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重生女配拒婚了[六零]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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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業(yè)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幾分同情之意來:“劉副主任,我倒是沒想到,你在新社會生活了這么多年,思想?yún)s還是這么古板。” “主席都說過戀愛自由,婚姻自由,你還以為現(xiàn)在是舊社會呢,相過一次親就一定要嫁給對方?若真是這樣的話,一個女同志得嫁給幾個男同志?一個男同志又得多娶幾個女同志?現(xiàn)在是新社會了,劉副主任,你還是要以新社會的眼光來看待問題,不能這么繼續(xù)做老古板,這種腐朽的思想可要不得?!?/br> 方正業(yè)不過三言兩語卻將劉峰懟得說不出話來,大帽子一頂一頂?shù)乜巯聛?,讓劉峰毫無還手之力,他的臉色忽青忽白,看向方正業(yè)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似的。 然而方正業(yè)卻坦然地看著對方,嘴角帶著的笑容充斥著對他的譏諷,他一口一個劉副主任叫著,一刀一刀地戳在了劉峰的心口上。 劉峰的火氣被方正業(yè)徹底撩撥了起來,猛地站起來就要找方正業(yè)麻煩。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同桌坐著的人怕他們劉峰真跟方正業(yè)干起來,急忙拉著劉峰到另一旁空著的位置上去坐著了。 原本熱鬧的氣氛因為剛剛劉峰找麻煩,倒是變得尷尬了起來,剩下的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偏生方正業(y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笑著招呼著大家吃瓜子花生。 “今天是我堂哥大喜的日子,大家都是一個廠子的工友,可別拘束,該吃吃,該喝喝?!?/br> 眼瞅著方正業(yè)并沒有因為所說的話而影響心情,其他的人也放松了下來,大家刻意地將氣氛重新炒了起來,仿佛忘記了先前劉峰找茬時候的那些不快。 劉峰坐在另一旁的桌子上,眼瞅著方正業(yè)并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而生氣,反而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他更加生氣了,于是本來就很長的臉耷拉得更加厲害了。 今天是方正堂娶媳婦的日子,他們是在家里面辦酒席的,所以許文靜特意請了食堂的趙多錢過來掌勺,趙多錢的meimei也記著之前許文靜幫忙的恩情,特意過來幫著許文靜張羅著。 他們炒菜用的臨時鍋灶就在門邊上累著,而院子的大門敞開著,稍微往里面探頭看上一眼,就能瞧見院子坐著的是什么人。 等到新人上臺開始講話的時候,趙多錢這邊也要開始炒菜了。 趙多糧忙得團團轉(zhuǎn),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哥哥還在往院子里探頭探腦的,她無奈地說道:“哥,你是不是忘記今天到這兒來是干嘛的了?你今天可是來掌勺的,該干活了,你看什么呢?!?/br> 趙多糧向來知道自家哥哥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但沒想到今天他跑到人家這來掌勺還要看熱鬧,她拍了拍趙多錢的肩膀,示意他快點干活。 趙多錢笑了笑,開口道:“你的眼睛比我好,幫我瞧一瞧,東頭那一桌坐著的是不是方正業(yè)方科長?” 趙多糧沒有多想什么,探頭往那邊兒看了一眼,果然瞧見了方正業(yè)正坐在那里與其他人說話,趙多糧便點了點頭說道。 “對,不過方科長來也沒什么稀奇的,今天可是他親堂哥結(jié)婚,他能不來嗎?” 趙多錢接著問道:“那蘇工有沒有來?我怎么沒瞧見他?” 趙多糧搖了搖頭說道:“蘇工沒有過來?!?/br> 不過這也沒什么稀奇的,蘇工的工作向來忙碌,參加婚宴也不是非得要兩個人一起來才成,方正業(yè)一個人過來也成。 趙多錢問明白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之后便沒有做些什么,他往灶膛里面塞了點柴火,灶膛里的火苗瞬間變大,趙多錢捋起袖子,麻溜地開始炒起菜來。 另一邊與方正堂站在一起的蘇紅玉看著下面熱熱鬧鬧的人群,只覺得如今這一切就仿佛是一場夢似的。 自打發(fā)現(xiàn)自己重生之后,她就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嫁給方正堂,自己之前和方正堂領證的時候,蘇紅玉的心都還沒有徹底落下來,現(xiàn)在他們兩個人在這么多人的見證下結(jié)成夫妻,蘇紅玉那顆一直高高懸著的心也徹徹底底放了下來。 太好了,她這一輩子終于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從今天開始,她就要踏上美好的人生旅途。 在眾人的見證下宣讀過誓言之后,穿著一身紅色衣服的蘇紅玉與方正堂開始一桌一桌地敬酒。 一般來說,敬酒只需要他們少喝一點意思一下就成了,只是敬到方正堂同事那一桌的時候,他們起哄著讓方正堂和蘇紅玉喝個交杯酒,都是一個車間的同事,方正堂擰不過他們,只好跟蘇紅玉一起喝了個交杯酒。 下一桌就到了方正業(yè)他們那一桌子,二人的酒杯已經(jīng)空了,便干脆從方正業(yè)他們那桌上的酒壺里倒了一些出來。 這一桌坐著的人跟方正堂也很熟悉,大家鬧著要讓方正堂喝完,眼見著眾人鬧騰個不停,方正堂只好哄著蘇紅玉繼續(xù)喝。 大喜的日子,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興翻臉的,方正堂生怕蘇紅玉不高興,便偷偷地看了蘇紅玉一眼,發(fā)現(xiàn)她沒有一丁點兒的不快之意,方正堂懸著的心不由得放了下來。 他還真怕蘇紅玉會因為大家鬧得太厲害而翻臉,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情況,新娘子要是翻臉了,大家明面上雖然不會說些什么,但是背后卻會議論紛紛,說男人管不住自己的媳婦,要被她給壓到頭上去。 蘇紅玉給方正堂面子,他心里如何能不高興? 只是喝酒的時候,方正堂用的力氣有些大了,小酒杯直接被他給捏碎了,酒水灑了他一身都是,蘇紅玉的酒杯卻還完好無損,她只是喝了一點兒,瞧見方正堂的酒杯碎了,蘇紅玉急忙將酒杯放到桌子上。 “正堂,你沒事兒吧?” 然而蘇紅玉只說了這么一句話,便感覺到腹中傳來一陣劇痛,她眼前一陣陣發(fā)黑,接著毫無預兆地哇得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整個人仰面倒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之后,眾人嚇懵了,方正堂急忙撲上前去,將倒在蘇紅玉抱了起來。 “紅玉,紅玉你沒事兒吧?你別嚇我?。 ?/br> 方正堂抱著蘇紅玉,嚇得語無倫次了起來,然而蘇紅玉噴出一口鮮血來之后,一張臉變得煞白煞白的,她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么,只是話還沒說出口,她眼前一黑,便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今天原本是方正堂結(jié)婚的大好日子,可誰能想到新娘子卻突然吐血暈過去,眾人圍在一旁,七嘴八舌地問了起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好端端的人怎么會突然吐血了?” “該不會是中毒了吧?” 眾人亂糟糟的提不出什么建設性的意見來,還是方正業(yè)最先讓人散開,提醒方正堂將蘇紅玉送到醫(yī)院去。 第140章 方正堂原本已經(jīng)被突發(fā)狀嚇得六神無主, 聽到方正業(yè)的話之后,他回過神來,一把就將蘇紅玉抱了起來。 “讓一讓, 讓一讓!” 他抱著蘇紅玉就往外面跑,一旁跟著陪酒的方正國愣了片刻, 著急忙慌地追了上去,而在招待另一桌的方賢德和許文靜此時也跑了過來,急吼吼地詢問著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吐血了,新娘子吐血了!” “剛她那樣子嚇死人了, 該不會是死了吧?” “這好好的婚宴咋就成這個樣子了?” 不少目睹了剛剛那一幕的人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而方賢德和許文靜二人聽到這話, 立馬就傻了眼。 他們好好地給兒子辦個婚宴, 結(jié)果兒媳婦還出事兒了,這讓他們到哪兒說理兒去。 眼看著情況變得越來越混亂,方正業(yè)站在了剛剛新人宣誓的臺子上, 讓大家安靜一些。 “大家安靜一些,我是保衛(wèi)科科長方正業(yè),現(xiàn)在我懷疑這是異常有預謀的下毒案, 請在場的人全都留下配合保衛(wèi)科調(diào)查?!?/br> 方正業(yè)的聲音極其洪亮, 很快就將原本鬧哄哄的說話聲給壓了下去, 在場的人左看右看,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沒有再說些什么。 方正業(yè)讓方曉雯去保衛(wèi)科叫兩隊人過來, 剩下所有參加婚宴的人則站在一起, 在事情調(diào)查清楚之前, 他們是不允許離開的。 眾人雖然也覺得倒霉晦氣, 但是大家都是一個廠子的, 知道這次的事情如果不鬧清楚的話,以后肯定會衍生出其他的問題來,便沒有多說些什么,乖乖地站在那里。 許文靜呆坐在椅子上,看著這亂糟糟的婚宴,心里面難受得厲害。 她原本就看不上蘇紅玉,覺得她配不上自己的兒子,原本她就一直不想讓蘇紅玉嫁給方正堂,認為那個女人不是啥好命人,不好相處,沒嫁進來就把家里面鬧得雞飛狗跳的,要是真嫁進門來,日子哪里還能有個好? 只是因為方賢德跟她發(fā)了好大一通火,方正堂每天又硬是跟自己對著來,自己說什么都聽不進去,非得要娶蘇紅玉,所以她才硬生生忍下來的。 這下可好,她之前所想的一點都沒有錯,蘇紅玉就是個喪門星,這還沒進門呢,舉辦個婚宴都能鬧出這么大的事情來,要是她真死了,那自己兒子這輩子哪里還能娶到啥好人? 越想許文靜心里面就越難受,她的目光繞過所有來參加婚宴的人,覺得她們都像是在瞧自己笑話,許文靜再也忍受不住,拍著腿就大哭了起來。 “我說蘇紅玉不是個好的,不讓你們把她娶進門吧?你們怎么就不聽我的話,要是早聽我的,哪里有這樣的事兒?” 誰也沒想到許文靜居然會突然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大家伙兒面面相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啥是好。 蘇紅玉是許文靜剛進門的兒媳婦,遭了這樣的事兒本就已經(jīng)是倒霉透頂了,許文靜這個做老婆婆的竟然還怪人家命不好,后悔娶人進門,這人也太刻薄了一些吧? 方賢德此時本就已經(jīng)是被這樣的事情給鬧得焦頭爛額,結(jié)果現(xiàn)在許文靜又開始在這里瞎鬧騰,他氣急敗壞地甩了許文靜一巴掌,大罵道:“許文靜,你簡直就是個瘋婆娘,這都啥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你是嫌棄咱們家的日子過得太好了是不是?” 蘇紅玉現(xiàn)在被送到醫(yī)院去了,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許文靜就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不是擎等著大家伙兒找他們的麻煩嗎? 挨了打的許文靜嚎哭得更加厲害了,周圍的人面面相覷,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最后只當做沒看見似的,也沒一個人上來安慰許文靜的。 由此可見,許文靜的人緣到底差到了什么地步。 趙多錢和趙多糧兩兄妹也在人群之中站著,趙多糧的膽子比較小,對于這突然發(fā)生的事情,趙多糧嚇得臉都白了,她抓著自家哥哥的胳膊,顫聲說道。 “哥,這可咋辦???人家該不會懷疑到咱們身上吧?” 要知道今天所有的菜肴啥的處理燒制都是趙多錢和趙多糧這兄妹兩個人一手經(jīng)辦的,現(xiàn)在蘇紅玉中了毒,人家會不會懷疑是他們做的? 他們肯定沒有下毒,但是要真出了人命,他們可是百口莫辯,到時候該怎么辦才好? 趙多糧嚇得魂兒都要掉了,她啥辦法都沒有,只能求助于趙多錢,自己哥哥人聰明,又有主意,他肯定知道現(xiàn)在這種時候他們該怎么辦才好。 果不其然,看到自家meimei嚇得三魂丟了七魄的樣子,趙多錢拍了拍她的胳膊,沉聲說道:“行了行了,你瞧瞧你像是什么樣子,這事兒跟咱們有啥關系?吃菜的人那么多,大家伙兒都沒有中毒,這還能賴到咱們身上不成?” “再說了,新娘子是喝了酒才中了毒了,那酒是方賢德他們家里人自己準備的,就算是要找麻煩,也要找賣酒的,跟咱們有啥關系?” 趙多錢的聲音異常沉穩(wěn),在他的安撫下,趙多糧原本慌亂不安的情緒慢慢穩(wěn)定了下來,她仔細一想,好像確實也是這么個道理。 真要說起來,菜啊,鍋啊,調(diào)料啊啥的都是方賢德家的人自己準備的,他們就是過來燒個鍋,幫個忙的,再說了,這好幾桌的人都吃了他們的飯菜,也沒出事兒,肯定不是他們的問題。 現(xiàn)場亂糟糟的,兄妹兩人說話的聲音并不大,按理說應該沒有人能聽到的,但是趙多錢跟自己的meimei說完話之后,便敏銳地察覺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猛地抬頭看了過去,卻未曾發(fā)現(xiàn)是誰在瞧著自己。 來參加婚宴的人可一點都不少,周圍鬧鬧哄哄的,他們兄妹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按理說應該沒有人能聽見,可是趙多錢卻莫名有些不安,他環(huán)顧四周,將每一個可疑的人都看了過去,但是卻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問題, 難道是他多心了? 而另一邊,方正業(yè)已經(jīng)將他那一桌檢查了一遍。 之前蘇紅玉和方正堂二人在臺上宣讀毛主義語錄,然后便開始一桌一桌地敬酒,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沾過其他的東西,先前只是抿了一些酒而已,在上一桌鬧了起來之后,他們才將酒喝完的。 之后他們便到了方正業(yè)所在的這一桌,酒是在他們這一桌剛倒的,大家鬧著要讓他們喝交杯酒,因此其他人都還沒喝,甚至連方正堂其實都沒有喝,因為他的酒杯不小心被自己給捏碎了。 而蘇紅玉只喝了一小口的酒,便口吐鮮血,很顯然,她的那一杯酒有問題。 方正業(yè)將桌子上放著的酒壺拿了起來,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這酒并不是從酒廠買來的,而是鄉(xiāng)下人自己釀的高粱酒,因為蒸餾技術(shù)不行,酒液渾濁,酒香自然也比不上正規(guī)酒廠買來的,但是這種酒因為是鄉(xiāng)下人自己釀制的,價格相對便宜一些,而且還不需要票就能買到,很多人辦事兒會選擇用這樣的酒水招待客人。 方賢德他們也是一樣的,用的酒水就是從老鄉(xiāng)哪里買來的,方正業(yè)不好酒,但是他仔細聞了聞,發(fā)現(xiàn)除了酒香之外,還有另外一種奇怪的味道。 “這酒里面有毒,蘇紅玉就是喝了這酒才中毒的。”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全都驚呆了,他們看向了方正業(yè),七嘴八舌地說道。 “方科長,會不會弄錯了?這酒怎么會有毒的?” “是啊方科長,咱們剛剛都在一個桌子上坐著,要是酒有毒,咱們不都得中毒了?” 方正業(yè)極其冷靜地說道:“剛剛在這桌子上的,有誰先喝了酒嗎?” 大家伙兒一聽,立馬明白了過來。 是啊,剛剛他們好像都沒有喝酒,只有蘇紅玉喝了,所以也只有她一個人中毒了。 一直跟在方正業(yè)身邊的方賢德聽到他說酒里有毒,整個人都懵了,他呆呆地開口說道:“不可能啊,酒里面怎么可能有毒?正業(yè),你昨兒晚上還到我這兒來吃飯呢,咱們喝的就是這酒,要是有毒的話,咱們昨晚上不就中毒了?” 昨天晚上方正業(yè)依照這邊兒的風俗過來吃飯,爺幾個開懷暢飲,可是喝了不少高粱酒呢,要是有問題的話,早就有問題了,怎么可能這會鬧出事兒來? 要知道這酒水可是方賢德和方正堂一起到知底兒親戚那里買來的,那人可是個老實本分的,跟他們家無冤無仇,根本不可能下毒的,而他們自己一家人除非瘋了,才會想要毒死剛進門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