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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雪白,屋內(nèi)紅火。其樂融融,是暖冬最好的狀態(tài)。 她很懷念。 忽然,聽到腳步聲。 她回頭,看到紀霖深放下了手中的報紙,也起身走了過來。 “不吃了?”他問道。 溫薔點了下頭,又重新轉(zhuǎn)回面對窗外:“秋天到了?!?/br> 紀霖深淡淡嗯了一聲,不急不緩地走到她身邊,與她并肩站立在落地窗前。 今天的秋天似乎比往年更早一些,明明還在晚夏的燥熱里,不知何時,外面已經(jīng)落葉滿地,聲草木蕭蕭了。 溫薔又叫了紀霖深一聲,朝著壁爐指了指:“這個好久沒用了?!?/br> 紀霖深問:“覺得屋里冷?” 溫薔搖搖頭。整棟房子常年保持著恒溫,這個天氣,即使穿著單衣也不會覺得任何不適。 她只是懷念這個壁爐帶來的溫暖而已。 紀霖深盯著那個壁爐看了一會兒。 這時,張姨走過來,說司機已經(jīng)在門外等候了。 紀霖深朝著二樓走去,洗漱換衣服。 溫薔也沒再提壁爐的事,準備回房間收拾一下去公司。 下班回到家的時候,溫薔在院門口駐足了一會兒,看到枯葉已經(jīng)不再如雨水般飄零。 院子里的青石板路被清掃了出來,還鋪了一層鬃毛軟墊。 她踩在上面,一步步穿過院子。 地上依舊覆蓋著金黃色澤落葉,有些地方比較薄,露出了底下枯草的淺黃色。整個院子里只有松柏巍巍挺立,在一片金燦燦中畫了一抹綠色。 院子里的植被一直都沒有改變,依舊是之前的格局。甚至保留了紀母之前的設計,春夏秋冬,季季有景觀,處處有風景。 溫薔進了大門,看到玄關(guān)處的衣架上掛著紀霖深出門時穿的黑色大衣。 他已經(jīng)回來了? 她往里面環(huán)視了一圈,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這時張姨正端著一盆盆栽從院子里進來,看到溫薔后說了一句:“溫小姐回來啦,紀先生在后院的柴房里呢?!?/br> 溫薔一愣,有些意外。 像是又猜到了什么。 她沖張姨點了下頭,就快步朝著后方的柴房走去。 溫家的柴房與別墅后門相連,當時修建除了為放置些工具雜物以外,主要也就是堆放干草柴木以備不時之需。 比如為受寒的植被,比如為院子里的燒烤。 比如,為別墅里的壁爐。 溫薔走到柴房門口的時候,看到地上散落著一些木柴,有整根的,也有被劈開的木條。 紀霖深確實在里面。 他身上穿了件單毛衣,羊絨材質(zhì),淺灰色。 這里沒有暖氣,但看起來他似乎并不覺得冷,冷白的膚色上透出些紅潮,頸側(cè)有薄汗流下來。 他正靠在柱子上,腳邊是一把斧頭。 紀霖深看到她,直起身。 溫薔走過去,示意了地上的木柴:“你劈的?” 紀霖深沒回答,只彎腰將斧頭拎起遞給她:“要不要試試?” 溫薔接了過來,比她想象的重,掂在手里有些沉。 正中央有一墩矮木樁,上面立著一根粗木柴。 她往那邊上前一步。 雖然這些年她已經(jīng)親力親為生活中的很多事,但是砍柴顯然并不屬于其中之一。 她雙手握住斧頭把手,有些笨拙地揚起手臂,用盡全力揮了下去。 “唰”的一聲。 但沒有劈開,甚至沒有劈到——斧頭從木柴邊緣擦過,整根倒了下來。 溫薔有些尷尬。 紀霖深在她身后嘲弄地笑了一聲,走過去從她手里將斧頭拿了過去,又將那根柴立好,揚斧熟練又利落地砍了下去,木柴瞬間劈成兩半。 溫薔很是吃驚:“你還會這個?” “我很早以前就做過。”紀霖深直起身淡淡道,將斧頭又遞了過來,“還想不想試一次?” 溫薔再次接過來的時候,忽然想起,之前在她家的時候,好像見過他在后院里劈柴。 不是他的任務,只是家里的其他人走不開、屋里壁爐又想要生火的時候,他就接下了這個活。然后就一直這么默默地做著,每次也不會知會任何人,獨自將劈完的柴碼放好,再從柴房里出去。 十年前,溫薔從以為是她們溫家寬待傭人,給了紀霖深和他母親寬厚的優(yōu)待。 但其實,年少時的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回饋著溫家給的善意。 “不敢劈了?”紀霖深的聲音響起。 溫薔回過神,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身后,氣息包裹上來,雙臂從她的背后伸過來環(huán)住她。 他寬大的手掌疊在她的手背上的瞬間,溫薔頭皮酥麻,身子也顫了一下,迅速地眨了兩下眼。 兩人一同握住了斧柄。 她的后背貼著他的胸膛,能感受到透過薄薄的羊絨單衣顯出來的排列分明的肌rou紋理,很堅硬,正正抵在她的蝴蝶骨上。 但他沒有讓她的心旌蕩漾持續(xù)多久,一股力道帶著她將斧頭抬起。 他就這樣握著她的手舉起手臂,斧頭揚起,急速地一下子劈了下去。 耳畔有風掠過,“咔嚓”一聲。 溫薔的思緒再次出籠。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們剛重逢時,在射擊場的靶位上,他也是這樣從背后環(huán)住她,在她害怕猶豫不決時帶著她開了那一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