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重生女配拒婚了[六零] 第2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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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業(yè)招呼著方賢德坐下,又倒了杯茶放在了他的面前:“大伯,你來找我是工作上的事情,還是私人的事情?” 方賢德沒有喝水,他抬頭看向了方正業(yè),悶聲悶氣地說道:“昨兒晚上你堂哥跟我說了一件事情,他說你也同意,有沒有這回事兒?” 說完之后,也不等方正業(yè)開口,他繼續(xù)說了下去:“昨兒晚上正堂跟我說,他想要到三線去……還說你非常支持他去三線,覺得他在三線大有可為,比待在封工好多了?我不相信他的話,所以過來問問你,正業(yè),你老實告訴我,有沒有這回事兒?” 方正業(yè):“……” 昨天中午方正堂確實過來找過自己,說了想讓他幫忙說服方賢德讓他去三線的事兒,不過昨晚上回去的時候,方正堂并沒有過來找自己,加上他發(fā)現(xiàn)蘇清影的情緒不太對,所以也就沒有到方賢德家去了。 倒沒想到自己沒有過去,方正堂也跟方賢德說了他要去三線的事情,只是他怎么能把主要責任推到了自己的身上來? 看著方賢德壓抑著怒氣的臉,方正業(yè)緩緩搖了搖頭:“昨天堂哥確實來找過我,說他想要到三線去,還說了你肯定不會同意,想讓我?guī)兔θフf服一下你?!?/br> 方賢德聞言,臉色瞬間變了:“正業(yè),三線是什么好地方嗎?去年正國想要到三線去的時候,正堂他極力阻止,還說三線不是啥好地方,去了可能一輩子都沒法子回來了,怎么到了今年他自己個兒就要去了?他竟然還打著你的旗號來壓我,說你大力支持他……我就知道那混小子是在騙我,你怎么可能同意這么荒謬的事情?” 昨天晚上方正堂回來之后,就跟方賢德說了他要到三線的事情,還說這事兒是方正業(yè)大力支持的,說他要是到了三線,說不定還能混到管理層,當個廠長什么的…… 真是異想天開,方賢德覺得方正堂是瘋了,才會說出那么糊涂的話來。 “正業(yè),咱們爺倆不是啥外人,我也不跟你繞彎子,我實話跟你說了吧,反正我絕對不可能同意你堂哥他到三線去的,他求你的事情你也甭幫他辦,三線又苦又累,他這樣的人哪里能過去?” 說到這里,方賢德的語氣慢慢緩和了下來,他長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我知道蘇紅玉的事情給他造成了些影響,但是這事兒我們家跟蘇工一樣,都是受害者,誰知道蘇紅玉竟然會是個間諜?” 方賢德的想法和方正堂完全不同,他覺得他們家人就是被蒙蔽的,公安局的同志都證明了他們的清白,現(xiàn)在大家伙兒或許還有些抵觸情緒,認為他們家人不好,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肯定會把這事兒給忘記的。 “蘇工跟蘇紅玉還是親堂姐妹呢,不是也沒有受到影響嗎?我們一家都是被騙的,這事兒肯定也不會牽連到我們,你說是這個理兒吧?” 方正堂還認為這事兒會影響他以后往上爬,因為這個就想跑到三線去,他也不想想,要是他真跑了,人家可不就得覺得他是心虛了? 第298章 “我不知道你堂哥是怎么跟你說的, 他那人的思想簡單,啥事兒都往容易了想,他真以為憑著自己的能力, 去了三線就能出人頭地了?簡直就是在做夢?!?/br> 說著說著,方賢德的情緒變得激動了起來:“反正我把話給你擱在這兒了, 我是不會同意讓他去三線的,你也甭來勸我,要是哪天你真犯了糊涂,跟著你堂哥一起過來說和, 可別怪我不給你面子?!?/br> 聽著方賢德的話, 方正業(yè)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抬頭看著坐在桌子對面的方賢德。 “大伯,你這話說得就過了,堂哥來找我?guī)兔? 我還能袖手旁觀?或者您要是覺得堂哥的事做得不合適,您大可以跟堂哥說,若是您覺得我不該插手你們家的閑事兒, 那么從今往后, 甭管你們家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都不去摻和了,這樣總成了吧?” 方正業(yè)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變化, 方賢德聞言, 不由得愣了一下, 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 自己剛剛所說的話似乎有些過格了, 他咳嗽了一聲,訥訥地說道:“正業(yè),我不是針對你,我就是覺得你堂哥他糊涂,他……” 方正業(yè)打斷了方賢德的話,沒讓他繼續(xù)說下去:“大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意義,反正這事兒我不會再管了,你也不必到我這兒來敲打我,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留你了?!?/br> 要是方正業(yè)聽不出來方賢德是在敲打自己就奇怪了,這件事情終歸到底和自己沒有任何關(guān)系,方賢德其實并沒有必要特意來找自己一趟。 這些話他跟方正堂說就是,跟自己說這些,左不過就是想要敲打敲打他,擺一擺長輩的威風罷了。 方賢德倒是沒想到方正業(yè)竟然這么不給自己面子,他面上有些訕訕的,囁喏著開口說道:“那個,正業(yè)啊,你甭誤會,我其實沒有什么惡意的,我就是心里面憋悶,想要跟你說說,順便讓你勸勸你堂哥的,你堂哥那人你也知道的,他就是死腦子,認準了的事情八頭牛都拉不回來,我這也是沒有了辦法……” 昨兒晚上方正堂跟自己說要去三線的時候,方賢德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讓他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甭想這種歪門邪道的事情。 “方正堂,上次你要和蘇紅玉結(jié)婚,甭管我跟你媽怎么勸你,你都不樂意改主意,甚至還拿了結(jié)婚后搬出去住來威脅我們,結(jié)果最后怎么著了?” 之前方賢德好不容易給方正堂說了蘇清影這門大好婚事兒,只要方正堂和蘇清影結(jié)了婚,不說別的,就算是看在蘇清影的面子上,方正堂以后的日子也不會太難過。 可是偏偏方正堂是個性子擰巴的,蘇清影都答應(yīng)了要和他結(jié)婚,偏偏方正堂自己又鉆了牛角尖,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的,最后生生沒了蘇清影這門婚事兒。 最后方正業(yè)和蘇清影結(jié)了婚,方正堂娶了蘇紅玉這么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要是蘇紅玉是個好的也就罷了,偏偏最后發(fā)現(xiàn)蘇紅玉是個間諜,他們一家人被坑得死去活來,反觀方正業(yè),因為蘇清影的緣故,他現(xiàn)在都坐到了副廠長的位置,日子蒸蒸日上。 倘若當初是方正堂娶了蘇清影的話,現(xiàn)在當副廠長的人怕就成了方正堂…… 方賢德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當初由著方正堂胡來,導致他們錯失了蘇清影這么好的媳婦,以至于現(xiàn)在落到這樣的境地,所以這一次不論如何,他都不可能由著方正堂胡來了? “正業(yè),你聽我說,我不是跟你生氣,我就是覺得你堂哥太過任性了……他還仗著你的名頭胡說八道,更是錯上加錯……” 方賢德還準備繼續(xù)說下去,但是方正業(yè)已經(jīng)不打算聽他說話了,他揚聲開口打斷了方賢德的話:“大伯,我剛剛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這事兒我不會插手,所以你也不必再跟我說這些,我真的還有工作要做?!?/br> 說完這番話后,方正業(yè)揚聲喊了一句:“付軍,送客?!?/br> 盡職盡責的付秘書很快便推開辦公室的門進來,將還準備說些什么的方賢德給請了出去。 “方會長,請您先離開……” 付軍客氣地開口說道,做出了請他離開的手勢,方賢德見狀,倒是也不好繼續(xù)待下去了,臨出門之前,方賢德回頭朝著方正業(yè)說道:“正業(yè),對不起啊,剛剛是我太沖動了,我給你道個歉,你甭跟我一般計較?!?/br> 方正業(yè)微笑著說道:“大伯,你想多了,我真的是因為需要工作了,再說了,你是我親大伯,我怎么會因為你說我兩句就跟你計較呢?” 看著對方面上的笑容,方賢德噎了一下,默默地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等到人離開了之后,方正業(yè)面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他低頭繼續(xù)整理著剩余的文件,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這才收拾了東西,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這個點到食堂估計也沒什么吃的,方正業(yè)索性騎著自行車回了家,準備隨便下點面條填填肚子。 “咱家這么空著手來是不是不太好???” 轉(zhuǎn)眼間便到了晚上,下班之后,蘇天賜就騎著自行車載著李鐵蘭往封工的方向去了,到了半路的時候,李鐵蘭突然就開口說了這么一句話。 蘇天賜聞言,眉頭微微皺了皺,隨即說道:“我覺得沒啥大事兒,人家兩口子一個副廠長,一個總工程師,家里什么東西沒有?能圖咱們這點東西?” 停頓了一下,蘇天賜繼續(xù)說道:“再說了,咱們這次是賣可憐的,拿著東西去算是怎么回事兒?要是他們把東西給咱們丟回來了,那可不就更丟人了?” 更重要的是,這事兒蘇天賜心里面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能不能成,萬一那兩口子和蘇天恩柳絮果他們一樣冷心冷血的,東西拿過去豈不是白瞎了? 李鐵蘭不知道蘇天賜心里面的那些彎彎繞繞,她此時的心情十分忐忑不安,腦子里面亂糟糟的,怎么都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蘇琪玉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去好幾天了,他的身體那么弱,在監(jiān)獄里的日子哪里能好過?而且李鐵蘭偷偷打聽過了,像是蘇琪玉這樣子的,還得要到農(nóng)場里面進行勞動改造,吃得少干得多,還一點自由都沒有。 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兒子未來要到農(nóng)場去干苦力,李鐵蘭的心就跟刀割似的疼,她抓著蘇天賜的衣衫,顫聲說道:“天賜,不管怎么樣,這一次咱們一定要把琪玉給救出來,他是個讀書人,以后是要考大學做干部的,要真被送到農(nóng)場里去,那他這一輩子可就全完了……” 蘇琪玉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什么苦,被他們兩口子當做寶貝似的捧在手掌心里面,就算當年還在農(nóng)村的時候,他們家的條件不好,可是也從沒有虧待過蘇琪玉。 現(xiàn)在蘇琪玉被關(guān)在監(jiān)獄里,馬上還要被送到農(nóng)場去干活兒——李鐵蘭只要想到農(nóng)場里的那些活計到底有多么辛苦,她便無法忍受。 “天賜,這次咱們可說好了,過去之后,不管他們兩口子說多難聽的話,不管他們?nèi)绾吾槍υ蹅儯蹅兙褪且笾麄兇饝?yīng)咱們兩個人,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就跪在他們家門口不起來。” 李鐵蘭已經(jīng)想到了最壞的可能性,畢竟蘇清影那個人的性格實在是有點冷血無情,她也不知道究竟能沒能求她放過蘇琪玉。 不過蘇天賜卻要比李鐵蘭樂觀一些:“你放心吧,蘇清影的屁-股也不干凈,她要是真不放過咱們,大不了咱們就跟她魚死網(wǎng)破,她以為自己真可以清清白白的當她的總工程師嗎?” 聽到蘇天賜的話后,李鐵蘭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了之前蘇紅玉跟她說過的那些事情。 蘇紅玉說過,等到明年的時候,形式會變得特別嚴重,像是之前跟蘇國有過關(guān)系的人,會過得特別特別慘。 “蘇清影可是從蘇國留學回來的,當年她還滯留蘇國兩年,這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等到明年的時候,只要有人一舉報,蘇清影鐵定會倒臺。” “媽,你就別管是誰跟我說的這樣的話,反正你只要相信我的話就是了,咱們就只要再熬一年,等到今年過去了,到了明年之后,那就是咱們家的天下了。” “至于大伯和大伯母他們,你也甭多想,他們不可能一輩子都壓在我們頭上的,他們家的閨女不清白,跟蘇國那邊兒有關(guān)系,他們想要置身事外,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反正你聽我的,這段時間你就跟爸他安安生生待著,也別去招惹大伯他們,等到明年一到,他們也猖狂不了多久了?!?/br> 蘇紅玉告訴過自己,這些事兒都是她聽人家說過的,那人是燕京過來的,家里很有權(quán)勢,這些話都是他告訴給她的。 “反正我敢保證我說的話都是真的,你跟爸只要老老實實熬過這兩年就成了?!?/br> 想到蘇紅玉的話之后,李鐵蘭慢慢也就鎮(zhèn)定了下來。 蘇紅玉曾經(jīng)跟她說過,這些事情都是秘密,這個世界上知道的人五根手指頭都數(shù)得過來,還交代李鐵蘭誰都不要說,以防止泄露了秘密。 只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為了救蘇琪玉,李鐵蘭也顧不了什么了,只要能把蘇琪玉給救出來,她什么都可以說的。 想到自己所擁有的最大殺手锏,李鐵蘭慢慢冷靜了下來,她抱緊了蘇天賜的腰,不斷地在心里面給自己打氣兒。 蘇天賜和李鐵蘭兩口子在蘇清影結(jié)婚的時候來過一次,倒是記得方正業(yè)他們家住在什么地方,二人很快就找到了他們家門口。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正在廚房里忙活的方正業(yè)快步走過來開門,當院門打開后,看到門外站著的那兩個人的時候,方正業(yè)倒是并沒有什么意外的。 蘇紅玉和蘇琪玉兩個人都被判了刑,這兩人早晚會找上門來的,看樣子,他們是在蘇天恩和柳絮果那邊兒吃了虧,這才找到自己門上來的。 見是方正業(yè),蘇天賜的臉上下意識地帶上了討好的笑容:“正業(yè)啊,你今天這么早就下班了?我跟你二伯母過來看看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蘇天賜過去仗著是長輩的身份,對著方正業(yè)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這次求上門來,他生生地壓制住了自己的性子,討好地跟對方打著招呼。 李鐵蘭也掛上了笑容,語氣溫和地喊了方正業(yè)一聲。 上門就是客,哪怕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的來意,方正業(yè)倒是也沒有把他們拒之門外,而是將兩人給迎了進來。 “二伯,二伯母,進來坐吧。” 蘇天賜和李鐵蘭二人成功進了門,坐在方正業(yè)家柔軟的沙發(fā)上時,他們二人還不敢相信這一次他們竟然會如此順利。 “二伯,二伯母,喝茶。” 方正業(yè)倒了兩杯茶放在了他們的面前,自己則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你們二人今天過來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說?” 聽到方正業(yè)的話,李鐵蘭和蘇天賜對視一眼,最后還是蘇天賜開口說道:“那個,正業(yè)啊,清影呢?她怎么不在家?” 方正業(yè)說道:“清影還在實驗室里,今天估計不回來了。” 蘇清影不回來了? 二人的臉色頓時變了,蘇天賜急聲說道:“她咋不回來了?那我們能去找她嗎?” 方正業(yè)搖了搖頭道:“不行,清影的實驗室是禁止外人進入的,你們就算過去了,也沒有辦法進去。” 眼見著他們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方正業(yè)又說道:“二伯,你們找清影是有什么事情嗎?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說,回頭我告訴清影也是一樣的?!?/br> 蘇天賜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和方正業(yè)說——他可還記得上次自己去找蘇天恩鬧著要讓他賠錢的時候,方正業(yè)對付自己時候的模樣。 這人可不是個好對付的,再加上他是侄女婿,兩人之間也沒啥關(guān)系,這些話跟他說又有什么用? “那清影什么時候回來?” 猶豫了好一會兒后,蘇天賜又問了一句,方正業(yè)搖了搖頭說道:“這就不清楚了,二伯你也是知道清影的工作性質(zhì),她一忙起來,十天半個月不回家是正常的,這一次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多久才回來?!?/br> 十天半個月才回來?真要到那個時候,黃花菜全都涼了,蘇琪玉可等不到那個時候。 “正業(yè),我跟你伯母這次過來,是有件事情想要請你們幫忙……” 這一次蘇天賜也沒有什么隱瞞的,干脆將自己找過來的目的給說了出來:“琪玉那孩子最是老實聽話,這一次他也是被紅玉給騙了的,紅玉被關(guān)進監(jiān)獄那是罪有應(yīng)得,她活該,可是琪玉他不該受這樣重的懲罰?!?/br> 說著說著,蘇天賜的眼圈便紅了起來,他抬起手抹了抹眼角,繼續(xù)說道:“可憐天下父母心,正業(yè),等以后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琪玉那孩子今年就要上高三了,他的成績很好,明年肯定能考中大學的,他要進了監(jiān)獄,這輩子就全都毀了……” 蘇天賜和李鐵蘭二人一唱一和,他們將身段放得極低,就是為了說服方正業(yè),讓他幫著蘇琪玉說說話。 這一次他們吸取了去找蘇天恩和柳絮果二人的教訓,將所有的錯全都推卸到了蘇紅玉的身上,又想著方正業(yè)肯定恨毒了蘇紅玉,二人便先一步將蘇紅玉說得是一無是處。 反正千錯萬錯都是蘇紅玉的錯,和蘇琪玉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就是一個被自己jiejie蒙蔽的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