(yīng),干脆坐到池子里,頭枕著邊,整個人飄在水里。 那些藥材圍繞著他,發(fā)揮著作用,安樂比昨天要好很多,再泡進水里也不疼了,只是周身脹脹熱熱,蔣鳴玉說是正常現(xiàn)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