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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暄暄抿著唇,角度極其輕微的點著頭。 “周小姐認(rèn)錯人了,我不姓江。” “恩??”周暄暄瞠目。 后面的白清禾拉了拉她的手,正打算好好提醒周暄暄的時候,席霄卻已經(jīng)將事情挑明。 “我叫席霄,不是江隨,之前沒有做過自我介紹,是我的不對,但是周小姐以后就不要再認(rèn)錯了。” “席……霄?” 周暄暄難掩驚訝,十分不相信的看著席霄。 她一直以為的男主,居然是并不是男主,而是前些時候她才查過詞條的那位大佬,根正苗紅的人大代表——席霄?????! 周暄暄內(nèi)心如遭一擊,后悔不迭。 為什么她在搜索詞條的時候不順帶看一眼人像圖片??她就是稍微仔細(xì)一點,那個時候也該把人認(rèn)出來了,就不至于在現(xiàn)在這么尷尬的局面下讓對方知道她一直都認(rèn)錯了人。 周暄暄抬手扶額,根本不好意思看面前的人。 而她的反應(yīng),落在席霄眼里,就是另一種意思了。 雖然他臉色依舊平靜,但卻有些微妙的不爽。 他不是江隨,就讓周暄暄這么失望嗎?江隨有那么好么?不是還比不上江曄么? 席霄突然回想起,席蕓曾經(jīng)對他說過的一番話。 那是在江隨殷勤的把江季笙接走,減輕了席蕓的負(fù)擔(dān)的時候。 她說:“小弟你什么都好,就是不如人家小隨性格好,你這樣子,除了那些追求家世條件的,哪里會有其他小姑娘喜歡?怪不得了,奔三的人還沒女朋友,雖然說家里人不cao心,但是什么時候你自己也該上上心了啊?!?/br> 明里暗里,都是對他的嫌棄。 似乎江隨才是她的弟弟。 但席霄那會兒并沒有放在心上。江家的那兩個,哥哥娶了他姐,弟弟經(jīng)常幫他姐帶孩子,他jiejie怎么可能不喜歡? 可是在這個時候聯(lián)想到這件事情,他就難以做到和那會兒一樣,心態(tài)平和了。 席霄不滿的情緒更加濃烈,他目光轉(zhuǎn)向周暄暄,冷著臉說了聲“是”。 “我是席霄,不知道周小姐還有沒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如果沒有的話,我先走了。” 他沒什么波瀾的表情帶給了周暄暄無比巨大的壓力,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哪里還敢指指點點說三道四呢? 周暄暄連忙搖頭,“沒有了。” 席霄神情淡漠地掃了周暄暄一眼,什么也沒說,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壓迫感漸漸消失,周暄暄才松了口氣。 小禾也隨之恢復(fù)了活力。 “那個暄暄姐,我們現(xiàn)在去醫(yī)院嗎?” 周暄暄側(cè)著頭看向白清禾,“去什么醫(yī)院?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就算要去要活動過了之后再去吧,違約金承擔(dān)不起啊?!?/br> 周暄暄搖頭,別說她現(xiàn)在感覺沒什么事了,就算是有事,也不能這個時候去呀。 小禾頗為贊同的哦了一聲。 盡管還有些擔(dān)心,但看著暄暄姐看起來并不像有事的樣子,那些不安也就稍稍放到一邊了。 確實和暄暄姐說的一樣,她大概也知道,違約金是真的賠不起。 * 回到辦公室的席霄始終沉著臉,就坐在那,也一言不發(fā)。 站在一邊的助理,誠惶誠恐。 盡管知道他們席總,平常就不是一個多么溫和好脾氣的人,可現(xiàn)在這樣的狀況,也實在沒有發(fā)生過。 怎么好好的,稍微離開了一下,就變成這樣了呢? 助理實在不能理解。 但沒辦法,他只能盡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 應(yīng)該再過一會兒就好了吧。 今天之內(nèi),席總心情總會更好一些的吧? 席霄費了一些功夫,調(diào)整自己的心情。 被人誤認(rèn),被人嫌棄,尤其那個人還是周暄暄,這對他而言,不是什么值得開心的事情。 他今天特意過來wot,大部分原因,都是為了響應(yīng)江照清聲援周暄暄的活動。 席霄也不算閑,他是費了些心思做好行程規(guī)劃,才得以抽空過來。 從江照清口中,他得知了周暄暄的現(xiàn)狀。 確實有點不盡如人意。 席霄覺得,他很難得這樣為一個人考慮了??芍荜殃阉坪醪]有察覺到。 也是,之前他的身份可是江隨呢。 席霄抬手揉了揉眉心,他不該為這樣的小事情困惑。也不全是周暄暄的問題。 在他們第1次見面的時候,他就該說清楚。 那間辦公室是江隨的辦公室,而不是他的。 想通了之后,席霄的心情好了許多。 他問助理:“周年活動什么時候開始?” “再過半個小時?!?/br> 助理這時候也看出了席霄心情變好,他試探著問了句:“那席總,您還去看嗎?” 席霄點頭,“去,嘉賓登臺的時候去。” 即便現(xiàn)在他仍有些生周暄暄的氣,但他之前已經(jīng)和江家的那個小孩約好了。 他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想起剛剛發(fā)生的事,他再次開口:“二樓各個衛(wèi)生間的地面狀況,讓人去檢查一遍。” 助理有些意外,“是衛(wèi)生狀況嗎?” 席霄輕咳一聲,而后點頭,“恩,尤其是那些存在的安全隱患?!?/br> 助理趕緊答應(yīng):“好的席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