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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儒姐,大女子三夫四侍實屬平常,就算你娶了夫,云追也自甘為侍,一心一意伺候您?!蹦涸谱酚挚聪蜿P(guān)舉人。 關(guān)舉人“哎呀”一聲,頓足不已。 “呸你個三夫四侍,想的美,你以為做侍還委屈你啦,每門,想都別想,啊,是不是,姓華的?”一朵又用手臂捅捅華康。 華康看向一朵,心里嘀咕著一朵這是要殺雞儆猴?一朵沒有這么聰明吧,一定是想多了。 這樣想著華康又看向那暮云追,這位,應(yīng)該是從良不久的。 “啊,是不是???”一朵見華康兩次不回應(yīng)自己又用力的捅了一下。 “……是。”先應(yīng)著吧,華康心里想著。 “這位小姐一看便不是尋常的貴人,難道真的會為了您這樣一位‘少夫君’不納侍?”暮云追估量著華康的身份說道,能佩戴圖騰玉佩的,又豈會是尋常人? “我呸,我這樣是哪樣?。课夷菢佣急饶愫?,是不是姓華的?”一朵看向華康,又掃了眼是非恩怨。 “少夫君這樣極好?!笔欠嵌髟箲?yīng)道。 華康沒回答,一朵略有些不滿,又看向她。 “是?!比A康應(yīng)道,退后一步,想著一朵吵就吵干嘛每次都問她。 “這位華小姐當真不納侍?”暮云追冷笑著問道。 “我們大小姐納不納侍關(guān)你什么事?”華非看出華康有些猶豫替她叫道。 “就是,納也不會納你!”華是也上前一步支援華非。 “哼,怎么樣,你連你家妻主會不會納侍都管不住,還來管別人。”暮云追嘲諷的看向一朵。 一朵伸手掐了一把華康,“喂,姓華的?!蹦_下又踢了一腳。 “……不納?!比A康一咬牙答道,反正她也曾失信于人,就當是騙一騙一朵好了。 暮云追挑著鳳眼看向華康,“這位少夫君,看你家妻主不情不愿的,怕不是真心吧。” 一朵手上又用力一轉(zhuǎn),華康伸手握住他的手,“姓華的,以后你要是敢納侍,我就帶著孩子走,讓你斷子絕孫,你可想好了啊,這世上沒幾個像我這么多女多子的人了啊?!?/br> 斷子絕孫四個字讓華康心中一痛,華康手上用力,一朵的手吃痛,但并不像以往那樣叫出來,只是睜大一雙圓眼毫不示弱的盯住華康的眼睛。 “姓華的,我說的話一向很靈驗,我可是早在佛祖面前說了,你一心一意對我,我就讓你多子多孫;你要是敢納侍就斷子絕孫!”一朵又說了一遍。 華康放開他的手,對于一朵說話靈不靈驗她沒有注意過,不過有一樣?xùn)|西是她永遠不敢拿來賭的,那就是子嗣。 她前生不信佛,不信鬼神,重生一次,她現(xiàn)在信了。 “我華康發(fā)誓永不納侍。” 47、拯救失足少男 華康的誓言讓暮云追心中一震,隨后又疑惑:那夫郎不過說了句在佛前立誓,那華小姐怎么就信了? 倘若世間女子都如此篤信神佛,那負心的女子便不復(fù)存在了。 “怎么樣?姓華的不會納侍。”一朵得意洋洋的看向暮云追,眼中的驕傲刺痛暮云追的心。 他哪里比不上這個叫一朵的?憑什么他就該小時被賣進青樓,倚門賣笑?憑什么他出了青樓想找個好女人都不行? 如果真有神佛,他不求關(guān)鴻儒一心一意待他,只要給他留下容身之地便好。 關(guān)舉人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 “鴻儒姐,餅快涼了,你先吃了吧?!蹦涸谱穼⑹种械幕@子遞給關(guān)鴻儒。 關(guān)舉人卻不去接,“在下已經(jīng)煮了粥,不勞暮公子費心?!?/br> “鴻儒姐當真絕情至此?”暮云追頹然的收回手,眼中的淚珠滑落,“云追自幼喪父,之后又被繼父賣入春風(fēng)樓,過慣了迎來送往的日子,也看盡了世間的虛情假意。鴻儒姐,你是第一個沒有看不起我的人,當云追站在臺上,任萬千邪yin目光掃視時,鴻儒姐皎如明月的目光,讓我第一次感覺到我仍舊是一個人?!?/br> 說至此,暮云追已是泣不成聲。 “喂,要吵就吵,你別哭啊?!币欢湟娔涸谱返纳碜俞萑顼L(fēng)中之葉,一身氣勢反而低了下來,“我最不耐煩看別人哭了,你再哭,再哭我就讓人把你扔出去?!?/br> 見暮云追還是無聲的哭泣,一朵鼻子一酸,“我說,你這種人太沒意思了。”說著手上去扯華康,要是暮云追兇悍點跟他吵跟他打還好,這么一哭他也沒有辦法了。 華康冷眼掃向暮云追,真是好手段,雖然相貌不是十分驚艷,但憑著這樣的功力作態(tài),他在青樓的身價也不會太低,能在青春年華就從青樓里脫身,這暮云追絕不簡單。 “我們進去,讓他哭夠了再進來說清楚。”華康拉住一朵走進關(guān)舉人住的那間屋子。 里面只有一床一桌一凳,墻壁雖已斑駁脫落,但是屋內(nèi)卻是整整齊齊,沒有一絲異味,顯然是關(guān)舉人住進之后收拾的。 小小窄窄的一間屋子,進了七個人便有些容不下了。 關(guān)舉人忙將凳子拿出屋外,“讓諸位見笑了,斗室狹窄,不如就坐在院子了吧?!庇洲D(zhuǎn)身去其他屋子里找凳子。 “關(guān)舉人不必麻煩,我們四個站著就好?!比A是說道。 關(guān)舉人便站住了,恍惚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回屋子里拿出臉盆,打了井水,仔細的擦了臉。 --