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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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可以!虎妖不甘示弱,哼聲道。 是,是,師兄也可以,可是師兄別大意了,否則剛才的人修就是我們的下場。溫和的花妖有問必答,握著鐵鏈的手卻加大了力度。 蠶妖梗了梗脖子,憤怒地嘶吼:別廢話了!就算你們一擁而上,本座也不怕!被自己褪下的蠶繭束縛自由雖然不算讓她顏面落地,可這困住她的四個人是怎么回事,竟然在談笑風(fēng)生?當她不存在的嗎?就算是虎落平陽了,也還是猛虎!以為有獅王在旁做后盾就可以這樣打她的臉嗎! 事實上,即便現(xiàn)在的蠶妖手腳被鐵鏈緊緊的束縛,可這五個人之中,真正令她忌憚的,也就只有獸王一個而已。 她當初可以從厚重的蠶繭中破繭而出,現(xiàn)在要掙脫蠶繭煉制的鐵鏈,也根本不是問題,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可辛巴大莊園獅王的實力,是舊主天神貝貝也曾欽佩的,否則單憑那張好看的面相,還不足夠捕獲舊主的芳心 放心,我答應(yīng)過一個人,手里再也不沾血腥的。獅王的聲音仍舊很輕,可話尾里,竟然有說不盡的溫柔。 大都市城郊外的花神廟里,接受了小白莎編織的玫瑰花環(huán)戴在頭上的三王子猛然打了兩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興許初來乍到海邊城市,有點吃不消早晚溫度的差異,好像有點感染風(fēng)寒了,他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而是招手叫來玩在一起的小勛爵和小白莎,擦了擦額上冒出來的熱汗,心里掛念著獸王什么時候回來,一邊從懷中摸出一塊令牌模樣的玉環(huán),一邊笑道:來來來,我教你們玩這塊陰陽和玉。說著按了個按鈕,將玉環(huán)扣轉(zhuǎn)到了陰的那一面,隨后又掰向相反的另一側(cè) 大都市的城堡內(nèi),可憐的鸚鵡一邊掉眼淚,一邊拍打著傷痕累累的翅膀,憤怒地噶噶聲叫個不停,只是它的嗓音從粗獷到尖細,身上的羽毛也從靚麗鮮艷的變成較為平和的色澤,性別的錯亂轉(zhuǎn)變,簡直要了它的老命! 牧羊女驚訝地見證了鸚鵡從雌到雄之間來回不停的轉(zhuǎn)變,饒得她見多識廣,這一刻也震撼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蠶妖聽了獸王的話,心里才安定了一些,可桎梏在脖子里的那根鐵鏈實在令她難受極了,全身的血液似乎也不通暢了。 你們是怎么知道知道本座的克星是這些百思不得其解的蠶妖額上開始冷汗淋漓,滿臉透著不正常的紅,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似乎快要氣絕身亡。 自然是我告訴他們的,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穿著厚重蕁麻草做成禮服的啞巴王妃遠遠的站在宮殿臺階上,緩緩的拾級而下,你在后花園結(jié)繭的時候,每次都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所以每次也是我收集你的繭殼。 是是你!蠶妖雖然知道天神侍女換了身份,變成了啞巴王妃入駐了大都市,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有這能耐,還留了最后一手,或許說她似乎有先見之明,早早把自己的繭殼收集起來。 蠶妖越想越怒,不由又氣又恨,說道:你不是被我奪走了聲音的嗎!這是她從老海巫那兒學(xué)來的咒術(shù),從前只要有人魚來求老海巫辦事,老海巫就是用這個做交換條件嚇退他們的。 我來這里六天了,啞巴王妃冷笑著,這六天,可以做太多的事了 確實,這六天的時間里,足夠三界五大巨頭達成協(xié)議,也足夠惡魔把泡沫之心的消息傳達給獅王,并請他過來協(xié)助計劃,更有足夠的時間讓狼妖跑一回天庭,將啞巴王妃需要的繭殼和一些藥物、物品帶給她。 原來啞巴王妃追尋天神的蹤跡一直到了深海,才發(fā)現(xiàn)所謂的海巫,竟然是曾經(jīng)飼養(yǎng)過的一只蠶妖,那時候的蠶妖還那么的軟萌可愛,卻在眨眼的功夫,她不僅化形成妖,還吞噬了天神貝貝最后的一抹元神 她被蠶妖重創(chuàng)了之后,不僅失去了聲音,連法力都消散了,無法回到天宮取來繭殼,所以不得不跟惡魔他們合作,借用他們的手,他們的實力,鏟除這只吞噬舊主的白眼狼。 蠶妖只恨當日沒有斬草除根,現(xiàn)在才留了個隱患,雖然當日的她確實已經(jīng)起了殺心,絲毫沒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奈何天神侍女腳下逃跑的功夫練的太好,她沒能追得上 該知道的,你也已經(jīng)知道了,現(xiàn)在可以去死了!虎妖耐性最差,一心想著快快結(jié)束了這只蠶妖的性命,他好跟雅辛托斯討個福利。 至于這個福利,說來也是話長,虎妖原本還算安分的呆在地牢里的,不料囚犯都被遣去花神廟祈禱,他一個人留在地牢也沒有意思,打著要知道囚犯們?nèi)ハ虻钠鞄霉饷髡蟮奶こ隽吮O(jiān)獄的大門,見到許久不見的雅辛托斯時,什么問題都忘光光了! 這不,還給雅辛托斯打下手呢。 以四敵一的局面僵持著,即便有繭殼做成的鐵鏈束縛蠶妖,還被她引的天雷打了個正著,可她畢竟是快要羽化成仙的妖修,四個大妖修靜氣斂神,一時之間竟然不能擊敗她。 蠶妖也知道如果再不掙脫這繭殼鐵鏈,自己可能真的會給他們五馬分尸,于是決定放手一搏,微閉的雙眸倏忽睜得圓圓的,瞳眸由黑轉(zhuǎn)紅,接著灰白的眉毛,灰白的長發(fā)也一并轉(zhuǎn)變成刺眼的紅,結(jié)界內(nèi)亮如白晝的光線下,她整個人都呈烈焰似的要燃燒起來。 這是進入紅血暴走的狀態(tài)了! 只有所有的修士在對面強敵無法全身而退的時候,用紅血暴走這種極端的方式,跟強敵來個同歸于盡。 當然,運氣好的,還能挽回一局,置強敵于死地。 握著鐵鏈的手被燙得發(fā)紅,四個人神色一凜,狼妖率先喊道:雅辛托斯,快撤! 雅辛托斯咬著唇,頂著guntang的灼痛源源不斷的往鐵鏈施加法力對抗,沒有聽從狼妖的建議率先撤離,這個時候要他拋下共同進退的合作伙伴,無論如何是不可能做到的!即便他是花妖,平生最懼怕的就是灼熱,每每靠近火堆,全身都干燥疼痛難耐,更別提握在掌心里的,是guntang得快要融化的鐵鏈了! 站在高樓上的獅王皺著眉,似乎在猶豫著該不該出手。 卻聽一聲嬌叱,啞巴王妃驀然暴起,幾個起落,人已經(jīng)跳躍到了即將掙脫鐵鏈的蠶妖身上,由于身上穿的蕁麻草禮服是用鮮血編制而成,啞巴王妃絲毫無懼蠶妖渾身散發(fā)出guntang的溫度,一把薅住蠶妖火紅的頭發(fā),逼著她昂起頭,再將一把兩尺長的短劍狠狠的從她的嘴里插了進去,直沒她的胸膛,只留劍柄在外。 這一變故來的太快,快到對峙中的五只大妖修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連站在遠處高樓上的獸王,也露出了驚詫的神色。 轟隆一聲,平地一聲炸雷之后,繭殼制作的鐵鏈化成了灰燼,連同被鐵鏈困囿的蠶妖,以及啞巴王妃身上穿得那件沾滿鮮血的蕁麻草禮服,也一并化成了飛揚的塵埃。 握著鐵鏈的四個人紛紛往后跌倒,重重地砸到地上,發(fā)出沉悶的落地聲。 啞巴王妃更是被震得甩飛了起來,摔在薔薇花架上,吐出一口鮮血,一時半會無法動彈,渾身的皮膚都被薔薇刺劃破了,只是這些輕傷對于內(nèi)傷而言,實在微不足道。 禍害一方的蠶妖就這樣死了? 不,她是死了,可從她炸開的身體里,那柄兩尺見長的短劍,卻保存著完好無損。 它是那么的普通,普通的劍身,普通的劍柄,劍柄里沒有任何的裝飾,連一條劍穗都沒有掛,簡單得跟那劍刃上奪目的鋒利十分的不相稱! 而此刻劍刃上的鋒芒被一層又一層的金色靈氣包裹,有什么東西似乎要沖破出來。 這到底是把什么劍! 強大的妖修身體死亡了之后,元神會離體而出,尋覓替身重生,就是俗話所說的奪舍。 奪舍的元神一般會挑選最強體魄的人,好占據(jù)最佳的根基。 蠶妖是只厲害的妖修,身體消亡了,魂魄當然會離體奪舍再生了! 在場所有人都沒見過離體的元神是什么樣的,包括獸王也無幸見識過。 然而沒見過元神的形態(tài),他們也知道,蠶妖的元神,根本不是這把殺害她的短劍形態(tài)! 那么,蠶妖的元神去了哪兒了?這把短劍,又是什么來歷,它的利刃上不斷的鍍上一層又一層的金芒,是有什么意圖?難道蠶妖的元神已經(jīng)附加在這把短劍上,準備向結(jié)界內(nèi)的人進行奪舍? 而結(jié)界內(nèi),實力最強的,無疑是獸王。 可是但凡有點頭腦的妖修都知道,獸王太強大了,一個受損的元神去搶奪獸王的身體,無異于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可那把閃著金光的普通短劍既沒有沖向高樓的獸王,也沒有飄向最為虛弱的啞巴王妃進行奪舍,它自己猶如一朵盛開的蓮花,一層層褪下金色的外皮,不斷的疊加在一起,不多時,短劍消失之后,脫下來的外皮赫然形成了一條頎長的人形了! 目睹這詭異的畫面,除了啞巴王妃,在場的所有人全都瞠目結(jié)舌,直愣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條人形慢慢的長出了雙手雙腳,隨后模糊的人臉也漸漸有了輪廓,那眼,那眉,那嘴,竟然勾勒出了一個韻味十足的美女! 倒在地上的幾個妖修面面相覷,這美女壓根不是蠶妖的外貌體態(tài)??! 倒在薔薇架下的啞巴王妃艱難地爬向那美女,恭恭敬敬的匍匐在她的腳跟前。 遠處高樓上,冷峻的獸王皺下了眉頭,那張慢慢清晰起來的美人臉,竟是昔日與他有過羈絆的天神原貌! 聰明的獸王明白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天神,那個搶奪了貝貝身體的天神,原體竟然是這一把普普通通的短劍! 雖然天神被自己的詛咒反噬,那一縷元神也被蠶妖吞噬,但潛藏在蠶妖的身體里不動聲色的蘊養(yǎng),她的侍女拿來了她的本體,就是那把短劍,直接插入了蠶妖的身體,進行反奪舍,天神畢竟是天神,最終還是她占了上風(fēng),搶奪了蠶妖的修為,將蠶妖汲取的靈力變成了自己的養(yǎng)料。 可憐的蠶妖,這百年來吞噬了如此多妖修的修為,最后還是成就了天神的重生,做了她重新站上高臺的奠基石。 三天后。 到郊外花神廟虔誠祈禱了三天的臣子和百姓陸陸續(xù)續(xù)的返回大都市,日常的一切生活又恢復(fù)了如初,只有出航的漁民們訝異的發(fā)現(xiàn)堤壩上有水位上升的痕跡! 漁民們心里納悶,怎么海水會爬得這么高?明明這三天沒有下暴雨,也沒有刮臺風(fēng),大街小巷里種的花花草草一如既往的開出燦爛的花朵,哪兒像被風(fēng)雨凌虐過的樣子? 城堡門口。 阿米迪歐王子正跟雅辛托斯城主告別。 他的身側(cè)站著那位絕美的啞巴王妃,哦,不!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會說話了,雅辛托斯不僅幫助了她恢復(fù)了說話能力,還尋到了她的家人,王子可以帶著這樣一個家世清白的王妃回熱港的王宮了。 謝謝。啞巴王妃跟雅辛托斯告別時,行了個貼面禮,也在雅辛托斯的耳旁說了這么一句話。 客氣。雅辛托斯笑了笑,很紳士的扶她上了馬車,隨后跨上了駿馬,帶上浩浩蕩蕩的護衛(wèi),一起護送王子出城了。 侯爵和小勛爵也在隨行的隊伍里,他們也跟著王子一直北上,要回熱港的老家。 只是父子倆頻頻掀開車窗簾往回看,不知在找尋誰的蹤影。 城堡內(nèi)。 你哭什么,婚不是如你所愿的離了么!狼妖安德烈冷聲問身旁啜泣個不停的meimei。 捧著離婚書的侯爵夫人,哦,不!她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不是侯爵夫人了,失去了華麗尊貴的頭銜,她如今只是安德烈的meimei,克麗絲夫人了。 我也不知道哭什么,就是心理堵得難受??他惤z夫人一邊用手帕擦著眼淚,一邊朝城門口張望,風(fēng)流任性的她從前恨不得恢復(fù)單身的自由,可現(xiàn)在擁有了單身自由,又患得患失,心里一片茫然,不知道將來會怎樣,不清楚往后該怎么做 坐在宮殿臺階上的三王子和小白莎雙雙托著腮,他倆和小勛爵在花神廟里建立了深刻的友誼,這一刻小勛爵要離開了,他倆都不忍去告別,只對著城門口露出惆悵的神色。 哥哥,我長大后,你也不娶我嗎?小白莎不高興的問。 那也不能娶你!三王子篤定的回答。 可是你都接受了我的玫瑰花環(huán)了呀小白莎郁悶了,大都市的規(guī)矩,但凡男孩接受了女孩送出的玫瑰花環(huán)戴在頭上,就意味著要跟她共結(jié)連理的! 我不是把玫瑰花環(huán)還給你了嗎?三王子苦惱的回答,他要是知道戴個玫瑰花環(huán)就要娶人家女孩子,是打死都不會接受的! 你沒有還給我,是給了小勛爵!小白莎指出他的錯誤。 哦,那你就找他要啊。三王子指了指遠去的馬車。 他都要回熱港了!小白莎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悵然的回答。 你也可以跟著去熱港的呀。三王子慫恿道。 不行,我要跟jiejie在一起!小白莎提到j(luò)iejie,眼睛亮晶晶的一閃一閃,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么一個漂亮的jiejie說要照顧她的! 小白莎口中的jiejie,此刻正緩步走上高高的樓閣頂部,站在獸王的身旁。 風(fēng)把他倆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白色的發(fā)糾纏著黑色的發(fā),像極了前塵往事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 你怎么不殺了我的meimei,取走她的心,去給你的愛人做長生不老的靈藥?吞噬蠶妖元神的天神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日的神采,目光灼灼的看著獸王的側(cè)臉,這個人,還是這么冷峻,還是那么的好看。 哼!獸王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看也不看她一眼。 堂堂一方霸主,竟然不忍心取走一個小女孩的心臟?天神嘲笑道。 獸王索性連哼一聲也懶得回她,轉(zhuǎn)身離去。 我的父親留下了三十七粒泡沫之心,小白莎是最后一粒沒錯,可我還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他們繁衍生息多年,我要他們舍棄一個子女,將一顆心獻給我,根本不成問題。天神直截了當?shù)脑挸晒Φ牧粼诹双F王離去的腳步。 你有什么條件?獸王也直截了當?shù)膯枴?/br> 只要你娶我!天神的眼眸里迸射出熱切的目光。 不可能!獸王稍稍吃了一驚,毅然決然的回絕,他以為天神會要他的性命,畢竟害她被愛情詛咒反噬消亡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